風流和王羨知都是一聲低喝,雙雙身與劍合,日輪天劍,雲龍劍遁,一起騰空飛起,擊殺血羅剎!
血羅剎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嚎,空中的萬魔血印擋在自己身前,與風流二人撞擊在一起。
“轟轟轟轟!”
巨響聲中,散發滔天血光的萬魔血印直接被打的粉碎!風流和王羨知被震得向後倒飛而出,王羨知悶哼一聲,血灑長空,卻是直接被震得傷勢再次發作。
風流也是一口逆血涌上喉頭,卻被他強行吞了下去,身體一震,再次爆發出驚人劍氣。
血羅剎被這一下幾乎將元嬰轟碎,被打得魂飛魄散,以重傷之軀施展禁法,不僅沒能殺死對手,反而被打得傷上加傷,‘精’血敗壞。
眼下的血羅剎,比死只多一口氣而已,不敢有絲毫猶豫,天魂靈體收回地魄‘肉’身,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血紅‘色’的彈丸玩命的往嘴裡倒,‘精’神一震,眼見風流還有再戰之力,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自己法寶被對方收取,禁法也被破解,再不敢有絲毫停留,勉強提起‘精’神,念動真言,身體化作一道血光,施展血遁之法逃走。
風流扭頭看了王羨知一眼,問道:“怎麼樣?”王羨知盤膝坐在地上,慢慢調息:“被引動了舊傷,沒有大礙。”
“必須斬盡殺絕,不能留下禍根,否則後患無窮!”風流斷然道。
王羨知頓了一下,眼中閃過絕然之‘色’,就要站起:“好!我跟你一起去。”
風流攔住他:“還是和之前一樣,我給你留下標記,你先把傷勢恢復,否則只會越來越重!”
一句話說完,身體化作一道虛影,向着血羅剎逃走的方向的追去。
看着地上的血跡,風流鬆了一口氣。血羅剎的血遁之法確實迅捷,即便是重傷之下,仍然是瞬息之間,遠颺而去,但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卻是會留下血跡,暴‘露’自己的行蹤。
風流之前施展剎那雷法,眼下天魂還沒有恢復元氣,無法使用至聖神公傳授的搜索追緝的妖法,只能使用最原始的追蹤方法,如同獵人追蹤野獸一樣,循着血羅剎留下的血跡,進行追蹤。
血羅剎身受重傷,雖然靠着救命靈‘藥’勉強壓住傷勢,但是強弩之末,必然沒辦法逃遠。
茫茫蒼山,一道血光突然閃現,最後降落在一處叢林裡,一個人跌落在地,掙扎了半天都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這兩隻該死的小畜生!”血羅剎臉‘色’猙獰,面如金紙,口中鮮血不停流出:“我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那兩隻小畜生,死一百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恨啊!恨啊!若不是我爲了祭煉血月神刀,連日來元氣大大損耗,怎麼可能被他們殺敗?!”
“不把他們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個輕佻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呦,這不是我們的名‘門’高第,堂堂血鬼道真傳弟子,血羅剎高真人嗎?”聲音輕佻中滿是‘陰’毒冰冷,彷彿一條滑膩的毒蛇。
血羅剎身體猛地一僵,澀聲道:“血棺鬼蜮!”
一個金衣男子緩緩的樹後踱出,臉上滿是輕佻‘陰’毒的笑意,渾身上下一片冰涼的氣息,惹得血羅剎也是渾身冰涼,金衣男子血棺鬼蜮冷笑着看着血羅剎,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一對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全是歹毒,狡詐。
“天魂破裂!地魄壽命縮短!全身‘精’血敗壞!血羅剎,你居然落到這個地步!”一個大漢出現在血棺鬼蜮背後,如同黑鐵塔一般,身材足有一丈高,渾身肌‘肉’如同鋼澆鐵鑄一般,身體輕輕一抖,稍微一用力,筋骨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爆炸聲,渾身上下,一股絲毫不加掩飾的兇惡,殘暴。
血羅剎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黑:“青面煞!”
血棺鬼蜮一臉有趣的神情看着血羅剎,笑着問道:“我說血羅剎,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是招惹了哪家的煞星了?你的血月神刀呢?血月神刀在手,你也會被打成這樣?”
血羅剎低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血棺鬼蜮冷笑連連:“血羅剎,看來,我們景山七小魔今晚要騰出一個空缺了,你說我們應該找誰代替好呢?”
血羅剎怒喝道:“血棺鬼蜮!你敢殺我?!血鬼道不會放過你!你師父毒龍真人也護不住你!”
血羅剎與這兩人原本就是舊識,只不過互相之間一直都看不對眼,三人的師父是故‘交’,都是魔道中的梟雄老妖,與另外四人百餘年的‘交’情,在景山上都開了‘洞’府,並稱“景山七魔”,七人的弟子相互之間也經常走動,便合稱“景山七小魔”。
血羅剎的師父黑血真人蔣崇是血鬼道的長老耆宿,血鬼道位列人間魔‘門’六宗,地位崇高,勢力龐大,血羅剎作爲血鬼道真傳弟子,本身‘性’格就狂傲驕疏,自恃師‘門’力量,一向眼高於頂,不大瞧得起其他幾人,人緣很差,與血棺鬼蜮和青面煞的關係尤其惡劣。
血棺鬼蜮冷笑着搖搖頭,看向地上血羅剎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和鄙夷:“血羅剎啊,血羅剎,天魂受損,果然連帶着你的腦袋也變成傻子了,你說我現在殺掉你,會有人知道是我乾的嗎?你現在便是想以秘法傳信給令師蔣真人,只怕也做不到了吧?”
血羅剎臉上血‘色’褪盡,一番掙扎之後,低聲說道:“我認輸了,我之前錯了,錢兄,嚴兄,你們放過我!”
血棺鬼蜮笑道:“那你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血羅剎眼珠子一動,便跟血棺鬼蜮和青面煞說了與風流和王羨知動手的經過,尤其是着重描述了風流九霄天眸的神妙和無窮威能。
血棺鬼蜮和青面煞聽完之後對視一眼,血棺鬼蜮斜着眼看着血羅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有這麼一件寶貝?”
血羅剎連忙賭咒發誓,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最後接着苦苦哀求二人。
血棺鬼蜮閉上眼睛搖頭晃腦,聽着血羅剎的哀求,一副享受的樣子,聽他說完之後,臉上笑意更盛,睜開眼睛,卻是一片冰冷:“聽你認錯服軟,果然讓人心情極爲愉悅,可惜,卻不能再多享受片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