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聽說太醫臨門,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趕了過來,一走到牀邊,當看到林太醫眉頭蹙起來的樣子,她緊張地問道:“太醫,大小姐身體是不是不適?
林太醫聽到身旁劉嬤嬤的問話,被其打斷了思路,不悅地說道:“你是誰?”
劉嬤嬤聽出林太醫的不悅,臉上尷尬萬分,福身行禮道:“老奴是小姐的養嬤嬤,擔心小姐的病情,纔會打斷太醫您的診斷,請太醫您見諒蝕骨銷魂:首席的償債情人最新章節。”
聽到劉嬤嬤的話語,林太醫的臉上緩了不少,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安茹玥,隨後說道:“安大小姐最近有什麼異常沒有?”
在場的幾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隨後夏梅出聲說道:“小姐最近睡不好覺,常常做噩夢,白天臉色一直不好。”
“有服用什麼東西嗎?”聽到夏梅的話語,林太醫接着問道。
夏梅搖搖頭,說道:“沒有,小姐吃的東西都是和平時的一樣,不見有什麼不同的何言相濡以沫最新章節。”
聽到夏梅的話語,林太醫疑惑起來,他摸着安茹玥的脈相覺得有些詭異,說是沒病也不是,可是就是探究不出是什麼病症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看着眼前太醫沉默的樣子,劉嬤嬤再次出聲說道:“太醫,怎麼樣?”
林太醫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樣,我先開一些安神的藥,看看安小姐吃的效果如何。”
聽到林太醫的話語,在場的人點點頭。
林太醫開了藥單,隨後夏蘭送林太醫出去,等到林太醫出去的時候,劉嬤嬤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臉不悅地看着屋子裡站着的夏梅和夏竹,厲聲說道:“你們是怎麼照顧小姐的,爲什麼小姐生病了,都不和我說一身。也不請太醫過來的!”
聽到劉嬤嬤的責備,夏荷和夏竹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嬤嬤,你不用怪她們。我沒病。”安茹玥有些虛弱的聲音從牀上響起。
聽到安茹玥的聲音,劉嬤嬤着急地轉過身,看到安茹玥有氣無力地撐起身子,立刻上前按下她,責怪地說道:“小姐,您身體不好,就不要起身了。好好躺着,知道您心疼這些丫鬟,可是她們如此疏忽照顧您,不好好懲戒一下她們,把她們的性子養刁了可不好。”
安茹玥聽到劉嬤嬤喋喋不休的話語,無奈地看着她,眼神示意一旁的夏梅,只見夏梅會意地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幾顆藥丸,倒出一杯已經準備好的清水,送到安茹玥的面前。
安茹玥接過藥丸和水。服了下去。劉嬤嬤看着安茹玥的舉動,萬分不解地說道:“小姐,您這是?”
服下藥之後的安茹玥緩了一口氣之後,聲音比起之前的有力不少,輕笑地看着劉嬤嬤,說道:“嬤嬤,我沒事,一點病都沒有。”
聽到安茹玥的話語,劉嬤嬤瞪大了眼睛,詫異萬分地說道:“小姐。您裝的?”
安茹玥點點頭,想起身,夏梅扶住安茹玥,讓她靠在牀頭,恭敬地說道:“小姐,這個藥得一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這個藥性那麼霸道的?”
“是!”夏梅點點頭。
“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劉嬤嬤臉上着急地說道。
安茹玥輕咳了幾聲,說道:“今天本來是誠王妃邀請我去誠王府賞荷,只是我不願意去,說病了,誰想誠王妃派太醫過來看病,沒有辦法,我只能裝了。”
劉嬤嬤聽到安茹玥的解釋,一臉無奈地看着她,嘆氣地說道:“小姐,您怎麼能糟蹋你的身體呢?”
“呵呵!我也沒辦法。”安茹玥乾笑了幾聲。
劉嬤嬤正想說話,突然門外的丫鬟走了進來,福身說道:“小姐,鄭嬤嬤聽說您生病了,所以過來看您。”
安茹玥聽到這個丫鬟的話語,嘆了一口氣,這事情怎麼鬧到孃親那邊去了,看着劉嬤嬤,安茹玥露出女兒的羞澀,笑着說道:“嬤嬤,您去幫玥兒解釋解釋。”
看到安茹玥這番神情,劉嬤嬤好氣又好笑,無奈地說道:“得,老奴去給小姐善後去!”說完,往屋外走去。
看着劉嬤嬤的背影,安茹玥輕笑了一身,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消散,沉下臉,對着夏梅說道:“夏梅,去查查,今天誠王妃的荷花宴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安茹玥的吩咐,夏梅眉頭蹙了起來,說道:“小姐,您懷疑太醫到來不是誠王妃的本意?”
安茹玥點點頭,雷芮穎本就不想她去什麼賞花宴,她不去正合雷芮穎的意,雷芮穎會那麼關心她,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她可沒有忘記,一年前,雷芮穎可是眼睜睜地看着她被蕭惠妍和文可麗謀害,卻一聲不啃,現在她叫太醫上門,真是不合她的性子。
夏梅應身領命而去。
誠王府,當雷芮穎和蕭惠妍聽到林太醫的稟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裡納悶着這安茹玥真的病了?雖然她們心裡還是有些懷疑,但是太醫都這樣說了,她們不可能提出質疑。
賞花宴散去,蕭惠妍坐在馬車上,緊緊閉着眼睛,想到這個宴會上竟然不見安茹玥,她心裡氣得火氣翻騰。如今,她的不幸都是安茹玥造成的!如果不是安茹玥,她怎麼會從郡主將爲縣主,母妃遭到父王的冷落,如今被人陷害下堂?如果不是安茹玥,她怎麼會皇上給厭惡,不能進入皇宮,不能見到太后,被父王禁足,纔會遭到陷害,如今容貌盡毀!都是因爲安茹玥。
想到這個,蕭惠妍臉扭曲了起來,配上被毀容的樣貌,顯得異常的猙獰,眼裡射出恨意,看着身邊的丫鬟,說道:“我派你去辦的事,你去做了嗎?”
跪在馬車裡的丫鬟聽到蕭惠妍的話語,身體一顫。隨後說道:“郡主,奴婢還未去找,奴婢覺得,做這事還想不妥!”
聽到這個丫鬟的話語。蕭惠妍氣得一腳踢向她,將她踢倒,惱恨地說道:“怎麼?本郡主想做的事,你一個小小的奴婢質疑?”
“奴婢不敢,一會奴婢這就去辦!”丫鬟重新跪着磕頭,一臉蒼白地說道。
“哼!”蕭惠妍冷哼了一身,“一會你就下去。馬上給我去辦這件事!”
“是”丫鬟低頭應道,想到蕭惠妍給她做的事,她的心膽顫萬分。
安府惜月院裡面,安茹玥聽到夏梅的調查來的結果,俏臉佈滿寒霜,蕭惠妍!這個女人還真不安分,都被毀容了,竟然還敢出門惹事。她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屋裡的氣氛因爲安茹玥的生氣變得緊繃起來,身旁的丫鬟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敢吭一聲。安茹玥幽深如潭的眼眸投在夏梅的身上。說道:“夏梅,對她做的事,只做了一半,說是慢慢折磨,我怎麼都不見動靜的?”
夏梅聽到安茹玥的質疑,立刻出聲回道:“小姐,還在做,如今她已經在王府漸漸受到冷落,奴婢今個和陳老闆打招呼,叫他儘快行動。”
“嗯!”安茹玥點點頭。對於蕭惠妍,她忍到了極點。
一旁的夏蘭看到安茹玥臉上漸漸平靜,她出聲說道:“小姐,後天是十五,您還去法源寺嗎?”
“去!爲什麼不去!”安茹玥沒好氣地說道。
“可是,現在對外說您生病了。這被人發現您一點病都沒有,這”夏蘭擔憂地說道。
安茹玥聽到夏蘭的話語,輕笑地說道:“說明太醫醫術高超,僅僅一天之內就能將我的病治好了,不是嗎?”
聽到安茹玥的話語,夏蘭嘴角抽了抽。
康王府,蕭惠妍一回來,立刻被康親王叫去了大廳,一進大廳,還沒有等她行禮,康王厲聲說道:“跪下!”
蕭惠妍挺直了腰桿,不悅地看着康親王,說道:“父王,請問有何事責罰女兒?”
一旁的舒側妃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淚水,看着蕭惠妍,說道:“縣主,芸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就這樣命人將她推下湖,現在她掉了半條命,縣主,你還好狠的心啊!”
“閉嘴!”蕭惠妍聽到舒側妃的話語,臉上黑了,將頭上的紗帽拿下,赤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舒側妃,說道:“父王,蕭靈芸她嘲笑我的容貌,這樣的人算是我的妹妹嗎?”
舒側妃聽到蕭惠妍的話語,衝着康親王搖搖頭,辯解地說道:“王爺,芸兒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嘲笑嫡姐呢?妾身不相信縣主她說的話。”
蕭惠妍聽到舒側妃說蕭靈芸善良,哧笑出聲,康親王中還有善良的人嗎?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康親王聽到蕭惠妍嘲諷的笑聲,眉頭蹙了起來,對於舒側妃的話,他當然不會全信,但是這個女兒竟然狠心將他的另一個女兒扔進湖裡,讓其溺水,這個是他最氣惱的,這個嫡女,心好狠!
“惠妍,明個你收拾東西,後天到外院去養身子,等你身子好了,你再回京!”康親王冷聲說出對蕭惠妍的懲罰。
聽到康親王的話語,蕭惠妍緊緊地咬着牙關,從牙縫裡面迸出話道:“父王,你也要將女兒趕出王府?”
康親王聽到蕭惠妍質問的話語,氣得虎眼瞪大,看着看到她臉上的傷疤,有些不忍,畢竟這個女兒也是他寵愛過的女兒,壓下心裡的怒氣,沉聲說道:“送縣主回去,沒有本王的吩咐,不許她踏出院子!”
聽到康親王的命令,一旁兩個嬤嬤出列,正想拉着蕭惠妍出去,蕭惠妍甩開她們手,冷聲說道:“別碰我!我自己回去!”說完,轉身離開大廳。
舒側妃看着蕭惠妍的背影,嘴角暗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