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看着走在前面沉默的安茹玥,對於剛纔她在亭裡面和白儷歆那一番話,讓她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對自家小姐損人的話語有些好笑上校大人是流氓。
當初在許府的時候許惠茜說許良哲對自家的小姐不一般就讓她擔心,今個小姐承認對許良哲只有兄妹之間的情意讓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改天讓陳老大寫信給主子,也讓主子更加安心。
安茹玥心裡有些惱恨,沒有想到今天的好心情都被白儷歆給破壞了。許良哲喜歡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憑着兩輩子她都沒有對他有絲毫男女之情的情意,怎麼可能喜歡上自家的表哥,何況如今他都成親了!白儷歆真是腦袋抽了,竟然找起她的茬來,哼!最好今天這番話讓白儷歆自己醒悟過來,否則,她讓白儷歆見識見識她的小心眼!
“小姐,您似乎走錯方向了!”夏梅終於意識到自家小姐不對勁,往惜月院的方向竟然走偏了,立刻提醒地說道。
聽到夏梅的話語,安茹玥腳步一頓,眉頭蹙了起來,腳步一轉,準備回頭走,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聲,“大姐姐!”
安茹玥聽到這個聲音,轉過頭,只見安碧菡從前方不遠的地方快步地走了過來,見到安茹玥,立刻行禮道。
安茹玥點點頭,“二妹。”
“那個,大姐,妹妹有事想和你說,大姐方便嗎?”安碧菡扯着手中的帕子有些尷尬地說道。
“嗯?什麼事?”安茹玥聽到安碧菡這句話,疑惑了起來,自從那次張姨娘和她鬧事被父親懲戒之後,兩個人都安分地呆在院子裡,安茹玥不曉得這個二妹又有什麼事和她商量,不會又是張姨娘又打什麼主意吧?
安碧菡一臉尷尬地低下頭,隨即說道:“那個,大姐。今年我已經十二歲了,是不是,是不是應該去天香書院讀書了。”
安茹玥聽到安碧菡的話語,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過來問求學的事情,立刻問道:“二妹,你什麼時候生辰?”
聽到安茹玥的問話,安碧菡擡起頭,激動地說道:“大姐姐,就是在前些天。”
安茹玥眉頭蹙了起來,前些天。這個她還真不曉得,不過天香書院報名的時間早過了,只能等到明年才行。安碧菡看着安茹玥這個樣子,緊張得心提了起來,心裡擔心着難道安茹玥不願意讓她上書院?那怎麼行!她聽夫子說,書院裡面都是顯赫的大家閨秀,她想着如果她能夠和書院裡面的某些閨秀打好關係,說不定還有利於她的婚事。
不能不說。安碧菡的想法有些天真,不過安碧菡想通過婚事改變她的地位是真的。
安茹玥看着安碧菡緊張的樣子,輕笑出聲道:“二妹。這事你得和孃親說一聲,不過現在天香書院不收學生,得等明年才行。”
安茹玥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安碧菡臉色難看起來,明天才能進書院,不是說女子十二就可以了嗎?她泛白的指尖抓着帕子,顫抖的聲音說道:“大姐,您沒有騙我吧?”
安碧菡這一句質疑的話語,頓時讓安茹玥臉上的笑容一消而散,她語氣不佳地說道:“信不信由你!不相信的話,你就去問問尹夫子。”安茹玥落下這句話。再也不看安碧菡一眼,轉身離去。
安碧菡看着安茹玥離去的背影,她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白,眼圈紅了起來,她知道她說錯話了,如果有後悔藥。她絕對不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夏梅看着安茹玥陰沉着小臉,忍不住出聲道:“小姐,您別生氣了。”
聽到夏梅的話語,安茹玥點點頭,深呼吸幾下,壓下怒氣,活了兩輩子卻因爲這一點小事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太不應該了。
安燁霖滿月過後,安茹玥也開始回到書院上課,想想,自從上次雷芮穎邀請去誠王府賞荷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去書院,算起來也有差不多十天了。當安家馬車停在書院,當她從上面下來的那一刻,在場的人紛紛朝她投來驚訝的目光,讓安茹玥挑了挑眉頭,得!只是十天沒有來書院,她有成了話題人物了。
安茹玥還踏進書院幾步,鍾婧琪激動地追了上來,“玥兒,你終於過來了,我聽說你去法源寺的途中遭遇歹徒,你沒有受傷吧?對了!你聽說惠妍縣主的事了嗎?她瘋了,卻在王府中被人玷污,這事傳遍了京城,這些天我們都在討論呢。”
安茹玥聽着鍾婧琪快速地說話,連她插嘴都插不上,無奈地等她說完之後說道:“我沒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這些天染了風寒,所以就在家養病,至於惠妍縣主的事,略有耳聞,只是當時我在養病,昏昏沉沉的,所以就沒關注,要不是今個聽到你說,我差點沒有想起來呢!”
鍾婧琪聽到安茹玥的話語,拍拍胸膛,一副慶幸的模樣說道:“玥兒,好險,你沒有出事,對了,那天你也收到誠王妃的邀請了是嗎?”
安茹玥點點頭,邊走邊說道:“那天我正好不舒服,就沒有過去,不過後來誠王妃派了太醫過來,怎麼了?那天也有事情發生嗎?”
聽到安茹玥的回答,鍾婧琪看着她點點頭,說道:“玥兒,那天惠妍縣主也過來了,她專門找你的,幸好你沒去,否則你就受氣了,還有,我覺得雷芮穎成了誠王妃之後,一點也不像她之前的樣,變得連我都認不出了。”說到這裡,鍾婧琪有些低落。
安茹玥止住腳步,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說道:“琪兒,如今她已經是皇家人,高高在上,自然已經不是當初那位雷家小姐,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你也不要難過。”
鍾婧琪點點頭,看着安茹玥,猶豫了一下,說道:“玥兒,你會變嗎?”
“嗯?什麼意思?”安茹玥對鍾婧琪的這句話有些不理解。
鍾婧琪低下頭,手揪着帕子說道:“我聽家裡面的人說。你是安家大小姐,未來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會像雷芮穎成爲皇家人,到時你會不會變呢?”
安茹玥聽到鍾婧琪的話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認真地看着她,說道:“琪兒,未來我的身份變成什麼樣,連我的家人都不確定,你不要亂猜測,還有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不會變的。”
看到安茹玥這幅表情,鍾婧琪被鎮到了,她很少看到安茹玥這一副表情,似乎很生氣,安茹玥對她說的話並沒有讓她安心,卻更加不安起來,心揪得難受。直直地看着她往前走,鍾婧琪腳像被注了鉛一般,怎麼也跟不上去。
邊關。如今這裡被一片戰火瀰漫,吐蕃因爲老皇帝突然過世,皇位沒有確定,使得幾個成年的皇子爭奪皇位,吐蕃上下陷入一片內戰。因爲吐蕃的皇位爭鬥,使他們退出了於匈奴的合作,而這件事,並沒有阻止匈奴的侵犯。
帳篷中,洛鴻軒正躺在牀上休息,就在半夜。他發動了一場對匈奴大軍的偷襲,將匈奴大軍擊退百里,潰不成軍,處理好後續事務之後,他回到了他的帳篷,閉目養神。
突然一隻鷹飛進帳篷。看到牀上睡着的人,它滴溜溜的眼睛轉了轉,隨後拍打了一下它的翅膀,“啪啪”的聲音卻吵醒不了牀上的洛鴻軒。鷹眼一瞪,隨後它飛到牀頭,爪子緊緊地抓住被子,鷹嘴往洛鴻軒的手臂啄了幾下,這個舉動終於驚醒了洛鴻軒。
他猛地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如尖刀,直直地看着身上突然出現的大物。這個眼神讓鷹縮了縮腦袋,討好地拜拜翅膀,將它的爪子擡了起來。
洛鴻軒看到爪子上的小竹筒,立刻起身,將鷹腿上的竹筒取下,當看到裡面的布條上的內容時,他全身上下散發着冰凍三尺的冷氣,嚇得靠近他的鷹打了一個冷顫,立刻遠離洛鴻軒。
洛鴻軒起身,來到書案前,拿起一張紙寫了一個回信之後,目光落在離他老遠的鷹上,淡淡地說道:“過來,一會回去。”
聽到洛鴻軒的話語,這隻鷹衝着他露出哀怨的目光,似乎埋怨着他不給它休息,不給它吃,就讓它繼續幹活,有他這個主子,真是它倒了八輩子的鷹黴!
洛鴻軒看着這隻鷹竟然通人性地別過頭,嘴角抽了抽,沉聲說道:“過來,一會給你肉吃之後,你再回去!”
這一句話頓時讓鷹眼裡的埋怨一消而散,猛地飛到桌案上,優雅地擡起它的爪子。
一個時辰之後,一隻鷹被扔出了帳篷,看得駐紮的士兵傻眼了,只見鷹在空中哀怨地鳴叫幾聲之後,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靜慈庵,一身素衣的蕭惠妍呆滯地躺在牀上,全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這些天她鬧過,哭過,結果靜慈庵的主持竟然不給她吃東西,整整一天都不給她一滴水和食物,說她只要她聽話才能吃東西,讓她這個康親王的嫡女想發火卻無處可發,無力氣可動。
突然,門被推來,一個尼姑走了過來,蕭惠妍看到來人,有氣無力地說道:“滾!”
尼姑輕笑地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蕭惠妍道:“縣主,貧尼拿了一些水過來,喝下,貧尼已經吩咐有人去拿白粥了。”
蕭惠妍聽到這個尼姑的話語,狐疑地看着她,這主持不是說不給她吃東西嗎?雖然疑惑,可是當水碰到嘴脣的時候,蕭惠妍忍不住喝了下去。還沒有喝完一半,她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眼皮合了起來。而這個尼姑嘴角露出冷笑,將手中的碗放在一邊,從衣服裡面拿出一根繩子。
翌日,靜慈庵的一個小尼姑打開屋子,當看到吊在樑上的蕭惠妍,嚇得她腳步踉蹌,跌坐在地上,而臉色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