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安茹玥走到許氏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說道:“您怎麼爲這兩個丫鬟生氣呢!”
許氏看到安茹玥到來,臉上掛着虛弱的笑容,有氣無力地說道:“孃親也不知道怎麼這次情緒起伏那麼嚴重,一聽到你祖母將這兩個丫鬟送到我這裡,還長得那麼媚人的樣子,就知道你祖母是送過來你父親當妾的,哎!長者賜,不可賜,難道讓我看着這兩個jian人在我眼皮下勾引你父親,我真是氣不過!”
安茹玥聽到自家孃親的話語,垂下眼瞼,孃親自從懷上這胎之後情緒起伏很大,今天祖母挑釁的行爲真的刺激到母親了,這兩個丫鬟長相很漂亮,讓懷孕的母親升起了危機感,安茹玥搖搖頭,認真地看着許氏,說道:“孃親,你不用害怕父親會被這兩個丫鬟給迷惑上,現在的父親,心裡最看重的是你!”
許氏被女兒點出她的心思,臉色害臊得有些紅了起來,別過臉,嘴硬地說道:“誰擔心這個人,我纔不擔心呢,你瞎操心!”
安茹玥看着自家孃親彷彿年齡倒退了一般,竟然和自己頂罪爭辯起來,輕笑了一下,坐在牀頭,拉着她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隨後說道:“母親,當年你懷了博兒的時候,祖母也叫你給父親納妾,可是當時,父親強烈拒絕了,這些年來,父親除了那一段時間和你鬧氣不進你的屋子之外,其他的晚上,除了在前院辦公事。不都是進你的房嗎?”
安茹玥記得當時自家父親和孃親鬧氣,也是自家孃親引起的,當時父親獨寵孃親,冷落妾室的事。傳了出去,後來被文家二子,也就是文氏的親外甥文德元在金鑾殿上彈劾父親。作爲御史大夫的外祖父出面反駁文德元,說他越權,不是御史竟然關心起人家的家務事來了,安鵬天他是寵妻,又不是寵妾滅妻,又得着說三道四的嗎?兩個人在朝堂上吵了起來,好在當時的皇上是站在父親這邊的。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後來被過來看望孃親的二舅媽告訴了孃親,孃親不安和自責,隨後將告訴父親不能冷落了兩個姨娘,父親被孃親的話氣得拂袖離去。隨後兩個人鬧起了冷戰。不過後來,兩個感情更好了,孃親也不再趕父親去姨娘那裡。
許氏聽到女兒的話語,心放寬了不少,看着女兒含笑地看着她,立刻不好意思起來,蔥白的手指輕點女兒的額頭,說道:“玥兒,好厲害啊!盡然連你父親晚上去那裡休息你都知道!”
安茹玥聽到許氏的話語。摸着額頭乾笑起來,說道:“孃親,這是不是明擺的事嗎?不用女兒打聽也知道!”
許氏輕笑地搖搖頭,一掃臉上的憂雲,讓安茹玥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孃親。祖母送着兩個丫鬟過來,只是說伺候你是嗎?”
許氏沒好氣地點點頭,說道:“是啊!難道嘴裡說是送給你父親做妾的嗎?哼!就算她不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兩個jian人幹嘛會出現在這裡。”
安茹玥好笑地看着氣呼呼的孃親,隨後說道:“孃親,不要那麼氣,你的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呢!嘴裡說着jian人jian人的,小心他生出來的嘴裡吐不出好話哦!”
“呃......”許氏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立刻噎住了,一記眼刀子立刻送給了安茹玥。
許氏的眼刀子在安茹玥的看來並沒有什麼威力,她輕笑了一聲,接着說道:“竟然祖母明擺地說這話,那麼一會這兩個丫鬟給我吧,正好,我院子裡面那個幹粗活的丫鬟家裡有事,和許嬤嬤告假了,我那裡正好卻人手呢!”
許氏聽到女兒的話語,再看看她臉上那一抹狐狸般的微笑,讓許氏的心情舒暢了好多,她手指捏了捏女兒的臉頰子,說道:“你這個壞丫頭,竟然想出這一出壞主意!”
安茹玥眼裡的笑意更濃了,隨後說道:“一會父親來了,也讓他看看祖母的舉動,免得以後被這兩個長得像狐狸樣的女人迷惑上了。”
“這......”許氏聽到安茹玥的話語,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真的要你父親見到這兩個丫鬟,直接打發她們到你院子就好了!”
安茹玥看着許氏擔憂的樣,抱着她,說道:“孃親,我這不是爲了你嗎?如果父親沒有被迷惑,那麼你心裡會更安心,真的被迷惑了,那您以後你不用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您還有哥哥、我、博兒還有您肚子裡面的這個呢,我們四個還不能讓你安心嗎?”
許氏聽到安茹玥的話語,嘆息地點點頭。
當晚膳時分,安鵬天來到香梨院,當看到院子裡面站的兩個臉色透着不正常紅暈,有些狼狽的丫鬟的時候,他眉頭蹙了起來,指着她們說道:“她們是怎麼一個回事?”
還沒有等在兩個丫鬟身邊看着她們罰站的婆子回答,其中一個丫鬟立刻衝到安鵬天的身前,跪了下來,拉着安鵬天的褲腳,擡起頭,一臉梨花帶哭。這一副樣子,很能激起男人心底的那一片柔軟,但是不包括安鵬天。
當他看到這個丫鬟拉着他的褲腳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聲說道:“給我放手!哪裡來的沒有規矩的丫鬟!”
安鵬天含有怒氣的話語立刻讓這個丫鬟打了一個冷顫,不過想到她們來這個院子的目的,立刻鼓起勇氣擡起頭,哽咽地說道:“老爺,救救奴婢,奴婢只是按照老夫人的命令來這裡伺候夫人的,可是,可是大小姐說奴婢們沒有規矩,就罰奴婢們在這裡站了三個時辰,老爺,奴婢知道錯了,嗚嗚!”
這個丫鬟的話一落下,安茹玥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含着怒氣的話語說道:“這麼說,是我懲罰你們,是我不分青紅皁白,是我錯了?”
安茹玥的話語立刻讓丫鬟打了一個顫,她沒有想到安茹玥竟然在這裡,還聽到她告狀的話語,那她不是更慘了,不!現在救命的稻草只有眼前的安鵬天了,只要獲得他的寵愛,她還擔心什麼夫人和小姐的。
想到這裡,丫鬟立刻擡起頭,貝齒咬了咬紅脣,淚睫於盈,祈求憐愛一般看着安鵬天。這一副樣子,真讓人心憐啊!安茹玥諷刺一笑,隨後上前給安鵬天行了一個禮之後說道:“父親,這兩個丫鬟是祖母送過來的,可是一點規矩都不會,剛一來,就讓孃親動了胎氣,所以女兒就罰着她們在院子裡面呆着。”
安鵬天一聽,臉上一緊張,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丫鬟一眼,說道:“你孃親怎麼樣?”
“沒事了,太醫說讓孃親好好靜養!”安茹玥搖搖頭。
安鵬天聽到安茹玥的話語,鬆了一口氣,腳步再也不停留,立刻快步地朝許氏的房間走去。
“老......老爺!”跪在地上的這個丫鬟,看到安鵬天離開,立刻嬌聲叫道。
安鵬天頓了一下腳步,臉色陰沉,對着安茹玥,說道:“玥兒,最近你不是幫着你孃親管理家務嗎?這兩個丫鬟,就交給你處理,我可不想在這個院子,再見到她們!”說完,拂袖離去。
丫鬟聽到安鵬天的話語,臉色頓時頹廢了下來,癱在了地上。
安茹玥冷眼看着這個丫鬟,再看看她身後的另一個呆滯的丫鬟,看來,眼前的這個丫鬟纔是兩個人當中心機最重的丫鬟,懂得利用父親的同情,可惜,她的表現並沒有得到父親的憐惜。安茹玥對於自家父親的表現實在太滿意了,可以說,父親經得住誘惑。
安茹玥看着眼前兩個失去希望,一臉蒼白的丫鬟,淡淡地說道:“看在你們原本是祖母身邊的丫鬟的份上,我不會將你們交給鴨婆子!”
安茹玥的這一句話,立刻讓兩個丫鬟的眼裡閃着希望,可是接下來安茹玥的話語,頓時讓這一縷希望之光熄滅了,只聽見她說道:“來人,將這兩個丫鬟帶去的我的院子!”說完這句話,安茹玥轉身去了許氏的房間。
一進門,只見安鵬天在哄着一臉不悅的許氏,“夫人,我的好娘子,我真的沒看上這兩個丫鬟,我連她們長得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只看着這兩個丫鬟臉上都是鼻涕和眼淚,噁心死了!”
這一句話,沒有讓許氏安下心,反而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隨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看清楚這兩個丫鬟的話,就喜歡上她們了?”
“怎麼可能!”安鵬天反駁地說道,“夫人,我現在心裡可只有你啊!我只碰你的!”
自家父親的話讓站在門口的安茹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立刻讓裡面的許氏惱羞成怒地說道:“玥兒,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連個招呼都不打的。”
安茹玥一聽許氏責罵的話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隨後說道:“孃親,我可以證明父親所言不假,他真的面對女色毫不動搖,還有,女兒過來,是想說,晚膳擺好了,該吃飯了!”
許氏一聽女兒這話,立刻噎住了,只能用眼刀子颳着笑着燦爛的安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