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annna1978和一字無題打賞的平安符)
十月初十,趙成思和趙元朗在城門口直接接走了喬大人父子,讓後一拔趕到的人直接撲了個空。
“二爺,這可怎麼辦?”下人模樣的人問一裹着狐狸毛的氅衣,面相同喬大人有些許相似的中年男子。
被人稱爲二爺的人冷哼一聲:“我就不信了,他們來了陶安就不回府。”
下人心裡苦笑,沒看大太太來了陶安大半個月一次都沒有回過府裡嗎,但這話卻是怎麼也不敢在這二爺面前說起。
岳氏等在門外,看馬車到了,忙同身邊的一陪嫁媽媽小聲說了幾句。
那媽媽點點頭離去。
“娘,喬大人和喬少爺來了。”趙元朗先下了馬車看到岳氏之後說道。
岳氏連連點頭,翹首望後面的馬車看去。
先下來的是一十八、九歲玉面公子,站穩後就伸了手想扶裡面的人。
喬大人瞪了喬之信一眼,心裡想着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扶什麼扶,但又想着這是未來親家的府裡,很多人看着,也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給自己的兒子沒面子。
喬之信心裡偷笑扶着父親下了馬車。
“趙世侄,叫我喬叔就是了。之信比你小,兄弟相稱並是。”喬大人下來馬車後就說來這話。
看來趙元朗方纔同岳氏的話,他也是聽見了。
趙元朗微笑:“喬叔,之信。”
喬之信也是大大方方地喊了趙哥,等到了岳氏的時候,臉一紅有些結巴地喊了一聲嬸嬸。
岳氏可謂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喬之信只叫了一句她卻是連連哎了幾聲。
趙成思咳了幾聲。
衆人這纔不幹站在門外進了五。
堂屋裡擺着好幾盆的銀炭。屋子裡面薰得暖和或的。
喬家父子雖一路上穿得多,但身子裡面卻也是冰冷冰冷的,一進了堂屋整個人才稍微暖和起來。
丫鬟們早上了熱茶。
衆人各自捧着熱茶分坐在一旁。
喬之信悄悄打量了一圈屋子,沒見到和自己要定親的人,心裡有些失望,卻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忙擡起頭,發現未來大舅兄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忙低下頭專心看着手中的茶盅。
趙元朗微微一笑,雖說方纔喬之信的行爲並不合規矩。但他卻也不是迂腐的人,能心裡念着自己的妹妹,至少把妹妹放在心裡了。
而喬之信的爲人。趙元朗也是打聽過了。
雖說實情是因着當初想給薛寧找夫婿順便打探了一下四房周圍認識的人,諸家人自然被趙元朗否決,喬之信卻一直在考慮中。
只不過從表妹夫變成妹夫,想想也不是不行。
趙元朗甚至覺得,這樣配對更適合一些。薛寧那個表妹。倒不是喬之信能駕馭的了的。趙元朗捧着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啜着。耳邊是趙成思和喬大人商議婚期的事情。
“我看過兩個日子,一個是十二月二十三,那個是好日子,還有一個是年後初七。”趙老爺子從兩家確定之後,就派人算過日子。
“我看還是年後好。”以往男子之間說事情,岳氏一向不插嘴。但這次事關於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少不得多嘴一句。
趙老爺子和趙成思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多說什麼。
女兒眼看着要嫁人了,岳氏的心情自然是多留一日是一日。
“也好。就聽世伯的意見。”喬大人想了想,年前少不得還要回去處理公務,只怕到時候抽不出時間辦婚禮,年後倒是有些時間。
趙老爺子笑着點點頭。
岳氏心裡盤算起嫁妝的事情,就見外頭有人說棗子衚衕來人了。
岳氏一聽。笑着說道:“肯定是小姑子來了,說不得喬夫人也過來了。”
趙元朗和喬之信二人親自出去迎接。
對於喬之信的做法。趙老爺子看着也是滿意了幾分。
薛寧同喬悅兩個人縮着脖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趙氏和喬夫人。
互相見過禮之後,薛寧問岳氏:“舅母,表姐呢。”
喬之信耳朵一動,就聽岳氏道:“在屋子裡呢,你們兩個先過去。岳母等一下讓人送了鹿肉過去,你們烤鹿肉吃,這天氣怪冷的。”
“可是表哥拿回來的那些鹿肉。”薛寧一聽就饞了,看向趙元朗。
趙元朗微笑道;“你先去妹妹那裡吃着,放心,表哥給你留了一隻後蹄等回去的時候帶去給薛家祖母嘗一嘗。”
薛寧歡天喜地地應了,等喬悅從喬之信身邊回來,兩個人就找了小丫鬟帶路去了趙玉敏那裡。
“這孩子。”趙氏無奈地搖搖頭。
喬夫人笑道:“寧姐兒是個好的。”
趙氏笑:“喬姐姐現在人逢喜事,看到什麼可都是好的。”
“那倒不見的。”喬夫人嘆了一口氣。
趙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也有些沉默下來。
岳氏感到奇怪,忙看向喬夫人。
喬夫人朝喬大人看去,喬大人點點頭。
兩人也不隱瞞倒是同衆人說起喬家的事情來。
喬大人是信安侯府的長子,母親是信安侯的原配,按理來說長子該守在家裡。可信安侯娶了繼室之後,喬大人卻只能被迫遠離陶安。這喬家不好,按理來說喬大人可以求助於外租家,但壞就壞在信安侯後娶的妻子乃是喬大人的姨娘,也就是喬大人母親的親妹妹。喬大人的外祖父家對此表示緘默,奉行不管不問的原則。
而那喬二爺就是繼室爲信安侯所生的孩子。
對於兩個都是親外孫,喬大人的外家自然兩不相幫。
喬大人無奈只好從軍拼搏,對於他的這個決定,信安侯破天荒的表示支持,很快地把喬大人從軍需要的東西都辦了下來,並很快把這個兒子送到了戰場。
等喬大人過去之後,才心底發寒。自己的父親簡直是要送自己去死。
也幸好喬大人命不該絕,大功小功先後立了不少,隨後娶了喬夫人。喬夫人是喬大人在軍中一個上峰的女兒。
因着這個緣故,信安侯夫人對喬夫人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等喬大人回了陶安之後,見喬夫人日日要去了信安侯夫人面前立規矩,幾乎就是在受折磨,心生不平,但又對自己的父親無可奈何,才找了門路去了外任,先後到處走着。去了曲陽做千正的時候正好認識了薛家四房的人。
若不是如此……
興許這門婚事也不一定能成。
趙元朗既然應下了妹妹這門婚事,自然也查到了喬家的家世,對於信安侯的那些人。趙元朗只是冷笑,但很快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那喬二爺也有兒子,只是……和眼前的喬之信一比,在趙元朗眼裡簡直就是個爛泥。那信安侯若不是個沒腦子的,等趙喬兩家結親之後。總要好生掂量一番。趙元朗可不願意自己護着的人被人欺負了去。
這門婚事只怕最着急的還是信安侯夫人。
那喬二爺腦子沒那麼好,只怕出來接人是信安侯夫人的意見。
喬大人道:“我離開陶安之後,好些年也沒有回了那府裡。在陶安的一處宅子還是當年拖了管家過來買的,就想着日後有了落腳之處。”
喬夫人點點頭跟着笑道:“之信也總不能一直跟着我們在外面,也是時候在陶安安定下來。日後……也總不能委屈了敏姐兒。”
趙元朗點點頭:“喬嬸嬸放心。”
喬夫人心裡一喜,知道趙元朗這一句話。日後之信在陶安也算是有他看着了,加上娶了他的妹妹,大舅兄還能看着妹夫被人欺負去嘛。
趙元朗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喬之信學業不錯,下場考試也是可以的,之前一直沒有考試,一來喬大人夫婦不放心喬之信一個人在陶安,二來也是喬大人更多打交道的是武夫。所謂朝中無人,不好辦事。
如今有了趙元朗在。信安侯府那邊想搞小動作,也要看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岳氏也是高興,她原本還擔心女兒嫁出去後,看不到。但是眼下喬家的意思是讓小夫妻二人直接住在了陶安。
至於信安侯府,岳氏纔不會去管,自己可不會不管女婿家裡去。
誰敢來欺負,岳氏也不是好惹的。
兩家定了婚期。
喬大人也說了聘禮已經陸續送過來了,這些日子都會送到,不過他還有公事在身,不能在陶安久留,過幾日就要離去。
趙老爺子沉思一番後說道:“那就在離去之前先過禮吧。”
兩家人最後挑了一個時間選在了十二月十三日。
……
喬二爺去了棗子衚衕沒接到人,兩次落了空,心裡惱火就將鬧了起來。只是棗子衚衕裡的人卻也不是好惹的。一家人搬過來之後就擔心全都是婦孺被人輕視,因此訓練了好一批的打手。
喬二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很快搬出了信安侯府的名號。
只是……
沒等他得意多久,趙家那邊就來人了。
喬二也不是個傻子,看看情況不對勁,帶着人灰溜溜得回了府裡去。
信安侯夫人一看到喬二的模樣,破口大罵:“好一個喬大,等侯爺回來,看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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