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一個暈厥,採兒焦急不已,忙打發了人去尋大夫回來,自此也沒了心思讓人去顧府那邊回話。
只怕這到時候顧夫人又一來,繼續刺激到了薛瑤。
等大夫過來,看診之後,又是搖頭又是皺眉。
採兒的心就捏地緊緊地,等聽到說要將養數月,不能動怒,不能勞累走動,否則子嗣上不利不說,日後的身子也是要被掏乾淨。
毀了。
採兒連連應是,送走大夫之後,打發人悄悄去了安王府說一聲。至於那邊並沒有傳了話來,採兒也不以爲異。
如此一忙,直至第二日薛瑤方纔醒過來。
自然這一主一僕二人錯過了在顧府發生的事情。
顧夫人一早就等在院子裡,至於顧大人臨離開前看着她的眼神,早被她拋之腦後去了。她也不是個蠢的,昨日的事情她也是聽明白了。
原以爲自己能進府,是因着寵愛。卻原來不過是,另有隱情,想用她們母子的出現,來掩蓋過去。
如今既然她的出路唯有死。
日後她走了,又怎能相信顧大人會護好自己的兒子。
“回老夫人,大夫人說大老爺一早就出去了,臨走前說過,晌午用了飯便回來。”晴日去了正院後,帶了薛寧的話回來。
顯而易見,今日之事,也只有顧夫人彷彿如臨大敵一般,當成最重要緊迫的事情。而其他人至少顧文柏並不是如此。
人家還好整以暇地去官署上衙。
顧夫人一直緊繃着的身子,頹然放下。
“罷了,下去吧。”顧夫人揮了揮手。
昨日準備了包袱,裡面放了她所有的私產,原本是要送到薛瑤那邊去,只是後來一想,顧夫人又改了主意,給了別人她卻不放心。
到了晌午的時候,薛寧正和年哥兒在用飯。
“可不能挑食,不然就長不大了。”薛寧正在教訓他吃飯的問題。
年哥兒吃飯很是挑嘴。
特別愛吃肉菜。蔬菜特別是蘿蔔這些都不吃,碰也不碰。一讓他吃,眉頭皺得跟老頭子似地。
偏薛寧有些惡作劇,覺得可樂,當然是打着不讓他挑嘴的名目。
看着年哥兒咀嚼了幾口,就嚥了下去。
薛寧無奈舀了蛋湯:“慢慢吃,若是噎住了可怎麼着?難受的不還是你。”
這時。雪竹進來,稟道:“夫人,老夫人來了。”
薛寧手中的筷子一頓,“請了老夫人去堂屋坐。”
雪竹應是。
丁香看了一眼。說道:“夫人,我也去吧。”
薛寧笑着點點頭:“那行。你去吧,好好伺候着。”
不管是什麼情況,顧夫人總歸是活不了多久。別說薛寧虛僞,這臨死前,對她好一點,自己也覺得好過一點。
“是嗎?年哥兒。”薛寧笑着問了一句。
顧修年聽得懵懂。整個人茫然。
薛寧輕笑:“是不是還要吃蘿蔔啊?”
這回他聽懂了,忙抱住自己的小碗,搖頭:“多吃肉才能長大,纔有力氣。”
……
“見我?”
薛寧挑眉,去了堂屋。
她還以爲這個時候,顧夫人只願意見顧文柏一個人,畢竟也只有他能幫着見到顧澤。而薛寧……
只怕顧夫人恨不得她去死纔是。
只是見到顧夫人的時候,薛寧還是輕嘆了一口氣。
餘光瞥見那桌子上放着的包袱,似乎知道了一些什麼。
“是讓我交給三弟的?”
顧夫人點頭:“你幫我。別人我不放心。另外……這裡面我還寫了信,讓他不要與你們爲難。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現在打開來看?”
薛寧搖頭。
顧夫人眉頭一皺:“你不信?”
自然是如此。
薛寧心裡有些好笑。
壞人,有什麼好相信。
黃氏不是顧夫人害死的,卻也是和她有關係。當年顧夫人的事情,自己那婆母也是聞到了一些風聲,心灰意冷之餘,才道導致纏綿病榻。
“並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既然你給我,我收下就是。等……到時候,我自然會幫着轉交,若是你真的信我的話。”之餘那什麼別人,顧夫人不放心誰。薛寧並不去說,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即可。
看來,這婆媳也的確是個問題。
薛瑤一直不曾被顧夫人信任。
“夫人,可是用過飯了?”薛寧坐了一會兒,沒有話說,只拿了閒話來聊。
顧夫人點點頭。
“用了一些,很不必麻煩了。等他……回來,我這就走。”
薛寧笑了笑。
兩個人分別坐在兩旁,各自沉思不語。 WWW ▲TтkΛ n ▲C O
顧文柏大步大步地跨進院子。
顧夫人似乎有所發覺,忽地擡起頭,然後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薛寧也跟着起來。
顧文柏看了薛寧一眼,纔對顧夫人道:“走吧,都等着呢。”
顧夫人忙去看薛寧。
薛寧點點頭。
……
顧澤在這牢房裡面已經是數日了,除了那一日顧澤到來之後,就彷彿被人遺忘了一般,再也沒有誰過來。
偏偏這一處的牢房,又是最偏僻的地方。
旁邊的幾處牢房,都是空的。
顧澤就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至於那些在牢房裡安家許久的鼠蟲蛇蟻,顧澤也是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爲常了。反而有時候,興致一來,就抓了只老鼠在那裡當起了聽衆。
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他才提起老鼠的尾巴。
牢房裡,吱吱聲響的時候,顧澤心裡起了一種莫名的快感。就好像它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裡,如今卻只能無力掙扎。
顧澤笑出聲。
只是沒多久,嘴角一僵。
老鼠被他一甩,撞到牆壁上,滑落下來,一骨碌地鑽了個洞逃跑了。
而腳步聲這時,也是越走越近了。
幾天黑暗的生涯,讓顧澤有些不適應的伸了手擋在眼前。
透過指頭的縫隙。赫然看到顧文柏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彷彿剛纔的樣子被顧文柏看見了一樣,顧澤惱羞成怒,站了起來,面紅耳赤地正欲破口大罵。
顧文柏已經眉頭微蹙,往旁邊一閃,露出了他身後的顧夫人。
到了嘴邊的話語,猛地吞了回去。
牢房裡。響起顧澤的咳嗽聲。
顧夫人擔心地上前,突然轉過身子。
顧文柏輕哼一聲,隨即說道:“我去那邊桌子上坐着,你們快一點。”所謂的桌子就是。在近來的時候,那些看守牢房的衙役們坐着的位置。
顧文柏去。自然是有得坐。
只是這樣一來就是看不到這邊的情況了,更別說聽了。
顧夫人心裡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就算她最後拖了這夫妻二人辦事,可到底她這條命也是被她們夫妻二人所逼迫的。
以她的性子,爲了顧澤能忍到現在已是不容易了。
顧澤看着顧文柏遠去,才迫不及待地握着牢門。激動地問道:“娘,你是不是帶我出去了,我是不是沒事了。”
顧夫人嘴脣蠕動,卻是沒有說話。
顧澤也沒有注意到,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個地方我真是受夠了,吃不好,穿不好,還全是蛇蟲鼠蟻,兩個人破人講話也沒有。在呆下去。我都不知道到時候娘見了我,還會不會說話了。”
顧夫人聽得心中分外悲涼。
顧澤以爲自己是可以出去了。滔滔不絕地說着他的不滿。
對於薛瑤沒來看她的不滿。
對於顧文柏那一天竟然沒有上當的氣憤。
對於竟然在安王府出事被拉出來頂缸的憤恨之情。
一直講到顧澤覺得口渴了,才道:“有沒有水,算了,還是我出去了再喝。娘……”終於,顧澤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從顧夫人來了之後,就一直安靜地站在那裡。
“娘……”顧澤瞪着眼睛,用力撞着牢門:“我不會出不去吧,那你來做什麼,看兒子笑話嗎?”
顧夫人再也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吵什麼吵,不要命了。”遠處傳來訝異的一聲大罵。
顧澤脖子一縮,卻是依然怒目瞪着顧夫人。
“過幾天,你就出來了。”
顧澤僵硬的身子鬆軟了下來,隨即不滿地說道:“那我豈不是還要在這裡呆個幾天,真是受夠了。”
顧夫人咬着下脣,低着頭。
“到時候出去之後,你別在惹你大哥了。”
“娘,你在說什麼?”顧澤不滿地喊道。
打小的時候,顧夫人就一直教他要比顧文柏出息,搶回屬於他的東西,包括整個顧家。而現在呢?
顧澤一時難以接受。
顧夫人心中後悔不已。
她是錯了。
可不想顧澤日後,再一次惹怒了顧文柏。
她現在相信了,顧文柏絕對有能力致她們母子於死地。顧夫人只後悔當年英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死了顧文柏。
也不會到了現在這般的境遇。
顧夫人只是再三囑咐着顧澤出去後不要再惹事。
她要說的話,全在那封信裡面了。
還有晴日和晴月兩個人……
顧文柏陪着衙役們小酌着,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顧夫人才從裡面姍姍出來。
“說完了?”
顧夫人點點頭。
顧文柏去看衙役們,從懷裡掏了銀子遞了過去:“麻煩你們了,拿着買酒。今日我喝了你們一點酒,這算是我回請的。”
衙役們看到銀子,比他們大半年的俸祿都高上許多,自然是喜笑顏開。至於酒水,不過是不值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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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女主還是重生的?
不怕不怕,俺熟悉劇情發展,遠離那朵僞白蓮花就是了。
什麼,她還有空間?重生的目的就是一定要殺死自己。
某女仰天淚奔,這是要虐我的節奏麼?女主哎,能別一直粘着我麼,人家怕怕。
當穿越女遇見重生女,當空間精靈遇見腹黑系統,會有怎樣的激情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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