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我就鬆開。”姜萌柔軟微嘟的脣印在楚落的掌心裡, 後者頗有些彆扭的小聲道。
“哼……嗯。”姜萌白他一眼,煩躁的點點頭。
“滾!”姜萌氣呼呼跑到許頌的另一側,挽住她的胳膊。
“嘖, 一見面就掐架, 姜三歲。”許頌笑着看看她, 眼神頗爲玩味。
“嗯, 楚三歲。”陳席摟着自家老婆的細腰, 大掌還作亂的輕捏一把,惹得許頌含笑帶怒的瞪他。
“切,好男不跟女鬥, 我不跟老阿姨一般見識。”楚落把墨鏡擺正,嘴角掛着一抹懶洋洋的笑意, 頗爲愜意的往沙灘椅走過去——
“啊……”楚落一聲慘叫, 剛剛還挽着許頌的女人故意扯出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張開的五指還停留在他背上——
姜萌手一撤開還有個很明顯的五指紅印,姜萌輕輕戳了戳紅印, 疼的楚落齜牙咧嘴“哎呀,皮膚這麼嫩啊?”
“知道你嫉妒了,老阿姨。”
“誰是老阿姨?你給我閉嘴!腎虛粉孔雀!”
“老阿姨老阿姨老阿姨。”楚落晃着腦袋,一邊跑一邊得意洋洋的笑。
“腎虛腎虛腎虛!你他媽給我站住!”姜萌氣的咬牙切齒追着他開始跑。
“小陳席,這回怕是要當個紅娘哦?”許頌側過頭看陳席, 輕笑着。
“嗯。”陳席微微一低頭, 在許頌脣上輕輕吻了一口“繼續拍, 還有一組。”
“這回你穿女裝!”
“?”
“你看, 給你定做的女僕裝!”
“?”
“快點。”
“?”
許頌大步走到攝像師那, 提了一件黑白相間的女僕裝,看起來有些大, 目測確實是他的碼,許頌怎麼會定做這種東西?
許頌提着女僕裝在陳席面前晃了晃,陳席只感覺兩眼發暈“……”
“嗯?”許頌笑的有些壞,又衝他頗爲俏皮地wink了一下。
“拒絕。”陳席抿着脣不高興。
“哦。”許頌笑意頓收流露出些許難過,提着衣服往回走。
“……”陳席看看自家老婆的樣子有些不忍“你過來。”
“嗯?”許頌眉梢一挑,腳步也停下來。
“下次……回家,嗯,穿給你看。”陳席眉頭一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還是硬着頭皮以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到。
“好啊。”許頌笑眯眯心滿意足的樣子,纔沒想讓他穿給別人看呢,只許她獸性大發好嗎?
“親我。”陳席脣角微揚,長指擡起輕輕點了點下脣。
“好好好。”許頌直接攬住他的脖子,大大方方重重親了他一口。
“不夠。”陳席似有些委屈,像個要糖沒要到的小孩子。
“……”許頌笑笑,重新印上去,就是一頓熱吻,直到喘息不止。
陳席抿抿嘴還有些回味。
“粉孔雀,你要死!”
“你給我下來,重死了250斤吧?”
“……”陳席攬着許頌兩個人轉身一看——
那兩個人已經追到了海邊上,姜萌更是跳到了楚落的背上揪着他的耳朵,而楚落嘴上惡狠狠,手確是虛託着姜萌的,還是怕她一下摔下來。
陳席和許頌相視一笑。
婚紗照拍完幾個人還趁勢在普吉島玩了幾天——
可最後回國的那一天,陳席和許頌兩個人坐在餐廳吃早餐,而剩下兩個人就等不至——
“萌萌,還不下來?要去機場了。”許頌喝了一口熱牛奶給姜萌打了個電話——
而與此同時陳席也給楚落打了個電話“幹嘛呢?出來玩都不忘YP?嗯?”
“頌頌,我已經在機場了,等不及你們那趟了。”姜萌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與衆不同,許頌抿抿脣有些不放心“怎麼了?”
“沒……沒什麼,老教授叫我們回去改論文,不說了飛機起飛了。”姜萌慌慌亂亂地就掛了電話——
許頌倒沒多想,畢竟她的老教授好像確實經常幹些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姜萌總是跟她吐槽。
“楚落他說還要玩一天,叫我們先走。”陳席先掛了電話,看許頌電話也掛了,只是許頌面上還是有些微微的擔憂,正要開口,許頌先道“萌萌說她已經回去了。”
“嗯,還有什麼東西要買嗎?”陳席點點頭,正好吃好了,跟着許頌一起起身。
“給爸媽的禮物都準備了,還有一些東西去機場免稅店。”許頌看着手機通訊錄上的萌萌二字總覺得有什麼不大對,一時想不通就暫且擱下了。
兩個人又膩歪着頗爲愜意的去海邊走了一圈,下午收拾好行囊也就離開了。
……
許頌和陳席下了飛機,剛坐上陳母派人接他們的車,許頌的電話響了,是一串拾城本地的陌生號碼——
“喂,您好。”
“您好,請問您是許頌女士嗎?”
“是的。”
“我是孫警官,請問您可以來一趟公安局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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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掛了電話,摩挲着指甲有些想不通“丁叔,去公安局。”
“怎麼了?”陳席把許頌攬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胸口,雙臂收緊,腦袋靠在許頌腦袋上,閉着眼嗅了嗅許頌頭頂的髮絲,頗爲安心。
“不清楚。”許頌回抱住陳席的腰,心底沒什麼不安,尤其是那個警官語氣分明很客氣。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在公安局停下。
黑屏紅字“熱烈祝賀拾城抓捕組‘8.28’凱旋歸來”,門兩側的“拾城市公安局”的字體有些微微發黃。
許頌挽着陳席的胳膊,臉色板起來有些嚴肅,看看那個大門,還有一些些敬畏。
“您好,我找孫警官。”公安局裡人還有些多,警察們都穿着警察制服,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活着,還能聽到有警察正在耐心的接着熱線電話——
裡面女人似乎極少,至少許頌進門以來,就看到兩個,所以當許頌進來的時候,一干警察都有些愣了,好一會才重新開始忙活——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另一個門進來,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很硬朗,帶點打量的神色,身上穿着警察的制服還看來很精神還頗爲有威嚴。
待他走近了許頌看清楚這個男人眼眶還是紅紅的,眼袋和黑眼圈都挺重的“請問您是許頌小姐嗎?”
“是的。”
“誒誒誒,孫警官這誰啊?”
“就是就是,這麼好看的幹嘛藏着掖着,今天才見着呢!”
“孫警官你也太不厚道了!”
“只是這男人是誰?”
頓時調笑聲乍起,原本緊張的氣氛被打破。
“閉嘴!該幹嘛幹嘛!”孫警官板起臉大嗓門吼道,許頌聽着都怕他把嗓門吼壞了。
安靜下來,孫警官准備引着他們往前面走。
“我先生。”許頌衝他笑笑,陳席一張俊臉看起來神態自若倒沒有不開心,聽許頌介紹自己,才溫和地笑笑“您好。”
“許小姐,是這樣的,很冒昧電話裡沒跟您說,怕涉及您的生命安全。嗯,我是一名緝毒警察,今天出去辦案子,我的緝毒犬殉職了,剛好有朋友跟我推薦您是做寵物入殮的,所以我想……請您幫我的哮天入殮。”孫警官誠懇真摯的解釋着,語氣裡還帶些歉意。
“汪……汪……”
“汪……”
“巴豆!”
狗叫聲此起彼伏,全是半人高的大狗,拉布拉多,德國牧羊犬……全是緝毒犬常用的品種,許頌心裡也有點數了。
雖然這些大狗全被人牽着,但張着大嘴叫的時候還是有些滲人。
許頌還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寵物入殮的單子,看着這些緝毒犬,一排排很整齊還都是大狗,好在加上她常年跟寵物混在一起倒沒覺得可怕,反而覺得它們做着緝毒這件事情,着實令人敬佩。
許頌看看陳席,後者也在認真看這些緝毒犬,若有所思。
“孫警官,你的……哮天?它是什麼樣的?”許頌轉過臉,斟酌了一下,怕還是惹了主人難過。
“哮天是隻六歲的德國牧羊犬,做了緝毒犬快五年了,本來做了今年就準備讓它退休了,卻沒想到這次出任務,抓捕的是個大毒梟,哮天本就是個勇敢的緝毒犬,等找到了,它衝過去沒拉住,被毒梟一槍給崩了。不過也幸好它撲了,這才成功把大毒梟成功緝拿歸案。”孫警官說到這都有些淚目,眼神裡還流露出一些慶幸和自豪。
“幹我們這行本來殉職是不能立碑的,但我想着緝毒犬,也算是英勇犧牲,不立碑我想也它體面點兒走,總不至於草草埋了,也算我自己紀念它做的貢獻。”孫警官眉頭深深皺起,有些心疼的神色。
“好。”卻是連殉職都不能立碑,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些緝毒警察所做的事,沒有人知道這些緝毒犬舉足輕重的地位,除了,他們自己。
許頌想到這不禁有些感觸,陳席感覺到她情緒波動,第一次學着她的樣子,擡手揉揉她的腦袋。
許頌擡起頭看他,笑了,眼睛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