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電話給掛了,說實話,雖然魯申死了,但是我沒有太多的興奮之情,畢竟,我借用了鬼之手!這是必然會遭到反噬的。
我揉了下自己的腦袋,這些事情我不想再去思考,我回到工作室裡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一陣電話鈴聲把我給吵醒了。
我拿起手機,看了下,是王寶打來的。
“什麼事啊,大早上的!”我噴了這傢伙一句。
王寶情緒明顯有點低落,他半哭泣着說道:“宋笑,小晴她……她走了,她離開我,嗚嗚,我還能找到她嗎?我還能見到她嗎你說。”
我愣了下,說道:“怎麼這麼快,按照小晴的情況估算,還能支撐兩週吧。”
“是我不好,是我……是我沒忍住,昨天晚上和她那個了……然後小晴她說她不能影響我的健康,所以她……她在牀上,和我那個的時候,她就慢慢的消失了,我好後悔啊,我不該一時衝動要和她上牀的。”王寶埋怨着自己。
我安慰了他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我再次拿出那張永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上面還寫着小晴的名字,我有點唏噓。錄取通知書上寫着那個地點,徐州市藍楓縣鬥牛村十字溝,恩,算算時間,兩天後就是農曆十五了,也就是月圓之夜了吧。
我把錄取通知書收起來,然後把工作室內外打掃了一遍,中午的時候,我請金陵市的幾個熟人吃了頓飯,告訴他們我得出一趟遠門。
大家都沒有提魯申的死的事情,我也沒有說,或許他們也有懷疑,但是這種事情,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下午的時候,我把球球交給了池翔,讓池翔先回趟老家去生活,這次出門我也不知道得多久,而且,這個什麼永生學校到底是個什麼鬼,我也說不上來,只是直覺感到,這個玩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交代完這一切,也算是把這些瑣事都處理好了,接下來我要準備去上大學了。
這感覺還真的有點奇妙,這張永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可比我當初接到我們金陵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時更爲的期待和好奇。不過要進入這大學並不簡單,首先就是性別問題,我是個假冒者,雖然這錄取通知書上沒有照片,而且我估計招生辦那邊也不會有什麼信息檔案之類的東西,可是,性別卻不能忽視。
小晴這個名字明顯是女人的,我一個大男人,雖然辦成了殭屍,但是也是男人啊,所以我必須得化妝一下,做成個女人,而且,還得弄成一個像是殭屍一樣的女人。
我卡里面還有劉澤給的五萬塊錢,雖然有些挺對不起這個人渣的,收了錢還把他給弄死了,不過這傢伙也確實該死,所以用他的錢我也沒什麼愧疚感。我拿着卡,就朝着金陵市一家美容機構走去。
前面一個很大的美容院,上面寫着:九仙美容院,關公變貂蟬。
我突然就被這個廣告詞給吸引了,我直接走了進去。
這美容院挺大的,美容院裡賣的其實主要是服務,所以我一進門,立馬就有兩個高挑服務員走過來,不過看到我是男人後,兩個服務員立馬就不樂意了。
“先生,對不起啊,我們美容院是針對女性的。”一個服務員說道。
我指着外面的廣告牌,說道:“關公是女人嗎?你們能讓關公變貂蟬,爲什麼不能讓我變?”
“啊?”那服務員估計是被我給弄蒙了,半晌,她再次推着我,“我們那只是廣告詞,我們又不是變性醫院,快出去吧。”
我掏出一萬塊錢,“我要變貂蟬,不需要變性。”
服務員看到錢,愣了下。
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下來,她姿態很優雅,她走過來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笑着看向我,“先生,我們這是正規的美容機構,只給女性做保養和美容,當然了,也包括祛除胎記,美白等等,先生你想要什麼服務,可以先明說了,如果是的話,我們這裡是沒有的。”
我翻了個白眼,解釋道:“這樣的,你們把我化裝成一個女人,給我打扮一下。”
“你要去網上騙、色!”經理的語氣立馬有些不善了。
我知道這個經理的意思,現在網上最近有很多摳腳大漢,經過打扮和美圖拍照之後,扮作妙齡少女,在網上騙錢,關鍵是,竟然還有很多男人會上當!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太瘋狂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放心,我還沒窮到那份上,你們把我打扮成女喪屍的樣子是最好的,我要去參加一個cosplay!”我說了個理由。
經理明顯鬆了口氣,她笑了起來,“早說嘛,不就是要扮演女喪屍嗎,走吧,我帶你去,給你化妝,收費按照一般女人的收費標準,一千五吧,道具奉送,可以吧。”
我豎了下大拇指,“姐,你真守信。”
經理笑了起來,兩個服務生也笑了起來,經理一拍我的腦袋,“小兔崽子,我的年紀都快做你奶奶了。”
我瞥了眼經理。
經理笑道:“我都快六十了,你看什麼看啊。”
我張大了嘴巴,再次豎起大拇指,“你這化妝技術,可真厲害,感覺趙雅芝女神都不如你。”
我們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我經歷了兩個小時的痛苦折磨,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化妝竟然能夠化妝兩個多小時,這煎熬……做演員可真不容易啊!
不過,兩個小時後,我再次照鏡子的時候,我自己都有點呆了,因爲鏡子裡出現一個女人,關鍵是,這個女人還保留了我的樣子,但是她的的確確是個女人,一點都沒有違和感,甚至,我看到這個女人,竟然覺得她還有點漂亮!
我愣了下,然後轉頭看着那經理,“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漂亮了,我,我變性之後竟然這麼好看?”
經理笑的合不攏嘴。
“那個,姐,真的有點太漂亮了,我是想演喪失的。”我嘀咕着。
經理說道:“這纔是把臉化裝成了而已,船上衣服就像了。”說着經理讓一個服務員給我換衣服,帶着紅顏色的牛仔裙,穿上之後,我照着鏡子,這次徹底的放下心來,估計我這麼回家去,我媽都以爲她生了個喪失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