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揉着自己的腦袋,說道:“好,回我父母家吧,我收拾一下。 ”
我點了點頭。
葉芸去了衛生間,窸窸窣窣收拾了二十多分鐘,然後走了出來,她的頭髮梳成了寬鬆的馬尾辮,臉上簡單的洗了下,稍微抹了點粉,換上了一身連體的針織裙,船上半高跟的鞋子,整個人看起來很漂亮。
我朝着葉芸笑道:“你還是蠻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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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才發現嗎!”葉芸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的笑。
我們一起下樓,然後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往鎮江方向,葉芸的老家駛去。
在路上,葉芸說了她買到那顆天空之痕鑽戒的過程。原來,每個珠寶公司都會有人專門的收購那種已經成品的鑽戒的,一般來說,鑽石需要到鑽石的採挖廠去收購,但是那裡收上來的鑽石參差不齊,需要嚴格的篩選,然後再經過很多道工序的打磨,之後才能夠被切割成爲鑽石,這中間的過程既浪費時間和人工,同時也會讓很多好的鑽石因爲打磨而浪費掉。
而另外一方面,珠寶公司都會有專門的採購員去收購一些非法途徑的成品鑽石,比如被盜竊的,比如去當鋪裡低價採購的,還有一些是從死人的手上摘下來的,等等。這些鑽石價格低,品相好,很多不知名的鑽石,直接就把鑽石上的戒指給去掉,然後換一個新的戒指,鑲嵌上去,這樣就成了一個新的鑽戒了。
葉芸的工作就是這樣的,她通過一些不合法的途徑去採購鑽石,然後拿提成,這樣子。葉芸很瞭解鑽石的市場,知道當時天空之痕被新婚的芬迪和愛麗絲夫妻買去了,而且,就在鑽石買去的第三天,芬迪夫妻所在的愛麗莊園,就發生了夫妻雙亡案,所以葉芸立即趕到愛麗莊園,找到了在愛麗莊園裡面做管家的皮特先生,然後從老皮特那裡,用低價誘惑老皮特偷出鑽石,然後買了下來……
天空之痕太有名氣,所以公司決定把這顆鑽石重新打磨,交給了薛祥打磨,薛祥後來就死了,戒指賣給了翠花,翠花就瘋了,而葉芸,現在也處在崩潰的邊緣中。
我瞭解了事情的起末,然後又把老皮特的聯繫方式,還有愛麗莊園的地址給記了下來。
我把葉芸送回到了她的老家,囑咐她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比如只能住一樓,屋裡面不要有兇器之類的。葉芸的老家在鎮江的一個農村,空氣倒是挺好的,或許這裡真的是一個治病的好地方吧。
我把葉芸送回去之後,就回到了蘇州,然後和王鐵牛簡單說了下行程之後,我就開着車回到了金陵市,回去的路上,我預定了明天一早飛往倫敦的機票,等我到了金陵市,已經是晚上,顏小瑞給我送來了護照,他看到張雨柔還在公司,然後就死活賴着不走,非要拉着我和張雨柔一起吃飯,還讓我請客。
總之,很忙亂。
不過既然已經接手了詛咒鑽戒這個案子,就得找出結果來,更何況,這一次的案子,畢竟是爲了那塊玉佩。
我們吃過飯回到公司,已經很晚了。
回到公司的時候,我就看到池翔正在一邊扣着腳丫,一邊在網上查找着關於拍攝技術的帖子。
“牛啊,現在你既不擼啊擼了,也不釣馬子了,你現在是個一心撲在事業上的男人了。”我笑着拍着池翔的肩膀。
池翔瞥了我一眼,“我這是找到了人生的意思,當然了,馬子該釣還是得釣,不過張雨柔這馬子太難搞定了,哎。”
我一巴掌拍在池翔的後腦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丫別對雨柔動心思啊。”
池翔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意思,但是,這個窩邊草長得也太茂盛太可口了,我不吃,難道等着別的兔子來吃啊,真是的!”
我踢了池翔一腳,沒再說什麼,回屋裡睡覺去了。
池翔在我身後喊道:“要不你來吃?”
我擺擺手,雖然我有時候還真的想吃,但是,女神最重要。而且,這麼二的女人,做朋友是挺好的,做女朋友的話,不行啊。
我趴牀上睡了一覺,第二天醒的很早,反正現在我精神好得很,睡兩個小時也就能恢復了,我收拾了下東西,然後起牀開始做運動。
運動完,洗了個澡,然後我帶上必要的證件,直奔機場而去,買了票,上飛機,直奔倫敦。然後我早上七點坐的飛機,飛了十多個小時,到了倫敦的時候,竟然還特麼是早上。
日了狗了。
好在我休息的很好,也不用倒時差,不過其他乘客顯然都有些昏沉。
我看了看時間,調整手錶,倫敦時間早晨十點多。
我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愛麗莊園。
到了一座大橋橋頭,出租車停了下來,那人對我說到了。
我往前面看了看,說道:“這裡是愛麗莊園?”
司機說道:“對不起先生,走過這座橋,然後穿過那個廣場就是愛麗莊園了,這裡叫塔塔小鎮,鎮上不允許我們市裡的出租車進入。”
“啊?”我英語雖然過了六級,但是聽起來真的挺費勁的,我好歹明白了這出租車司機的意思,問道:“爲什麼?”
出租車司機嘀嘀咕咕說了一通,什麼環境保護,什麼發展旅遊,什麼只能騎自行車了之類的,反正說了一通,我也沒徹底的明白,聽起來大體的意思就是這鎮子算是個旅遊小鎮,不允許出租車行走,就算是私家車,也只能走特定的線路,就好像是步行街的意思。
我給了錢,然後下車,步行穿過大橋,進入塔塔小鎮。
鎮子上果然是旅遊小鎮,這裡匯聚了各種歐洲古老風格的建築,街上人挺多的,而且,有很多都是亞洲人,也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或者是韓國人。
我穿行而過,走到一個廣場的時候,一羣白鴿在空中盤旋,還有些人在喂鴿子。
“嘿,兄弟,來體驗下白鴿盤旋的和平感吧。”一個歐洲白人攔住了我的去路,說着。
我愣了下,聽不大懂,然後點了點頭。
那個白人給我塞了一把玉米粒,朝着我豎了下大拇指,“兄弟,耶穌保佑你。”
我撓了撓頭,心道這歐洲人可真夠熱情的,還真挺不錯的。
這時候周圍的白鴿看到我手裡的玉米粒,撲啦啦都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