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冷刺骨,可是我卻醒不過來,我使勁的掙扎,覺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突然,我的腦袋一陣清靈,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舔我。是球球!我一下子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息着,剛纔夢裡面的壓迫感消失了。
“嗷嗚……”球球低聲交換着,伸舌頭繼續舔我的鼻子。
我看着球球,然後又看向窗戶外面,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球球舔我,是因爲它餓了,該吃飯了。
我覺得身上很沉,低頭看了下,才發現的哥這王八蛋像是個八爪魚一樣的壓在我的胸口上,怪不得被鬼壓牀了!而且,這王八蛋還把被子都捲到他自己的身上去了,所以我纔會在夢中被凍的像是狗一樣。
我鬱悶的一腳踢在的哥的腿上。
的哥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我,他嘿嘿的笑了下,說道:“媳婦,繼續睡……啊!臥槽你誰啊!”
的哥一下子坐起身來,看着我,然後他拍着腦袋,這纔想起來好像不是在家裡,是住在鬼屋裡。
我踢了一腳的哥,說道:“你丫把被子都捲走了,凍了我一晚上,你特麼豬啊。”我一邊說着一邊下了牀。休息了一晚上,我精神好了很多。
和的哥聊了幾句,知道這貨叫王德喜,開出租車十多年了,雖然他人挺二,但是還算挺善良的。
王德喜揉着眼睛,說道:“真是嚇死我了,沒想到咱們還能看到今天的太陽。”
我沒理他,從牀上爬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房間挺破的,不過收拾的蠻整齊,牆壁上掛着幾張王芍的照片,都是她高中時照的,很樸素,但是已經蠻漂亮了。我沒空打量王芍的樣子,眼睛在屋子裡亂看,希望能找到她的遺物。
角落裡放着一堆書,我走過去,拉開那個箱子,在裡面翻騰着。
王德喜下了牀,看到我亂翻,他低聲道:“喂,你幹什麼呢。”
“找一個遺物。”我說道,然後我就看到果然有一本精裝修的哲學書,《上帝之眼》。我拿出那本書,然後快速的撕開封皮,裡面露出一張工商銀行的卡,此外還有一個小的u盾,我也沒在意,趕緊把這兩個東西給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王德喜看到我這樣子,張大了嘴巴,然後一把拉住我的衣領,低聲說道:“快說,你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來的,你是個小偷!”
我推開王德喜的手,說道:“你懂什麼啊,一會告訴你,我真的是王芍的同學。”
王德喜哼了一聲,看着牆上王芍的照片,嘀咕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死了,對了,她娘呢?那個殭屍老太婆是不是她娘。”
話音剛落,“咚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接着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快起來了,洗洗就該吃飯了。”
我和王德喜對視了一眼,不過現在是白天,就算這老大媽是殭屍,我們也不太害怕。
我打開門,只見昨天晚上的那個老大媽站在門前,看着我們,她的頭髮花白,臉上的肌肉一動不動,臉色有些蠟黃。雖然已經老了,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得出這個老大媽的確是王芍的娘,因爲他們的五官都長得很相似。
我說道:“阿姨,麻煩你了,昨天晚上我們來的太匆忙,也沒有事先和你說一下。”
“沒事,你們能來,我也高興。”老大媽說道,聲音也就陰森森的,而且,嘴脣真的沒有動,臉上的肌肉也沒動。
王德喜嚇的躲在我的身後。
我點了點頭。
老大媽擦了擦眼睛,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流淚,不過她還是說道:“王芍就這麼走了,我這個當媽的,很多次都不想活了,你們來,看到我女兒還有關心她的同學,其實我心裡挺開心的,真的。”
我看着王芍媽的樣子,突然腦子一亮,拍了拍腦袋,說道:“阿姨,你這臉……是不是得病了?”
王芍媽點了點頭,說道:“王芍死的時候,我哭的太厲害,那天晚上又冷,我坐在她墳前哭了一夜,結果就落下了個殭屍臉,去醫院看,醫生說是什麼面癱合併三叉神經炎,只是給我開了消炎藥,我吃了兩個月了,也不管用。想去大醫院,也沒有錢,就這樣了。”
王德喜一聽,鬆了口氣,從我背後鑽出來,說道:“哎呀我的媽呀,昨天可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是僵……哈哈,那什麼,咱們早上吃什麼啊阿姨,等會我帶你去縣裡面的中醫院看看,那裡有個老中醫,專治疑難怪病的。”
王芍的媽說謝謝。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面癱有點難治,但是也並非不能治療,鍼灸配合中藥,能恢復個百分之十。我就說道:“阿姨,我是王芍的同學,就是學中醫的,一會吃過飯,我去鎮子上買些東西,回來給你治療一下,你這是在墳子前哭的時候受寒了,放心吧。”
王芍媽一聽,對我和王德喜就更熱情了,不時的擦着眼睛。
我和王德喜都鬆了口氣,看來昨天完全是自己嚇自己嗎。
我們三個人一起吃早飯,我知道王芍還有個弟弟,就問王芍的弟弟去哪裡了,王芍媽就說她弟弟在上高中,一個月回家一次。家裡的經濟狀況很差,房子破破爛爛不說,家裡面的傢俱就更少了。這也難怪,家裡面,王芍她爸死的早,家裡面全指望着王芍媽一個人,再加上家裡面有兩個學生,能夠支撐下來真的是不容易。
王德喜吃着麪條,心裡也難過,他不想再說錢的事,就問道:“阿姨,昨天我和宋笑來的時候,你們村子裡都關着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還有,我媳婦昨天說,你們這裡有殺人案?”
王芍媽點了點頭,她低聲說道:“真的有殺人案,而且,還是鬼殺人,吃了好幾個人的心臟了。我們村子最近,一到晚上,就家家都緊關大門,有能力的都出去躲着了,沒有辦法離開的,都只能關緊大門,這也是爲什麼我讓你們不要開燈的原因,那鬼啊,哎,可兇了,鬧得村子真是雞犬不寧的。”
王德喜放下碗,看着王芍媽,“真……真的有鬼?”
“可不是嗎,就是我家前面那一家,那個混賬兒子,爲了娶媳婦,把他自己的老爹給宰了,還把他爹的心臟給拿出來吃了。他爹怨恨難消,就變成了厲鬼,在我們村上作惡殺人,哎!”王芍媽嘆口氣,陰森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