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轟的一下顫動,接着猛地炸開了,我嚇了一跳,這玩意真炸開了,我們豈不是要死了。我覺得腦子一暈,突然間,感覺周圍的空間一陣的顫動,然後外面的景色就完全的變了另外一個樣子了!
淡幽色的月光灑落在地上,周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我環視了一週,才發現,我們幾個人竟然都站在一個山坡上!
我腦子有點漲疼,剛纔使用青雷棍,真的是青雷棍成爲法器之後,我第一次使用。這次使用的確是有點過度了,操控青雷棍也是需要消耗我的精神力的,此刻看到我們幾個人都暫時的安全了,我感覺到腦子一陣的漲疼。
“這是哪裡?”彩香問着。
他們幾個日本人交流了一下,這時候地上的那個傢伙,也就是吉尺美步的那個同伴,突然間醒了過來,他在那裡緊張的哇啦哇啦大叫着。
我沒理這些日本人,我看了一圈,然後想起了我還從車上帶來了一個鬼魂,那是鬼魂,並不是厲鬼,所以沒什麼危險。我想了下,把那個槐木筒給拿了出來。
這時候彩香走了過來,她朝着我開口說道:“宋笑,這裡好像是水月山的山坡上。”
“啊?”我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我說:“明白了,怪不得那些屍體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不過,好奇怪啊。”彩香看着我,她還在打着哆嗦,“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裡的,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擺擺手,我說:“我這邊有個人,我來問問他,你給我翻譯一下。”
“誰?”彩香看着周圍。
我把那個槐木筒給放了出來,接着一個黑影跪在地上,不得不說,日本人的性格還是很極端的,在以前軍國主義的時候,那時候日本人動不動就拿刀子切腹自盡,現在呢,很多日本人則是軟弱而沒有什麼自尊了。
黑影跪在地上,我對彩香說:“你說,如果他能聽話的話,我會超度他。”
“啊?”彩香奇怪的看着我,像是看着神經病一樣,不光是彩香,吉尺美步和大阪也都走了過來,他們都奇怪的看着我。
我讓彩香翻譯,彩香的中文並不算非常的好,直到我又給她解釋了兩遍什麼叫做超度之後,她才明白過來,然後翻譯了一句。彩香雖然看不到那鬼嬰,聽不到鬼魂的聲音,但是這小鬼是可以的,小鬼一個勁的朝着我說“哈伊”,就是是的意思。
我讓彩香詢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解釋一下。”
彩香說了,然後小鬼說一句,我就跟着學一句,然後我學着說出那句日語來,讓彩香翻譯成中文給我聽。
“歐哈伊既怕五……”小鬼開始說了起來。
我學着這句話,我學完,就看到彩香還有大阪都驚訝起來。
彩香說道:“我是這裡的地鐵工人,這裡以前是建地鐵站的時候,砸死了兩百多個人,但是並沒有人過問,我們一直被埋在山底下……”
總之,想要把這小鬼的話完全給翻譯出來,還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的,我又不懂日語,只能一句句的跟着慢慢學,不過我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含義,但是看到彩香和大阪的臉色,我就知道這件事情非常的大。
總算是把基本的事情都問清楚了,我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末了。原來這水月山是準備建造一個地鐵站的,從東京到白蘭山,如果是一條直着的線路的話,是可以經過水月山的。這一段的施工公司,是日本有名的福海工程公司,這個公司算是有政府背景的,能夠拿下這一段工程,他們賺的錢應該是挺多的。
福海工程公司在勘察水月山一帶的時候,突然發現水月山下面有一個天然的溶洞,這個發現可讓福海工程的老闆欣喜壞了,要知道,有一個天然溶洞,那就相當於可以少花費上億日元,去挖洞之類的。
當時福海公司就決定這個大溶洞用作站臺,然後兩邊採挖,這樣一來,還有觀景的效果。不過當時有工程師勘探,說這個溶洞的結構不夠穩定,需要小心,但是當時福海公司被這個發現已經欣喜壞了,他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工程師亂說,雖然還沒經過審批,他們就偷偷的招了一批外地的工人,開始在這個溶洞下面修建起水月站臺來。
然後,一天,溶洞真的塌了,兩百多個人被砸在了下面,福海公司的老闆嚇壞了,不僅僅是要賠償一筆天價賠償費的原因了,還因爲這件事情很可能引起,所以他找人,利用職權,把這件事情給生生的壓下去了。而這一段的地鐵,也不再是從水月山中直接通過,而是繞道,繞過水月山,從另外一個道路延伸向白蘭山。
兩百多個人就一直都埋在下面,沒有人過問,直到怨氣爆發,成了怨屍,引起了這幾起命案。
至於這個小鬼,當時塌方的時候,他正在偷懶,在睡覺,然後醒來的時候,就成了鬼魂了,他因爲怨氣不足,沒有成爲怨屍,只是成了一個鬼魂,整天被那些怨屍給呼來喝去的。
雖然事情並不算太複雜,但是因爲我不懂日語,而又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到鬼魂的話語,所以整個翻譯過程還是非常長的,直到天色微微亮了起來,我們才把這些事情給搞清楚!
大阪臉色很陰沉,他在和吉尺美步說着話,之前的時候,大阪一直看不上吉尺美步,但是現在,顯然大阪是要有求於他了。
彩香站在我身邊,她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伸展雙臂,擁抱了一下太陽,說道:“第一次感覺,能夠看到太陽可真幸福。”
我看彩香舒展腰身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就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古。
彩香嚇了一跳,回頭瞪了眼我,然後她又嘻嘻笑了起來,說道:“宋笑,你知道你惹上了多大的事情了嗎?”
“啊?”我奇怪的看着彩香,“不至於吧,我不就是拍了一下你屁古嗎,不會被殺頭吧。”
“你流氓啊!”彩香白了我眼,她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剛纔的那件事情,水月山地鐵站的事情,你知道,牽扯出了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