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陽午均發問,王含英的神情明顯有點恐慌,她想了想,說道:“差不多……大約……二百多吧。”
歐陽午均一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就走。
我一看就知道這老東西害怕了,要逃走,就說道:“喂,你就這麼走了,太不夠意思了吧。”
“咦?你不走?”歐陽午均看着我,隨後嘆口氣,說道:“你不走就不走吧,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兒媳婦馬山就要生了,我就要當爺爺了,可不想死在這裡。”
王含英一聽,趕緊跑過去,抱住了歐陽午均的胳膊,哭泣着說道:“大哥,歐陽道長,你可不能走啊,咱們都是親戚,這個時候你不幫我誰幫我啊。”
歐陽午均趕緊擺手,說道:“大妹子,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道行不夠,二百多個鬼胎,十個我也不夠看的啊。”
王含英說道:“那……那我該怎麼辦?”
歐陽午均裝出一副高人的模樣,說道:“哎,生死有命,因果循環啊,大妹子,你好自爲之。”
看到歐陽午均的樣子,蘇勇勝也是急了,他站起身來,說道:“這位道長,咱們有事情都好商量,現在既然已經出了事,逃避也不是個辦法。”
歐陽午均說道:“這不關我的事。”
我笑了起來,上前拍了下歐陽午均,說道:“看你那慫蛋樣,太可笑了。”
歐陽午均看着我說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別想讓我留下來,宋笑小兄弟,你是不知道鬼胎的厲害,當年我對付一隻才四個月大的鬼胎,差點死掉,而且那個時候我還有師父送給我的伏魔鎖,現在我啥都沒了,一身的地攤貨,你讓我對付兩百多個鬼胎,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
我說道:“我可沒有用激將法讓你留下來的意思,我只是想說,這一次咱們都不必出手,我身邊有高人在場,你完全不用擔心。”
“高人?”歐陽午均看着我,“有多高?”
“呃……牛筆轟轟,是那種一個手指頭就能戳死鬼屍新娘的那種。”我十分肯定的說道。
歐陽午均一聽,鬆了口氣,說道:“那……行吧,我先看看高人,要是不靠譜的話,我還是得逃。”
我點了點頭,轉頭問王含英,說道:“王姨,當年你的診所,除了你和那三名護士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王含英想了想,說道:“沒了,我的診所比較小,四個人都過剩了。”
我說道:“行吧,那基本上可以確定,魏強今天肯定會到這裡來,我打電話叫人。”
說着,我拿起手機,給池翔打電話,電話響了半天,池翔才接。
“池翔,尼瑪趕緊起牀,另外把楊苟但叫起來,帶着他來玄武區的王家口村。”我說道。
池翔撓了撓頭,一肚子的埋怨,說道:“笑哥,現在才十一點啊,這麼早!”
“臥槽,你還想不想見蘇英了。”我說道。
“想!行,我馬上帶狗蛋過去。”池翔說道。
“對了,讓楊苟但帶着裝備,恩,池翔,這次不是開玩笑,一定得帶着楊苟但的傢伙,今天這鬼厲害着呢。”我說道。
池翔鬱悶的說道:“又是鬼,哎!行,笑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輕重,上次那女鬼都把我嚇的差點吃翔了。”
我笑起來,說道:“那不就名副其實了嘛。”
“滾蛋!成,我們一會就到。”
吃翔掛掉電話。
我說道:“行了,今天有高人在場,咱們不用擔心,只是,這個費用……”
王含英立馬說道:“每人一萬,要是高人不滿意,咱再加,只要你們能幫我把鬼嬰殺掉,我就感激不盡了。”
我點頭說:“行,那就這樣。”心中感嘆,果然是開黑診所的啊,就是有錢。
現在也折騰到中午了,王含英說道:“大家都餓了吧,我去隔壁的餐館要菜。你們放心,肯定乾淨,我盯着他們做。”
歐陽午均一聽有飯吃,也就再沒有走的意思了,他拉着我和我說關於驅鬼的問題。蘇勇勝一看天色,現在大白天的,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就開警車回局裡了,三個殺人案,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接着大門推開。
池翔抱着一個包,那是楊苟但的包,嘴裡叫道:“咚咚咚咚,高人駕到,什麼鬼都不怕!”
接着池翔推開大門,池翔的身後,楊苟但穿着一身道士服走了進來。
歐陽午均最是激動,他爬起來,和我往大門口走,到了大門口,歐陽午均左右看了看。老道看了眼池翔,然後不屑的轉過臉,又看看楊苟但,他就更不屑了,他轉了兩圈,問我說道:“宋笑,你說的高人呢,怎麼還沒到?”
我一愣,指着楊苟但,說道:“這不就是嘛。”
歐陽午均看着剛一米多點的楊苟但,臉色都黑了,他轉頭瞪着我,“宋笑,你特麼給我開玩喜呢吧!這就是能一指頭戳到鬼屍新娘的高人!臥槽,宋笑,你特麼是想害死我啊,我先走了。”說完歐陽午均又開始收拾東西,飯都顧不得吃了。
楊苟但揹着手,一臉的不屑,嘆口氣說道:“世俗之眼,再無開光之日啊!”
歐陽午均一愣,然後轉頭看着楊苟但,他揉了揉鼻子,道:“你……你說啥?小娃娃你剛纔說啥。”
楊苟但昂首挺胸,轉頭看了一圈院子裡貼的符,他根本不正眼瞧歐陽午均,只是說道:“師出茅山,卻沒入門,這種水平出來捉鬼,丟了山門臉面也就罷了,就怕是丟了性命啊。”
歐陽午均一聽,更是詫異了,他放下書包,說道:“小娃娃你看得出來我師出茅山?”
楊苟但斜着眼睛看了眼歐陽午均,哼了一聲,說道:“你的師父,是人稱清微道人的張銘生吧,哎,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他自己就是微末道行,傳到你的手裡,就完全不成樣子了。人世間事,最悲涼莫過於此啊。”
感慨完畢,楊苟但就揹着手,朝着屋裡走去。
歐陽午均完全被震懾住了,他老臉紅彤彤的,激動的拉着我說道:“臥槽,宋笑,你……你怎麼認識如此牛筆的人?”
這時楊苟但在屋子裡大聲喊道:“爲什麼屋子裡沒有WIFI!爲什麼沒有wifi!”
歐陽午均一聽,更是敬佩了,激動的說道:“高人就是高人啊,捉鬼都用wifi網絡了,哎,我果然落伍了。”
我一聽,尷尬的低下頭,他孃的哪裡是捉鬼用wifi,楊苟但這狗1日的明明是想在這裡打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