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子剛把一隻腳跨進屋門的一刻,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失去重心一下子爬在了地上。
曹瑞和王雅娜聽到動靜急忙也進了屋子要幫黑子,但沒想到也是剛邁了一隻腳就同時被絆倒也摔在了地上。
曹瑞摔倒在地也是一驚,急忙用手電向地面照去,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手電的光束照射到地面上時,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他們赫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屍體。死者臉衝上躺着,雙手似乎在死前在胡亂的抓着什麼導致死後雙手呈爪狀支在胸前,死者面部表情極爲可怖,兩眼圓睜,嘴巴大張似乎是要呼救的樣子。再看他的身體,乾枯的猶如木乃伊一般,也是全身的脂肪和水分都消失了。
黑子在死者的衣服裡摸索着,不一會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用手電照了照說道:“幹了,這是他媽一個日本鬼子,我覺得又要翻車這次。”
曹瑞接過證件一看果然上面寫着“日本帝國陸軍華北特別供給中隊特務曹長”再看姓名寫着“宮本潤一。負責區域內容爲數據回收。”
“這哥們兒幹什麼的?他怎麼會死在這兒?看證件上寫的他肯定是白狐部隊的人。”黑子拿過證件放回了死者上衣口袋裡。
曹瑞看着屍體說道:“這件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安培神到底想幹什麼?”。
王雅娜突然想到了什麼顯得很緊張,對曹瑞說道:“還記得張凌鵬對咱們說的嗎?日本人有可能針對研究所的研究對象向城裡釋放了某些實驗體,還記得嗎?”
黑子撓了撓頭:“實驗體?可這實驗體是什麼呢?難道這死鬼是負責回收的?回收什麼?收破爛兒的?”
曹瑞皺了皺眉:“不管是什麼,肯定不是好玩意兒,咱們趕緊先離開這兒再說。”
就在三人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牆角的一個櫃子裡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黑子嘴裡罵着什麼抽出“望月”一個健步垮了過去,伸手拉開櫃子門擡手就要往裡刺。
“饒命!”一個聲音從櫃門裡傳了出來。黑子即將落下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黑子伸手從櫃子裡拽出一個人隨手摔在了地上。曹瑞上前一看原來是茶館裡碰到的拉皮條的韓冒煙兒。
“你大爺的,在這鬼鬼祟祟幹什麼呢你?”黑子蹲下身子把劍尖抵在了韓冒煙兒的脖子上。
韓冒煙兒慌里慌張的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後吐了口氣:“誒呦喂,嚇死我了,陳爺你啊,哦,還有曹爺,嘿”
黑子手腕用了用力,劍尖刺破了韓冒煙兒脖子上的皮膚“少他媽廢話,問你呢,在這兒幹嘛呢?”
“誒呦,疼疼,陳爺手下留情嘿”
“快說,在這幹嘛呢?”
“我說,我說,這不這院兒人都死絕了嗎?我最近實在是沒米下鍋了,沒辦法,聽說沈家祖先堂裡藏着不少好動西,我這鬼迷心竅想過來撈點兒,我沒幹別的啊”
曹瑞走過來蹲在韓冒煙兒旁邊問道:“那我問你,這死人怎麼回事兒?”
“曹爺,這死人可真跟我沒關係,我進來時讓這死鬼給我絆了一狗吃屎,我爬起身剛想跑您三位就進來了,我怕是警察就鑽到櫃子裡躲起來了,哈哈,直到陳爺給我扥出來。”
“你他媽缺德事兒還嫌乾的不夠,還來死人家裡發財,不怕厲鬼掐死你?”黑子的臉在手電的映射下顯得就像一個殺神。
曹瑞用手拽住韓冒煙兒的胳膊把他扥了起來:“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你沒看陳爺眼都紅了。在這凶宅裡把你一刀捅了隨便刨個坑兒埋了沒人發現的了。”
“別介啊曹爺,千萬別殺我,有事兒您儘管問。”
“好,那你說,沈家的那個新媳婦兒是不是你給張羅的?人從哪弄來的?說”
“我說,我說。沈家給了我二百塊讓我給找個孃家沒人的,長得還得像點兒樣兒的。”
“接着說”
“是是,大概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剛從窯子裡出來喝的也有點多,走到法華寺就看見一輛車停在路邊,一個男的打開車門拽出一個女的仍在了路邊兒,另一個人好像拿着一個針筒給女人打了一針什麼,然後兩個人就開車走了。我等車開走了過去一看,嘿,這小娘們兒長得還真不錯,就是有點髒,我一想白要白不要啊,我就把這女的給帶到崇文門外一個房子裡,怕她跑了就用繩子給捆上了。第二天我去沈家說找到合適的了,沈老爺子派管家和我去看了人,第三天就拉倒沈家辦喜事兒去了,誰成想當天晚上這女的就讓傻少爺給殺了。就這麼多,我一點沒隱瞞。”
曹瑞琢磨了一下問道:“你那天看到的是什麼車?”
韓冒煙兒轉了轉眼珠子:“黑色的轎車,您要說是德國車還是日本車我就分不出來了。”
曹瑞站起身對黑子和王雅娜說:“這事兒沒這麼簡單,城裡開黑色轎車的人可不多,除了大官兒就是日本人,我覺得日本人的可能性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