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將計就計

納吾肉孜節剛過,此次春獵的目的固然是爲了震懾草原諸部,但春獵就是春獵,依舊是草原上的盛事之一。

當得知頡利可汗春獵的安排後,無數草原兒郎就已經卯足了勁,要在此次春獵中一展身手,奪得勇士的稱號,叫可汗刮目相看。

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李恪。

自打李恪來了突厥,突厥便傳揚這樣的消息:頡利可汗對李恪欣賞,門當戶對,有意嫁豁真阿史那雲於李恪,要李恪做這突厥的駙馬。

這傳言究竟有幾分真,自然難以考究,衆人雖然早有這樣的耳聞,但也未必盡數當了真,可就在幾日前的納吾肉孜節當日,又有傳來消息,說有人竟目睹唐三皇子李恪與阿史那雲在外共度納吾肉孜節,兩人整整在外呆了一夜,一直到了清晨方纔分別。

而且還有傳言,分別前兩人還互贈信物,互訴衷腸,李恪把唐皇李世民贈他的玉佩都轉送給了阿史那雲,當着阿史那雲的面直言突厥男兒皆是草莽,唯有他這個大唐皇子方是唯一的良配。

這傳言前面的部分倒還有幾分真,可到了後面便越發地離譜了,可偏偏這傳言真假參半,還傳的有鼻子有眼,叫人不得不信。

畢竟在納吾肉孜節前夜,確實無人在汗庭的大宴中見到阿史那雲的身影,原來那日阿史那雲竟是去陪李恪了。

阿史那雲是可汗之女,被喚作草原明珠,不知多少草原兒郎想要將她娶回家中。

不過阿史那雲畢竟只有一個,能娶到她的也終歸只有一人,無論誰娶了阿史那雲,終歸會有許多人失望,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也都是次要的,因爲他們最後的底線就是阿史那雲這顆草原明珠絕不能叫唐人摘了去。

李恪剛到獵場外圍,剛剛站定,便能看在四周直射而來的目光,既如烈火一般灸烤着李恪,也如利劍一般恨不得將李恪的身上扎出千萬個孔。

不過也不知李恪是不是早已適應這些,倒也坦然地很,迎着衆人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往頡利可汗的方向走去。

可最讓衆人意外的,李恪竟沒有在頡利的面前停住腳,而是徑直走到了挨着頡利一旁的阿史那雲身邊。

挑釁?

突厥的貴族少年們看着李恪這副模樣,腦海中一下子冒出了這個詞。

似乎是爲了印證他們的猜想,李恪騎着馬,停在阿史那雲的身旁後,竟大庭廣衆之下,與阿史那雲攀談了起來,只是他們離地太遠,聽地不大真切,只不過他們倆的樣子,似乎還頗爲親暱。

不過若是他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恐怕就不會覺得親暱了。

“多謝表妹相告,這份情李恪銘記在心。”李恪對身旁的阿史那雲小聲道。

李恪所說的那份情自然就是阿史那雲告知李恪康阿姆請纓之事,這個消息對李恪來說價值很高。

阿史那雲見李恪神色輕聲,於是問道:“看三皇子淡然的樣子,想必是成竹在胸了?”

李恪道:“若是有表妹相告,我還不能將危機化解,那我就算是丟了性命也是活該。”

李恪身在北地,身邊卻有王玄策和蘇定方這文武肱骨,他們二人雖名聲不顯,但在李恪的眼中,他們絲毫不遜色於那些朝中大員,故而李恪也有這個底氣這麼說。

“那三皇子的計劃是?”阿史那雲見李恪這麼說,頓時充滿了好奇,問道。

李恪笑着回道:“有些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表妹儘管拭目以待便好。”

在人羣中,同樣也有一個人在後面偷偷地看着前列的李恪,這個人便是康阿姆。

近日來,汗庭謠言四起,關於李恪和阿史那雲之事已經發酵多時,幾乎人盡皆知,而這背後的推手便是康阿姆。

康阿姆自知自己不是李恪的對手,竟是想出了主意,要借旁人之手對付李恪。

也正如康阿姆所期望的那般,突厥少年中總有幾個脾氣楞了些的,就在李恪正與阿史那雲說話的時候,幾個十來歲的突厥少年已經策馬上前,來到了李恪的身後。

“我等常聽聞三皇子英雄了得,心中很是佩服,恰逢今日春獵,三皇子可敢與我等同往,比上一比?”少年們來到李恪身後,其中一個年紀大些,有些領頭模樣的少年當先對李恪道。

英雄了得?

李恪聽着這句話,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這些少年爲了拱他下場,竟這樣擡舉他。

李恪卻不吃他們這一套,笑道:“諸位玩笑了,本王無半點功勳在身,豈敢自稱英豪。”

李恪不接他們的招,這些少年又怎會甘心,他們又接着道:“怎麼?三皇子莫非是看不上我等,不屑一較高下嗎?”

李恪搖了搖頭,笑道:“哪裡,諸位都是突厥兒郎,生在馬背之上,而本王自幼長在深宮,讀書寫字倒是還成,這騎射之事恐怕不太擅長,李恪是擔心不是對手,輸了難看罷了。”

李恪的骨子裡已經二十出頭,性情穩重,在李恪的眼中,這些突厥少年的所作所爲實在是有些幼稚,李恪任憑他們怎麼說,他始終八風不動,穩如泰山。

可李恪口中“本王”、“本王”地自稱着,卻叫這些突厥的少年越發地不滿了。

一旁的阿史那雲看着李恪與這些突厥少年打交道,突然李恪雖然年紀比他們還要小上幾歲,但她覺得李恪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成熟,不知不覺地吸引了她的關注。

對於阿史那雲這樣少女而言,她欣賞未必就是那些張揚的表現,恰恰相反,有些時候,一種平靜的成熟和穩重對她卻有着極大的吸引力。

與這些躍躍欲試的少年相比,李恪比他們穩重和成熟太多,高下立判。

“如此說來,三皇子是想縮在此處,絕不肯與我們比一比了?”衆人見李恪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總又不能將他拉進去,已經有些耐不住了。

可就在此事,李恪卻突然鬆了口。

李恪道:“諸位想要比一比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換個玩法,不知你們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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