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起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之中,可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兩個女人卻沒有坐到一起去,而是非常有默契地分坐到莫一凡的兩邊,而且靠得莫一凡還都很近,兩個身上淡淡的不時鑽進莫一凡的鼻孔中去,看到左右兩張一般無二的俏臉,讓莫一凡有種如入夢中的感覺。
一瓶普通的國產紅酒啓了開來,紅紅的酒液象是玫瑰一樣的燦爛,傾注到三個高腳玻璃杯中,微微晃動的酒液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就好象此時三個人的心情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最後還是傅蝶君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叫英雪。”英雪當然無法開口回答,因此是莫一凡替她回答了問題。
“你從小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傅蝶君繼續不厭其煩的問道。
“是的,她在孤兒院裡呆到六歲,然後才被人收養……”莫一凡還是繼續擔當他的翻譯工作。
“哦……”傅蝶君點了點頭,隨後輕輕白了莫一凡一眼,那意思彷彿是說我又沒有問你,怎麼你爲什麼總要搶着說話?
莫一凡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輕輕嘆息了一聲,說:“嗯……這個,英雪她……她有些殘疾,她……她不會說話……”
“什麼……她……她是……”傅蝶君聞言大吃了一驚,爲了不傷到英雪的自尊心,她好不容易纔把“啞巴“這兩個字從嘴邊嚥了下去。
“你別緊張……”
莫一凡笑着揮了揮手,說:“英雪的殘疾不是天生的,我想我有把握可以治好她。”原本莫一凡對於治療這種病也不是有太大把握的,但是今天他在生死一刻之間半機械狀態突破了原有的模式後,這個把握立刻便大了數倍。因爲英雪的病比較特殊,是因爲小時候的一次高燒而導致扁桃體發炎,使得她的聲帶發生了嚴重的病變,發音系統的形狀也隨之有了大幅度的改變,這樣一來她就再也沒有辦法象正常人一樣的發音了。
人的發音系統是一個十分精細而又微妙的器官,很多動物的這一器官和人類的都十分的相似,但是即使哪怕是一點點的差異,也無法象人類一樣的發音,否則的話豈不是隨便哪個動物訓練一下都可以開口說人話了?
這種病如果是用現代醫學的話,那是根本沒有可能治癒的,就算是再高明的醫生也不可能把她已經完全變形的發音系統給矯正過來,這並非是藥物能夠做到的,而手術從理論上來說是可形的,但是直到目前爲止,世界上還沒有那麼高明的超微控制的手術技術。
然而別人做不到莫一凡卻可以做到,他獨特的全機械狀態可以將自己的意識滲透到微觀的細胞核之中,並且可以以他的意識之力來微觀地操控每一個細胞分裂和死亡,若是用這種方法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的來改變一個人身體上任何器官的形狀。只是這個工程可就十分的浩大了,要將英雪的發音系統的形狀修改到最合理的樣子,可不是治療外傷那麼簡單。即使是治療外傷,莫一凡一個不小心還讓英雪的身上多出了三個可怕的肉瘤呢,而操控發音系統的改變自然是更加有難度。
若是在以前的話,莫一凡根本不可能使用這個治療的方法,因爲正常來說,他每一次進入全機械狀態,最多不過能夠維持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而區區十秒鐘要做到這麼精細的調整那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但是現在莫一凡的半機械狀態得到了質的突破,在半機械狀態之下,他也同樣可以進行這種意識操控治療,那麼事情自然就簡單得多了。
只不過到目前爲止,這還不過只是一個想法,具體是否能夠實施莫一凡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好在莫一凡還有另外一套備用的方案,那就是形體束縛矯正法,具體就是由莫一凡按照人體標準的發聲系統的形狀來製作一個束縛模具,然後再把這些模具分幾次植入到英雪的身體裡去,束縛住英雪的發音器官,強行使之按照模具的形狀來生長。
這種方法理論上是可行的,不過普通的醫生也絕對不敢使用這種瘋狂的治療方法,因爲這對於患者來說是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每次的器官矯正都至少需要三十天的週期,那麼這三十天裡患者將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中渡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絕對無法忍受的,莫一凡也是因爲想到英雪是一個接受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意志力遠遠超出常人,纔會有這種大膽的想法。
而且這種治療方法的危險性也十分大,很容易引起機體的感染和病變,但是在莫一凡的鍼灸維護和中藥調理下,這並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聽說莫一凡有把握治好英雪的病,傅蝶君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刻關切地詢問起英雪這些年的情況來。而涉及到英雪的問題,莫一凡可就不好再替英雪回答了,於是便取出紙筆來,讓英雪以文字來和傅蝶君流。
英雪猶豫了一下後,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只是說自己被一個的中年婦人收養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生活在菲律賓境內一個荒涼的小島上,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直到最近才走出荒島,來到香港,想要治療自己的啞疾,卻意外的碰到了莫一凡。
英雪這番話其實也不算是說謊,畢竟她這些年來的確是基本上都呆在那個荒島上接受殘酷而又慘無人道的生死訓練,而她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直到成爲一名真正的殺手走出那個荒島,事實上也是因爲幻想着自己有朝一可以象正常人一樣的用嘴巴說話,這才熬過了那段恐怖的歲月。因此她走出荒島的目的,也完全可以說就是爲了要治好自己的啞疾。
隨後傅蝶君也把自己的家庭狀況,還有她的一些情況也都介紹了一遍,有好多事情連莫一凡都是頭一次聽說。這其中牽涉到一些傅蝶君的私事,雖然傅蝶君沒有把莫一凡當成外人,也沒有避開莫一凡的意思,不過莫一凡卻不大好意思聽這姐妹倆的sf話,於是便藉口說自己很疲倦想要休息一下,便丟下姐妹倆,自己一個人進到房間裡補覺去了。
莫一凡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微亮,聽到外面似乎有房門開關的聲音,於是便起身穿好衣服。
推門走出來時,只見英雪兀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呆呆發愣,而傅蝶君已經不知去向。
“她走了?”莫一凡打了一個哈欠問道。
英雪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筆在紙上寫道:姐姐說她還有工作沒有完成,這時候必須得趕回去,否則的話她一旦被老闆找到藉口起訴她,她是沒辦法支付那麼高額的違約金的。
莫一凡聞言心中瞭然,他知道方國威雖然不可能真的因爲傅蝶君去見一個男性朋友,哪怕是在男性朋友的家裡過夜就去起訴她,但是如果傅蝶君真的丟下即將殺青的戲不管,那星皇娛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傅蝶君的,所以儘管傅蝶君已經同方國威鬧翻了,但是因爲合約的束縛,她還是不得不回到星皇。
而且在合約期限到來之前,傅蝶君也將一直還是星皇娛樂的旗下藝人,這一點不是她想能夠擺脫得了的。不過以昨晚方國威的態度來看,等待她的命運幾乎已經註定,她現在所拍的這部戲很可能將成爲她演藝生涯中的最後一部作品,這部戲殺青之後,星皇娛樂很可能會對傅蝶君做封殺、雪藏的處理,直到合約期滿,再也沒有人關注這個曾在娛樂圈中曇花一現的巨星天后爲止。
不過莫一凡知道傅蝶君其實對於大明星的生活也並不熱衷,因此也沒有爲她的結局而感覺到宛惜,或許這樣才能讓她真正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一個人每天的一舉一動都有別人關注,認識什麼人、什麼朋友都要受到輿論的限制,那麼這個人的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看到英雪的神情似乎有些落漠,莫一凡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安慰說:“沒關係的,我聽她說這部戲再有三天就拍完了,到時候她應該就沒什麼事情可做,自然還是會回來陪你的。”
英雪聞言點了點頭,嘴角忽地泛起一絲笑容,繼續在紙上寫道:我現在才知道,我原來還有一個大明星姐姐!難怪教官讓我離開島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特別囑咐我每天都一定要帶着仿真面具才能上街,即使面對陌生人也不要露出真面目,而別的殺手卻根本沒有這些限制。我當時還只以爲教官是因爲我的相貌比較……比較特別,容易被別人記住,所以才這樣子吩咐的,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因爲我和姐姐長得太象了,假如我這樣子走到大街上,一定會被人當做是姐姐的!
她寫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忽然又狠狠地咬了咬牙,接着寫道:其實教官他們肯定早就猜到我的身世了,我在出島前接受的最後一次考覈異常的嚴厲,遠遠比普通殺手的考覈還要嚴厲,我幾次差點兒就死掉了,現在想來他們大概就是怕我瞭解到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家人,所以纔想要把我永遠的留在島上的。只是他們沒想到,我居然活着闖了出來,而島上的規矩不可能因爲我一個人而改變,所以他們只好把我放出來了。但是教官居然還特別嚴令我在外面不可以看電影,否則將處以重罰!這個要求就更加古怪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他們的用意,見到姐姐後,我才一切都明白了。唉……如果不是遇到你,而且我碰巧忘記了要戴仿真面具,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姐姐呢……
莫一凡這才明白以傅蝶君紅遍天下的勢頭,英雪爲什麼居然會不知道有一個人和她長得如此相象。卻原來是她的教官在搞鬼,上街時要帶着仿真面具,又絕對不允許她看電影,這樣一來就儘可能的杜絕了英雪瞭解到有傅蝶君這麼一個人的可能。即使英雪偶然會在街上看到傅蝶君的宣傳海報,可是現在的宣傳海報製作得都完美得有些失真,看海報和本人完全就是兩回事,英雪就算真的注意到了,也只會覺得那個女明星和自己的樣子有一點相似而已。
但是正所謂紙裡包不住火,英雪既然融入到了社會中,發現這個問題也就是早晚的事,莫一凡的出現只不過是把這一個可能性提前了而已。
“我聽到你一直稱傅小姐爲姐姐……傅小姐已經問過她的母親了嗎?你們的關係已經確定了嗎?”
英雪搖搖頭,在紙上寫:還沒有,姐姐說她擔心在電話裡詢問媽媽會一口否認,所以打算過幾天帶着我一起回家去見媽媽。不過……其實我們都已經在心中默認了姐妹的關係,即使……即使到時候證實我和她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們也依舊會姐妹相稱的。嗯……她看起來比我成熟得多,所以我就叫她姐姐了。
莫一凡暗自點了點頭,心想到底還是傅蝶君想得周到,假如英雪真是傅蝶君的孿生姐妹的話,而她的母親既然從來沒有告訴她這件事,那就是打算要把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底了,就算傅蝶君現在問起來她母親也多半會否認。但是如果傅蝶君突然帶着英雪回去,就算傅蝶君的母親嘴裡仍然否認,那麼從神情變化上,也絕對可以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小睡了一覺後,莫一凡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回覆得七七八八了,此時見英雪一副興奮的樣子,估計正在憧憬着與親人相見的場面,他的心裡也十分的開心,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吧。
“熬了一夜,你的肚子不餓嗎?”莫一凡見英雪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連她自己的肚子在咕咕的叫都沒有留意到,忍不住小聲提醒起來。
英雪聞言卻以爲莫一凡是自己餓了,於是慌忙伸了伸頭,站起來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讓莫一凡等着,她立刻就去做飯。
莫一凡洗漱之後,熱騰騰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好了,速度之快、手藝之巧令人咂。
吃罷飯後,看着英雪手腳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又忙着去拖地,莫一凡忙叫住了她,說:“好了,先別忙了,你又不是我家的傭人,這些事不用你做的。嗯……你現在如果不覺得困的話,我就先給你治療一個那三個個槍傷處凸起肉球,好不好?”
英雪聞言立刻拼命地點頭,丟掉手裡的拖把,想了想又俏臉一紅,指了指洗手間,飛快的跑了進去。
過了一回兒,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莫一凡這才知道原來她是進去洗澡了。
“女人還真是麻煩呀!”莫一凡摸了摸下巴,不由又幻想起前夜看到英雪全身赤l時的樣子來,不由得一股從小腹涌起,他的身體立刻產生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正當莫一凡胡思亂想時,只聽洗手間內的水聲已停了下來,隨後就見英雪頂着一頭的秀髮走了出來。而此時她竟然只是下身才穿着睡褲,上身卻只是隨隨便便披着一方浴巾,手中拿着一個毛巾,不停地撣着滿頭烏絲上的水珠。
隨着她手上輕微的動作,本來就裹得不太嚴實的浴巾敞得更開了,一抹嫩滑的若隱若現,微微鼓起的部位還隨着他的手部動作而輕輕晃動着,直晃得莫一凡目瞪口呆。
英雪將頭髮擦得半乾,然後走到莫一凡的面前,靜靜地望着莫一凡,眼睛一眨一眨的,雖然她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語言,但是莫一凡卻讀得懂她眼神中的意思:“我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莫一凡看到英雪那純淨得好象啓明星一樣的眼眸,頓時心中一陣羞愧,爲自己腦海裡不時冒出的齷齪念頭而無地自容。
“走……跟我到房間裡來……”
莫一凡深了一口氣,平復下有些翻騰的氣血,然後站起來帶着英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先躺到牀上去,略微側身躺着,不用緊張,應該很快就好的……”
莫一凡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剛纔腦子裡一陣胡思亂想,再看到英雪如此香豔的出場,頓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兩腿之間的褲子被的了一塊。
雖然現在的心氣已經平復下來,不過那種男人的反應可不是那麼容易馬上就消退的,於是他假裝去透透氣,把窗子略微打開了一些,過了一會兒,感覺下面好象老實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將窗戶關好,並且順手把窗簾也拉了起來。
然而當莫一凡回頭看到牀上的英雪時,卻是面色一變,剛剛的努力剎那間全部白廢了。
他深了一口氣,瞬息開啓了半機械狀態,隨後才猛然發現,原本一進入這種狀態就可以完全屏棄的各種不必要的情緒,現在卻根本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