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聚積在一起,卻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都默默地撫弄着自己手裡的武器,一個個神情嚴肅,滿面殺氣。
莫一凡看到這情景不由得暗自納悶,實在搞不懂這些人氣勢洶洶的到底要幹些什麼?聽那阮志玲的意思,在這片高原大山裡,附近似乎就只有這麼一個原始村落,雖然在緬甸邊境的那邊也有類似的原始村落,不過最近的距離這裡怕也有四五天的路程,一般來說,這些人的活動範圍都不會超過一天的路程的,兩個村落之間距離得那麼遠,是很難會發生什麼衝突的。
要說離這村落最近的,那就要屬黑河谷了,而且兩方面也有利益的往來,難道是黑河谷黑了他們村落裡的糧食,所以他們要展開抱復?
不過莫一凡一想到黑河谷那超時代的先進防禦武器就知道這種可能性根本就是扯蛋,就算這些村民們再傻,也不至於會傻到拿他們手裡這些大刀長矛去對抗人家的飛機大炮、甚至可能是激光武器吧!
當終於看到有兩個年紀稍長的人扛着兩把老舊的長筒步槍出現在小廣場上是,莫一凡才總算確定自己還是生存在二十一世紀,否則總是對着這些原始村民,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古代了!儘管那兩把長筒步槍的樣式老舊的肯定比莫一凡的年齡還大,但好歹也算是件近代的熱武器吧!
等到那兩個扛槍的人到位之後,估計是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中年大叔又再一次跳上了石臺,表情嚴肅的發表了一通演講。莫一凡現在也僅能推斷出一些常用的簡單詞彙的含義來,還沒辦法把整句話的含義都搞清楚,而且中年大叔說話的速度又快,根本就不給他太多反應的機會。不過莫一凡還是能大致猜到大叔現在應該是在做戰前動員呢,也無非是講一些敵人的殘暴可恨,己方的無辜可憐,再讓他們爲了自己的妻兒父母而戰之類的話。這隻要看一看在場這些年輕人一個個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了。而在演講進行到中間時,中年大叔似乎是隨口把莫一凡向大家介紹了一下,只見他邊說邊向莫一凡這邊指了指,頓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莫一凡感覺得到,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是友善平和的,但也有少數的目光中帶着懷疑和不屑。對於友善的目光,莫一凡立刻報以真誠的微笑,而對於那些不太友好的目光,他則根本懶得理會。
終於,最後中年大叔又突然大聲說了兩句什麼後,忽然間周圍的人除了那三個年紀較大的人外,全都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副驚喜和渴望的神色來。莫一凡猜測這應該是大叔又在對這些人許諾什麼獎勵了,要不然這些人在興奮之後,又怎麼全都露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來呢?
中年大叔做完了最後的動員,趁着所有人如同發情的牲口一樣興奮得嗷嗷直叫時,便揮了揮手,向村外的方向一指,於是所有的年輕人立刻扛起自己的武器,一窩蜂的向村外奔去。
莫一凡靜靜的等在臺下,直到中年大叔下來他纔跟了上去,中年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兩句可能是鼓勵的話語,然後就拉着莫一凡一起追上前面那兩個扛槍的人一起向村外走去。
路上聽着三個人邊走邊談,莫一凡便抓緊時機,飛速的記錄着他們所用到的詞彙,然後在自己的大腦裡進行着歸類總結的工作,漸漸地,對越南語又好象能多聽懂了幾分。從三個人的談話中,他聽出兩個人稱中年大叔爲成巴魯,也不曉得這到底是一個名字還是一個尊稱,反正就是代表中年大叔這個人了。而且看兩人對成巴魯的態度,估計這成巴魯在原始村落裡的地位應該也不算低的了,雖然比不了那老得連牙齒也不剩一顆的老族長,但是也肯定是一個實權人物。本來嘛,既然他能夠出面組織這麼多年輕人出去和人戰鬥,這本身就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一定是很特殊的。
當成巴魯在臺上進行演講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有些開始發暗了,這功夫他們又在村外的野地裡走了一會兒,天色就全黑了下去。前邊的小夥子們隨身攜帶着松脂火把,這時候也就全都點燃了起來,照得野地裡星星點點的,仿若鬼火。
莫一凡對這裡的地形是一點兒也不瞭解,也不知道他們要往哪裡走,反正就跟着前邊的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就是了,感覺中好象是穿過了一條狹長的峽谷,然後進入到了一個巨大的盆地之中。
這盆地四面環山,只在他們來的那裡纔有一條狹長的通道可以進入,而這盆地裡的地勢卻極爲平坦,一條不大的山溪從盆地中央流過,將盆地一分爲二。進入的峽谷地勢較高,在這裡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整個盆地裡的草好象長得都是一樣齊的,風一吹來,宛若一道綠色的波浪此起彼伏,好不壯觀。
莫一凡心裡暗自納悶,暗想這裡的草怎麼會長得如此整齊,這可是怪事了!待得走到近處時,看到那些草上都抽着沉甸甸的麥穗,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長得整整齊齊的並不是草,而是莊稼呀!聯想起先前阮志玲說的話,頓時想起這應該就是阮志玲說的那個土地肥沃的山谷吧,這原始村落可是就仗着這裡的土地種植莊稼的。
不過一般奇怪的是既然他們種的地都在這裡了,可是又爲什麼要把村落安到那麼遠的地方呢?就直接在這盆地的四周蓋些房子不是就能居住了嗎?這成天跑來跑去的該有多麻煩呀!
進入了盆地之後,成巴魯又把所有的年輕村民們聚集到一起訓了幾句話,然的揮了揮手,那些年輕的村民立刻向四周散去,大部分人都直接鑽進了莊稼地裡去,隨後所有的火把盡數被熄滅,剎那間整個盆地裡一片黑暗,連人聲也安靜了下來。
莫一凡也同樣被成巴魯拉着鑽入到一片類似玉米的高棵植物的地裡去,然後找到一塊略向乾燥些的地方坐了下來,並且在口袋裡掏出個小布包來,打開來裡面露出的是幾張烙得焦黃的麪餅。成巴魯將麪餅分給了莫一凡一半,然後即不就菜,連水也沒有一口,就這麼幹巴巴的把麪餅塞到嘴裡大嚼起來。
莫一凡猶豫了一上,本來看着這東西有些無法下嚥的,不過肚子實在是有些飢餓,於是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也用手抓起麪餅,三口兩口硬吞了下去。
吃過東西后,見四下裡的人仍然躲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一個冒頭出來,莫一凡不由心中又犯起嘀咕來,暗想:看這樣子,他們是準備要打伏擊了!也就是說他們村子的敵人等一下多半會從這裡經過了!可是……這裡分明是一個閉塞的盆地,怎麼會有人無原無故的在這裡經過呢?難道是他們的仇人要到這裡來偷他們的糧食,被他們預先知道了,這才特地來了一個守株待兔?那麼……來偷糧食的會不會是黑河谷呢?
想到這裡莫一凡還是立刻搖了搖頭,那黑河谷是什麼地方?可是走在世界科技最前沿的一個神秘組織呀,他們再怎麼沒出息也不至於會來這裡搶老鄉的糧食吃吧?就算他們資金緊張,但只要隨便賣出一項專利,所獲得的利潤估計就夠幾百個人揮霍一輩子的了,再怎麼也不可能會吃不上飯吧!
那麼原始村落的敵人到底會是誰呢?這可真是一個難解的謎題呀!
莫一凡心中被好奇心煎熬着,如果他會說越南話的話,這時候一定顧不得再裝啞巴,非抓住成巴魯的衣襟問個明白不可。可是現在他就算是想問,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忍了下來。
莫一凡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忍居然就忍了一夜的時間,一連十幾個小時風平浪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直到天亮的時候,已經趴在地上睡了一覺的成巴魯才跳了起來,嗚哩哇啦的叫了幾聲,於是四下裡潛伏的人立刻紛紛跳了出來,一個個垂頭喪氣萎迷不振的樣子跟在成巴魯的身後,拖拖拉拉的收隊直奔村裡走回去。
在走出峽谷口的時候,只見一大羣扛着農具的女人說說笑笑的迎面走了過來,於是那些原本垂頭喪氣的小夥子們頓時一個個挺胸擡頭,眼珠子瞪得比燈炮還要圓,不停的在那些年輕女子的身上掃過,看來這些可憐的小夥子們都處於發情期了呀!
“絲麗……絲麗……絲麗……”突然聽到身邊所有的小夥子們不約而同的暴發出了相同的呼聲,不由得把莫一凡嚇了一跳,再看到他們一個個彷彿打了血一樣精力旺盛的不受控制的模樣,不禁令莫一凡大感好奇,順着這些發情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在那一羣衣衫襤褸的女人的最後面,一個穿着越南傳統長裙、戴着竹編斗笠的女人姿態曼妙的走了過來。
儘管那女人的衣着和前面的其他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儘管那女人微微低垂的頭讓她的面孔完全被竹笠給遮掩住了,可是莫一凡還是立刻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不凡的美麗。
其實在很多時候,女性的美麗都不僅僅是侷限在臉上的,甚至有很多人認爲女性的身材纔是最重要的指標,只有身材xg美麗的女人,纔算得上是真正的。
莫一凡對女人一向沒有什麼研究,也不知道這話說得對不對,不過當他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是很自然的怦然心動了一下。雖然這女人身上的長裙有些不太合體,無法把她那完美的身材盡情的勾勒出來,雖然那長裙上還打着好幾個難看的補丁,但是這女人只是在人羣裡那麼一站,就自然而然的顯得那麼鶴立羣,那修長的大腿,那渾圓的t部,那微微隆起的sx,沒有西方人那麼的豐滿誇張,也沒有東方人那麼的扁小矮粗,整個身體的比例是那麼的協調,而且就連無意中露出的一點潔白的下頜,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完美,完全符合宋玉的中庸美學,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還沒有看到此女的廬山真面目,莫一凡就已經有些心動了,不由在心中暗自讚歎:看來這種逆天的產物還真不一定會生在繁華的都市,喧囂的人羣呀!這深山大澤中同樣可以彙集天地之靈秀之氣,而成如此之呀!難怪這幫小夥子們會如此的瘋狂,呃……假如自己也是從小生在這原始山村中的一員,只怕現在也會和這些發情的小夥子一樣,爲了這個叫做什麼……絲麗的女子給如醉如癡吧!
正在這時,大概是那叫做絲麗的女子聽到了小夥子們的呼喊聲,伸出潔白的小手,微微推了一下頭頂遮陽的竹笠,隨後擡起頭來,頓時間一張絕美如花的容顏展現在了莫一凡的面前……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看到這張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容顏,頓時間在場所有的小夥子們全都好象傻子一相瞪直了眼睛,隨後就聽得噼哩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大多數人手裡的武器都不知不覺的掉落在了地上,更有甚者,已經從嘴角里流出了長長的一串口水來。
看到這麼美麗的女子,莫一凡也同樣很是震驚,不過莫一凡畢竟不是普通人,不可能稀裡糊塗的就被一個山村裡的給勾去了魂,更何況他剛剛纔同夏薇訂了婚,正是恩愛無盡之際,自然更不可能讓自己的精神出軌,迷上一個異國的山村女子吧!
因此儘管絲麗的美貌讓莫一凡很吃驚,結果他也只是以欣賞的目光在絲麗純潔無暇的俏臉上掃視了一下,便隨即移開了目光。不過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那張臉上彷彿擁有着某種神奇的魔力一般,很容易讓人爲之着迷,所以他也就不敢再多看了。
在場的三十多個人中,甚至就連那兩個扛槍的年紀稍大的男子見到絲麗時也都同樣露出一副無法自拔的樣子,不過成巴魯到是沒有任何的異樣,當他發覺到莫一凡居然也和他一樣沒有爲絲麗的所迷時,不由得暗自驚奇起來,忍不住對莫一凡又多了幾分關注。
與此同時,絲麗也同樣注意到了莫一凡的存在,她發現這個唯一沒有被自己的迷得神魂顛倒的人居然會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不禁更加好奇的多看了莫一凡幾眼。而這好奇的幾眼,頓時讓莫一凡感覺到了無數的怨念,這怨念爲得突兀之極,讓莫一凡愣了一下,擡頭一看,才發現如同凌波仙子一般美麗動人的絲麗姑娘已經隨着那些扛着農具的大姐大嬸們走進了峽谷,而身邊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們,則正一個個橫眉怒目的瞪着他呢!
莫一凡實在搞不懂這些牲口們的怨念到底是哪裡來的,自己好象沒怎麼招惹過他們呀!他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在原始村落裡混上幾天,待熟悉了這裡的情況後,再找機會混進到黑河谷裡送菜的隊伍裡去,因此現在可不想無端端的和部落裡的這麼多年輕人結上仇,這對他未來的計劃明顯是十分的不利。
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的莫一凡只好把無辜的目光投向了唯一比較熟悉的成巴魯那裡,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話一點兒沒錯,莫一凡無法用語言和別人溝通,也就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成巴魯的重視了。
看到求助的眼神,成巴魯似乎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提高了嗓音,對那些怒視着莫一凡的傢伙們喝斥了幾句,那些牲口聞言大多都伸了伸頭把目光移開了,不過也有少數幾個還是一副面對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緊盯着莫一凡不放。
對於那幾個怒視莫一凡的傢伙成巴魯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又隨口喝斥了幾句,然後就拉着莫一凡快步走在了最前面,很快就把那些人全都遠遠的落了下來。
回到了村落之後,成巴魯一直帶着莫一凡來到了村落正中的一片空地上,找了個地方讓莫一凡席地而坐,然後他老人家就開始歪在那裡閉着眼睛開始補起覺來。
過不一會兒的功夫,其餘的那些年輕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也都來到這片空地上,圍着中間的一個和比村東頭那個還要大上一圈的石臺坐了下來,三兩個一夥,不停嘻嘻哈哈的談論着什麼,也仍然還有幾個頑固不化的傢伙還是時不時的把他們充滿敵意的目光向莫一凡這邊投來。
莫一凡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坐在那裡學着成巴魯的樣子微閉起眼睛來,一邊調整着自己的體力,一邊靜等着接下來的節目。不知道等一下成巴魯是不是還要演講一番呀!做總結報告嗎?呃……這裡還是原始村落,應該沒這麼快吧!
“噹噹噹……”過了一會兒,就聽得一陣鍋碗瓢盆叮噹亂響的聲音傳來,莫一凡睜開眼睛一看,只見七八個老太太提着木桶,端着大盆走了過來。當先的老太太在每人面前扔下一個破碗,隨後後面兩個人擡着木桶過來,給人在碗裡填上一勺青菜湯。再後面還有端着大盆的老太太給每人分一大張麪餅、一小塊臘肉。
莫一凡這才弄明白,合着大夥都跑到這來是聚餐來了!看來這裡還真是原始社會的制度呀,就連吃飯都還是吃的大鍋飯。只不過這伙食看着還算是不錯的了,有主食、有青菜,還有肉可以吃,這營養成份也挺均衡的了!只是這些人咋就不能弄些桌子椅子的擺在這裡坐着吃呢?這……席地而坐的樣子,怎麼都感覺有點兒象是叫花子似的!
“吧嗒“咬上一口新烙的麪餅,“滋溜“喝上一口滾燙的菜湯,雖然這味道比起阮志玲的手藝是差勁了一些,不過在莊稼地裡蹲了一宿,又渴又餓之下,莫一凡還是吃得蠻香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
“喝——呸——”
隨後莫一凡就看到一口白花花的濃痰帶着一股子口臭味迎風而來,“叭“的一下落在了他手中的那碗湯的裡面。本來以莫一凡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得開的,可是他想到自己是來裝失憶的白癡的,還是不要表現得太靈敏的好,所以就強生生的忍了下來,然後莫名其妙的擡頭看了一眼用那口痰噁心自己的傢伙。
只見那是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個子,一顆黑漆漆的大腦袋前窄後寬,一副剛被門擠過的樣子,一張血盆大口微微有些豁脣,的牙齒少了兩顆門牙,赤l的上身肌肉一塊塊好象打了氣似的鼓起老高,脖子上掛着一個碩大地由野獸骨頭穿成的飾品。
只見黑大個微微彎着腰,嘴角上還掛着一點兒噁心的痰跡,眯着眼,滿面輕蔑地對着莫一凡發出了一聲充滿嘲笑意味的口哨聲,然後向石臺上一指,嘴裡嘟噥了一個短促的鼻音,這句話的意思莫一凡聽出來了,應該是“來吧“的意思。
雖然聽是聽明白了,可是莫一凡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解,不知道黑大個讓他上去幹什麼?轉頭向成巴魯看去,只見後者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一隻手指了指臺上的黑大個兒,又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莫一凡,最後兩隻手化作兩個拳頭,緩緩的從兩個方向對撞到一起。
“考,原來這黑大個兒是要找我決鬥呀!”
這下莫一凡總算是搞明白了,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惱怒,他本來不想和這些野蠻人一般見識的,爲了儘快達到自己的目的,他自然不願節外生枝,但是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既然有人無原無故的欺到自己的頭上來了,莫一凡再怎麼也不會當這個縮頭烏龜的!
白癡!既然你想找揍,那我就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