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也十分贊同這一點,他仔細思索其中還有另外一股力量需要應對:“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擔心來自於巫女的力量,以及她身邊的燕傷城!”
“宗主說的是那個擁有狂脈天樞的傢伙。”鳥人吃虧燕傷城的虧,在這種危機關頭他應該不會對無間界不利,“巫女和燕傷城再怎麼說也是無間界之人,不可能妨礙我們對付殺君天下吧。”
“巫女爲人古怪,身份也是一個迷。”業修知道巫女和萬妖聖後的聯繫,不過具體是什麼關係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來。
“我只是提一提,看看大家是否已經清楚各自的職責。”迦樓羅掃視四方,場下沒有一人反對,“既然這樣,大家都退下休息吧,兩日之後進軍須彌山,我要將殺君天下從無間界之中徹底驅除。”
衆人拜會迦樓羅,各自回到了安排的住處,這是無間界最後歡愉的兩天,兩天之後殺君天下問世,整個世界還能不能存在尚且不能清楚。
業修沒有理會蟲皇,跟在了迦樓羅身後,他心中擔心的還有一點:“宗主似乎還忘記了一個人,迦雲心。”
“你是說雲心有可能成爲我們的阻力。”迦樓羅眼神一亮表示懷疑,“如果雲心真的得到了天帝邪體的力量你說她會怎麼做?”
“天帝邪體的力量不是應該包含了邪體三兇嗎?”業修把自己的猜疑提了出來,“宗主也看到了,任天行明顯懷有邪語諾言,而邪眼也確定在旱魃蟲皇的身上,如此說來雲心擁有的一定就是那邪手。”
迦樓羅揹着手憂慮道:“如果雲心想要得到所有邪體的力量,她一定會前來奪取邪語諾言和邪眼,你是擔心她會殺了妖峰門和妖蟲門的兩個門主?”
業修肯定了自己的擔心:“宗主掌握天骨遺書,我只想知道天骨遺書對於天帝邪體力量的記載,如果雲心綜合了邪體三兇會怎麼樣?”
“嗯,你隨我來。”迦樓羅帶着業修和酒戀生就要往天梯閣樓之下,“你應該也很久沒有看到過伐良羅了吧。”
“宗主,能夠帶上我嗎?”老劉這個時候也跑來湊?來湊了熱鬧,他耷拉在業修肩膀上笑嘻嘻道,“伐良羅前輩也是認識我的。”
迦樓羅一陣狐疑地看着業修。
業修解釋笑道:“老劉和我一同來自於人間界,當初伐良羅研製道玄壁壘最關鍵的時刻,就是獲取了老劉身上的道法之力。”
“原來如此,走吧!”迦樓羅揹着手走在前面,後面三個傢伙緊緊跟着,天骨遺書之中到底還記載了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
地底之下,陰涼恐怖,伐良羅一人穿着破碎的衣衫坐在一面玄壁之前,那玄壁之上各色花紋雕刻,也就是天骨遺書最真實的存在。
“這就是天骨遺書!”老劉率先進入到了裡邊,他仰起頭看着碩大的石壁驚叫道,“我一直以爲天骨遺而已,沒有想到它竟然是……”
“小子,原來是你。”伐良羅聽到了老劉的聲音轉了過來,他蒼老的臉色之上略帶微笑,“咦,當初我送給你的風蛇呢?”
老劉哈哈一笑道:“放在人間界餵養着了,那東西似乎還沒什麼作用。”
伐良羅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還真是個傻瓜,那風蛇能夠根據主人的力量變化而變化,它對你一定有用的。”
“啊,還有這種厲害之處!”老劉後悔不已,“早知道將它帶過來了,我現在的力量已經比當時強多了。”
業修推開了老劉拜會道:“伐良羅前輩,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死神!”伐良羅看着業修也是一臉驚歎,“沒想到一個死神竟然會成爲挽救無間界的重要力量,真不知道是喜是悲啊。”
迦樓羅輕輕揮舞雙手,那石壁之上也展開一圈藍色光暈:“多一方力量對付殺君天下,當然是喜,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雲心,真不知道邪體三兇成功融合之後會對整個境界有什麼影響。”
“什麼?”伐良羅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天骨遺書上面,他疑問道,“你說是雲心成爲了聚合邪體三兇的人體容器!”
“人體容器!”業修等人第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言論,他詳細問道,“伐良羅前輩,你口中所說的人體容器到底是什麼?”
迦樓羅掃視着天骨遺書似乎也看到了什麼不爲人知的東西:“就好像殺君天下體內蘊藏的魔界元胎一般,天帝邪力的繼承者也就是一個邪力的容器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雲心已經不再是自己了?”業修不太相信,因爲自己當初見了迦雲心,她還認得自己,還記得自己所遭受的仇怨,“我前一次遇到她,她的神智還是完好的,這怎麼可能?”
迦樓羅繼續解讀着天骨遺書的內容道:“如今的雲心只是一個被挖空了容器而起,一旦她集合了邪體三兇的力量,也就擁有了天帝邪體所有的力量,到那個時候她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名爲帝邪天的鬼魅人物。”
“帝邪天!”老劉聽到這個名字已經被嚇到了大半,他追問道,“這個帝邪天的修爲和殺君天下比起來呢?”
迦樓羅極不樂觀地搖了搖頭道:“帝邪天只是天帝的邪惡化身而已,天帝迴環之中存在着天帝的靈體即正義化身,這兩者一旦接觸會發生什麼連天骨遺書都沒有記載!”
酒戀生看着衆人有些擔心,他心中也是想出來一個主意:“宗主,我們能不能避免雲心郡主和另外兩個傢伙接觸,她一天沒有獲得邪體三兇的力量,一天就不會淪爲帝邪天。”
“要怎麼做,將旱魃蟲皇和任天行藏起來?”老劉覺得這不可能,“我剛纔看來任天行那口中個語言的能力,想要殺他都有些困難,又怎麼去軟禁。”
“不可能的。”迦樓羅直接否定了這個辦法,“如果殺掉這兩人,邪體三兇就會寄生到殺他的人體內,而邪體三兇本就是相互吸引,雲心被邪體驅使,早晚都會得到他,沒有人能夠阻止。”
“如果……”業修似乎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如果我們把雲心帶回人間界,那跨越境界的力量,會不會對將她的合成邪體三兇的**減弱。”
迦樓羅嘆息道:“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暗系死神已經能夠自由出入人間界和無間界了,紅崖墓地被你打破之後,這兩境的界限已經不復存在了。”
“那就是說如今的人間界已經妖魔橫行了!”老劉倒吸了一口涼氣,爲道人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還有一個最爲直接的辦法!”伐良羅聲音冷峻,面無表情,“在她合成邪體三兇之前,找到她,殺了她!”
“殺了……她……”業修也知道這是爲一個辦法,不過這種事情連他都做不到,更別說迦樓羅了。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想我會這麼做!”迦樓羅點了點頭,神色已經無限悲哀了,他緩緩地走出了地底,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這幾天還可以好好看看荒骨城有沒有什麼好玩的。”老劉即刻從悲哀的環境中走了出來,畢竟他和迦雲心關係不深。
業修也十分無奈,在老劉的拉扯之下走出這裡。
“要喝酒嗎?”酒戀生心中還有一個願望,及時在這幾天之內喝完自己所有的酒。
夜色安靜,荒骨城之中也迎來了難得了良辰美景,只是這樣美麗的景色不會長久。
旱魃蟲皇密令着妖蟲門人監視了任天行的一舉一動,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就是任天行的邪語諾言:“業修在什麼地方?”
飛蟲湊到蟲皇身邊道:“似乎和幾個朋友到荒骨城中喝酒作樂,需要將業堂主找到回來嗎?”
“想要在荒骨城中殺掉任天行似乎不太可能。”蟲皇仔細想來部署道,“回去告訴妖蟲子弟,須彌山一役開始給我注意埋伏妖峰門的人,不死也要將其重傷。”
“蟲皇的意思?”飛蟲有些不解,白天還說好的聯盟,只過了幾個小時就要向殺了。
蟲皇口氣堅定:“我會親自要了任天行的命,告訴他們妖蟲門參與須彌山的終點是,要任天行的人頭!”
“是!”飛蟲輕輕飛舞,晃晃悠悠就飛離了荒骨城。
鬧市之中,燈火輝煌,老劉和業修兩人無憂無慮地閒逛着,繁華的景象到哪裡都這麼受歡迎。
“哇,沒行到骨宗還有這麼多美女啊。”老劉色眯眯地看着路過的美人,他一邊調戲着一邊問業修道,“喂死神,你活了這麼多應該還不知道女人是個什麼東西吧。”
業修知道老劉接下來要說什麼,他輕嘆一聲轉回了頭,境界之中的女人對於死神而言沒有太多的意味,如果人間界有美伊對自己很好的話,那麼他自己要追尋的始終是向萬妖聖後一樣神秘的女人,或者也就是死神對於女人的理解。
“喂,你生氣啦?”老劉拉着業修,一臉壞笑道,“要不我們找找這裡有沒有洗腳、洗澡的什麼地方?見識見識另外一個境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