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句話,我也會留下幾位性命的。”業修微微一笑,拔出了木子劍,當然沒有忘記擺一個酷酷的造型。
“唰唰唰。”8名刀斧手已經臨空而起從八個方位跳起,以業修爲圓心砍了過來,“就你那個樣子還要放過我們性命!”
業修仰着頭看着這樣的形勢一點也沒有心慌,想來如果有紫風鏈護身,不管他們的陣法再怎麼玄妙,刀法再怎麼好也能輕鬆化解。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敗!
於是他就這樣站在中心等着,一步也沒有閃開,只是八方的大刀都要臨近業修頭頂的時候,他突然一陣冷汗,原來紫風鏈這個時候並沒有任何感應,業修心裡一急,直接躺倒在地,擡起木殤硬是死死地吃下了這八把大刀。
靠!業修嚇得魂都丟了幾分,這該死的鏈子怎麼失靈了,還是之前發完了功力需要休息。
這個時候哪裡是他能隨意思索的時候,八把刀的分量不是一個人能夠抗下來的,業修藉助地板的支撐硬是彈了起來,解放了雙腿,一個旋轉掃堂腿猶如落葉飛花般將八個人擊退了出去。只是還沒等到業修順利站起來,已經有4個刀斧手又跳向了天空,想要當頭再劈。
業修沒有在意,只當是故技重施,哪裡想到其他4人居然以腳蹬牆,借力用力又沿着地板揮舞着大刀滑行了過來。
危機時刻上有刀,下有刃,業修心頭一緊,隨意找上一個方位,前空魚躍而出,這下直接跳出了刀陣的中心成功避過了5人,只是地上其餘3人已然逼近自己了,業修想也沒想就往牆壁上踏了兩腳,往後一蹬,一個後空翻又回到了之前的地點。
這兩次成功的躲避並沒有讓刀斧手覺得失落,只見中間4人又四散開來,一人舞動?
??一個方向,而地上的人也站起來步步緊逼。
業修雖然還沒有成長一代劍客,但對這樣的拼擋還擊已經是得心應手,在無數的劍與刀的碰撞中,業修依舊沒有傷到一絲一毫,只不過當他有重新回到之前那個八斗刀斧陣圓心位置的時候,突然悟出了原由。
“我靠呢!”業修縮回木殤護在自己胸前,這八個刀斧手刀法都不出色,但是卻配合得天衣無縫,沒有特別出衆的人反而讓人產生了千篇一律的錯覺。
每個人都是一個關開,每個人都是一個重複,原來自己的躲避都是徒勞的,他們單個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傷害入陣人性命,旨在於逼迫入陣人進入八荒中心位置,再一起擒殺。
自此此刻,業修已經中計再次回到圓心。八名刀斧手也重新佈置好正式,圍繞着業修開始旋轉起來。
業修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威脅,周圍有8個人,自己的視野範圍只能有4個到5個,盲區的3個人會不會在同一時間進攻,如果要對付後面的人,前面的又已然處在了自己的背身,怎麼辦?
“哐當!”一聲悠遠流長,原來背後的2名刀斧手已經隨着聲音橫劈了過來。業修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翻身用劍擋住,這個時候其他方位的刀斧手也紛紛橫向襲來。
業修見狀又用劍挑起剛纔那2名的刀,全力抵擋面前的攻擊,只是這一下的力度根本不夠了,霸氣而來的4把刀鋒已經死死地將木殤架在半空,然後最後2名刀斧手順勢側劈過來,直接要將業修腰斬。
形勢異常危機,業修急中生智,唯有棄劍化拳,單腳小碎步直接上前側過一個身位,將左邊的刀手牢牢的控制住,只是右邊的那一刀已經來不及躲掉擦着大腿皮膚而過,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呼哈!”業修感覺到了來自腿上的疼痛,血流已經順着衺着褲管淌到了地上,沒想到這八斗刀斧陣還真有幾分伎倆,連自己堂堂鬼谷掌門人都被其所傷。
“小子,身手還算不錯,不過下一擊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大鬍子有些讚許地看着業修,同時也指揮着其他人順勢平移,又將業修包圍在了圓心之中。
業修雖然處於劣勢,不過卻沒有一點放棄,反而滿臉的自信:“我已經明白怎麼破解你的東西了,看好了!”
“放馬過來,好久沒有殺得這麼歡快了。”一個年輕一點的刀手顯然很不服氣,於是他們的陣法又一次旋轉了起來,速度比上一次快了很多。
業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將木子劍舉起直對前方,他的腦海中開始回憶着一劍擊落葉的場景。
任何高明的劍術都旨在於制敵那一瞬間,天下武功果然是唯快不破,能在落葉和地面接觸那一瞬間將其挑起纔是鬼谷的刺劍之道,奈何風吹雨狂都不能影響心之所向,這也許就是絕處逢生的一種灑落與霸氣。
業修已經決定了,在刀陣發動的那一剎那賭一把,不管刀鋒會在什麼方位,全力刺殺一人就足以破陣制敵了。
“小子你的爛棒子似乎已經沒用了。”項羽只用了一隻手就握住了小狗的雙棒和他牢牢地僵持住,“爺爺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對手,除了……”他往樓裡看了看,雖然嘴巴上他不怎麼承認業修的身手。
不過昨天交手時候的感覺還在,他覺得這個人對自己很有威脅,不光是自己怎麼也砍不到他,而是感覺他跟自己是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的,業修的存在似乎是爲了對自己的蔑視和打擊。
“哼!不要小看人!”小狗沒有就此作罷,雖然雙棒已經被項羽所擒,但是長長的鏈子還在自己另外一隻手中,他立馬背身對向項羽用後腰抵住他,然後拖着鏈子使命地往前傾斜,想要把項羽撂倒。
項羽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已經用手死死地扣住了賊夠的一隻腳,就這樣兩個又換了一個架勢繼續僵持。突然“哧……”一聲從小狗背部響起。
原來一根尖錐已經迅速地從他腰上的盒子裡發了出去,直接此種了項羽的腹部,頓時又是一淌鮮血落地。
“居然還能這樣!”項羽被逼鬆開了手,緊咬着牙向後退了數步。
小狗又一次佔了上風,揚起了雙棒舔着舌頭道:“你已經死了,爺爺的暗器上可是塗了一些好傢伙的。”
“用毒,我還想留你一條性命的!”項羽捂住肚子,滿身的血和汗水已經融合了,換一個如果受了這樣的傷害多半都已經死了,不過他是項羽,在他看來他是不會敗給任何一個人的。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站不穩了。”小狗趾高氣揚地逼近了項羽,勝券在握的時候自己人也要囂張不少。
“呵呵。”項羽輕笑了一聲,果真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這個時候不管什麼毒不毒的,他又一次重新立直了身體,雙手抄起了他的大劍立在空中,突然一個發力猛衝了過去。
“噗嗤”一聲響徹四際,周圍的嘍囉們已經嚇得呆掉了。
項羽的劍斜着撐在地上,也支持起了他整個身體,劍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還在不停地往下流淌着。而小狗,小狗的眼睛還是大大地睜開的。
混合着他那矯健的上半身躺倒在了地上,他的下半身居然還直直地立在原地,這一擊腰斬的力量和速度都達到了極致,他引以爲豪的雙手雙棒已經儼然分開城了四分。
項羽死死地握住腹部上的尖錐,狠狠地拔了出來,在往樓裡走的時候他不禁回過頭來惋惜地說上一句:“我也想留你一命,可惜狗始終只是狗罷了,死吧!”
二樓八斗刀斧陣之中,情勢已經十分緊張,靈殺之光忽而閃動,8名刀客已經兵分四路從東南西北,上上下下方位朝着業修攻擊而來。
業修的眼睛還是緊緊閉着的,木子劍也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在他就要被迎面一刀劈中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整個手臂和木子劍成一字,然後蹬地急速前衝,雖然感覺沒有多少的助跑距離,不過業修的速度就是在這麼短時間內就釋放了出來的。
“嗚呼呼。”又是風聲,這一次卻伴隨着灼眼的白光,天上地下,沒有人知道這道白光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只覺得那一瞬即,作爲敵人的刀手就已經敗了,那是一種必勝的存在感,那個壓迫力甚至已經將剛步上二樓的項羽吞沒了。
“咚咚!”大鬍子手中的刀已經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業修劍正好擊中了他的腋下,他除了一臉的茫然,什麼動作都沒有辦法做出來。
“陣已經破了,你們失敗了!”業修把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但是他始終不明白這一劍的意義,鬼谷門派的道義在於避世,可是爲什麼會有這樣鬼魅般的一擊,難道這個門派的淵源在歷史的長河中還有什麼隱瞞嗎?
“你可以通過了,我們服氣!”帶頭的大鬍子吩咐其他人讓路,緩緩地告訴業修,“我們兄弟幾個立誓如果誰能破陣以後就跟隨誰,你就是我們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