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下的一吻情深顯得那麼的迷幻,謝以諾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到這裡的。遠遠看着牌匾上的霓虹燈,努力擦乾眼角的淚水。露出燦爛的微笑走進酒吧,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包間房門。
“壽星來了!”美麗的花瓣飄零下來,有種想哭衝動她低下了頭。
歐陽雨發現她很不對勁,跑到她的身邊托起她掛滿淚水的小臉:“怎麼了?”
“沒事,我開心!”說着淚水一涌而出,嚇壞了歐陽兄妹。她露出潔白的貝齒,漂亮的酒窩出現在小臉上:“我的禮物呢?不要吝嗇哦,快拿出來。”
她不想自己的心事讓好友知道,她要做他們心中永遠沒有煩惱的笑花。她拉着歐陽雨的說討要着禮物,歐陽雨看着她開心的笑容,也笑了起來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吧!把桌子上的藍莓蛋糕打開,呈現在謝以諾的眼前。她的心更加的扭緊,感覺自己有點暈眩緊忙坐在沙發上。
“飛哥你的呢?把你的茅臺找出來,不要那麼小氣哦!”她歪着頭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酒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這是我的禮物。”他說完單腿跪在地上,打開手中精緻的禮盒:“謝以諾,自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我一定要追到你。第二次被你罵時,我就對自己說,我願意被你罵一生一世。做我女朋友吧!我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你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歐陽雨開心的看着哥哥,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說這樣驚心動魄的話語。聽到這樣深情的表白謝以諾很驚訝,她從來沒有想過歐陽飛會喜歡她這樣的母夜叉,他一直在她的心中只是哥哥而已。
“對不起,飛哥我不能接受。我的心給了其他人,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一直都把你當我的哥哥看待,如果你真要我選,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她本起臉,冷冷的說完站起身走向門口,難道男女之間真的沒有真正的朋友嗎?除了戀人就不能是朋友嗎?
歐陽飛沒有想到表白就這樣夭折了,是他不瞭解謝以諾還是他表白的不稱她的心呢?他急忙起來拉住她:“不要生氣啊,哥……哥和你鬧的玩的。”他急忙將笑容堆上眉梢,一副討好的嘴臉。
說實話歐陽飛長的不低於浩然,滿頭的梨花燙與白皙的娃娃臉很不相稱。他總給以諾娟一種很安全的感覺,他的眼睛很小,一笑就更加的看不見了。謝以諾望着他的笑容,也笑了起來就知道他是和自己看玩笑的。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一點兒沒有女孩的摸樣,翹着二郎腿還不停的搖晃着:“嘻嘻,我的表演有進步吧!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才,不去考影視學院真是太屈才了。對吧飛哥!”
歐陽飛將手中的戒指悄悄揣回了褲兜,他一臉茫然的望着謝娟。他真的一點兒也不瞭解她,她很會隱藏自己的心,沒有人看見過她的喜怒哀樂。房間中的氣憤很壓抑,讓歐陽雨喘不過氣來:“來來!看蠟燭快燒完了,謝大俠許個願望吧!”
氣氛被歐陽雨一下帶動了起來,歐陽飛也活躍了將蛋糕遞到謝娟的前面,謝以諾老老實實地閉上了眼睛,一秒後對着蛋糕一吹。蛋糕一下跳了起來,彈到了她的臉上。謝以諾驚的七魂跑掉四魂呆傻在當場,歐陽雨笑的不停的拍着沙發。
她最愛哦就這樣浪費了,抹了一把掛滿奶油的臉,一手拿着蛋糕,一手指着逃跑的歐陽雨大喝一聲:““啊!可惡的死丫頭,你毀了我的最愛,受死吧!”
滿臉蛋糕的謝以諾邪惡的一笑,拿起手中的蛋糕向歐陽雨飛去。歐陽雨知道她是射擊冠軍,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她的魔爪之下,苦着一張臉連連求饒着:“繞命啊!謝大俠。救命啊老哥!你不要光吃哦!”
歐陽雨好像個活潑的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躲避着飛來的‘子彈’。
“嘻嘻,你知道什麼是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活該啊!好吃!你們繼續啊!”他一手端着蛋糕,蹲在沙發上樂呵呵的望着下面的兩個瘋丫頭。一股傷感進入他的心田,打開幾十年的茅臺大口喝着。都是茅臺還喝,爲什麼他感覺這酒比馬尿還難喝呢?
他的苦臉落入了謝娟的眼底,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仰頭倒進口中,苦澀的味道進入腦海中。她明白那日的煙花浩然不是爲她而放:“醉翁之意不在酒,千杯萬杯愁更愁!一杯苦澀進腹中,哭淚笑顏誰人知!”
她眼前出現無數個歐陽飛,舉起手中的蛋糕,眯起眼睛想要瞄準對方,可是他總是晃來晃去:“歐陽飛你給老孃站好了,不要搖晃!”
歐陽飛也醉了,腳下不停使喚,走路好像八字腳:“大俠,小弟保證站好。”身體一歪倒在了地板上,抱着桌角哭泣着:“諾兒啊!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
謝娟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拍着他的雞窩頭,傻笑着:“嘻嘻,哥啊!不是妹子狠心啊!妹子不想傷害你,妹子我心死了,怎麼可以愛你呢……呼呼!”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倒地呼呼大睡起來。
歐陽雨拎着茅臺,大口喝了一口嗆着激烈咳嗽着:“咳咳!什麼破酒難喝死了,曾經滄海難爲水啊!謝大俠醒醒啊!”
她也倒在沙發上睡着了,酒保推開房門看着雜亂不堪的包間,“哎!”了一聲退了出去。飛哥心中苦啊!暗戀了三年最後卻夭折了,他真爲飛哥感到痛心呢!
清晨包間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啊!遲到了,我的媽呀!歐陽雨快起來啊!你個死豬我被你害慘了啦!”
“大俠還早啊!才六點而已啊!”沙發上的歐陽雨懶懶的說道,拿起手機放在眼前一看。原來是自己看倒了,不是六點而是九點啊!一個激勵跳下沙發,腳下傳來痛苦的嚎叫聲。
“誰踩大爺的髮型呢?找死啊!”
歐陽雨嘴角抽動着看下腳下,自己的腳居然落在哥哥的頭上,轉頭拉着謝以諾就跑出包間。
後面的歐陽飛緊追不捨:“死丫頭,你有本事不要跑啊!”
“死丫頭,我不跑不行啊,今天領導要來視察哦!”走廊中殘留着歐陽雨的哭喊着,被風漸漸的吹散了。
一路狂奔謝以諾胃中上下翻滾着,剛下電梯就衝進衛生間。
“呃……”狂吐不止。
林美方用胳膊頂頂慶雅梅的後背,用眼睛瞟着衛生間:“你說她不會……那個了吧!”
慶雅梅整理好文件,顰起眉頭:“那個啊?”
林美芳用口語說了兩個字,驚的慶雅梅手中的文件“嘩啦”一下掉到了地面上,急忙湊到她的身邊:“你說她……懷孕了?”
“八成是,要不怎麼吐那麼厲害啊!”她悄悄的說着。
李麗從電梯走下了,什麼都沒有聽見只聽到‘懷孕’這兩個字,拍拍林美芳:“林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又有了?”
她的問話讓林美芳的臉還像進來五色筒,尷尬的請咳了一聲:“不要亂說啊!你那隻耳朵聽我說自己懷孕了啊!”
“兩耳都聽到了,不是你啊?那就是……。”她壞笑的瞅着慶雅梅。
慶雅梅急忙搖着頭:“不是我啦,我都多大了,想要也生不出來啊!是裡面的那個啊!”
就在這時謝以諾推門走了出來,林美芳急忙拉住李麗:“主管,我那個軟件不會用你教教我唄!”不停的對她擠着眼睛。
李麗一頭霧水的看着她:“林姐你的眼睛怎麼了,你們就是說她懷孕了嗎?”
謝以諾聽到懷孕這兩個字,嚇傻了!她還像這個月沒有來,推後了半個月了吧!不會真的有了吧!
“呵呵,怎麼可能啊!昨天朋友給我慶生喝太多了。”謝以諾傻笑着走進辦公室,感覺這話說的那麼的無力和後怕。
上班總是忙碌的不久大家就忘記早晨的事,謝以諾心不在焉的盯着電腦,姚樂樂出現在她的眼前:“樂樂,你怎麼來了?”
“以諾,我得了癌症活不了。嗚嗚~!”她捂着臉哭泣着。
謝以諾感覺天也塌下來了,她扶着樂樂坐在沙發上,爲她倒了一杯水焦急的看着樂樂:“什麼時候的事?”
“半年前,我感覺胃痛難忍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得了晚期胃癌,如果保養好能活個一年半載,不好的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她有哭起來,緊緊拉住謝娟的手:“以諾,謝謝你幫我照顧浩然,我就要死了只想和他在一起,慢慢的等待死神的到來。”
死亡太可怕了樂樂才24歲就要面臨死亡,謝以諾她不能忍受眼角漸漸溼潤了:“不要這樣說,你還年輕不會這樣死的。”
“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離開浩然,讓他徹底死心可以嗎?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啊!”她終於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講出來了,她很怕謝以諾會拒絕。
她身體一下僵硬了,頭頂飄下了冰冷的雪花,雖然現在已經的炎夏但是卻想嚴冬一樣冷。她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但是她真的掉了下去,還能爬的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