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酒吧最安靜的時候,飛哥獨自在DJ室聽歌。他緊緊靠着椅子,椅子傾斜着兩個後“腳”着地,兩個前“腳”高高翹起。他的雙腳放在臺面上,閉着雙眼前後前後搖晃着。
簫輝走進DJ室他沒有說話靠在門框上,全神貫注的盯着歐陽飛。安靜的他很有男人味,但是配上他可愛的娃娃臉顯得更加的吸引人。
簫輝輕輕走到他的跟前,輕輕哼了一聲:“哼!蠻悠閒啊!”
“噗通”
椅子翻了與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歐陽飛直直的向後倒了過去,就在馬上接觸地面的時候停了下來。簫輝攬住飛哥的腰,他纔沒有摔的那麼慘。
他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這個傢伙到底要怎麼樣,不把他嚇死就不甘心嗎?
他的腰很難受,挺起身體卻碰到簫輝的鼻子。從來沒有這樣近的看過一個男人,他真的很美,白皙的面容沒有任何的斑點,如貓一樣的雙眸閃爍着寶石一樣的光芒,長而捲翹的睫毛不停的顫抖着。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他推開簫輝,用手捂住臉。他的臉好像着火了,燙着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爲什麼躲着我?”
簫輝又靠在門框上,一隻腿踩着對面的檯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樣,眯起危險的雙眸眼角閃着寒光。這樣的他讓歐陽飛不敢直視,他放下耳機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男人之間的感情很難說出口,說他愛簫輝。不,多麼可笑的想法,他怎麼可以去愛簫輝呢?不管大家是否能接受,就連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對不起,那天我……”他說不下去了,那個吻字狠狠卡在喉嚨中,又慢慢的嚥了回去。
“那天什麼?爲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呢?”簫輝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惱火,那個吻真的讓他不敢承認嗎?被吻的人是他,難道他歐陽飛就不應該把責任承擔起來嗎?
“那個……那個……那個……吻,我不是故意的。忘記吧!”他結結巴巴的終於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簫輝聽到他這樣說,一把將他推在臺面上。狠狠的封住他的雙脣,歐陽飛沒有想他會這樣做,呆傻的望着他。
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吻的更緊了。舌尖滑入歐陽飛的口中,這樣的感覺很奇妙。
以諾感覺很渴不想和浩然在一個空間,跑了出來。聽到DJ室有奇怪的聲音,好奇的走了上去。眼前的一切嚇壞了她,手中的礦泉水咕嚕嚕順着臺階掉了下去,潑灑在地板上。
“你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以諾好似看見鬼一樣失魂落魄的跑進房間,她的腦海中還殘留着他們接吻火熱場面。雙眼捂着雙眼,她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這樣的,他們怎麼可能接吻呢?兩個男人在接吻,啊——!她要瘋了!
她揉搓着自己的烏髮,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
浩然不明白她在發什麼瘋,她不是去拿水了嗎?那水呢?去哪裡了?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生病了嗎?”他擡起手放在以諾的額頭上。
以諾狠狠的扭了他一把,他痛的呲牙咧嘴但是沒有叫出聲:“瘋了你,痛死了!”
以諾一頭撲進他的懷中口中嘟嘟囔囔的說着:“一切都是真的,怎麼會是這樣呢?太不敢相信了,飛哥怎麼可以這樣呢?”
“以諾,你沒有毛病吧!說的火星語啊!”
“歐陽飛和簫輝……哎呀!我說不出口啊!”以諾推開浩然,一屁股坐在軟牀上。懊惱的踢着腿,不知道要怎麼說給浩然聽。
浩然很急躁,今天她怎麼了說個話也這麼矯情,快把他急死了。
“他們怎麼了,你說啊!不說我自己去問。”說着他就拉開了門。
以諾一個飛步將他拉進來,死死的抵在門前,拼命的搖着頭。那樣的場面她一個女人都感到羞愧難當,要是他看見了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昏倒呢?
“他們在那個啥!”
“那個啥,是什麼意思啊!”
以諾實在沒有辦法說出口,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脣上吻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希望他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
浩然果然明白了,他緊緊捂着嘴巴,緊張的看着以諾,手指顫抖的指着門外:“你說……他們……在接吻?”
以諾開心的對着他伸出大拇指,這個傢伙不笨嗎!一點兒就通,嘻嘻,她真是太聰明瞭。
浩然不敢相信以諾吻了自己,這是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這代表着什麼?她願意接受他了是嗎?他還開心啊!又想到以諾的話,剛剛開心的心情一落千丈。
這兩個傢伙玩什麼東西啊,兩個大男人接吻。他想想就反胃口,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嗎?爲什麼偏偏要喜歡同性呢?
這個吻終於停下了,歐陽飛大口喘着氣。這算是禮尚往來嗎?他吻了簫輝,簫輝又吻了他這樣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簫輝終於找到答案了,他從前和女人接吻好像是自己吻自己,但是和歐陽飛接吻,卻是這樣的甜美。他喜歡上這樣的感覺,臉上出現別樣的光彩。
“謝謝你飛,我知道自己愛什麼了?”
飛?好肉麻的稱呼啊!歐陽飛抖了一下,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愛什麼?”他才懶得管簫輝愛什麼呢,只要不是愛他就OK。
“我愛上你了,奇妙吧!”
巨大岩石砸在歐陽飛的頭頂上,怎麼會這樣呢?老天你耍我啊!我喜歡以諾你不成全,非要給我塞個男人。這是什麼情況啊!
望着歐陽飛痛苦欲絕的表情,簫輝很開心。他就喜歡看歐陽飛痛苦,只要歐陽飛痛苦他就開心。
他們的事情曝光了,所有人都把他們當外星人來看待。
“說你們什麼時候愛上對方的?”
“什麼愛啊,我們哪有愛啊!”
歐陽飛膽怯的看着簫輝,他的臉色很難看,他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劍將他一刀刀的刮下來,難道他有說錯話嗎?
他不敢看大家,暗暗的低下頭,盯着自己的大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