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苑心爲難的抽出手,看向他:“還是沒有找到,你是不是忘記拿鑰匙了?還是鑰匙放在了其他地方?”
說完之後,她又猛然一驚,然後臉色也變了,語氣也冷了:“還是說你是故意騙我的?”
“我騙你幹什麼?”他堅決不承認,然後故意露出一副迷惑的表情,沉思了幾秒,才繼續說:“可能是在另一個口袋裡,你再摸摸另一個口袋。”
“你確定你真的沒有騙我嗎?”許苑心可不想再繼續去在他的口袋裡亂摸了,剛剛她又不小心摸到他的大腿了幾次,到現在,她的心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個不停呢。
“爲什麼你會說我在騙你?你是不是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席漠的目光彷彿看穿了她一般的盯着她。
他脣邊的笑容加深:“你的臉很紅。”
“你煩不煩啊?幹嘛一直作弄我?”許苑心實在受不了他那雙眼睛,他的眼睛很美,每次看人,尤其是帶着故意的邪氣看人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無法承受,她開始掙扎,想要下去,“你放我下去,你自己去摸你的鑰匙吧。”
“又生氣了,真是一隻愛生氣的小貓。”席漠卻低聲笑了出來,心情很好。
5年沒見,此刻還能夠抱着她,感受她的溫度,他只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是非常美的。
他不再逗她:“鑰匙真的在另一個口袋裡,你摸出來開門。”
“我纔不信。”她扭過頭,仍然覺得氣憤,現在她總算是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剛剛確實在逗她玩了。
“那我就一直這樣抱着你,直到你願意拿鑰匙開門爲止。”他也不急着開門,反正她很輕,他抱得動。
許苑心一聽就急了,她乾脆咬咬牙,伸出手往他的另一個口袋裡摸去。
席漠將狀,笑着問她:“不是說不拿麼?”
許苑心氣急:“不要說話。”
席漠輕笑,但卻真的不再說話逗她。
許苑心在他的另一個口袋裡亂摸,果然很快摸到一串鑰匙,她拿了出來,問他:“是哪把?”
“你自己試試看。”席漠輕笑。
許苑心看了看鑰匙只有兩把,她又看了看門上的鑰匙孔和這兩把都特別匹配,就直接隨便拿起一把就去開門。
門立刻就被打開,她收了鑰匙,回頭看他一眼:“你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先進去再說。”席漠抱着她走了進去,然後腳下一踢,把門關上。
這棟別墅經常有人來打掃,所以非常的乾淨,他把許苑心放在椅子上坐下,警告她:“不許亂動,我去把外面的食物都拿進來。”
“好。”許苑心答應了。
他於是就走了出去。
但他走後,許苑心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大家周圍都空空的,房間裡的光線因爲窗簾被拉上有點暗,而且這裡對於她來說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就覺得有點害怕。
她下了地,一蹦一跳的走到窗戶前,將窗簾都拉了起來,房間裡的光線也立刻明亮了許多。
而這時,房門被打開,席漠已經提着食物進來。
他站在門口的位置,看不到許苑心的方向,他一進門自然先看看許苑心有沒有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可他沒見到她,立刻就慌了。
“許苑心,你在哪裡?不是說讓你別亂動麼?”
他放下所有食物,在房間裡找尋她的影子,厲聲大吼。
站在窗戶前的許苑心聽到他的聲音,都被嚇了一跳。
她踮着受傷的腳,站在原地,無奈的開口:“我在拉窗簾啊,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很嚇人的知道嗎?”
聽到她的聲音,席漠立刻找出她的所在地,他氣勢洶洶的往她的方向走過去,滿臉的不高興。
許苑心見他的神色不對勁,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就有點膽怯的想要後退。
她忘了自己的腳踝還受傷,這一退,就疼的往後一倒,根本站不穩。
席漠卻在她即將要倒下去的瞬間,已經快速衝了過來,一把摟住她,把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幸好沒摔倒在地,她暗自覺得幸運,也覺得他實在跑得太快。
席漠卻異常的生氣,沉下聲教訓她:“不是說了叫你別亂動?你跑這裡來幹什麼?爲什麼不聽話?”
“我覺得房間裡很暗,所以就來拉開一下窗簾啊,而且我也沒發生什麼事情,你這麼生氣幹什麼?”她耐心的解釋,然後推了推他的手臂:“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放開我吧,剛剛謝謝你過來拉我一把。”
“誰稀罕你的謝謝了?”他低吼,仍然把她抱的緊緊的,繼續教訓她:“覺得光線暗,不會等我回來讓我拉窗簾?”
“我又不是真的殘廢了,幹嘛什麼都要依靠你?”而且她很不習慣去依靠一個對她來說,非常陌生的人。
“我是你的男人,除了我,你不準依靠任何人。”他皺眉,霸道的宣佈自己的主權。
許苑心無語極了,席漠真的是她見過最霸道的人,沒有之一。
她乾脆轉移話題:“這裡有臥室嗎?我想休息,昨天睡在帳篷裡,沒休息好。”
席漠的注意力輕易被轉移,不過,他仍然沉着臉:“我抱你上去休息。”
“那這裡有幾間臥室?”在上樓的過程中,許苑心又問。
席漠低頭看她一眼:“不想和我住一間?”
許苑心點頭微笑:“你實在是太聰明瞭。”
席漠的脣邊也有了笑意:“你也太單純了,你以爲我真的會答應不和你住一間?”
她皺眉:“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要和她住一間?
她現在真的有點後悔來參加這場遊戲了,她感覺自己即使在這3個月裡無法愛上他,但之後,肯定會很難甩開他。
他簡直就是一塊非常有粘性的牛皮糖一樣。
“你應該想得到,不用我多說了。”他懶得說,而是將她快速抱到了臥室的門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是非常寬敞明亮的一間精緻臥室,進去後,她把她放在大牀、上,自己就站在她的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伸手修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