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詩雪回答道:“是啊,已經在吃藥了,你不用擔心。”
旁英俊笑道:“那就行。寶寶,如果路世恆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哈,我回來打死他。”
“好啊,”梅詩雪苦笑,“如果路世恆欺負我,我一定打電話給你,讓你幫我教訓他。”
……
掛了電話,梅詩雪惆悵地盯着已經黑了的手機屏,心裡苦澀無比。她對好朋友撒謊了,但這個謊必須撒。路世恆現在對她不好,是她自作自受,她不能怪路世恆的。
相反的,她現在擔心的是路世恆。別說青山魁現在的權力已經比路世恆大了,單說是路世恆剛纔把青山魁打的那一頓,就真的是……太狠了點。
路世恆這個人就是這樣,有點暴脾氣。他不似青山魁,心裡壓着一股火,要做大事。青山魁有野心,一直憋着,等待一個時機去爆發出來。但是路世恆不同啊。他也有火,有野心。但他不會壓着,不會去等,也不會委屈自己。他不想要的事,纔不會委曲求全。他不會什麼等待時機,他會自己去爭取時機。
梅詩雪想起來,旁英俊給她講過路世恆大學的一件事:
大一下學期快結束時,他們學院的辯論隊院隊要選校隊、也就是大學代表隊的成員,還有一個院隊隊長。當時,所有人都相信會是路世恆當選隊長,連旁英俊也這樣認爲。路世恆雖然選擇了不加入校隊,但是他爲這個院隊付出了很多。
結果,旁英俊和另一個男生選擇加入校隊後,那個男生成了隊長,旁英俊是領隊,只給路世恆安了個‘副隊長’的頭銜。路世恆一氣之下退了隊,旁英俊以及其他人怎麼勸都不肯改變主意。
原來,是上屆領隊的師姐跟路世恆有矛盾。路世恆他們院隊大一下學期的辯論賽,這個師姐不打算管他們,直接將他們推給另一位他們院的校隊師哥。其他人都只在背後抱怨,卻不敢說只有路世恆站出來對那個師姐說:“你這樣把這個隊推給師哥一個人負責,你什麼都不管,師哥一個人太累了。”師姐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立即對路世恆有了看法,於是在選隊長時沒有選擇路世恆,而是選擇了另外一個男孩子。
路世恆對旁英俊說:“這個隊大一上半年幾乎是我一個人撐着,現在他們想給我個虛名,讓我給他們免費幹苦力,這種事我不幹。”
當路世恆在空間的說說上說這件事時,有個他的高中同學說:“這纔像以前的你。”可見,路世恆從沒當上卡斯摩斯財團大中華區總裁時,就已經是這個脾氣了。
……
梅詩雪當然不懂旁英俊說的是哪回事。他一直不明白,路世恆這個耶魯大學的博士生,怎麼會跟她跟旁英俊是一個大學的,還是一個學院的(梅詩雪跟旁英俊是一個大學一個學院的)。不過她聽懂的就是,路世恆的性格就是容不得別人利用他。他看不慣的事不會忍着,不會忍氣吞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