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就不必了,”路世恆冷冷地說道,“你揹着我乾的好事可真不少。”
“世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韓霜大約猜到了路世恆指的是什麼,卻還是在裝糊塗。
“你自己明白。”路世恆撂下一句話,拉着梅詩雪上樓去了。
韓霜拉了拉肩上的大披肩,有些害怕地問她身旁的小惠,“小惠,你說……世恆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們今天做的事?”
“不會的,小姐,你別多想,”小惠勸解道,“你看,二少爺也沒對小姐發火啊。”
小惠果然不懂路世恆啊。韓霜撫着額頭嘆息。路世恆這種冷漠的樣子,可是比一般人那種暴跳如雷、大吼大叫的還要可怕多了。
把梅詩雪拉到他的臥室裡,路世恆把她往前一甩。他力氣太大,梅詩雪摔倒在了地上。
路世恆單膝跪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質問道:“你說,你今晚怎麼會跟青山魁去車上!?你是不是想跟他跑?”
梅詩雪被捏着下巴,被迫地擡起頭來,“你不是都有了自己認爲對的答案了嗎?幹嘛還要再來問我?”
反正,她說的再多他也不會相信,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我要你說!”路世恆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我說我沒有……”梅詩雪被捏的很痛,快哭了出來,“你信嗎……”
“我不信!”路世恆拽着梅詩雪的頭髮站起來,“你的通話記錄我都聽了!你自從跟青山魁趁我們路家族人從歐洲過來時,合謀給我上演了一出綁架記。那時,你們就計劃好瞭如何奪取我的權位。你再故意讓我救回來,趁機給青山魁送情報。我說的沒錯吧。”
虧他還那麼相信她,錯當是外公要路威綁架了他。那天晚上,他找路兆霆要人,路兆霆將計就計,以讓他在兩年後繼承卡斯摩斯財團爲條件,才答應告訴他梅詩雪的下落。
他本想反抗,卻被在外公的保鏢強制按住,在左邊鎖骨下方紋上了路家繼承人的紋身——一枚被深藍色火焰包外的路家圖騰。紋身的針上帶着慢性毒藥,現在看着沒事,但是兩年後如果不解毒,就會毒發身亡。
所以,那天他從外公的酒店房間出來時,纔會吐血暈了過去。
這些事……他都沒讓她知道……可是,他就是這麼對她的……
……
真是可笑,這麼荒唐的事,他竟然也編的出來,梅詩雪在心裡說道。
就算是電話的通話記錄,那時,她也只是隨便應和了青山魁幾句。她也不知道青山魁竟然真的和路兆霆聯繫上了啊。她以爲青山魁說的一時的氣話,就像有些被老師折磨的學生,張口來句‘我有朝一日要燒了這個學校’這樣的不可能的氣話呢。
“你說的這個過程……很完美……”梅詩雪說道,“我無從挑剔……”
“那你是承認了?”路世恆問道。
“沒做過的事要怎麼承認?”梅詩雪說道。她沒做過,不能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