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詩雪取下口中的毛巾,對他說道:“不勞煩您了,哪有讓飼主幫寵物治傷的道理?”
這話裡有話啊……
路世恆在她背後席地坐下,拿起剪刀來,比着傷口將紗布剪成合適的寬度,手法嫺熟,似乎很專業的樣子。剪好紗布,路世恆拿起雲南白藥,提起藥瓶就往傷口上倒。
“啊——”梅詩雪沒有心理準備,疼得大叫。
路世恆冷着臉不爲所動,恐嚇似的地吼道:“忍着點兒!”
他當年在英國時天天真槍實彈的打鬥,受了槍傷時也沒像她叫鬼哭狼嚎的。
他繼續給她撒藥,梅詩雪疼得大腦來不及思考,抓起了路世恆撐在地上的左臂,直接咬了下去。
這個死丫頭……這是要讓他跟她共患難,一起經歷疼痛嗎?
路世恆吃疼地微微蹙了下眉。加快速度,用止血紗布跟繃帶給她包紮了傷口。又用乾淨的藥棉沾酒精把周圍的血擦淨。
把這一切做完後,梅詩雪才鬆開咬着他手臂的嘴。她已滿頭是汗,近乎虛脫地靠在路世恆懷裡,氣喘吁吁,幾乎暈過去。看着她暴露在外的身體,路世恆抓過被子,想給她蓋上。手一碰上,卻是摸到了滿掌的油漬。
髒死了!路世恆嫌棄地直接拿起醫用藥棉擦手,並把自己的毛衣開衫脫下來蓋在了梅詩雪身上。
“不需要……”梅詩雪把他的毛衫從身上扯下來,虛弱地說道。
路世恆執拗地再次給她蓋上,梅詩雪照舊又扯下來。
都這樣了還死倔!路世恆被她氣得夠嗆,把還躺在他懷裡的梅詩雪往前一推,沒好氣地說道:“你愛死不死的,看我還管不管你了!”
“砰!”路世恆摔門而去。梅詩雪從箱子裡翻出一件厚一點的風衣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無力地靠在牆上,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
接下來的日子,路世恆真的沒有再管她,也不給飯吃,除了那天的那些狗糧,他讓人給她全搬過來,堆在房間一進門的角落裡。
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餓過了頭,梅詩雪倒是已經沒有了多麼多麼餓的感覺。只是,她忽然想起今天是跟青山魁約好的晚宴的日子。只是路世恆根本沒有想放她出去,更沒有想帶她參加晚宴的打算。他一定是覺得,她現在這樣,不配去參加他的晚宴。
梅詩雪視線停留在堆成一座小山的狗糧上。過了一會兒,她像做了個重大決定一樣,一把抓起一袋狗糧,一臉悲壯地走出儲藏室。
往下下樓的時候,梅詩雪一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的路世恆。
路世恆今天穿了一套大紅色的西裝,這套西裝的剪裁堪稱完美,將路世恆高大修長的身材毫無保留地勾勒了出來,脖子上沒有系領帶,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白色領巾,還有那別在西裝上的那個帶着流蘇鏈子的金色胸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