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流口水,我也在天人交戰……
我的面前是一櫃子誘人的蛋糕和小點心,配合着柔和的燈光,怎麼看怎麼都好吃的樣子,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似曾相識間我和它們之間隔了一堵整潔光亮的玻璃,我吸了吸嚴重氾濫的口水,摸了一下口袋裡僅剩的那張紙幣,處於天人交戰的狀態——
選擇一:打車回家,跟可愛的蘋果蛋糕說再見;
選擇二:進去美美地吃上一塊蛋糕,但是要走回去(路程長度:四輪車用了半個多小時)。
選擇三:進去吃霸王餐(街對面就是警察局)。
嘛~~~不行了,根本沒法選啊,我欲哭無淚,怨念狂飆……
“怎麼每次見你,都是那麼不華麗的表情?吶,樺地!”“WUSHI”經典的對答,華麗與厚實聲線的完美合奏,喚回了我無限怨念的思緒。
我回頭瞄了一眼——嗬!我一下子靠着玻璃坐在了地上。
“真是不華麗的動作,吶,樺地,帶上她!”“WUSHI”不等我抗議,樺地把我從地上輕輕地抱了起來,然後跟着那華麗麗的生物進了甜品店。
我小掙扎了一下然後放棄,心裡卻是一陣腹誹:你來試試看,一堆平面人變成立體人出現在你面前,還都是個個閃亮的耀眼生物,我就不相信你不會小嚇一下。然後悶悶地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樺地,又是一陣哀怨:爲什麼坐在他手臂上後還是隻有到他頭那麼高……
我坐在甜品店舒服的沙發凳上,堅決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基本策略,認真地研究上面前桌子的堅固程度,計算着一腳下去讓它完美陳屍的可能性有幾分,絕對的忽視着面前那一道道詭異的視線——
我的對面是華麗的跡部,左斜對面是笑得一臉詭異的忍足,忍足的右手邊是一臉好奇的向日,我的左手邊是樺地,過去依次是一臉溫柔的鳳、和一臉酷酷表情的冥戶亮還有一個在椅子上躺屍的慈郎。一種名爲詭異的氣氛瀰漫在我們的周圍,中心風暴點是我,幸虧我的右手邊是牆壁,否則被嚇跑的顧客絕對是成倍的增加!
“跡部,你不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麼?”忍足打破了詭異的局面。我暗自腹誹:狼果然是狼,在找到他的終身伴侶前,上帝都不能指望他變成羊。
“啪——”招牌響指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當然躺屍的那位除外,跡部他大爺華麗的開口:“馬上要成爲我們校友的人,四方寺風,真是不華麗的名字,吶,樺地?”“WUSHI”
我繼續腹誹:什麼都要問樺地,跡部他大爺的大爺肯定是樺地!
忍足保持着優雅的紳士風度開口到:“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小姐,我是忍足侑士!”我腹誹:我可不美麗,很一般,而且我也長得不符合你的長腿美學。
在跡部眼神的示意下,剩下的人一一介紹了自己,我也保持着良好的“禮儀”一一打招呼,最後大家的視線都順着我集中在了某位躺屍的身上,跡部一瞬間的尷尬,華麗開口:“那個不華麗的人是芥川慈郎。樺地,把他弄醒!”
隨着一聲“WUSHI”,我就這麼眼睜睜着看着樺地伸出他的長手臂,越過鳳和冥戶,那麼輕輕一揮,芥川就這麼直接趴在了地上。我暗自咂舌:好痛哦!
一陣咕噥聲從地上的人的嘴裡傳來,可能的抱怨因着侍者遞上的美味食物而變成了事實發音:“好香的蛋糕哦,跡部,你好好哦,知道叫我起來吃好吃的!”一臉黑線,一陣靜默。
我無語地啃着面前的蘋果蛋糕,思考着人類果然是最奇妙的生物的深奧問題,然而一句問話打斷了我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深沉——
“四方寺,沒有奶油的蛋糕很好吃麼?”向日的好奇心大概自我的蛋糕呈上來開始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終於無視詭異的氣氛發問。
我一陣彆扭,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稱呼我的姓氏,太奇怪了:“很好吃的,配上這樣的紅茶,你要不要試試?”然後很大度的掰了一塊給他,反正付錢的不是我。
向日高興地接過,試着吃了一口:“挺不一樣的感覺,好奇特哦,四方寺!”
我一陣無力擺手:“叫我小風就好了,叫四方寺很有點奇怪的!”不能無視另一道灼熱的視線,認命地又掰了一塊遞到慈郎面前:“慈郎也嘗一下好了!”
對食物灼熱的眼神終於不再戳在我身上,慈郎沒心沒肺地邊吃邊開口:“真的不一樣呢!小風好神奇哦!”我一陣腹誹:只是沒加奶油而已,還不是普通的蘋果蛋糕,喂~~喂~~不要再看着我的蛋糕了,我自己要不夠吃了。
跡部一個華麗的招手,對着侍者說到:“給我們每人來一份不加奶油的蛋糕和一杯加奶和糖的紅茶。”待侍者走開,跡部忽然似有所覺地問我:“上次那些不華麗的蛋糕去哪裡了?”
忍足的眼裡一抹名爲“興味”的光芒一閃而過,隔着那副眼睛我都能感受到那華麗的閃光,一瞬間讓我想到了某位生物收集奇怪數據時的莫名光芒,我寒顫了一下,回答到:“那是給我師傅的,不是我要吃的。”其實本來有一部分是給小光帶的,可惜沒碰到他,然後就全都進了師傅的肚子裡,鬱悶!
跡部居然沒有問我師傅是誰或者師傅是什麼之類的問題,我暗自腹誹,可能這樣的問題也是不符合他大爺的華麗美學的。他只是換了個問題問到:“你什麼時候去冰帝參加入學考試?”
我一陣納悶:“開學不是還要很久的麼?難道現在就要去考試?”
跡部華麗的聲線參雜了一點點的無力:“你沒有看我給你的招生簡章麼?像你這樣的插班生是要提前一個月去參加入學考試的!”
我緘默,真的不知道!我根本就沒仔細看來着,那華麗的措辭與文字除了讓我暈眩完全沒有其他效果,本來是想等快要開學的時候再好好研究的。
“小風今年念幾年級呢?”溫柔的聲線,開口的居然是鳳。
我一點不掩飾自己的驚詫與好奇,卻也不忘開口:“不知道呢,要考了試才知道的吧!”
“真是不華麗的回答,吶,樺地?”“WUSHI”
我一臉黑線,這有什麼華麗不華麗的。
“嗯——!”我思考了一下措辭,“我自己估算了一下,念初等部的話,大概除了日本史需要突擊一下,其他的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可以和崇哥哥一個班的話就最好了。”我適當地表現了一下我的興奮。
“你們是親戚?”忍足顯然一臉被雷到的表情,示意了一下我和樺地。
“不是啊!”我忽視跡部趨向不華麗的表情,迅速回答,“崇哥哥長得又高又壯,性格又好,很有哥哥的安全感!”說完若有所思的瞄了瞄其他人的身高,所有的人一臉黑線。
“咳——真是不華麗的理由,吶,侑士!”沒有一如既往的“WUSHI”,我心裡又一陣偷笑,腹誹到:真是不華麗的獨奏。
“大石,大石,這個蛋糕看起來很好吃喵~~部長,我們先吃這個再去慶祝喵~~~”一個歡快的聲音傳進了店裡,帶來了一串紛亂的腳步聲,菊丸、大石、不二、乾走了進來,我直接石化,然後努力的縮小自己的身影,往樺地的陰影裡鑽~~~
心裡一陣腹誹:我又沒做什麼壞事,爲什麼要躲~~~
但是瞄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踏進店門的一剎那,我縮得更厲害了,心裡一陣哀怨:爲什麼我要有種紅杏出牆被人抓包的心虛啊~~~~另外感慨:肯定是今天腹誹太多,暗地裡說了別人太多的壞話,報應來得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