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爺?賓天?”我聽了那個村民的話,不由得奇怪了起來,按說他們村子裡能稱得上祖爺,而又能讓全村人都這麼緊張的只有我昨晚見過的那個銀髮老者了,可他剛纔還和我在和我說話,這麼一會兒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秦慌也感覺不對,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倆隨着衆人向着村子中間的大宅子跑去。
等我們感到這兒的時候,宅子裡已經站滿了人,屋內的臥榻上,躺着已經一動不動的銀髮老者,兩隻眼睛圓瞪着望着屋頂,就好像看到了什麼讓他恐怖至極的東西一樣!
我和秦慌看到之後,冷汗唰地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難怪他不願意告訴我關於三叔的事兒,當時我還以爲他是不想告訴我這個外人,現在看來他是在猶豫是死,還是告訴我他所知道的一些秘密!”我見了銀髮老者的死狀,心裡不由得疼了起來,可以說如果不是我的話,他再活兩年應該沒有問題,就因爲告訴了我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就橫死當前。
我和秦慌心中有愧,向着銀髮老者深鞠一躬。
“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這外鄉人闖進來,我們祖爺就不會死,滾!”見我和秦慌來向銀髮老者鞠躬,一個村民指着我倆大聲喊道。
“滾,從我們村子裡滾出去!”其他村民也都罵了起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罵的沒錯,我們的到來確實讓銀髮老者魂歸地府,所以我和秦慌並沒有還嘴,而是默默地向村外走去。
“劉鬼,你記住了,一定要把老三給挖出來!”秦慌一邊走一邊咬着牙說道。
“恩!”我答應一聲,緊緊得跟在他身後,現在我倆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雖然我們以前被打過,被欺負過,可是被人這麼誤解還是第一次。
十里莊,我們找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在距離柳莊兩百多裡的縣城邊兒上找到了,這裡就是一座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村莊,一排排平房,進進出出的農民,還有大片大片的自留地。
“老大,三叔配冥婚可是一千年前的事兒了,咱們現在來還能找到知情的人嗎?”我一邊往村子裡走一邊問秦慌。
“這你就不知道了,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越是邪門兒邪性的事兒,人們越願意唸叨,有時候同一件事兒可以翻來覆去得說一輩子,我估計如果老三真的活配陰婚的話,肯定能傳出一些端倪!”秦慌冷笑了一聲說道。
於是我倆開始在村子裡亂轉
,專門找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老太太打聽配冥婚的事兒。
結果問了四五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沒有一個知道的,還差點而讓人當成倒賣屍首的販子。
我倆一直轉悠到中午,還是沒有半點兒消息,沒辦法,只有先跑到村口的一家小飯館吃點兒東西。
要了兩個小菜,我和秦慌邊吃邊商量怎麼辦,就在我倆都垂頭喪氣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喊道:“五哥,幹嘛去呀?”
接着就聽一人答道:“哦,到柳陰包去,自留地該澆水了!”
聽到這兒,秦慌突然扔下筷子躥了出去,我見他這麼着急,略微一愣,也跟了出去。
等我到門口的時候,只見秦慌正抓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喊呢:“柳陰包在哪?”
那個年輕人被他的大光頭給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指着東南方向的一個大土包說道:“就……就是那兒!”
秦慌看了一眼,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劉鬼,等什麼呢,趕緊跑啊,一會兒老闆就追出來了!”
我聽了冷汗唰地就流下來了,沒想到他是正事兒無賴兩不誤,都這時候了還想着占人家便宜呢,沒辦法,我也只能飛似的跟着他向着遠處那個大土包跑去。
那個大土包就在村子的東南方向兩三千米遠的地方,四周全部都是麥子地,只有它光禿禿地立在那裡,在這兒廣闊的平原上顯得特別突兀。
很快,我倆就來到了這個名叫柳陰包的土包下邊兒,這時纔看清楚,原來它足足有六七米高,佔地足有兩畝。
“老大,你該不會以爲這裡就是三叔配冥婚的地方吧。”我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兒問。
“柳陰包、柳陰包,老三姓柳,配陰婚的墳包,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秦慌一邊回答,一邊圍着土包兒轉了起來。
“這怎麼看也不想是個墳頭啊,如果說在一千年前的話,這麼大的墳包最起碼是皇室的人才敢下葬,難道三叔配給了宮裡哪位夭折的公主?”我輕笑着說道。
“這有什麼準兒,別看老三現在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的時候估計差不了,我會相骨,一看就知道他以前是個美男子!”秦慌搖晃着腦袋說道。
我回想了一下三叔那張猥瑣到極致的臉,差點兒沒吐出來。
“那他明明和人家配了冥婚,爲什麼還能逃出來,這中間肯定有隱情,說不定還有什麼陰謀!”我想了想說道。
“來,你看這裡!”突然秦慌指着土包上邊一個凹下去的小坑說道。
我擡頭看了看,只不過是下雨沖刷出來的土凹,上邊長着些雜草,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
秦慌見我看不明白,用手掐了掐土包上的土塊兒,用力一捏,土塊兒雖然碎了,可還是大塊兒大塊兒的,接着他又躥上了土包,身手從土凹裡抓出一把,用力一捏,土塊兒直接變成了細土……
“這說明什麼?”秦慌笑着問我。
“你的意思是……三叔是先配了冥婚,然後又從裡邊刨了出來?”我眼珠兒一轉說道。
秦慌點點頭,從土包上跳了下來。
“那咱們怎麼辦,你該不會是想挖進去吧?”我試探性地問道,秦慌這傢伙,沒有什麼損事兒是幹不出來的,敲寡婦門、刨絕戶墳、吃月子奶、欺老實人,打瞎子,罵啞子,扒老太太褲衩子,他幹得比誰都溜!
可這次卻讓我大跌眼鏡,秦慌居然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回去問問村裡人,看誰知道這土包兒的來歷,或者是找到它的家主,沒準兒就能發現老三的蛛絲馬跡,弄明白當時他到底幹了些什麼,然後順藤摸瓜。”
我點點頭,跟着秦慌向村子裡走去。
本來我倆見找到了土包,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可沒想到根本就沒人知道土包的來歷,只知道那裡叫柳陰包,具體什麼時候出現的也沒人清楚,而且文物局曾經懷疑那裡是古墓,結果勘探之後什麼都沒發現,也就放棄了挖掘的念頭……
“不是吧,下邊兒什麼都沒有?”我垂頭喪氣地說道。
“放屁,絕對差不了,柳陰包肯定和老三有關係,孃的,什麼狗屁文物局,都是一羣吃乾飯的玩意兒,晚上我就挖進去,看看下邊兒到底有什麼。”秦慌也是被氣瘋了,找了戶人家偷出兩把鐵鍬,帶着我直奔柳陰包。
沒辦法,我也只能隨着他了,現在唯一能夠和三叔扯上關係的就是這座柳陰包,不把它給翻過來查個清楚,恐怕我倆都不會甘心。
折騰了一下午,很快天就黑了,我倆等着沒人之後,悄悄地爬上了柳陰包,站在剛纔看到的那個土凹前。
“孃的,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幹偷墳掘墓的營生!”我嘆了口氣說道。
“咱們可不是爲了偷裡邊兒什麼寶貝,關鍵是我想看看老三究竟配了個什麼主兒!”說着說着秦慌的不正經勁兒又上來了,輪開膀子就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