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身上毫無徵兆地颳起一股旋風,同時迸發出逼人的血光,瞬間籠罩了整座白虎嶺,連天都被映成了血紅色!
“阻止他!”秦慌直到這個時候才從震驚中反醒了過來,大喊一聲朝着祭壇撲去,其他人也紛紛使出自己的絕技,向着祭壇殺了上去……
“哼,一羣笨蛋!”三叔看了他們一眼,非但沒有上去阻攔,反而冷笑道。
就在衆人的攻擊砸到祭壇上的時候,迸發出來的那道血光突然增強了許多,而且中間似乎蘊含着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把所有人的攻擊都給原封不動地擋了回去。
三百多陰神,再加上三清山十餘人,而且大家都是全力出手,威力之大可想而知,結果還不能撼動祭壇分毫,秦慌等人穩住身形後全都瞪大了眼睛,按照平時的情況,這麼多人絕對可以把一座小山給剷平,別說是一座祭壇了,可眼前的事實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老三,你知道我們一定回來阻止你,所以這座祭壇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然後又引誘劉鬼吞噬黑孩子,爲的就是把劉鬼當成祭祀品,對不對?”秦慌終於明白了三叔的陰謀,指着他大聲喊道。
“沒錯,我就是這麼謀劃的,可惜你們知道的太晚了,你以爲我會平白無故地讓我這些手下去送死嗎,真是天真……”三叔冷笑着答道。
“柳義宣,你這個卑鄙小人!”秦慌聽了三叔的話氣壞了,直接叫着他的名字開始罵了起來,這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誰知道三叔看了看祭壇後就不再搭理他了,轉身跪在祭壇前雙手在胸前掐了個十分詭異的指訣,然後嘴裡唸誦起了祭文,最後眼中竟然留下了兩行淚水,看得衆人心中奇怪不已。
正當秦慌等人要衝上去把三叔給碎屍萬段的時候,三叔突然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十二把短刀往空中一扔,短刀嗖地一聲飛上了祭壇,然後整齊地在我面前戳成一排,三叔冷笑了一聲轉身向着白虎嶺下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祭祀儀式已經開始,憑你們的力量是阻止不了的!”
說完之後三叔邁步向白虎嶺下走去,腳步之間十分虛浮,就好
像飄蕩一樣,看來剛纔從黑孩子身上撕裂下來也讓他受了不小的影響,但是他的速度奇快,幾秒鐘的時間就不見了蹤影,看樣子已經到了白虎嶺山下。
其實秦慌他們想去追他的,但是現在我這裡的情況比殺他重要得多,於是所有人又一次衝了上來,想把祭壇給毀掉,結果仍然無能爲力……
“老二,去把何婷他們叫來,他們手裡的神鞭可以剋制陰器,也許能打破祭壇!”秦慌見自己的攻擊還是沒用,轉頭對李昊陽喊道。
“是!”李昊陽飛身向着何婷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去。
這邊秦慌他們繼續攻打,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雖然每一次都被血光彈回來。
祭壇上邊,所有的陰神屍體都已經在祭壇的震動中抖動了下來,整座祭壇上邊全都是鮮血,散發着讓人心驚膽戰的血光,再伴隨着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風,顯得無比的詭異。
也許真像三叔說的那樣,祭祀儀式已經開始了,我端坐在祭壇的正中間,雙目緊閉,隨着剛纔三叔嘴裡唸誦的祭文,祭壇上邊的鮮血開始慢慢爬到我的身上,很快我就成了一個血人,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連雙眼都成了赤紅的顏色,兩道血光從雙眼中射了出去,然後在秦慌等人身上掃了一眼。
被我的血色目光看了之後,秦慌等人停止了攻擊,一個個面如死灰地看着我,所有人都已經把自己最拿手的本領試了出來,可還是無濟於事。
“劉鬼,你醒醒啊,千萬別被他們給控制了!”玲瓏姐流着眼淚對我大聲喊道。
“劉鬼,你還記得我嗎?”李悠然也是一樣,她的臉早就被眼淚給打溼了。
與她們兩個不一樣,筱篟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眨不眨……
其他人也比他們強不了多少,二虎甚至都哭出聲兒了。
慢慢的,我站了起來,雙手手指微微一動,插在祭壇上的十二把短刀飛了起來,一動不動地懸浮在我面前,下一刻,從我身上各處突然噴出一股股黑煙,這些黑煙逐漸形成了一個個孩子的形狀,不過他們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是一道黑煙連接在我身上,秦慌等人看得很清楚,他們竟然就是被我吸進身體裡的十二個黑孩子……
原來真像三叔說的那樣,這些黑孩子就是他故意讓我來吞噬,爲的就是讓我意識到可以用厄難之體來吞噬黑
孩子,最後在吞噬柳淵的時候被他制住,再通過祭祀的手段把我身體裡這些黑孩子給召喚出來,對我進行祭祀儀式!
只見那些黑孩子臉上充滿了詭異的奸笑,每人抓住自己面前一把短刀,開始在我身上扭動了起來……
“這……這不就是三羊道人給我的那副圖嗎?”秦慌看了祭壇上的我,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難道劉鬼註定要被他們千刀萬剮?我們之前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一點兒用都沒有?”
秦慌現在的心都快死了,無奈地看着祭壇上的我,長長地吐了口氣,開始不住地搖頭!
就在這時,我身上的一個黑孩子把手中的短刀擡了起來,猛地一刀削了下來,從我身體的中間劃了一刀!
下一刻我的身體突然虛晃了起來,人影一分,我的上半身突然分爲兩半兒,一半兒是我,另一半兒則是柳淵!
“你們想幹什麼?”我突然感覺自己又恢復了意識,只不過下半身沒有知覺,於是大聲朝黑孩子和柳淵喊道。
柳淵冷笑一聲說:“我說過了,咱倆是祭品,爲我們柳家的先祖來祭奠,所以他們會把你我二人在這裡執行祭祀儀式,也就是在身上剮出三千六百刀,以撫慰我先祖之靈!”
聽了他的解釋,我總算明白了他們的意圖,而且剛纔三叔在下邊流淚估計就是因爲他親手把自己兒子推上了祭壇,難道說他爲了什麼狗屁先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搞這麼個破狗屁祭祀有什麼用?能比自己兒子的命都重要?
他們的世界不是我所能懂的,現在身受他們的控制,根本就無力反抗,看來只能任由擺佈了,我兩眼一閉,心中有些自嘲,三陽真人的圖畫終於還是成爲了事實。
就在這時,一個黑孩子突然手起刀落,在柳淵的頭頂割了一刀,就聽哧地一聲,一股鮮血順着刀口開始流了出來,很快就把柳淵的臉給染紅了。
同時一股劇痛傳進了我的大腦,讓我差點兒慘叫出聲來,原來我倆現在不僅是下半身連接在一起,就連神經都是互通的,刀子割在他身上我同樣會感覺到痛苦。
隨着這一刀割下,我身下的祭壇開始輕微地顫動了起來,不知道從哪兒傳出陣陣哭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就在我們面前,又似乎在距離我們很遠的地方,而且每個人都哭得特別慘,讓人聽了不禁雙目溼潤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