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王雖然知道自己的表現將慕容臻給迷住了,然而卻不打算露出破綻讓他發現,他還要等着他們的入侵了。
這麼多年了,他的心願就快要實現了,心中的沸騰可想而知。
他象徵似的嚐了一口臘八粥,擡起頭就要開口,“陛……”
慕容臻像是時刻觀察似的,立即高盛道:“衆位愛卿,這樣的難得佳節,可是有哪家的公子小姐願意表演才藝來助興?”
聲音確實將陶王的聲音給蓋過去了,自然又是壓下去了。
衆人一愣,不懂明明前不久與南國的聯姻失敗,如今太子都還未迴歸,陛下怎麼會有這麼喜悅的情緒。
然,帝王喜怒,不可捉摸。
衆大臣紛紛舉薦自己女兒,那五大家族的人卻是紋絲未動。
慕容臻的實現移向斐家,卻只是看到斐家家主,並無其。
斐家只有一個女兒,皇帝對斐家看起來雖好,卻也只有自家人能體現到他的用心之險,這樣一個唯一的女兒,自然是不會拿出來到處晃悠了,免得礙了皇帝的眼,一句話輕飄飄的毀了她的人生。
至於無大家的不動,乃是認爲最好的應當留在最後。
一刻鐘,便是歌舞昇平。
陶王盯了慕容臻一眼,憤怒兇狠。
而慕容臻確實視而不見。
陶王只看了一眼便是惡狠狠的嚥了一口氣,低頭下去,坐立不安。
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自然也是看到了陶王的不對勁,卻是沒人去問。
至於高坐之上,皇后娘娘也是隱隱不安,看向斐家所在處,朝着自家大哥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後者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這落在慕容臻眼裡,自然是出了事還毫無辦法的信號。
按理說,這位偉大的帝王既然能將西國經營的繁榮昌盛,還一手設計給自己弄出一個天大的敵人來迷惑世人,只需要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發現其中的失誤,可是有些人,偏偏是好大喜功,過於自信。
皇宮這裡紙醉金迷,邊疆那裡確實在這黑夜之中陷入一場收割之中
。
東方從帶領的軍隊如鐮刀一般收去了所有阻礙他道路的人,出奇制勝,不費吹灰之力將城牆給破了。
這暗夜騎兵如鬼魅一般,迅速的佔領了邊疆三城,還有往前進的跡象。
“殿下,後面的大軍還有兩天才能追上下,我們這個時候深入會不會……”這是東方從的謀士,自然是以東方從爲首要,然而,話不能說的太過,這也是做謀士必須要有的本領。
東方從的眸子望向那地平線的遠方,飛揚着桀驁的色彩,他彷彿就是這一方的霸主,飛揚絕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淡淡道,卻看得出眸子深處有着一縷期盼。
廢公主……慕容悅,我此生都得不到自己深愛的女子,這是宿命,所以,在我還沒有愛上你之前,我便要滅了你的國,讓我永生都沒有愛上你的機會。
他某種閃過一絲狠厲,牽起淡淡的笑容,如北方的狼,最終孤獨的遺世獨立。
謀士聽到他的話雖然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以殿下的安全爲主,卻沒有殿下的高遠之見,這樣驚才絕豔的人,有謀算,有心計,甚至還有那放棄一切的冒險,他們又如何比得上。
他長劍一舉,直指天空,像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山峰,卻不顯得突厄,他的氣勢在這一刻迸發出來,讓後面的人隱隱覺得興奮。
“黒騎,可願隨我征戰?”
他簡短的一句話卻有着重大的力度,砸在後面的人的心中。
“願意。”數千人異口同聲的吼道。
這樣的氣勢,這樣的壯闊,如一往而前的江水,波濤壯闊,驚奇天瀾。
黒騎馬,乃是東方從私人部隊,僅僅三千人,從未超過,卻是東國最精銳的部隊,這也是爲何東方從即使離開東國數年,地位也沒有人能撼動的原因。
他就是東國年輕人的信仰。
東方從的眼裡閃過一絲欣慰,吩咐着身邊的軍師,“原地修整。”
這一邊休息之後繼續衝鋒,大有要打到西國內部的氣勢。
而皇宮這一邊,也是透着一絲隱秘。
慕容臻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失敗的想法,此刻心中盡是得意,已經在想用什麼辦法將斐家敗跨,還要他們生不如死了。
而皇宮的後面,慕容宥和慕容塗等人已是潛了進來,暗中觀察着這一切,至於顧子美,來帝都就首先會合了,聽到慕容悅的消息確實不哭不鬧,更加專心的做事情,這可讓與他相處最久的伊然的給嚇壞了,跟了幾天見到沒有異樣,今天才放他獨自離開。
暗衛統領折算在他們的手裡,這宮裡的暗衛自然就形同虛設了,何況伊然手中還有着山花,山花最不缺的就是能人了。
此刻夜宴也該是散的時候了,陶王在後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自然是陰沉着一個臉,使得原本就有些冷的氣氛壓的更冷了。
陛下笑容滿面,陶王卻是要多陰霾便有多陰霾,實在是兩極。
“退席。”聽到慕容臻這一句話,大臣們自然都是鬆了一口氣。
這陶王和陛下鬧彆扭,最遭難的便是這些臣子們了。
慕容臻剛起身,陶王也便是起身,一雙眼睛緊盯着慕容臻,後者也不介意,朝着皇后揮手道:“皇后先回宮吧。”
皇后淡淡一笑,行了該有的禮儀便是走了。
“陛下。”陶王立即抓緊機會向前。
“回御書房再說。”皇帝先走,陶王也閉了最,跟在身後。
兩人走了,大臣也是依次起身離去。
皇宮中燈火通明,靜靜的,卻顯得有一些低迷和壓抑,只是這些誰也沒有發現而已。
陶王跟在身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看着前面走的緩慢的背影,不由覺得好笑。
是不是人老了,智力也低了?
暗中的暗衛看見了,也當沒有看見了,這陶王除了陰森的神色便是玩味,似乎從未換過,你若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來,那也只會讓你失望而已。
而這一次,陶王像是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屢次故意露着破綻,卻是沒有人發現。
那暗處的眼睛就像鋒利的武器,隨時來襲。
弦在箭上,出之見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