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八月了,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中秋節過後,那個時候慕容悅大抵就要出往南國了。
就連慕容悅自己也說不準此刻是什麼心情,就這麼幹脆的問出了口,使得蘇年錦一愣一愣的,半響纔回過神說,“你知道陛下要你嫁往南國的事情?”
廢話,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她還混什麼。
陶王實力狠狠的佔據着朝廷一角,早已根深蒂固,想要剷除,估計是差不多在六月下雪一般。
慕容悅不懂朝政,但是知道帝王連功高蓋主都容不得,又怎會容忍這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勢利橫行。
若是蘇年錦不問她去南國的事情,她興許還連想不到陶王,可蘇年錦給她提了個醒,這也才指使她疏通了整個脈絡。
西國身爲第一強國,精明的西國皇帝又怎麼會允許這麼恐怖的內憂存在,一不小心就是滅國了。
蘇年錦見慕容悅不答話,抿了抿脣,說:“我想求娶你!”
慕容悅刷地轉過來,盯着蘇年錦,將他盯的臉都紅了,慢悠悠道:“求娶我?爲何?”
許是沒料到慕容悅一點都避諱,反而說的直接,有些不鎮定的四處望去,待看過了風景,有些拘謹道:“這樣,你就不用嫁去南國了。”
不用嫁去南國,若是慕容清雅還在,還能有這麼一個公主代替她,現在她連這唯一適合的替代品都打發去了尼姑庵,不去南國也是不行了。
慕容悅淡淡笑了一聲,指了前朝方向的一座高高聳起的屋頂,在周圍格外的突出,溫和道:“看見那座院子了嗎?御書房,父皇日日坐在裡頭,你以爲是白坐的?你以爲他准許你的父王位高權貴都只是一時昏庸嗎?”
慕容悅的音說的很淡,淡得聽不到一絲感情。
蘇年錦盯着眼前的人,垂首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的模樣倒像是失了所愛之人的落魄,沒了精神氣的他與慕容悅心中的蘇年錦完全是變了個樣兒。
這樣的他,倒是讓慕容悅心生疑惑,按理說她與他相識也是短短兩月,見面的次數更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這樣能讓帝都第一紈絝說出求娶她的話來也只是被她當成試探,如今這番模樣倒是讓她很是不解了。
“你以前難道還認識我不成?”慕容悅試探的問道。
蘇年錦驚了驚,沉默了片刻,笑道:“殿下多想了,錦這兩年纔出的帝都,在應城可是沒出去過,難道殿下去過應城不成?”
慕容悅微微撇頭,自是不接他的話頭,對於慕容悅的前塵往事,她可是一點都不記得,若是以前真見過她,那也是可以當做不願相認掩蓋過去,而不是她不記得。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下嫁給你的,北國,由不得我不去!”慕容悅冷笑道,若當真陶王是皇帝的人,又怎麼可能去由着陶王的兒子親自來解了這一場局。
許是看見蘇年錦眼底深處的那一抹顫意,慕容悅感覺格外的不舒服,匆匆的說了句下了望天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