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賢卻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紅包?”
“何言雄,你怕是不知道,我陳萬賢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只要你敢繼續砸盤,那我就會繼續沽空!”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香江股市狙擊手能送多大個紅包!”
“呵呵,那你就等着好了!”何言雄一臉淡定的回道。
看着何言雄那似乎信心滿滿的樣子,陳萬賢此時心中很不是滋味。
尋思着這何言雄在香江股市中能做到十數年無一敗績,可絕對不是個如此簡章的人。
作爲一個在股市中撕殺了這麼多年的股市高手,又怎麼可能會這麼慷慨的白白幫別人擡轎子呢?
想到這裡。
陳萬賢氣狠狠的說道:“好,何言雄,既然你非要跟我玩的話,那我就奉陪到底,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今天到底想玩哪樣!”
“哈哈,隨便!”何言雄冷冷的笑道。
接下來,陳萬賢果然是繼續讓操盤手大量的追加沽空倉位。
陳萬賢當然不僅僅是想要蹭何言雄的這一波砸盤行情,而是想要加大倉位來試探何言雄他們到底是真的砸盤還是在試盤。
如果何言雄只是試盤的話,那麼現在砸盤不過是虛招,只是爲了測試某種數據的底線而以。
那麼隨着陳萬賢加大了空頭頭寸,何言雄就必然會盡快收住,以減少測試的成本。
如果何言雄是真的要砸盤,那麼,不管陳萬賢加再大的空頭倉位,何言雄都不會爲此改變原有的操盤計劃。
肯定還得繼續砸盤打壓股價。
要是這樣的話,那陳萬賢就可以大膽的蹭上這一波做空的趨勢了。
陳萬賢要想趁着這一波做空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在開沽空倉位的時候,就要儘可能的在價位更高的時候入場。
而如今纔剛剛開盤沒多久。
既然何言雄是要接着砸盤,那麼越早沽空的倉位越大,最後所獲得的收益纔是最大的。
因此,陳萬賢便趁着何言雄還沒有加大砸盤的力度的時候,就讓操盤手大量的開出了空頭的頭寸。
沒一會功夫,陳萬賢手裡就囤積了大量的萬光國際的沽空倉位。
何言雄確實也一直都在拋售籌碼,而且拋出的量也不小。
從盤口上看,確實是如同烏雲蓋頂一樣,大量的賣出掛單壓在上面。
但是,何言雄今天的操盤策略和昨天卻有所不同。
昨天何言雄是真正的直接往下砸盤,每一次放出大量的籌碼,都會向下跌破一個價位。
所以股價很快就順勢下跌。
而今天,何言雄雖然掛出了大量的拋售籌碼,看着似乎有強大的拋壓在上面壓着股民喘不過氣來似的。
可實際上何言雄每一次拋出如此巨量的籌碼,都極盡可能的不向下創出新低。
而且,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
何言雄每次掛出的大量賣單在上面。
何曉都會以掛小單量的方式,一直都在買盤上掛出吃進。
這樣的手法如果是出自同一個莊家,那就是左右在對倒。
可是現在陳萬賢看着這樣的盤面,實在是感到有些疑惑。
一邊的操盤手看了也是皺起眉頭,滿臉疑惑的問道:
“陳總,這何言雄到底想幹嘛?”
“你看他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上面看着掛出大量的賣單,可是大量的掛單都在第二擋價位上,賣一價上面實際能成交的掛單量卻要小得多!”
“他今天這砸盤砸的可真是夠虛的,我們都已經開出這麼多空頭頭寸了,他這股價愣是沒跌多少!”
“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搞什麼誘空的行情?”
陳萬賢聽了心中也滿是疑惑。
這些疑慮,陳萬賢此時也是有些難以理清。
主要是搞不明白,何言雄這一番折騰,到底是爲了啥?
如今的股價在這麼低位,何言雄這麼大量的砸盤,本身就沒有什麼好處。
畢竟何言雄並沒有開出空頭的倉位,這砸盤不等於是給別人的空頭做嫁衣嗎?
可是說何言雄是在砸盤,這股價居然半天沒跌下去。
從這一點上看,卻又不像昨天那樣真正的在砸盤。
陳萬賢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
“何言雄這個撲街在搞什麼!”
“他如果是誘空的話,那他必然留有足夠的做多的底倉籌碼!”
“但是,這幾隻股票我纔是最大的莊家,他誘空之後想要拉起來,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所以,如果他只是想誘空之後再反手暴拉,那根本就是個敗筆!”
“老子這個莊家不配合他拉股價,他就根本不可能拉得起來,就他那點資金,難不成還想一口吃掉我這麼多隻股票的籌碼?”
“可是這麼看來,他這一波操作,可是完全得不到什麼好處啊!”
看着陳萬賢也是毫無對策的樣子,操盤手有些無奈的嘆口氣說道:
“陳總,我們現在開了這麼多空頭倉位,何言雄又不往下砸盤,我們這豈不是也跟着他白折騰了?”
操盤手這一提醒,陳萬賢也纔想起來,現在自己纔是真正的大空頭啊!
開了這麼多的空頭倉位,本來指望着何言雄幫他砸盤,自己白白的薅一波羊毛的。
結果沒想到。
何言雄這砸盤居然是半虛半實,看似砸盤,卻沒能砸出個大坑來。
整得這不溫不火的一個看空不做的趨勢,反倒是讓陳萬賢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畢竟按目前這樣的行情來看,看着確實是像空頭趨勢,可實際上卻並沒有下跌的空間。
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出場觀望。
但是陳萬賢剛纔開盤的時候操之過急,急急忙忙就下了大量的沽空倉位。
現在手上已經囤積了大量的空頭頭寸。
這股價不跌,開了這麼多的空頭頭寸在這賬戶上反倒成了個定時炸彈。
畢竟這股價既然跌不下去,時間久了必然會反轉向上,引起大量抄底的買盤涌入。
到時候股價必然會推高上漲。
陳萬賢這些空頭頭寸不但沒有獲利的空間,反倒成了隨時可能會虧損的倉位。
想到這裡。
陳萬賢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得意的說道:
“哼,何言雄這個死撲街想玩我一把,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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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開工,難道我還不能吃飯了不成?”
“呵呵,他是忘了我纔是最大的莊家!”
“老子想要股價漲,就必須漲,老子做空了,那就把股價砸回地板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