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住戶,聽完王衛東的話,頓時都不可思議的看向易中海。
“一大爺,是不是這樣的?這麼多年,你們竟然一直瞞着我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啊,一大爺,當年你可是說過,你是四合院裡最大的領導,誰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就能把誰趕出四合院。”
“三位管事大爺,你們倒是說一句話啊!劉洪昌同志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在聽完王衛東的話後,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沒有想到王衛東會知曉管事大爺的根底,並沒有想到王衛東會把根底揭露出來。
按照常理推測,王衛東馬上就要競選四合院一大爺了,他沒有必要掀桌子。
畢竟誰會嫌棄自己手裡的權力呢?
他們當然不知道,被他們視爲香餑餑的四合院一大爺,王衛東壓根看不上眼。
王衛東之所以會參選,就是爲了給易中海添堵。
見管事大爺們不回答,四合院住戶的心中立刻明白個七七八八,頓時憤怒起來。
“易中海,你說,這麼多年了,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們?”
“走,咱們去街道辦,找王主任!”
見住戶們要報告給街道辦,易中海再也不能裝死了。
他攔在住戶們面前,大聲說道:“大家就靜一靜,現在咱們要解決的事情是劉洪昌欺負閻家的事兒,至於四合院管事大爺的權限問題,咱們以後再討論,我保證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清楚,現在住戶們一旦找街道辦對質,他們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肯定會暴露。
介時,非但無法在選舉中獲勝,還會惹來別的麻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易中海相信憑藉自己的能力,能夠說服街道辦王主任配合他,畢竟街道辦也不希望看到四合院裡出現混亂。
閻埠貴明白易中海的打算,給閻解成遞了一個眼色。
“嗚嗚嗚,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我的媳婦被劉洪昌攔住了,劉洪昌還動手打人,咱們都是在一個大院裡住了幾十年的鄰居,你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欺負啊。”
閻解放跑到住戶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哭泣起來,不得不說,四合院裡的禽獸都有表演天賦,即使是閻解成這個不入流的角色,也把神情拿捏得死死的。
讓聞者落淚!
“是啊,管事大爺的事兒可以以後再說,幫閻解成要回媳婦是正經事。”
“就是,閻埠貴這些年,沒少在學校裡幫咱們教孩子。”
“都是一個大院的,理所應當幫忙。”
住戶們閻解成的表演感動了,紛紛扭頭圍在了王衛東身前。
一位大叔站出來問道:“劉洪昌,你幹嘛要攔住於莉,你不知道於莉是閻解成的媳婦嗎?”
王衛東看着衆禽獸的表演,差點要給他們鼓掌叫好,只是三兩句話,便把住戶們騙得團團轉,難怪能縱橫四合院這麼多年。
不過,想跟我王衛東鬥,還太嫩了一點。
他走到大叔跟前,笑着說道:“對於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們還是親自問一問於莉。”
住戶們愣了一下,紛紛點頭。
一位大嬸走到於莉跟前,和聲和氣的問道:“於莉啊,我是劉家大嬸,嬸子問你,是不是王衛東把你攔住了,不讓你回家啊。”
於莉抹了抹眼睛,道:“大嬸,這些都是閻埠貴跟閻解成在胡說,是不不願意跟閻解成回家,我要跟閻解成離婚,這件事跟劉洪昌同志沒有關係!”
此話一出,住戶們都有點懵逼了。
劉家大嬸看向閻解成道:“閻解成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嬸子,剛纔我就說了,我跟於莉吵架了,小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事兒,我想把於莉帶回去,給她道個歉,誰承想,卻被劉洪昌攔住了。”
說着,閻解成走到於莉跟前,要去拉於莉的手。
“於莉啊,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再說。”
閻解成打得一手好算盤,只要於莉跟他回了閻家,他有一百種方法把於莉留下來。
但是於莉早就看透了閻家,她的心被傷透了。
於莉甩開閻解成的手,挑着眉毛道:“閻解成,你少在這裡給我假惺惺的。跟你結婚這麼多年,我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你們家簡直不把人當人看,就連吃飯都得數着米粒,我是沒有工作,但是我每個月做臨時工掙的錢不比你少。就這樣,你們還看不起我。
結婚後,我每次回孃家,想帶一點禮物,都會被你們罵。說我不會過日子。
今天秦京茹送給我了兩斤肉,我母親最近身體不好,我想拿回去孝敬母親,閻埠貴竟然趁我不注意,把豬肉給偷走了。”
閻埠貴聽到這裡,嘴裡嘟囔了一句:“都是自家人,我那能是偷嗎?”
於莉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劉大嬸,我母親辛辛苦苦把我拉扯這麼大,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啊,現在到了我回報她老人家的時候,閻家的人竟然攔着,你說他們是不是喪盡了良心?”
圍觀的住戶們聽完於莉的哭訴,看向閻家衆人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這年代雖然思想還沒有完全解放,流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種說法,認爲女人嫁出去了,就該在男方家裡孝敬公婆。
但是。
並沒有說,要跟自己的父母搞切割。
三節兩壽,女兒帶女婿看望自己的父母,是義務也是責任。丈母孃老丈人遇到了事兒,女婿和女婿家裡的人,也得伸出援手。
不然就是不孝,不孝可是大罪。
一旦被人舉報到街道辦,是得挨批評的。
閻埠貴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中直呼不妙,連忙上前解釋道。
“哎呀呀,於莉,你誤會了,爹是看你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來源,你孃家的生活並不差,我是心疼你,纔不讓你帶禮物回去的。我是爲了你好啊。”
“你別在這裡冒充好人!”於莉氣得渾身發抖:“我就算再沒錢,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父母,再說了,這麼多年,我幹臨時工也沒少賺錢,只是那些錢全被你收走了!”
住戶們也是瞭解閻家情況的,知道閻埠貴就是個小摳門,爲了省錢纔不讓於莉回孃家。
頓時議論紛紛。
“這次閻埠貴實在是太過分了,於莉回回孃家看望自己的母親是正經事,他竟然攔着。”
“就是,這樣小氣的人家真是少見,於莉跟閻解放離婚,也是情理之中的。”
“還是多虧了人家劉洪昌,要不是劉洪昌的話,於莉今天的麻煩就大了。”
“是啊,是啊,劉洪昌同志是個熱心的好同志,我看啊,應該選劉洪昌當一大爺。”
旁邊,易中海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他沒想到自己大費周章,找來這麼多住戶,原本是打算按死王衛東的,結果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然,他也不能怨恨王衛東。
任誰見閻解放當街施暴,知道了閻家的齷齪事兒後,都得幫助於莉。
要怪就怪閻埠貴。
這個老教員真的是年紀越大越糊塗。
你平時開摳摳索索也就算了,像孝敬老人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敢攔着。
你是想跟上面的指導方針對着幹嗎?
哎吆吆,不行了,心窩子又疼了。
易中海捂住心口窩,裝出生病的老樣子,灰溜溜的走了。
見易中海溜了,劉海中心頭有一萬頭草擬馬奔騰而過。
老易這老小子惹出來了事兒,自己反倒溜了。
他也想裝病,可是連續病倒兩個管事大爺,作弊實在是太明顯了。
劉海中走到王衛東跟前,舔着臉笑道:“劉洪昌同志,劉廠長,我是受到易中海的矇騙,絕對不是故意來跟你找麻煩的。你放在,在選舉的時候,我肯定會投你一票。”
對於劉海中的話,王衛東是一點都不相信,四合院的禽獸們都是兩面三刀的貨色。
他擺擺手道:“二大爺,你投誰的票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易中海真的值得信任嗎?”
“是是是。“劉海中見王衛東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鬆了一口氣:“我家裡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劉海中離開後,閻埠貴,閻解成等閻家的人也沒臉再待下去,一起轉身回到了四合院。
閻解成在離開的時候,還厚着臉皮,走到於莉跟前,想做最後的努力,勸說於莉不要跟他離婚。
結果卻是換來了一頓痛罵,於莉已經看清楚了閻家的真面目,自然不會把自己的青春寄託在閻家身上。
於莉在跟閻解成的拉扯中,衣服被扯開了一道釦子,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佈滿了淚痕。
王衛東走到於莉跟前,笑道:“於莉同志,你如果這個樣子回孃家的話,你孃家人肯定會擔心你,不如到我家裡,我家裡有縫紉機,讓我表妹把衣服幫你縫一下。”
“行,謝謝劉廠長。”於莉點點頭。
此時她的心中對王衛東充滿了感激之情,今兒要不是劉洪昌,依照閻家無賴的性子,她想離開閻家,是幾乎不可能的。
閻家在四合院裡是大戶人家,閻埠貴是三大爺,是人民教員,威望很高,閻家的人口也多,這年頭,人多,說話聲調就高,一般人家還真不敢給閻埠貴作對。
管婷婷此時已經來了,正準備做飯,見王衛東帶着於莉進到院子裡,她隱晦的皺了皺眉頭,不過旋即便很好的把情緒隱藏了起來。
笑容滿面的走出來,看了一眼於莉後,看向王衛東:“洪昌哥,這是.”
“於莉剛纔被閻解成打了.”王衛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於莉咬着嘴脣,低着頭:“管同志,因爲我的事情,打擾了你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上我妹妹家裡,把衣服縫補一下。”
不得不說,女人都具備很神奇的第六感,管婷婷的敵意雖然隱藏的很好,依然被於莉覺察到了。
管婷婷聽完王衛東的話,明白事情的全過程,心中鬆一口氣。
對於於莉的遭遇,同爲女人,她也感覺到心疼。
上前拉住於莉的胳膊,笑道:“說什麼傻話呢!你這個樣子怎麼出門,我現在就去把縫紉機支起來,估計要不了兩分鐘便能幫你縫好。”
“真是太謝謝你了,管同志。”
兩人說着話,進到了裡屋裡。
王衛東看到廚房的案板上,擺滿了正準備處理的菜餚,無奈的撓撓頭。
得,今兒晚上還是我下廚吧!
王衛東自從當了廠長後,由於工作繁忙,便很少下廚了。
不過他廚藝的根底還在,在寧州國營食堂當了七八年的廚師,再加上有系統的加持,他的廚藝早已登峰造極。
只是片刻功夫,就做好了一桌子菜。
醋溜肥腸,酸辣大白菜,四喜丸子,小酥肉,紅燒排骨。
此時於莉的衣服已經補好了,小臉也洗得乾乾淨淨的,看着桌子上豐富的菜餚,她眼睛瞪大瞪圓了。
除了大白菜,全部都是肉菜!啥樣的人家才能如此造孽啊。
呃,劉洪昌是大廠長,還登上過報紙,那算了,這一桌子菜也不算什麼。
於莉把自己的目光從桌子上移開,不好意思的看向王衛東。
“劉廠長,耽誤你們吃飯了,今兒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都趕緊回家,就不打擾你們了。”
王衛東在管婷婷端來的水盆裡洗了一把手,拿着毛巾擦了擦笑道:“現在天已經晚了,正好是吃飯的時間,你孃家離這裡肯定有段路程,等你趕到孃家,估計也沒飯菜了,不如留在這裡吃一點。”
“這,這多不好意思。今天我已經麻煩你們不少,要是再留下吃飯,那就太過意不去了。”於莉連忙擺手拒絕。
她雖然日子過得貧窮,確實一個有志氣的女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受別人的恩惠。
於莉的這種表現,讓王衛東對她又產生了不少好感。
在原著中,四合院裡大部分人都是禽獸,只有幾個女人稱得上是好人。
比如,婁曉娥,何雨水,於莉。
婁曉娥跟何雨水後來因爲種種原因逃離了四合院。
只有於莉在四合院的禽獸窩裡堅守到了最後。
並且,她還作出了不菲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