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比劉光福和劉光天打住院,不但給許大茂帶來了不少的困擾,也在四合院裡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傻柱一直是四合院的武神,平日裡仗着有點拳腳功夫,沒少在大院裡欺負人,大院裡的住戶早就對傻柱不滿,奈何不是傻柱的對手,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傻柱竟然被人撂倒了,還進了醫院,對於大院的住戶來說,那就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有好幾個住戶爲了慶祝,還特別湊錢買了一掛鞭炮,在大院裡點燃。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徹大院,似乎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
易中海聽到鞭炮聲,氣得嘴角直哆嗦,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該死的劉光福和劉光天,竟然敢打傷傻柱,簡直是無法無天!”
一大媽這會也從醫院裡回來了,長嘆一口氣道:“老易啊,你是不知道,傻柱被打得老慘了,門牙掉了兩顆,頭髮也掉了一大塊,醫生說了,傻柱現在沒有單位,不能用公費醫療,要想治好,得交至少二十塊錢藥錢。我問了傻柱,他沒有錢,只能回來找你想辦法.”
一大媽也清楚家裡情況,這陣子事情不斷,前幾天剛跟棒梗交了罰金,家裡的錢也不多了,說到一半沒有接着說下去。
聽到錢,易中海的臉色更加難看,“二十塊錢?傻柱不是找了個私家廚房的工作嗎,每個月三十多塊錢呢!他都花光了?”
“害,你也知道傻柱的,還不是被秦淮茹借走了!”一大媽癟癟嘴。
易中海清楚秦淮茹跟傻柱的齷齪事,點點頭道:
“治病是大事,你跟秦淮茹說一下,讓她把錢拿出來。”
“秦淮茹到底性子你也瞭解,進了她兜裡的錢,想再拿出來就難了。”一大媽翻了一個白眼。
易中海不以爲然道:“這次情況不一樣,傻柱要是真的折在了醫院裡,秦淮茹以後也別想好過,她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這一點的,你趕緊去吧。”
沒有辦法,一大媽只能來到了賈家。
此時秦淮茹已經知道了傻柱捱打的事情,見到一大媽第一句話就是:“劉光福跟劉光天兩個殺千刀的,下手竟然這麼狠,乾孃啊,傻柱沒有事吧?我本來想着去看他,今天棒梗要去上班,我還得幫棒梗準備,就耽誤了。”
秦淮茹表現的很關切,不過卻騙不過一大媽,棒梗只是去工作,又不是下鄉,用得着準備嗎?
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抿了抿嘴脣把醫藥費的事情說了出來。
秦淮茹聽說要交醫藥費,臉色頓時悽苦起來,拉着一大媽的手說道:“乾孃,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況,棒梗現在還沒有上班,小當跟小槐花都是花錢的年紀,傻柱以前是幫補我了一些錢,不過那些錢我都花掉了。”
“你說說,我怎麼這麼傻呢!怎麼不知道留下一點錢應急呢!傻柱啊,我對不起啊”
秦淮茹說着話,眼淚樸樸的往下掉,如果是外人見到了,肯定會心疼不已,多麼偉大的一個女人啊,一個人拉扯大幾個孩子,太不容易了,應該被豎立爲道德典範。
但是。
一大媽深知秦淮茹的底細,明白秦淮茹就是不想拿錢出來,只是她也沒有繼續追要,畢竟是傻柱自己把錢給了秦淮茹,又沒有打借條,她一個外人怎麼能替傻柱要錢呢!
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秦淮茹,你這次過分了。”
說完,扭頭便出了屋子。
看着一大媽的背影,秦淮茹不屑的撇撇嘴:“老貨,你現在還真把自個當成一大媽了!”
在秦淮茹看來,棒梗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傻柱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大了。
等幾年棒梗結婚後,家裡不需要花錢了,她便找一個好點的男人嫁掉,也可以享享清福。
自始至終,秦淮茹都沒有跟傻柱結婚的想法。
傻柱現在被開除了,連正式工人都不是,再加上長得醜,壓根就配不上她。
秦淮茹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保養得好,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小十歲左右,將近四十歲的人了,看上去就跟小媳婦似的。並且,她對自己的手腕很有信心,將來至少能嫁給一個小領導。
比如,劉洪昌。
想起劉洪昌,秦淮茹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嘴角微微翹起。
人家是大廠長,長得又帥氣,壓根就不是傻柱能夠比較的。
至於劉洪昌已經結婚了,對於秦淮茹來說,並不是問題。
結婚還可以離婚嘛,就跟前院的閻解成和於莉那樣,多麼恩愛的一對啊,這不是也離婚了嗎?
易家,易中海聽說秦淮茹竟然拒絕給醫藥費,氣得差點當場暈倒。
他雖然清楚秦淮茹是個吸血鬼,但是吸血鬼也不會把人吸死啊!秦淮茹這是要斷送了傻柱的小命。
“這個女人,真是個蠢貨,不行,我得去批評她一頓!”
一大媽連忙拉住易中海:“老易,你醒醒吧,你以爲你還是四合院的一大爺啊,去批評人家?現在你什麼都不是,秦淮茹見到我連個笑臉都沒給,她會給你面子。”
“可是,可是她是我乾女兒啊,我說的話,她敢不聽?”
看着易中海那幼稚的樣子,一大媽噗嗤一聲笑出來:“老易啊,你也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秦淮茹當時拜你當乾爹,只不過是想借助你在四合院裡的威勢,現在你不是一大爺了,秦淮茹還能像往常一樣尊重你?你做夢呢!”
“唉”
易中海也清楚這一點,只是不願意承認,現在被一大媽好不容情的揭露出來,他只能坐在椅子上嘆息。
雖然發愁,雖然生氣,雖然憎惡,可是傻柱躺在醫院裡,還是得籌借醫藥費。
易中海還有一些存款,不過那是他的養老錢,不想動用。
還有,傻柱也是個不靠譜的,這錢借給了傻柱,傻柱將來不一定能還得上。
易中海可不想自己的錢打水漂。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傻柱的名義給別人借錢,將來即使傻柱還不上錢,那也是傻柱的事情,跟易家沒有關係。
至於被借錢的那家人倒黴,更跟他易中海無關了。
但是。
跟誰借呢?
傻柱這些年把四合院裡的住戶都得罪過來了,誰也不會伸出援手。
就在易中海愁眉不展的時候,一大媽似乎想到了什麼,站起來連連拍腿:“我怎麼把這事兒忘記了!老易,你別發愁了,我想到該給誰要錢了!”
“誰?”
“劉海中啊!”一大媽冷聲道:“劉光福和劉光天把傻柱打壞了,劉海中是他們的老子,自然應該出錢給兩人看病。要不然,咱們就報告派出所,把兩人抓起來。”
“對對對,沒想到你老婆子還有聰明的時候。”易中海精神大振。
“什麼,你讓我賠償傻柱一百塊?老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劉家,劉海中聽完易中海的要求,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別說他沒錢了,就算是有錢,也絕對不會賠給傻柱,這些年,傻柱在大院裡可沒少欺負他。
易中海早知道劉海中是這個態度,冷聲道:“劉海中,你兩個兒子把傻柱打傷了,醫藥費,護理費,營養費,還有誤工費,總共纔要你了一百塊錢,已經給你留了面子,要是你不出的話,我們就去報告派出所,讓他們把劉光福和劉光天抓起來。”
“好啊,老易,以前傻柱把許大茂打傷了,你讓人家許大茂追究,現在傻柱捱了打,你就要報告給派出所。什麼仁義道德,只不過是你欺負別人的藉口。”劉海中冷聲說道。
當然了,劉海中早就清楚易中海的底細,以前之所以沒有跟易中海當面懟,是因爲沒有利害關係。
但是,今天情況不一樣了,易中海要把劉光福跟劉光天送到派出所。
雖然劉海中不喜歡這兩個兒子,但是他們畢竟是劉海中親生的,並且劉光福這幾天還幫劉海中掃了大院。
劉海中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易中海這樣做。
“易中海,我現在還是大院裡的二大爺,傻柱跟劉光福和劉光天打架,是咱們大院裡的內部矛盾,就該由我們大院內部解決,你要是該報告給派出所,那就是破壞咱們大院的團結。”
劉海中的叫囂,讓易中海哭笑不得。
沒想到他以前用來對付許大茂的手段,現在被劉海中用到了傻柱身上。
真是世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只是。
易中海畢竟是易中海,道德底線近乎沒有,只要沒有道德,別人就綁架不了他。
他嘴上答應了劉海中不去報告,出了劉家後卻直奔街道辦。
“王主任,傻柱被劉光福和劉光天打傷了,咱們街道辦可得給個說法。”
“還有,劉洪昌剛當上一大爺,四合院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一大爺壓根就不合格!”
街道辦裡,王主任聽完易中海的哭訴,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王衛東是四合院的一大爺,王衛東是蘭花汽車廠的廠長,最近蘭花汽車廠正在招聘工人。
招聘的人數很多,但是分到各個街道的名額卻沒有多少,就拿四合院街區來說,分配到名額是一百人,報名的人卻有兩千。
王主任今天還想找王衛東商量,看看能不能給四合院街區增加一些名額,就算是隻增加二十個,四合院街區來年的成績也要好不少。
易中海現在竟然指控王衛東作爲四合院一大爺不合格,這不是給王主任添堵嗎?
並且。
王主任清楚傻柱的事情。
她冷眼看向易中海:“老易啊,你也算是老同志了,怎麼能憑空誣陷別人呢?這件事跟劉洪昌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
傻柱跟劉光福和劉光天打架,是傻柱先罵了劉光福。傻柱也算不上無辜。
我記得你當一大爺的時,傻柱每次揍了許大茂,你們都是內部解決了。
怎麼輪到傻柱捱打,你卻不讓內部解決,反而跑到我們街道辦來訴苦。
我看啊,你以前就是說一套,作一套。你就是個兩面人!
你回去後好好反省反省。
至於傻柱的事情,我們街道辦是不會介入的話,如果你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找派出所。
”
易中海被噴得狗血淋頭,只能連連稱是,同時心情也沉重下去。
在這個年代。
街道辦王主任的意見,其實就代表了派出所的意見。
出了街道辦,他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想讓劉家賠錢是不可能的了。
沒有辦法,易中海只能從養老錢裡,拿出二十塊錢,到醫院給傻柱交了醫藥費。
傻柱的傷勢看着嚴重,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塗抹上藥水,醫生又開了一點消炎藥,就把他攆出了醫院。
在易中海的攙扶下,傻柱出了醫院大門,看着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傻柱低着頭說:“易大爺,你還得借給我一點錢。”
還要借錢易中海冷下臉:“傻柱啊,那二十塊,還是我跟你一大媽好不容易湊出來的。”
“易大爺,你看,我這個樣子,暫時也沒有辦法去上班,連吃飯都成問題,你說.”
見傻柱耷拉着頭,易中海只能又拿出十塊錢遞給了傻柱。
傻柱伸手要接,易中海又撤了回來:“傻柱,這錢是給你的飯錢,你可不能再借給秦淮茹。”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易大爺,我傻柱就那麼傻嗎?”
見傻柱拍着胸脯子保證,易中海這才把錢給了傻柱。
在回去的路上,易中海又給傻柱灌輸了不少他對傻柱如何如何好的觀念,傻柱當下便擺着胸脯子保證以後絕對給易中海養老,把易中海興奮得嘴巴合不攏。
這些錢,花得值!
傻柱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吃藥,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
拉開門,看到外面站着的是秦淮茹,傻柱的態度有點惡劣。
“秦淮茹,你來我家幹什麼,我借給你了那麼多錢,現在我受了傷,你竟然不聞不問,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面對傻柱的斥責,秦淮茹沒有生氣,反而咯咯咯的笑了。
秦淮茹的笑聲,讓本來處於暴怒中的傻柱有點摸不着頭腦。
“秦淮茹,你,你什麼意思?”
秦淮茹衝他拋了一個媚眼:“傻子,你還真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