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內,王主任面帶爲難的看向許大茂:“許大茂同志,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傻柱不是瘋子嗎?”
“啊?”許大茂瞪大眼:“這玩意怎麼證明呢!他明明就不是瘋子,他就是在裝瘋。”
“許大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傻柱都被你欺負成那個樣子了,你還在這裡誣陷他是在裝瘋,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易中海聽到這話,連忙抓住機會朝許大茂大吼道:“你現在是四合院裡的小管事,劉洪昌同志工作忙,把四合院交給管理,你就得負得起這個責任,而不是讓你藉着管事大爺的名頭,在四合院裡肆意欺壓住戶們的。”
許大茂雖然陰險,但是在道德綁架這方面明顯不如易中海,只是短短的幾句話,許大茂便無言以對,只能紅着臉在那裡支支吾吾的。
王主任見此情況,笑道:“許大茂同志,你的委屈我也知道,可是你並沒有證據來證明傻柱不是裝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街道辦並不能對傻柱採取行動。如果以後你找到了證據,我們除了治傻柱毆打別人的罪名外,還要治他一個欺騙組織的罪名。”
許大茂也清楚他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只能點頭答應下來,表示不再追究傻柱打人的事情。
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不服氣的撂下話,等以後一定要抓住傻柱的馬腳。
易中海回到四合院裡,帶着一大媽把傻柱從老樟樹上救了下來,然後就跟關一個瘋子似的,把傻柱關到了屋內。
易中海還不忘記當衆宣佈他要給傻柱找中藥來醫治傻柱的瘋病。
爲了把戲做全,易中海真的找了一個遊方郎中,給傻柱抓了幾劑藥,從此之後四合院裡便籠罩在濃郁的藥香味中。
傻柱瘋癲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四合院裡的人都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閻解成的大婚上。
這已經是閻解成的第三次結婚了,四合院裡的住戶都覺得閻家有藉機斂財的嫌疑,只是畏懼劉成,纔沒有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閻解成的婚禮是在東來順舉辦的,因爲怕劉成覺得沒有面子,閻埠貴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爲了省錢而全部採用素材,而是讓東來順的人端上來了特色的火鍋。
這讓那些交了兩塊錢來吃席的人心中稍微舒服了一點,雖然禮金是夠貴的,但是能吃到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美味,也算是知足了。
而讓住戶們感到詫異的是,明顯是大喜的日子,閻解成反倒是哭喪着臉。
不過當他們看到劉玉華的時候,就明白了。劉玉華今天穿了一件大紅的褂子,由於身材壯碩,褂子顯得有點小,腹部的扣子幾乎崩開了,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亂顫,再加上她仗着蒜頭鼻子,鬥雞眼,還有那一臉的麻子。
住戶們心中直呼這哪裡是豬八戒她二姨啊,這是豬八戒他親孃。
跟閻解成的不情願相比,劉玉華卻顯得很興奮,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拉住閻解成的手給賓客們挨個敬酒。
“這位是大院裡的劉大爺吧,啊哈,劉海中大爺,我早就聽說過你喜歡喝酒,我也喜歡喝酒,咱們兩個以後要多切磋一下。”
劉玉華給劉海中碰了碰杯子,端起就杯一飲而盡,那彪悍的樣子,讓劉海中差點看呆了眼。
但是他不能比得不過一個女同志啊,劉海中端起酒杯,揚起腦袋一飲而盡。
“吆喝,劉大爺,您還真是爽快,咱們再乾一杯。”劉玉華見閻解成手腳有點慢,不滿的嘟囔道:“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連酒都不會倒。”
她搶過酒瓶子,頓頓頓,倒了一滿杯酒,然後又給劉海中也倒了一杯。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海中豎起大拇指:“解成家的,女中豪傑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爲了這句話,劉大爺,我再您一杯酒。”
劉玉華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這麼着,你來我往的,只是片刻功夫,劉玉華便跟劉海中喝了七八杯酒。
這年代的酒杯都是比較大個的那種,兩人此時已經喝光了一瓶酒。
劉玉華倒是沒什麼,臉不紅,氣不喘的,劉海中的雙眼有些迷瞪了,坐在那裡開始晃悠起來。
只是他偏偏沒辦法拒絕劉玉華的敬酒。
平日裡,劉海中一向以自己的酒量爲驕傲,無論是在四合院裡,還是在軋鋼廠,他每次喝酒,都得把別人喝趴下,今天要是被一個女人鬥敗了,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臉面提自己的酒量了。
劉玉華晃了晃酒瓶子,見裡面沒有了,‘哐嘰’一下,扔到一旁,朝着閻解成嚷嚷道:“閻解成,沒有酒了,你趕緊拿酒來啊!”
閻解成見她渾身酒氣,隱晦的皺了皺眉頭:“玉華,別喝,你看二大爺都有點暈了。”
“你說誰暈了,閻解成你小子是不是捨不得酒啊,趕緊拿來!”劉海中不樂意了,硬着脖子嚷嚷道。
“聽到沒,二大爺都說了自個沒喝醉,你一個大男人的,少在那裡磨磨唧唧的,趕緊把酒拿來。”
劉玉華在酒勁的作用下,有些生氣了,瞪大眼看向閻解成。
閻家這次使用的酒雖然是京郊產的地瓜燒,但是每瓶也得一塊五毛錢,一塊五毛錢能買兩斤肉,就這麼被兩人糟踐了,閻解成一時間也是有點氣憤。
他挺直胸膛道:“我就是不拿,你能怎麼着,劉玉華,不是我批評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跟男人一樣喝酒呢!”
聽到這話,劉玉華頓時不樂意了:“閻解成,我喝酒怎麼了我,你們男人能喝酒,我們女人就不能喝酒嗎?這還是男女平等嗎?”
說着,處於興奮中的劉玉華朝圍觀的賓客們大聲說道:“大傢伙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賓客們紛紛鬨笑着贊同。
“就是,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大傢伙喝酒是爲了高興,閻解成攔着劉玉華不讓劉玉華喝酒,未免也太不像話!”
“嗨,還不是閻家太小氣了,連一點酒都捨不得。”
“既然小氣,那就不要辦酒宴。”
閻埠貴正在旁邊招呼客人,聽到議論聲,連忙跑了過來。
在瞭解了情況後,閻埠貴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還沒開席就喝掉了一瓶酒,這劉玉華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只是這個時候,閻埠貴也沒辦法指責劉玉華,畢竟劉成就在旁邊看着呢。
“解成,你這孩子,還真是不懂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劉玉華喜歡喝酒,就多喝了那麼一點酒,你就在這裡叫叫嚷嚷的,被人知道了,還以爲咱家捨不得那點酒呢!”
閻埠貴對着閻解成一頓狂噴,然後朝閻解成招招手:“你現在就去隔壁的百貨商店,再買幾瓶酒帶過來。”
客人們聽到這話,這才意識到閻埠貴今天就準備了一瓶酒,是新娘用來給客人倒酒的,壓根就沒有他們什麼事情。
這下子客人們頓時不樂意了,紛紛起鬨道。
“三大爺,我們可可是客人,你好歹給我們也準備了一點酒啊。”
“就是,我們還沒有見過這麼小氣的人家。”
“今天閻家要不準備酒,咱們大傢伙就集體站起來,不參加酒席。”
最後那句話是許大茂說的,他跟閻埠貴只是短暫的盟友,現在傻柱已經對付完了,自然不會在幫閻埠貴說話。
閻埠貴沒得辦法,只能讓閻解成去買了十幾瓶酒,划算下來,又多花了幾十塊錢,閻家掙得的那點錢,幾乎全都貼進去了。
有了酒,再加上東來順的羊肉火鍋,婚宴的現場頓時熱鬧起來。
劉玉華拎着酒瓶子,逮誰給誰喝,閻解成愛了閻埠貴的訓斥,對她的行爲雖然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她。
結果等婚宴結束,大傢伙一劃算,發現一大半的白酒竟然是被劉玉華喝掉了。
閻家果然不吃虧啊。
劉玉華以一己之力抗衡了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們,損失也是很大的,等喝到最後面,她的臉色已經赤紅起來,嘴巴中開始說胡話了。
劉成見事情不妙,連忙讓閻解成把劉玉華送回家。
那個時候,劉玉華雖然喝醉了酒,但是還沒有徹底失去意識,她在閻解成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四合院。
嗅着劉玉華身上的酒味,閻解成感覺到有點噁心,把劉玉華攙進房間後,閻解成就準備到外面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劉玉華一把抱住,扔到了牀上。
閻解成臉色大變:“玉華,這是大白天,你可別亂來。”
劉玉華嘿嘿一笑,伸手捏住閻解成的下巴:“大白天怎麼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辦事那是天經地義的。”
等閻埠貴帶着三大媽回來,聽到屋內的動靜,頓時樂了。
指着屋門,對三大媽說的:“老婆子,你聽聽,年輕人就是這麼急不可耐,也許等不了幾天,咱們就能抱孫子了。”
“是啊,玉華那孩子長得就跟小牛犢子似的,將來肯定好生養,能夠給咱們生一個大胖孫子。”
兩人相視一笑。
臨近晚上,閻家做好了飯,看着擺在桌子上那些熱氣騰騰的飯菜,三大媽犯了難。
她不知道這會應不應該進到屋裡,把兩人叫出來。
就在這時,裡屋的門開了,閻解成步履蹣跚的走出來,他臉色發青,嘴角烏紫,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就連椅子都差點搬不動,最後還是三大媽站起身攙住了他,他才能夠坐下。
而劉玉華則滿面紅光的,兩隻鬥雞眼裡充滿了興奮的色彩。
看着兩人截然不同的精神,閻埠貴沉默片刻,開口道:“玉華,你們剛結婚,以後日子還長着呢,要悠着點,不能操之過急。”
劉玉華羞澀的低下頭:“爹,我知道了。”
翌日,陽光明媚。
清晨一大早,大傢伙都聚集在中院裡打水洗臉,有好事的站起身瞅了一圈,沒有看到閻解成的身影,笑着說道:“閻解成呢,是不是昨天晚上只顧着忙活了,今天起不來了?”
秦淮茹在旁邊掩着嘴笑道:“就閻解成那小體格子,不會是被劉玉華給壓壞了吧!”
許大茂豎起大拇指:“秦淮茹,你這話說得有道理,閻解成充其量也就一百五十多斤,而劉玉華足有二百五十斤,那麼大的體重,閻解成怎麼受得了。”
衆人正說得興奮,一道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
衆人齊齊回過頭去,只見閻解成一手拄着柺杖,一手端着洗臉盆。
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衆人齊齊皺起來了眉頭,昨天閻解成結婚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怎麼會瘸了呢?
許大茂眼珠子一轉,走上前冷嘲熱諷:“閻解成,你不會是媳婦兒給揍了吧!”
“許大茂,你胡說什麼呢!劉玉華對我好着呢,怎麼會揍我.”嘴上說得很硬,閻解成的嘴角卻流露出一絲苦澀。
還真被許大茂猜中了,昨天劉玉華勃然大怒,伸出胳膊,就把閻解成扔到了地上,只聽得咔嚓一聲,閻解成的腿就折了。
不過對於閻解成來說,腿折了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最近一陣子,他能夠獲得一絲喘息之機。
閻解成的表情沒有瞞過許大茂的眼睛,許大茂掐着腰哈哈大笑兩聲,正準備繼續嘲諷閻解成。
眼睛餘光瞥見傻柱大步往這邊走來,他嚇得打了一個哆嗦,抱着臉盆子一溜煙的跑了。
自從傻柱上次裝瘋賣傻,逃過街道辦的懲罰後,就一直依葫蘆畫瓢,每次遇到許大茂,都會裝出一副瘋癲的樣子,把許大茂暴揍一頓。
許大茂這陣子本來正爲秦京茹懷孕而感到高興,整天在四合院裡,向其他住戶炫耀他馬上就要有兒子。
因爲被傻柱盯上了,最近幾天都沒敢在四合院裡露面。
今天他還是看到傻柱不在,纔敢偷偷靠過來的,沒想到還是被傻柱盯上了。
傻柱是裝瘋,並不是真瘋,僅僅嚇唬了許大茂一下,見許大茂落荒而逃,並沒有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