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住戶們雖然知道劉華之所以跟小張離婚,背後其實秦淮茹在背後搗鬼,卻沒有一點辦法,因爲他們沒有證據。
就連小張在得知這件事之後,從外地回來,堵着賈家的門向秦淮茹討要公道,卻反被秦淮茹反殺一波,在易中海的幫助下,小張非但沒能拿到公道,反而被秦淮茹訛詐了五塊錢。
理由很扯淡,就是因爲秦淮茹覺得小張是在故意誣陷她,這些錢是給她的精神損失費。
現在聽到秦京茹提起這些事情,圍觀的住戶紛紛爲秦京茹捏了一把冷汗。
就連一直在四合院裡當隱形人的閻埠貴,這會也湊上前,壓低聲音對秦京茹說道:“秦京茹,秦淮茹可不好惹,你千萬不要大意啊。”
秦京茹沒有想到閻埠貴會在這個時間幫助自己,稍稍愣了下之後,有些感激的說道:“三大爺,您放心,我既然這樣說,自然有辦法對付她。”
見秦京茹信心十足,閻埠貴這才放下心來,轉過身進到人羣裡看熱鬧。
剛纔勸說秦京茹,已經是他能夠做的極限了,要是再說下去,肯定會引起秦淮茹的方案,說不定會被針對。
要知道閻埠貴前陣子剛因爲於秋華的事情吃了大虧,雖然最終因爲閻解成拿捏住劉海中而逃過一劫,但是他這陣子在大院裡明顯慫了起來。
就算是遇到四合院的住戶們起了爭執,他都不願意出面。
秦淮茹沒有想到秦京茹會提起以前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過旋即就平靜下來了。
她淡淡的看着秦京茹,嘴角微微翹起:“秦京茹,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大傢伙都在這裡,就讓大家幫忙評理。”
秦京茹看着秦淮茹,心中一陣唏噓,這位堂姐可謂是她見過的最冷靜,心機最深的人,要是她能把這些能力放在別的地方,說不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
就拿閻解成的前妻於莉來說,跟閻解成離婚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四合院投靠了王衛東,眨眼功夫就成了王衛東秘書,現在是蘭花汽車廠的領導。
秦淮茹無論是能力還是腦瓜子都比於莉好多了,但是卻因爲一直將精力放在四合院裡,最後卻一事無成。
她深吸一口氣,道:“秦淮茹,你還記得當初我跟許大茂結婚之後,遲遲沒有孩子的事情嗎?”
“當然,誰都知道許大茂的身體因爲小的時候,長期被傻柱毆打,所以不能生育了。”秦淮茹皺着眉頭說道:“當初你跟許大茂結婚,沒有孩子,而被許大茂嫌棄,爲了能夠讓你過上好日子,我特意託了五院的劉醫生,幫你辦理了假懷孕單子,在以爲你已經懷孕的情況下,許大茂才會娶你。”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竟然不感激我,反而在這裡指責我,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秦淮茹說着話,聲音越提越高,語氣也激動起來。
當初秦京茹假懷孕的事情鬧得很大,住戶們也都聽說過,聽到秦淮茹的話,紛紛點頭。
“是啊,許大茂想孩子都快想瘋了,那時候秦京茹沒有糧本,沒有正式工作,許大茂就是因爲以爲她懷孕了,纔會跟他結婚。”
“這麼看的話,秦京茹應該感激秦淮茹的。”
“是啊,要知道找人辦假懷孕單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聽到議論聲,秦淮茹更加得意了,只不過當她看到秦京茹並不慌張,心中感覺到有點不妙。
果然。
秦京茹轉過身面對住戶們,笑着說道:“大傢伙只看到了秦淮茹幫我辦假懷孕單子,沒有看到,爲了拿到這個單子,我總共送給了秦淮茹二十塊錢。”
嘶.
住戶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二十塊錢等於工人大半個月的工資了,只是買了一張懷孕單子確實有些多了。
更重要的是,這完全說明秦淮茹是爲了錢才幫助秦京茹的,而不像她說得那麼無私。
要是換做別人,此時已經慌亂了,但是秦淮茹的臉色卻沒有一點變化,淡淡的說道:“秦京茹,甭管花多少錢,那是你自願的的,再說了,跟許大茂結婚後,你能夠留在京城,二十塊錢真的多嗎?”
啪!啪!啪!
秦京茹輕輕拍着手,笑着說道:“不愧是秦淮茹,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能硬坳。沒錯,我確實是因爲這張單子,才能留在京城,我也不覺得那些錢花得不值。但是你隨後乾的事情,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秦淮茹心中一跳:“什麼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呵,許大茂是怎麼發現我假懷孕的,你比我要清楚!”秦京茹咬着牙說道。
要說秦京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那莫過於當初假懷孕但被許大茂發現之後,然後許大茂狠狠的暴揍了秦京茹一頓。
秦京茹從小到大都沒有捱過打,那些被暴打後,還不能生氣,只能苦苦的哀求許大茂。
秦淮茹冷聲道:“那還不是你夠傻,將懷孕單子裝在衣服兜裡,被許大茂發現了。”
“是嗎?”秦京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記得當天上午,你提出要跟我借五塊錢,當時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另外我娘生病了,我還要買點東西,回家看我娘,所以就拒絕了你。
當天中午,許大茂就發現了我藏在內衣兜裡的懷孕單子,而他以前從來是不會摸我的那些髒衣服,怎麼會在那個時候,恰恰拿起那件衣服,恰恰將手伸進自己的兜裡。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秦淮茹眼睛一轉,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是許大茂的事情,你去問許大茂啊,爲什麼要問我。”
此話一出,秦淮茹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頓時變了。
果然。
秦京茹冷眼看着秦淮茹說道:“秦淮茹,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沒錯,許大茂已經將那次的事情全都告訴我了。”
“那天許大茂剛纔班,走到大門口,就被你突然攔住了。”
“你將我辦假懷孕單的事情告訴了許大茂,並且還將假懷孕單子藏的地方也告訴了他。”
“你還特意叮囑許大茂,讓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我。”
“但是,你可能永遠也想不到。”
“後來許大茂被我抓住了馬腳,把這事情全告訴了我。”
秦淮茹額頭瞬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秦京茹繼續說道:“秦淮茹,就因爲我不借你錢,你就要害我嗎?不,我覺得你不會這麼傻,你之所以要害我,唯一的原因,就是覺得我不聽你的話,想要讓我嚐嚐厲害,然後拿捏住我!”
“所以說,你之所以把我帶到四合院裡,幫我嫁給許大茂,就是爲了自己的利益。”此話一出,圍觀的住戶紛紛點頭。
“是啊,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家堂妹,秦淮茹還真是夠狠毒的。”
“大家是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你難道還不知道秦淮茹的性子嗎?”
“只要她對你好一點,你就得想清楚,她是不是想從你身上搞到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秦淮茹這次簡直是要把秦淮茹身上的皮扒了下來。
以往那些大傢伙都是親戚,我是爲你好之類的話,現在也說不出來了。
秦淮茹只能訕笑兩聲,說了一句:“京茹,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害你的意思,你現在正在火頭上,等火氣消散了,我會跟你解釋的。”,然後灰溜溜的跑了。
秦京茹苦笑搖頭,過日是秦淮茹,在這種局勢下,還想着耍嘴皮子。
見沒有熱鬧看了,四合院的住戶們散了,秦京茹也乘坐公交車來到了蘭花汽車廠。
感覺到許大茂出事後,秦京茹其實第一個想到的是到軋鋼廠保衛科報告,但是仔細一想,許大茂這次是跟蹤易中海而失蹤的,到時候軋鋼廠保衛科肯定要問及許大茂去幹什麼了。
到時候,她肯定就無法解釋了。所以秦淮茹就想到了王衛東。
此時王衛東正在辦公室裡審閱實驗室裡的研究進度。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小型機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像主板,電源之類的配件已經設計完成,並且製造出了樣品。
中央處理器也快製造完成了。
唯一的麻煩還在於系統,因爲編譯語言太過複雜,系統的設計遲遲沒能取得突破。
王衛東感覺到自己還是高看了自己這年代的研究員們。
這些研究員基礎知識都是很堅固的,搞一般的科研任務,都是一把好手。
但是,他們的思維方式跟後世的研究員有很大的不同,特別是面對程序這種抽象的東西,感覺到有些束手束腳。
也許應該跟他們再上幾節課了!
王衛東嘆口氣擡起頭看向於莉:“於莉,我明天的行程安排出來了嗎?”
於莉從隔壁房間走出來,拿着文件夾說道:“按照安排,明天您要去視察東北那邊的蘭花汽車廠分廠。”
隨着蘭花汽車的熱銷,來自國外的訂單越來越多,雖然蘭花汽車廠已經連續擴大了幾次生產規模,依然沒有辦法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所以王衛東就想到了在東北開辦新廠。
東北那邊是老工業基地,不但擁有完整的配套設備,還有一大批嫺熟的工人,更有利於工廠的快速投產。
於是王衛東寫了一份申請報告書遞交到了部委。
一般來說,一座汽車廠從項目提出,到落地,都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研討,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幾個月,而建造工廠又需要兩三年的時間。
考慮到蘭花汽車廠的熱銷程度,部委大大加快了這些步驟,並且全力支持分廠的建造工作。
蘭花汽車廠分廠,從提出到最終投產,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第二年就以年前十萬輛汽車,成爲國內第二大汽車廠,第一大當然是位於京城的蘭花汽車廠總廠。
分廠那邊由王衛東信得過的幾位同志負責,只是最近王衛東接到那邊傳來的消息,分廠的管理好像出現了一些混亂,所以纔想着去視察。
王衛東猶豫片刻,對於莉說道:“把明天的行程推到後天,然後通知實驗室的那幫子研究員們,讓他們明天到實驗室的大會議室裡參加會議。”
於莉搞不明白實驗室爲什麼會比蘭花汽車廠分廠重要,但是還是點點頭道:“行,現在我馬上通知他們。”
說着話,於莉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劉長義匆匆的走了過來。
於莉笑着說道:“劉科長,有什麼事情嗎?”
“於助理,正好碰到你,外面有個名叫秦京茹的女同志有急事找劉廠長”劉長義話說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於莉清楚劉長義的意思,最近王衛東實在是太忙了,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所以如果能夠不打擾他的話,儘量不打擾他。
只是秦京茹不是許大茂的媳婦兒嗎,爲什麼要找劉廠長?
於莉清楚王衛東是四合院的一大爺,而且對四合院裡的住戶很照顧,要是將秦京茹攔下來的話,王衛東肯定會不滿意。
想到這裡,於莉直接說道:“劉科長,麻煩你將秦京茹請進來。”
“是!”劉長義注意到於莉用了“請”字,頓時明白秦京茹肯定跟王衛東認識。
王衛東見到秦京茹進到辦公室裡,稍稍有些驚訝。
再注意到她神情比較焦灼,瞬間明白這女人肯定有急事。
王衛東擡頭看向於莉:“於助理,麻煩你幫忙倒杯茶。”
“好。”於莉給秦京茹倒了一杯茶,然後按照慣例,走出辦公室,臨走的時候,還關上了門。
等門緊緊關上,秦京茹迫不及待的說道:“劉廠長,許大茂不見了。”
“什麼?”王衛東皺起眉頭站起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講清楚。”
“昨天晚上,許大茂發現易中海鬼鬼祟祟的出了門,到閻家借了一輛自行車,好像是要回老家。許大茂覺得易中海肯定是去取那些藏起來的金條,所以就悄悄的跟在了易中海身後。”秦京茹將許大茂不見的事情講了一遍。
王衛東深思片刻說道:“易中海已經回來了,這說明易中海並沒有發現許大茂,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許大茂被易家莊的人抓到了。”
“這,這不可能吧。”秦京茹皺着眉頭說道:“許大茂只是去跟蹤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