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老師積極學習的這段時間,關於洪老師的調任命令也在王鬍子的催促下,終於送到了機械廠。
會議室裡。
看着上面的任命書,洪老師認真的收好,隨後看向劉懷民,楊小濤幾人。
“劉書記,楊總,今後一起共事,請多多指教了!”
劉懷民趕緊擺手,“老洪,說好了以後叫老劉,你若是這樣,我們說好的物資可得再商量商量了!”
“行行行,最後一次!”
“這要是再商量,我就得喝西北風了啊!”
哈哈哈
屋子裡笑着,洪老師看向楊小濤。
“小濤,你答應的可得算數啊!”
“我這第一炮能不能打響,可就靠你了!”
聞言,楊小濤露出苦笑。
身旁的陳宮和徐遠山也是看熱鬧的樣子。
“老洪,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強了,那是逮着一隻羊使勁薅羊毛啊!”
哈哈哈
衆人又笑起來。
“沒辦法,誰讓你是機械廠的楊總設計師呢?這二廠,可也是你的管轄範圍啊!”
“行了,您老洪這張嘴,比老楊都厲害!”
衆人想到楊佑寧,又笑起來。
洪老師也瞭解些楊佑寧,對這位機械廠的廠長也是好奇。
不過他能確定一件事,這位楊廠長肯定是個好相處的!
“研發科那裡,讓張主任帶人去一趟!”
“機牀二車間也去人,幫忙生產一臺啓明星!”
“至於產品,考慮到當地的產能,我覺得生產紅星發動機以及相應的紅星拖拉機,前期積累經驗,培養工人技術!”
“好!我看行!”
洪老師笑着,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
另一邊,機械廠準備調配西北的物資已經裝車,相關人員也抽調出來。
這樣雖然會影響機械廠的生產,但爲了儘快解決西北二廠的問題,不得不這樣做。
第二天,衆人在機械廠送別洪老師一行。
在這羣人中,兩個青年並不起眼,但洪老師的眼睛掃過後,卻是對着楊小濤點頭。
這兩人,正是洪老師的兩個孩子。
這裡,楊小濤動了私心,讓趙傳軍找了上次老人幫忙,將兩人調到工廠保衛科裡。
這樣,也算是一家人在一起了!
“老洪!一路順風!”
劉懷民上前握手,洪老師點頭,“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楊小濤也上前,“楊家莊有電話,隨時聯繫!”
“哈哈,等我家生個閨女,就跟你做親家啊!”
“沒事,生個兒子也一樣,我家還倆閨女呢!”
衆人聽了笑着,徐遠山更是搖頭,這倆人是多鐵啊!
“一路保重!”
“同志們,等你們好消息!”
卡車上,張冠宇陳斌周師傅幾人用力揮手,他們要去建設大西北。
隨着車子離開,西北二廠的事情也將翻開新的篇章。
四合院。
楊小濤忙完一天,騎着自行車回來。
天氣轉暖,楊小濤又將自行車找出來,這天氣行走在馬路衚衕裡,騎自行車也是舒坦。
“呦,小濤,今天回來的早啊!”
門口閻阜貴見了上前笑着,楊小濤見了也沒冷臉,“這不明天媳婦回來,今天早點去釣兩條魚,打打牙祭。”
“說起來,這天氣暖和了,魚”
“釣魚?哈哈!”
“閻大爺,要不要一起?”
“不,不了,我這家裡還有一堆事,等下次,下次我們一起去。”
閻阜貴笑着,心裡無奈。
別人釣魚是釣魚,你楊小濤那叫進貨。
哪次去不是滿載而歸,那水裡的魚就跟自家養的似的。
跟楊小濤一起釣魚,然後回來時候,自己兩手空空的,對比起來,多丟人啊!
不去,堅決不能去。
楊小濤也沒理會,進屋收拾一番,拿上釣魚竿出門。
剛出大門,就看到一大媽拉着衚衕裡三姑往家裡走。
楊小濤碰到了,三姑熱情客氣着,只是沒說兩句話,就被一大媽拉進院裡。
回頭看了眼,心裡一琢磨就明白了,一大媽這樣肯定是爲了傻柱。
讓傻柱,相親嗎?
只是,傻柱不跟秦淮茹好了?
“有意思。”
楊小濤笑着,沒再理會,晚一點還要去冉家看閨女呢,至於傻柱秦淮茹什麼的,關自己鳥事啊。
院子裡,一大媽苦口婆心的說着,就是想讓三姑給傻柱找個‘門當戶對’的。
沒辦法,傻柱現在不敢高攀。
當然,傻柱還是有本事有優勢的,拿手的廚藝,雖然勞改掙不到工資,但給人家做席面,可沒少掙啊。
“他三姑,柱子這人雖然有時候犟,但心腸還是不壞的。”
“你看看,有沒有那種,就是大小姐有點苦難的人,給傻柱說一個。”
“你放心,柱子這段時間沒少掙,這說媒錢絕不會少的。”
一大媽拉着三姑的手,苦口婆心的說着。
奈何三姑早就看透傻柱的爲人,再說了,傻柱這成分有問題啊,誰敢跟?
就是那些‘大小姐’同樣出身有問題的,自然不敢‘墮落’,現在都講究一個‘改過自新’,什麼叫改過自新,說白了就是往好草裡趕,擁護上面政策,跟舊勢力‘決裂’,這要是再找個有問題的人,那不是明擺着‘藕斷絲連’嘛。所以一大媽怎麼說,三姑都是聽着,嘴上客氣着,就是不答應。
直到最後,三姑離開四合院,都沒給一大媽一個準信,這讓一大媽很是焦急。
不過,三姑離開時碰到衚衕口回來的賈張氏跟秦淮茹,兩人看到三姑面上均是一冷,打聽到是給傻柱說媒後,兩人臉色瞬間慘白。
回到家裡,賈張氏抱着胳膊,神情沮喪,一旁準備做飯的秦淮茹同樣心不在焉。
恰在此時,傻柱從垂花門出來,然後拎着飯盒徑直走進一大媽家。
賈張氏盯着飯盒,舔着嘴脣,又看看秦淮茹,心裡糾結着。
“這該死的一大媽,肯定是她在背後給傻柱支招。狗日的傻柱沒良心,也不把飯盒送來了。”
“咱們家孤兒寡母的,傻柱這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以前的同情心肯定是裝出來的,現在暴露了吧。”
“狗日的傻柱,裝模作樣,狼心狗肺,不得好死,就這樣的人,還想找媳婦?我呸”
“死絕戶,都是死絕戶”
耳邊盡是賈張氏的罵聲,秦淮茹卻是雙眼複雜看着外面,心中抉擇,難以割捨。
隨後幾天,四合院裡風平浪靜。
楊小濤這幾天除了上班工作,就是下班看孩子,晚上回家看會書,研究些機牀的改進工作。
這種母牀,每次改動都代表着進步,代表着製造工業的進步。
所以楊小濤看的並不快,仔細閱讀,領略其中含義後纔會繼續。
三天後,西北那裡傳來消息,老洪已經跟王鬍子楊佑寧見了面,人員物資已經到位,現在已經開始進入車間,展開計劃。
機械廠這邊,生產的三輪車和拖拉機,已經完成了半數任務。
按照現在的進度來看,兩個月肯定能完成。
不過爲了留出安全時間,車間的工作強度並沒有降低。
可能是上次發工資給的福利夠多,每人一塊梅花牌香皂,表現突出的還給了糧票、工業卷的獎勵,刺激下,工人的熱情持續高漲,都想着在下個月再來一次。
中午吃飯完,楊小濤便接到一機部夏老的電話。
內容很簡單,讓他今晚上參加上級關於防疫工作表彰大會。
上次夏老提起過,這次獲得表彰的人不多,但他與徐遠山兩人算是榜上有名。
給徐遠山打電話,兩人約定在飯館裡見面。
表彰大會不是宴會,要是不吃飽啦,誰知道開到什麼時候?
“徐叔,你們石油啥時候開始?”
吸溜~~
徐遠山扒拉一口面,隨後點頭,“下個週三,到時候你來不來?”
“去,肯定得去看看啊。”
“對了,聽說你們那前天晚上鬧出動靜了?”
楊小濤關心問道。
昨天他上班的時候,也是聽劉懷民說的。
說是一名下班的化工廠員工,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挾持,想要打聽梅花清熱解毒液的消息。
奈何這名化工廠的員工不是懦弱的,得知對方是敵特後,更是爆發出超強鬥志,直接踹在來人的褲襠裡,然後對着敵特就是一陣輸出。
等巡邏人員前來時候,對方已經雙手捂着褲襠痛苦哀求。
“內部傳來消息,這傢伙就是個無業遊民,聽說有人出一萬塊錢購買清熱解毒的秘密,就鋌而走險。”
徐遠山說完,楊小濤已經吃完飯,“這種人,就該重罰。”
“放心,對待敵特,呵呵.”
“讓保衛科加強警戒.”
兩人心照不宣,徐遠山起身付錢,隨後前往會堂參加大會。
來到大會前就看到與會的人往裡面走,看上去人不少呢。
楊小濤兩人還沒進去,就看到熟人。
“季主任,沒想到你來這麼早啊。”
季香來到兩人跟前打招呼,“楊廠長來的也不晚啊。”
“上次那份防疫工作條例已經被批准了,這次會議就會公佈。”
“楊廠長,還要多謝您跟機械廠的同志呢。”
“客氣了,我們只是恰逢其會,趕上了。”
季香說着,楊小濤上前詢問,“這次哪位首長來?”
季主任看看左右,小聲說道,“是管衛生的錢老。”
“錢老?”
楊小濤沒有印象,當然,這個錢老的印象更多來自於七機部那位。
“對,就是錢老,你不知道吧,這次參加會議的都是各個醫院、衛生部門的領導以及表現優秀的同志。”
然後看了眼楊小濤和徐遠山,意思很明確了。
你們兩個傢伙,是外來人。
楊小濤來了興趣,“這麼多醫療人員參加?你還知道啥事?”
“不太清楚,好像是關於城市跟鄉村醫療資源的事情。”
季香知道的不多,說了兩句,三人一起往大會堂中走去。
跟在季香後面,楊小濤卻是咀嚼着季香的話,醫療資源啊。
別說是現在,就是後世,那些醫療資源不照樣集中在城市裡嗎?
哪一個三甲醫院建立在村鎮上?
楊小濤還記得小時候發燒感冒的,大隊衛生院就揹着黑色木頭箱子,上門用專門的鐵針管打個屁股針。
那時候是真疼啊,一針下去,屁股扯着大腿都麻了,緩半天才敢走路。
不過那時候,一針下去還真見效。
可要是遇到大病,呵呵。
鄉鎮上的診所比起大隊的強不少,小時候隔壁家的孩子掏鳥窩,被蛇咬了,硬是坐着拖拉機跑了四五個小時纔去大醫院,最後保住了性命,卻在牀上躺了一個周。
要是鄉鎮有醫院,有大醫院,還會這樣?
可醫療資源並不只是器材場所,更重要是人啊。
突然想起在西北時遇到的周老三,當時若不是周圍有個郎中在農場附近,一碗鹽水下去,將人救回來,估計現在早就墳頭長草了。
這和足以說明,一名醫術精湛,經驗豐富的郎中,對於醫療資源匱乏的地方,有多重要。
如此,在建立醫院行不通的情況下,唯一可行的,貌似就是大隊衛生員了。
也就是傳說中的,赤腳醫生。
有這些人在,起碼,可以保證小災小病,針到病除吧。
楊小濤想着,跟在兩人身後走進會堂。
這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參加會議,但卻是第一次參加衛生部門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