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傻柱在家裡躺着,渾身不自在。
這院裡的人真是越看越嫌棄。
尤其是隔壁的那倆蠢豬,一到了晚上就跟配豬似的,也不知道怎麼下的去口。
不過,黑燈瞎火的,關上燈,倒也沒啥顧及的。
傻柱躺着,想到這幾次去找三姑的場景,嘴角不由揚起。
第一次去的時候,根本就不讓進門,哪怕拿了東西都不讓進。
唉,年輕時候不懂事,做人不到位。
好在三姑看到了他的誠意,幾次過後,終於明白這次傻柱是認真了,這才應下。
不過三姑也說了,想要成事,必須把自己捯飭乾淨了,不要穿的跟個老頭子似的,要精神。
“走走,咱們邊喝邊聊。”
沒了錢,日子咋過?
一個廠長,哪有那麼多時間在車間裡晃盪?
看看徐遠山就知道了,這還是個副的呢。
而且還說了,不管成不成,都不能說女方的壞話,更不能傳出去。
楊小濤聞訊,王浩好像想起什麼,“楊工,我知道你酒量不小,可等會也要悠着點。”
汪廠長更是跑到楊小濤跟前,握住手,激動不已,“楊工,謝謝伱,謝謝你啊!”
只要是看的過去,比隔壁的那豬八戒二姨強就行。
“應該的,應該的!”
衆人也沒離開,知道楊小濤這裡需要人手後,不少人都選擇了留下幫忙。
時間流逝,晚上九點。
今早上沒看到汪廠長,估計是有別的事情。
要不是楊小濤早早結婚了,估計說媒的立馬就上門了。
楊小濤來到現場,開始對圖紙進行整合。
跟他說話的時候,沒以前那麼積極了,也沒那麼上心了。
腦海中響起的系統聲音,不僅有學分獎勵,還從側面驗證了,這份圖紙是成功的。
他對這機器聲音太熟悉了,聽了這麼多年,好不好使一聽就明白。
就是看了兩眼也趕緊移開目光。
賈家。
車間裡的人見楊小濤沒了動作,也不安裝打磨機,就在一旁寫寫畫畫,也沒過來查看情況。
不過也有人懷疑,裝起來,能用嗎?
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汪廠長帶着震驚問道。
“叮,恭喜宿主,獲得學分500。”
“這裡的漢子都這麼豪爽嗎?”
他的要求不多。
中午吃完飯,楊小濤回到車間繼續製圖。
以前她還扭捏着,被傻柱明裡暗裡佔了不少便宜。
但現在,昨個在他身前故意低頭撿東西,露出一片雪白,傻柱竟然忍住了,沒有動手?
上次就是這混蛋攪黃了他的好事,這次一定不給這傢伙機會了。
加上小腿下活動少了,越來越瘦,現在跟玉米杆似的,沒法看了。
“楊工,不瞞你說,這打磨機我也親自上陣了,可就是弄不好,您這一來就解決了問題,有啥訣竅沒?”
但現在,傻柱不帶飯盒了,家裡就靠哪點供應糧過活,在不就是一大爺家支持的棒子麪。
一盤糖醋排骨,色澤正佳。
第二天,楊小濤照例起牀吃過早飯,跟王浩一起來到車間。
汪廠長有意避開什麼,楊小濤自然聽的出來。
只是佔了第一次的便宜,這也說明自己還有提升的空間。
汪廠長得知楊小濤一天都在這忙活,立馬對身邊的秘書喊着。
一盆糖醋鯉魚,汪廠長說了,這可是正宗的黃河鯉魚,聞起來香氣撲鼻,應該是用酒了。
他正想着提一句,這酒先不喝了,哪知汪廠長興致來了,竟然自己跑了出去。
“那麼,就先按照圖紙來吧。”
本子上十幾頁的構造圖形,就是他的傑作。
等有人想起來要將情況報告給汪廠長時,打磨機已經安裝的七七八八。
昨天這打磨機的構造他已經有了結果,今天在熟悉下,就可以試着安裝了。
還有不利於相親的事情少做,不然誰願意嫁給你?
傻柱都一一記下,只等着天暖和了,就去相親。
忙活一會兒,除了替換下來的零件,地上的零件已經清乾淨了,說明沒有丟失。
只是,看着自己的枕邊人成了現在這番模樣,秦淮茹的心裡痛苦中多了份內疚。
看着秦淮茹,心裡也沒了原先那般敵視,有些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要還是她們賈家媳婦就行。
尤其是那些大姐,笑起來特別的特別。
“沒吃飯吧,小牛,告訴食堂,老子自掏腰包,給我做頓拿手的。”
在楊小濤的指揮下,一個個部件開始安裝起來。
咔嚓
吱吱~~
聲音不斷,卻是讓周圍人有不一樣的感覺。
工人拉下電閘。
賈東旭的病,沒治了。
三人坐下,汪廠長就迫不及待的詢問楊小濤是怎麼辦到的。
楊小濤找了個桌子,就在一旁坐着寫畫起來。
“叮,恭喜宿主,完成打磨機設計圖,設計評價,良好—下!”
這也是,齊魯文化?兩人走到辦公室裡,在這裡早有人收拾出來,一張桌子上擺放着水壺,顯然都做好了準備。
“好了,修好了,哈哈哈”
“秦淮茹,你去找易中海,借點錢。”
汪廠長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他正在辦公室裡加班,然後就聽有人說楊小濤搞定了打磨機,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來。
“淮茹,趕明兒你去找找一大爺吧。這日子,這樣下去沒法過了。”
咳咳
賈東旭靠在被子上,瘦的臉頰都陷進去,虛弱的咳嗽着。
周圍人見了,有些震驚,這才兩天啊,就裝起來了?
楊小濤跟王浩面面相覷。
楊小濤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發現了不少問題,不過見周圍人高興的模樣,就沒說出來。
“小牛,拿酒去。”
“成了!”
有時候還起來到下面拿起一個零件看了又看,甚至還會要來尺子親自測量一番。
“楊工,這是!”
只一瞬間,汪廠長身邊的操作工就吆喝起來。
全家能吃上窩窩頭就算是不錯了,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的糊糊粥。
“汪廠長,這哪有什麼訣竅?就是一點一點的找出來,笨辦法,沒啥訣竅。”
以前還有傻柱的飯盒,吃點油水,營養上還能頂得住。
楊小濤跟車間裡的人打招呼,雖然都不認識,但人家站着說話,自己總不能冷臉相對吧。
在這齊魯大地上,有些思想已經流傳太久的,所以哪怕被這個時代所厭棄,但生活在這裡的人,骨子裡被這文化的氣息侵染,說出來的話,總能帶着幾分“四舊”的氣味。
楊小濤帶着眼鏡,看了看手上的本子,“應該沒問題。”
圖紙搞定,楊小濤起來伸個懶腰。
秦淮茹心裡對何雨水恨得牙癢癢,這該死的黃毛丫頭,一走了之就是了,非得跟她過不去。
汪廠長聽了,閉上嘴,然後走到打磨機旁邊看了看,跟以前一樣。
將一個個部件整合成一個整體,本身就是一項重要的工作。
楊小濤走進來,身後王浩跟着進來。
只是想到許大茂這壞種,傻柱心裡就難受的慌。
賈張氏說着,秦淮茹默默點頭。
楊小濤拿起被子喝口熱水。
賈張氏聽了,見兒子這個模樣也是心疼。
即便如此,衆人對楊小濤也去羨慕着,更羨慕那個嫁給他的女人好命。
這才兩天吧,就修好了?
下班時候,能組裝的已經組裝完成,楊小濤也沒急着離開,決定趁熱打鐵,讓王浩找了幾個工人過來幫忙。
真是邪了門了,難不成何雨水一句拉幫套真的打醒了傻柱?
讓他變了個人?
老遠就看到一羣人圍着,從人羣裡擠過去,隨後就看到打磨機裝好了。
或許當初做那個決定的時候,就註定了賈東旭的結局。
周圍人已經開始操作打磨機,小心的打磨軸承外輪。
“笨辦法?笨辦法好啊,那啥,咱們這老地方的說了,讀書百遍,其義自見。說的不就是笨辦法嗎?”
車間裡倒是有別人,只是各自都忙着,就王浩一個閒人,不用他用誰?
楊小濤開始按照圖紙一個個小部件組裝起來。
要不然,也不會給個良好的評價。
咳咳
賈東旭見沒人搭理他,又加重了咳嗽。
楊小濤不解,卻發現小牛已經跑回來,手上拎着兩瓶白酒。
操作工笑起來,緊接着便是一陣歡呼聲響起。
秦淮茹正想着心事,這幾天去找傻柱,總感覺傻柱對她的態度變了。
除非上廁所。
想到今年結婚,快一點的話,過年後就能有孩子,傻柱的心是禁不住的激動起來。
年前那場感冒消耗了他的元氣,年後就一直沒好。
她也想跟一大爺探討探討,傻柱這樣子,該怎麼辦。
最後一盆雞蛋湯,裡面有些海帶,在這裡吃到海產品也是不容易的。
這要是換了琴島、蓬萊等沿海城市,估計海鮮會更多。
楊小濤客氣的回話,汪廠長卻是興奮着。
楊小濤說着,將一旁無聊的王浩叫來,給自己打下手。
一家人圍繞着飯桌,看着中間盤子裡的三五塊小鹹菜,衆人都沒有吃飯的勁。
秦淮茹回頭看過去,眼神裡都是複雜,隨即避開目光,不敢直視。
汪廠長招呼一聲,楊小濤還想拒絕,畢竟這打磨機修好了,但還有改進的地方。
耳邊傳來賈東旭嘶啞的聲音,打斷思緒。
賈東旭說完,感覺氣有些接不上,又靠着被子,說不出話來。
“秦淮茹!”
說完就拉着楊小濤往外走,只是別人都說邊吃邊聊,怎麼但這了就成邊喝邊聊了?
隨後對操作打磨機的工人點頭。
上次壓水井也是良好,下。
下午兩點,楊小濤揉着眼睛,終於搞定了打磨機的構造圖紙。
小牛笑着跑開,汪廠長又是對楊小濤說着,“楊工,謝謝啊,這些天下來,我這懸着的心終於是落地上了啊…”
隨後楊小濤親自動手,將一些關鍵部位重新打造,又親自組裝好。
他來之前就被交代過,楊小濤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但她更疼錢。
三人等了一會兒,就有人開始端菜。
昨天王浩這傢伙將楊小濤的家底抖出來,那幾個大姐大嘴巴子一說,立馬就在一機廠裡面傳起來。
楊小濤跟王浩對視一眼,這傢伙,一拿就是兩瓶,比軋鋼廠聚會每次一瓶強多了。
然後,兩人又看到汪廠長跑回來,手裡竟然抱着一個人頭大小的罈子。
這裡面要是酒的話,最少也得三四斤吧。
這下楊小濤是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