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番後。
作罷了這個想法。
貪婪的私慾,佔據了張世豪的大腦。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侷限於抓捕一個貪人家錢的易中海,在捋順保城錢款郵寄的來龍去脈後,易中海便已經沒法跑了,距離落網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如何上位。
自然是破獲大案。
張世豪想的很多,要的也更多。
他想順藤摸瓜將易中海和易中海背後的那些人一網打盡。
六日堂前燕歸巢。
這份發往保城的電報,都說是藥材名字,也左證就是藥材的名字,但誰規定壞人不能用藥材當暗號進行聯絡啊。
正因爲如此。
才顯得事情有些詭異。
白天張世豪查過相關的案例,據說當初何大清跟着寡婦跑到保城後,就有類似的電報從京城發到了保城,也被兩地的公安同志進行過排查,最終給出了身體有疾,尋求藥方的理由,又佐證了白寡婦、何大清等人的清白,這件事便也沒有了下文。
十年前的藥方,現如今又被重新發了一遍。
誰敢說這裡面沒有貓膩?
張世豪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消息,據說前幾天,傻柱兩口子去探親,易中海幫忙開了介紹信,幫忙買了車票,最終結果是傻柱兩口子走了三四天就回來。
這般反常舉動,不禁讓張世豪懷疑,懷疑傻柱兩口子也知道了易中海截留何大清郵寄錢款的事情,所以專門去保城進行了佐證。
事情真要是如此。
便有的玩。
他不着急。
來日方長。
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現在唯一對張世豪有利的事情,是他現在處於徹底的燈下黑狀態,易中海不知道張世豪查他,那些人也不知道張世豪查他。
更何況苗文化還沒有回來。
張世豪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好好的排查一下四合院的那些居民,他繼續翻看着面前的戶籍資料。
傻柱的資料看完了。
易中海兩口子的資料也看完了。
現在正在翻看聾老太太的相關資料,根據資料顯示,聾老太太無兒無女,政府念其孤苦無依,便給了聾老太太一個五保戶的名額。
從五一年開始。
一直跟中院的易中海兩口子搭夥過日子。
易中海兩口子照顧聾老太太的日常起居。
這是事實。
此外。
再沒有別的相關信息,如聾老太太老家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爲什麼入住四合院,等等之類的相關資料,街道統計的資料上面並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
張世豪突然起身,邁步出了辦公室,找到檔案室,在裡面翻箱倒櫃的找尋了起來,最終在一個佈滿了灰塵的箱子裡面,找到了需要的東西。
這是大變天那年,組織收集及統計的居民資料,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部門當時應該叫做軍管會。
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找到了紅星四合院的檔案。
捧着這些資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燈臺下,一一翻看起來,上面的內容,跟現在的內容差不多,都大同小異,比如之前老資料上面記錄的賈家,一共三口人,賈張氏,賈東旭,秦淮茹,現在賈家的資料上面,分別是賈張氏、秦淮茹、賈梗、賈鐺、賈花。
張世豪重點關注的是聾老太太。
可惜。
依舊是一無所獲的下場。
聾老太太的相關資料跟現在的差不多,唯一有變化的一點,是多了一個五保戶的稱呼。
這也是疑點。
現在國家養活聾老太太。
那會兒,小腳老太太靠什麼生活?
更爲詭異的事情,是聾老太太居然平安的度過了光頭、小鬼子、混戰、老袁頭、辮子等數個亂糟糟的時代。
那段時間,死的人多了去了。
聾老太太非但沒死,還平安的活到了現在,據說在他們四合院,是個一言九鼎的主,說了就算,沒有人敢隨隨便便得罪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現在的房子,是聾老太太自己的私房。
二十七八戶的四合院街坊,就有三家人的房子是私房,前院閆阜貴家,中院何雨柱家,後院聾老太太家。
謎團愈發的搞不明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以確定一點,聾老太太並沒有像面上看上去那麼老實,老實的人能安安穩穩的從那個年代活到現在,還保住了自己的房子,明明是孤苦無依的老太太,卻衣食無憂,甚至還隔三差五的吃點好的,在當下這個物資匱乏的特殊時期,聾老太太卻還能吃上面條,吃上了葷菜和肉食。
肯定有人在幫聾老太太做事,亦或者聾老太太有自己的手段或者秘密。
張世豪情不自禁的揚了揚後背。
拿起筆,默默的在白紙上寫下了易中海的名字。
根據現在的資料來分析,易中海存在幫聾老太太做事的可能性,畢竟他跟聾老太太搭夥過日子,藉着照顧聾老太太的名義,將四合院當成了自己的自留地。
張世豪覺得自己應該見見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易中海。
老話說得好。
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
看看易中海是不是如傳言中說的那樣,純粹一個僞君子。
心中有了定計的張世豪,隨手合上資料的時候,忽的愣了一下神,剛纔翻過紙張的一瞬間,紙張的折角似乎形成了一個詞彙。
他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將合攏在一塊的資料重新打開,學着剛纔的樣子,在燈光的照耀下,認真的檢查起來。
那張紅星四合院戶籍統計表的折角,在燈光的照耀下,按照三十六度的角度去看,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詞彙。
要是沒錯的話。
這應該是人的名字。
福海!
誰叫福海?
爲什麼福海的名字出現在了紅星四合院戶籍統計表的折角上面,而且必須要在三十六度角度位置,才能看清這兩個字。
是有意爲之?
還是無意之舉?
張世豪更加趨向前者。
舊新謎團未解的情況下,又多了一個新的謎團。
一個大大的愁字,在張世豪眉頭顯示。
……
四合院。
幹架了。
賈張氏撒潑不成,捱了劉光天和劉光福的打。主要是劉海中授意兩個不孝子出的手。
擔心違背劉海中的意願,回去繼續捱打,劉光天和劉光福忠實的執行了劉海中的意願,將賈張氏按在地上,好一頓暴揍。
暴打賈張氏的過程中,哥倆經歷了不願意到願意的階段,突然將賈張氏當作了發泄他們心中抑鬱的道具。
下手便沒有了一個輕重。
即便如此。
賈張氏卻也沒什麼大事情。
身體白胖,脂肪多,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的拳頭,擊打在賈張氏的身上,看着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棒梗見賈張氏捱打,七八歲的他,居然跑上來幫忙,自然不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的對手。
眼瞅着要吃虧。
便惡狠狠的咬了劉光福一口。
吃痛的劉光福,顧不得許多,將棒梗當風箏一樣的甩了出來。
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張口喊了一聲棒梗。
小鐺被嚇的哇哇大哭。
賈張氏則披頭散髮的跟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對打起來,仗着身體肥胖,以一敵二,居然沒落下風。
也有氣勢的因素。
賈張氏以爲棒梗被劉光福摔死了,要跟劉光福拼命,劉光福也以爲自己鬧出了人命,擔心捱了槍子,心裡的底氣便不怎麼足,劉光天想的事情,是劉光福死了,家裡就自己一個人,是不是要天天被劉海中打啊,劉光福在,最起碼能替他分擔一些。
街坊們委實看了一場好戲。
直到棒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場好戲才逐漸的平緩了下來,都不打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朝着傻柱奔來。
算棒梗命大。
身爲四合院劇本的主角,盜聖加最強白眼狼的棒梗,自然不是那麼短命的,跟始終要被掛在牆壁上面的賈東旭可不一樣。
被甩飛的棒梗,好巧不巧的被傻柱給接住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一個親着棒梗的左側臉頰,一個親着棒梗的右側臉頰,親了一通後,檢查棒梗的身體,見棒梗沒事,賈張氏和秦淮茹忙不迭的朝着傻柱道了謝,又朝着劉光天和劉光福放了狠話,說棒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賈張氏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劉家人給棒梗陪葬。
劉光天和劉光福見棒梗沒死,心裡的不安便也漸漸消失不見,隨即便捱了劉海中兩個大嘴巴子。
真夠狠的。
肉眼可見。
劉光天和劉光福的臉都腫了。
也高看了劉海中一眼,別的不說,最起碼這一打,他自己身上的責任沒有了,劉光天和劉光福也有了下的臺階。
“光福,你說說你,得虧棒梗被柱子接住了,要不然你等着吃槍子吧?賈張氏,秦淮茹,你們也少說幾句。”閆阜貴以管事三大爺的身份打了圓場,“咱們現在開大院大會,一會兒開完大會,老劉帶着兩個孩子,去賈家道個歉,也得謝謝柱子,等於救了光福一命。”
人們的目光。
匯聚在了傻柱的身上。
見街坊們看着自己,傻柱說了幾句。
“謝什麼謝,這是我站在了這個地方,碰巧接到了棒梗,換成別人站在這個位置,也能接住棒梗,是棒梗命大。”
傻柱可不想跟賈家產生任何關聯。
最近幾天。
沒事就看書。
越看書,越覺得賈張氏、秦淮茹可惡。
趕緊撇清了自己跟賈家的關係,他不想領這份人情。
聽聞傻柱這麼說。
街坊們便也嘮叨起來。
“這話沒錯,我要是站在何師傅的地方,我也能接住棒梗。”
“我也是這麼想的。”
聽着街坊們的話。
傻柱就覺得有幾分好笑,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劇本里面的一些劇情,不看劇情,真不知道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依稀記得,棒梗在劇中有個響亮的綽號。
盜聖。
傻柱一直沒結婚,家裡也不上鎖,放置的一些花生、瓜子、糖塊,亦或者別的小零食,都被棒梗給霍霍了。
這孩子不但偷傻柱家的東西,還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無師自通的在廠區廢料場做叫花雞烤着吃,嫌棄這雞沒有味道,跑到食堂偷公家的醬油,夥同小鐺、槐花兩個妹妹,沾着醬油吃叫花雞。
傻柱想不明白的事情。
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如何會偷雞,如何會做叫花雞吃,還帶着妹妹一塊偷雞。
劇本上面交代了。
傻柱就因爲棒梗能帶着妹妹一塊偷雞,說棒梗是個好孩子,懂得照顧妹妹,事後叮囑棒梗、小鐺、槐花三個孩子,說打死都不能承認是他們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
回到四合院,還把這件事告訴了秦淮茹,秦淮茹跟賈張氏也當了不知道,直到許大茂發現老母雞被偷,開了大院大會,傻柱因爲偷了食堂半隻老母雞,沒辦法,替棒梗扛了偷雞賊的名聲,連累雨水差點跟他對象給吹了,是雨水厚着臉皮見天的去人家家裡給人家幹活,才得以讓這件婚事繼續。
怨誰?
自然怨傻柱。
劇本里面明確交代了一件事。
棒梗偷雞摸狗的行爲,是傻柱教的。
第二十幾集的時候,棒梗跟劉光天和劉光福打架,易中海過來擺譜,被棒梗打了,傻柱替易中海出頭,說了一句話。
‘溜門撬鎖都教給你了,就沒教給你打架,今天給你補上’
傻柱看着自己的手。
突然想給自己一巴掌。
教棒梗偷東西。
怎麼能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來啊。
最終心裡下定了決心,爲了四合院的和平,說什麼也不能教棒梗溜門撬鎖。
等等。
鬧岔了。
自己好像壓根不會撬鎖這門手藝,如何教棒梗偷東西?
難道是從食堂帶飯,讓自己覺醒了天賦?
問題是現在傻柱不從食堂帶飯了,他手中的飯盒,純粹中午食堂吃飯的傢伙。
旁邊的李秀芝,見傻柱不知道想什麼,一會兒咬牙,一會兒切齒,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便好心的用腳踢了踢傻柱。
傻柱看了看李秀芝,順着視線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人羣中間。
好嘛。
大院祖宗聾老太太被一大媽攙扶着從後院走了出來。
這尼瑪是打了小的,讓老的出來收拾殘局嗎?
傻柱特想知道劉海中如何應對聾老太太這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