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
還真的要許大茂來做。
要不然戳不痛易中海的溝腚子。
這混蛋專門撿街坊們上班且四合院人最多的時候,故意朝着易中海說了幾句,還在浸豬籠三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讓跟廖三桂對峙了一晚上沒閤眼的易中海,腦瓜子嗡嗡嗡直響。
我跟秦淮茹浸豬籠。
我們做什麼了,爲什麼要浸豬籠。
也是一晚上沒睡覺,腦子有些亂,否則依着往日易中海的冷靜,浸豬籠三個字就已經說明了情況。
亂了分寸的易中海,失態了,被許大茂幾句話給問的杵在了當場,一腦子的霧水。
反倒是聽到動靜專門跑出來看熱鬧的賈張氏,極快的反應了過來,曉得許大茂這個狗日的混蛋,又在拿自家兒媳婦開涮。
張着破鑼嗓子。
朝着許大茂罵罵咧咧了起來。
“好你個許大茂,真是缺德,我們賈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你還衝着我們賈家落井下石,我老婆子跟你沒完,我們家淮茹怎麼就跟易中海浸豬籠了?你看到我們家淮茹跟易中海兩個人扒灰了?”
越說越氣的賈張氏。
將許大茂當初的那些輝煌往事給說了出來。
“反倒是你許大茂,不是個好東西,小小年紀就趴在人家女廁所後面偷看,被人抓着,揪着耳朵找到你們家,被你爹好一頓暴揍,許大茂啊許大茂,你現在又拿我們家淮茹跟易中海說事,來來來,我老婆子倒要看看,你怎麼說事。”
李秀芝朝着傻柱看了看。
多年的兩口子。
知根知底。
傻柱將許大茂偷看女廁所被抓的事情,朝着李秀芝講述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純粹有什麼就說什麼。
鬧得李秀芝也是一個勁的無語。
許大茂跟傻柱兩個人,個個都是人材,一個抱着包子躲避亂兵,包子沒事,卻被人用假錢買走了包子,一個小小年紀好色如命,還爬了女廁所的後牆。
搖了搖頭。
邁着腳步,出四合院上班去了。
傻柱見自家老婆走了,他也不急了,許大茂劍指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戲,說什麼也得看看。
易中海啊。
蹲下身,聚精會神的看起了賈家的大戲。
許大茂見傻柱一副吃瓜羣衆的模樣,氣的牙根子都在哆嗦,好你個傻柱,我幫你出頭,你反倒看戲了。
搞毛啊。
扭臉看到賈張氏張牙舞爪的朝着自己衝來,嘴裡喊了一嗓子。
“賈東旭,你好可憐啊,你死了,你一米七零的身體突然暴漲到了一米八零,爲什麼啊,那十公分都是綠帽子啊,你呀,活生生被綠帽子給漲高了身體,易中海跟你媳婦關係不正常,她們扒灰,賈東旭,你快帶走他們吧。”
“許大茂!”總算反應過來的易中海,鐵青着一張臉,用殺人的目光,惡狠狠的瞪着許大茂,“你還想不想在這院待了?”
“易中海,你現在不是管事大爺,跟我一樣都是普通街坊,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住在四合院?就因爲我說了你易中海跟秦淮茹兩人扒灰的事實?合着我許大茂說實話犯了你易中海的忌諱了。”
許大茂曉得自己說錯了話。
易中海真要是抓着不放,許大茂就是搞封迷建信,他不死也得脫成皮。
故靈機一動的揪死了易中海和秦淮茹鬼混的事實,用兩人鬼混的事實大做文章,鬧得易中海也沒有了脾氣。
易中海真要被氣死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落在了許大茂的算計當中。
這麼失態。
等於無形中坐實了他跟秦淮茹兩人不正常關係的事實!
這讓他還怎麼做?
這個時候,賈家屋內衝出了寡婦。
秦淮茹捂着臉,快速的朝着四合院外跑去。
易中海見狀,心猛地就是一寒,他想過秦淮茹不認自己,但是當秦淮茹死活不承他們父女關係的時候,易中海的心,還是微微的痛了幾下。昨天晚上易中海被帶走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依着四合院街坊們的秉性,一準拿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事情說事,有可能開了大院大會。
很顯然。
秦淮茹在昨天晚上的大院大會上,並沒有承認他們的關係,否則許大茂不會一大早就堵着易中海,用浸豬籠這樣的虎狼之詞來刺激易中海。
事情不好辦。
不承認是父女。
難道承認是扒灰嗎?
易中海的臉上,閃過了幾分疑惑,他不明白了,秦淮茹有什麼顧慮,會讓她冒着承認扒灰也不願意承認是父女。
耳畔中。
聽到了幾聲柺杖杵在地上的聲音,就知道聾老太太來了,頭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扭去,見聾老太太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
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老太太。”
“中海,我老太太就知道你沒事。”
目光落在了在場的那些街坊身上,看到許大茂跟傻柱兩人街溜子似的蹲在臺階上,一副嬉戲表情的看着易中海,聾老太太臉上不自然的泛起了幾分不快。
“街坊們都看到了吧?中海沒事,一點事情都沒有!昨天晚上你們說的那些事情,都是謠傳。”
街坊們臉上都不好看。
他們曉得被聾老太太記恨了。
和尚腦袋上的蝨子,成他M明擺了。
昨天晚上,易中海爲什麼被張世豪帶走,街坊們都知道原因,是因爲廖三桂十年前截留了傻柱十個月的工資。
根據小道消息,夥同廖三桂截留傻柱十個月工資的同夥,不是別人,正是街坊們面前的易中海。
帶易中海,就是爲了當面對質。
有事。
直接進去了。
沒事。
回到四合院。
易中海能回來,那說明沒事。
聾老太太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朝着街坊們埋怨了起來。
“昨天晚上,中海走了後,你們口口聲聲說中海如何如何不好,怎麼怎麼缺德,好不好,缺德不缺德,張世豪他們不知道?能回來,就說明中海沒事,既然沒事,你們昨天晚上的那些說詞,就是捕風捉影的謠傳。”’
不知道誰給的勇氣。
易中海還挺直了自己的腰桿。
目光挑釁似的落在了傻柱的臉上。
對。
就是挑釁。
反正易中海的目光,落在傻柱眼中,就是挑釁。
傻柱也想不明白了。
易中海是不是屬野狗的。
有九條命。
截留生活費,一大媽抗雷,易中海屁事沒有,截留工資,易中海依舊屁事沒有,還故意挑釁自己。
傻柱有種日天的感覺。
看着易中海那張來日方長的臉。錯愕了一下。
難道易中海又把責任推到了廖三桂的腦袋上?
想想。
真有這個可能,財務的臺賬上面,替傻柱簽字的人是廖三桂,而且傻柱也沒有易中海跟廖三桂兩人密謀截留工資的證據。
這麼缺德的事情,換做傻柱,肯定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如此。
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態勢!
話說回來。
雖然鬧不死易中海,但是噁心噁心易中海還是可以的,就劉海中那張嘴,估摸着現在軋鋼廠已經佈滿了易中海和廖三桂合夥截留工資的言語聲音。
再深入想想。
易中海將一切推到廖三桂的腦袋上,廖三桂的家人也不會放過易中海。
別看現在沒事,易中海沒有好日子過。
傻柱也挑釁的似的朝着易中海笑了笑。
聾老太太見狀,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豹子膽,覺得很有必要教訓教訓傻柱,發了聲。
“傻柱子,奶奶說什麼也得說你幾句,你可不能聽風就是雨,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些事情,你得過過腦子,你工資的事情,跟你一大爺沒有關係,你呀,跟着不好的人學不好,你媳婦也是。”
“老太太,你是誰的奶奶?誰是你孫子?我記得之前就當着街坊們的面跟你說過,說我何雨柱跟你就是普通的街坊,你給誰裝大輩?我不相信易中海沒事,至於易中海能回到四合院的根源,肯定是易中海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廖三桂的腦袋上,就如截留生活費事件一樣,也讓一大媽抗雷。”
大拇指豎在了當場。
“易中海,你真的挺能算計,十年前,你截留生活費的時候,就想到了讓自己置身事外,截留工資,你也一樣,別看你裝着無事人似的,你呀,一肚子的壞水,我何雨柱把話撂下,狗改不了吃屎,你易中海永遠都是那個德行。”
“傻柱,這話說的真不錯,我許大茂挺你,易中海可不還是那個德行嗎?都跟秦淮茹扒灰了。”
“許大茂。”
“賈張氏,你倒是找出他們不扒灰的證據啊。”
衆人鬥嘴的時候。
一大幫子人,呼啦一聲的闖入了四合院。
爲首的。
赫然是個光頭。
最吸引目光的也不是他的光頭,而是他的面相。
此人面相兇狠,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也不是好東西的後生。
四合院的這些人。
典型的窩裡橫。
四合院內,誰都不服誰,面上不是你的對手,心裡也得罵罵你的八輩祖宗,着急晚上睡覺還要打你的小人。
四合院外,一個比一個慫包軟蛋。
見到這麼些人闖進來,這纔想起他們還要上班,一個個打着去上班或者馬上就要遲到了的旗號,這就要離開。
不動還好。
一動。
反倒引的那些人爲之側目。
領頭的光頭,伸手攔下了不想招惹是非的閆阜貴。
“老幫菜,幹嘛去啊?我們不來,你不走,叫閆阜貴,我是軋鋼廠附屬小學的老師,我去上課。”
“四合院管事大爺,哎呦喂,好大的官啊,都嚇死我了,你叫什麼名字?閆阜貴?”
“對對對,我是閆阜貴。”
“這麼說,你不是易中海了?”
一聽這話。
前一刻還在提心吊膽的街坊們,瞬間將他們的心收到了肚子裡面,跟他們沒有關係,人家找的是易中海。
看戲的心思,佔據了上風。
都琢磨了起來。
易中海這是又惹到了什麼人。
目光紛紛凝聚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光頭看到街坊們都看着同一個人,又看這個人一臉的慈祥,便猜測這個慈祥的人就是四合院的僞君子易中海。
來的時候,人家跟他說了,四合院內最慈祥的人也就是最缺德的人,逮住這個人暴揍,一準沒錯。
“你是易中海?”’
“你們找易中海做什麼?”
聾老太太搶在易中海開口回答之前,追問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
總感覺這些人來找易中海,是跟廖三桂有關。
“你誰啊?”
“這是我們四合院的祖宗,又是我們四合院的定海神針,易中海的乾媽。”許大茂好心的點明瞭聾老太太與易中海的關係,“你們找易中海,得先過這老太太的關。”
“易中海的乾媽?”
光頭打量了一下聾老太太,手一揮兒,好幾個小夥子上來,抓着聾老太太的四肢,將聾老太太挪到了別的地方。
大院祖宗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委屈。
倚老賣老的說着不孝子類的話。
其中一個稍微上了歲數的人,盯着聾老太太端詳了十幾秒鐘,突然朝着聾老太太問了一句。
“您是不是姓金?”
普普通通一聲詢問。
霎那間猶如洪水猛獸襲來,嚇得聾老太太臉色慘白,連連否認的同時,也拄着柺杖,飛快的朝着後院跑去。
傻柱和許大茂,齊齊將目光落在了哪位人身上。
離得比較遠,好像沒聽明白。
能把聾老太太嚇跑。
也算有幾分本事。
書歸正傳。
聾老太太走後,易中海的靠山也沒有了。
這讓易中海心虛了幾分。
硬着頭皮。
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是易中海,軋鋼廠的八級工,你們找我做什麼?我不認識你們,也沒有跟你們打過交代,你們這麼多人闖入我們四合院,想做什麼?欺負我們四合院沒人,還是要踩一踩我們四合院,我告訴你,我們四合院的街坊們不怕。”
易中海想鼓動衆人一起對付光頭他們。
假如易中海道德天尊的金身沒破,還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街坊們看在這些的情分上,怎麼也得附和一下易中海。
現如今嘛。
易中海名聲都臭了,也不是了管事大爺。
聾老太太都被嚇跑了。
傻子才幫易中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