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的恫嚇策略。
並沒有見效。
五分鐘後。
在場的男人沒一個人敢承認自己搞大了秦淮茹的肚子。
相反。
都在用那種賊喊抓賊的眼神,凝視着站在她們面前的郭大撇子。
郭大撇子看着衆人猜疑自己的目光,用手指了指自己,出言辯解起來。
“你們懷疑我?我是那種人?你們誰都有可能,惟獨我不可能,我最後再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趕緊交代,別存着那種僥倖心理,根本沒用,秦淮茹已經在保衛科撂了,把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在哪裡鬼混,等等之類的細節,都說了,人家秦淮茹被寬大了,你要是再不交代,想寬大也寬大不了。”
沒有人說話。
不傻。
沒跟秦淮茹扯證,就把秦淮茹的肚子給搞大了,都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依舊用那種目光看着郭大撇子。
“你們?”
“主任,秦淮茹是軋鋼廠有名的俏寡婦,老話說的好,兔子不吃窩邊草,誰能保證搞大秦淮茹肚子的人,就是咱們九車間的人啊,不是我看不起咱們九車間的人,都不入人家秦淮茹的眼。”
本是一句自我貶低的話。
卻讓九車間的男人們。
瞬間高光了很多。
“這句話說在了點上,秦淮茹別看是個寡婦,卻依舊眼光高的很,人家只喜歡那種俊秀的男人,咱們,秦淮茹根本看不上。”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算了,不說了,別說了。”
郭大撇子見不能從男人們嘴裡問出什麼,將主意打在了在場的那些女職工們的身上。
自從秦淮茹進入九車間,她就成了九車間女職工們的公敵。
好好的九車間。
愣是被秦淮茹鬧得烏煙瘴氣。
明明是寡婦,卻捨不得自己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黑髮,至今還留着只有大姑娘纔會留的長辮子。
這一點。
惹得工友們不快。
因爲秦淮茹的頭髮,當初還鬧了很多的笑話,最終秦淮茹還是成功的保留住了她那一頭秀髮。
想着女人心細。
問問女職工們,有沒有見到秦淮茹跟誰誰誰走的比較近。
走的近的人,只要是男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大劉,二梅,三丫頭,你們的工位距離秦淮茹最近,你們說說,秦淮茹往日裡跟誰走的最近?”
“郭主任,這事情要命,秦淮茹再糊塗,也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表現出來吧。”
“這麼說你們也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對了,郭主任,秦淮茹這一次的事情,軋鋼廠會怎麼處理?”
“開除都是輕的,鬧不好要坐牢,行啦,不跟你們閒聊了,我去找廠長,你們沒事的時候,多想想。”
……
保衛科。
周文博去而復返的站在了秦淮茹的面前。
靜靜的打量着秦淮茹。
約盯着秦淮茹看了五六分鐘的時間。
嘆息了一下。
話鋒一轉。
“秦淮茹,剛纔宣傳科大喇叭廣播的內容,你想必也聽到了吧?不瞞你,楊廠長剛纔組織了全廠車間主任大會,整個軋鋼廠,所有的車間主任,包括副主任,全都出席了,你想不想知道楊廠長爲什麼這麼大費周章?
楊廠長讓所有的車間主任,包括副主任在內,向各自車間裡面的工友傳達廠辦的最新通知,通知的內容,跟你秦淮茹有關係,看看誰讓你秦淮茹懷上了孩子,讓這個人自己去找楊廠長交代,現在交代,算是主動坦白,軋鋼廠會保留他的工位,這條件,夠誠意吧?”
見秦淮茹一臉的平淡之色。
並沒有焦急。
周文博又道:“所有的車間主任,都拿到了廠辦的通知,通知上面寫着這麼一條內容,秦淮茹已經在保衛科把能說的事情全部說了,包括誰讓她懷孕,在什麼地方懷孕,在一塊鬼混了多長的時間。”
邁步走到了秦淮茹的跟前。
繞着秦淮茹走了幾圈。
突然蹲下身軀。
盯着秦淮茹的眼睛。
“你猜猜那個姘頭他信不信?”
將身體從地上站起,走到了之前的桌子跟前,將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秦淮茹。
勸說了起來。
“換做我是你的那個姘頭,我也會信了這樣的謊言,懷着爭取寬大的心思,趕緊把實情說出來,而且還會在交代的過程中,把責任全都推在你秦淮茹的腦袋上,說你秦淮茹勾引的他,說你秦淮茹不要臉,不是個好寡婦,在哭哭啼啼一副,說一些保證不再犯這樣錯誤的話,你猜猜,廠領導還會嚴肅處理他嗎?”
語氣變得低沉起來。
臉上的表情。
也有些玩味。
“你說說你,被他玩弄了身體,還懷了她的孩子,但卻被他一腳踹開,這樣的男人,值得你爲他抗雷嗎?人要向前看,老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關鍵這件事,你也扛不住,因爲你這頭扛着不說,人家那頭卻將功贖罪了,你說你虧不虧?你還有兒子,你還有女兒,要是讓你的兒子和女兒知道你在外面跟人鬼混,還有了孩子,她們還有臉見人嗎?”
威逼利誘的手段。
被周文博使得淋漓盡致。
“你只要搶在你姘頭之前交代誰讓你懷孕,你就佔據了這件事的主動權,廠領導,爲了不讓這件事鬧大,會替你們遮掩,你是寡婦,他是光棍,真就是一張紙的事情,要是他有家庭,這事情估計難辦一點,因爲要先離婚,才能後跟你結婚,只要你們扯了結婚證,誰也不能拿你肚子裡面的孩子說事,告訴我,誰搞大了你的肚子?”
“周隊長,我知道你是好心,看我一個寡婦,孤兒寡母的不如意,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真是我們家東旭的。”
“哪吒唄!”
“別的解釋,也沒有人相信啊。”
“你厲害,你秦淮茹厲害,好好在這裡待着,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喊我,至於你家裡,保衛科會通知。”
……
夜幕籠罩下的四合院。
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態勢。
軋鋼廠下班的那些職工,回到四合院,都會下意識的朝着賈家的方向瞟一眼。
反常的一幕。
也讓他們家的那些家人們犯糊塗了。
賈家這是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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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了經驗,前幾次,軋鋼廠內,只要秦淮茹或者易中海出事,街坊們回到四合院,都會習慣性的朝着賈家或者易家看一看。
趕緊將自家男人拉進屋。
小聲的追問起來。
時不時傳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隨即隔着玻璃的看着還在易家忙碌的賈張氏,想着賈家人真不地道,秦淮茹明明上環了,卻莫名其妙的懷孕了,還鬧得軋鋼廠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更讓街坊們想不明白的事情,是秦淮茹至今都沒有交代出那個姘頭。
覺得賈家要亂。
果不其然。
八點多。
回味過來的賈張氏,滿四合院的找人詢問,詢問秦淮茹哪裡去了,是不是在軋鋼廠加班。
知道內情的人,也沒跟賈張氏說實話,都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人,你好心告訴她真相,賈張氏着急還跟你翻臉,罵你半天,編織着各種謊言,不是沒見到秦淮茹,就是說自己不知道。
問了一圈的賈張氏。
愣是沒有問出具體的答案,腦子反而因爲那些雜七雜八的答案,更加的糊塗,最終一狠心,一跺腳,敲了敲傻柱家的門。
由於李秀芝在街道工作,是街道的正式辦事員,是四合院內第一個擁有街道頭銜的住戶。
WWW● тт kдn● C O 賈張氏的戶口不在城內,擔心跟李秀芝鬧騰,會讓李秀芝收拾她,對面李秀芝,面對傻柱,賈張氏的態度向來十分謙卑。
進門的時候,要麼喊一嗓子,要麼敲敲門。
李秀芝打開屋門後,跟賈張氏說了幾句,賈張氏便邁步進入了傻柱家,見傻柱、李秀芝兩口子的晚餐是窩窩頭。
還專門拿窩窩頭拍了一下馬屁。
後一本正經的朝着傻柱問道:“傻柱,見我們家淮茹了沒有?往日裡,六點半就回來了,現在八點多了,她還沒有回來,小鐺和槐花餓的直叫喚。”
李秀芝心裡嘆息了一句。
不喜歡秦淮茹,卻也心疼秦淮茹,站在女性的角度,心疼秦淮茹,忙活完廠子裡面的事情,下班回家,還要給賈張氏做飯,洗賈張氏、棒梗他們的衣服,又當爹又當媽的撐着賈家,孩子餓了,賈張氏都不知道給孩子做飯,反而滿四合院的找人問秦淮茹哪裡去了。
她不是軋鋼廠的工人,不知道秦淮茹的事情,便把目光望向了傻柱。
“當家的,你要是知道,你就跟賈大媽說說唄。”
“我一個在後廚做飯的廚子,我還真沒注意秦淮茹,秦淮茹沒回來嗎?”
傻柱裝着糊塗。
本身就是一個傻。
居然讓賈張氏深信不疑,嘴上說着好聽的話,心裡卻罵着八輩祖宗,正要閒聊幾句,便聽到中院響起了劉海中的聲音。
“吃過飯,都出來開會。”
賈張氏在前,李秀芝在中間,傻柱在最後,輪流從何家出來。
出來的時候。
院內已經聚齊起了大部分街坊。
知道劉海中要開什麼會的傻柱,也只能感嘆一句,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居然上趕着捧劉海中的臭腳。
晚上沒有消遣。
看看賈家的好戲也是不錯的。
街坊們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現場,能出來的人,出來了,不能出來的人,也都出來了,包括後院行動不便的聾老太太。
環視着現場,劉海中有種衆星捧月的自我。
高光了。
手中的大茶缸,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等街坊們徹底靜下來,他才緩緩開了口。
“今天將街坊們召集起來,是因爲秦淮茹的事情。”
李秀芝在下面,小聲詢問了一下傻柱。
“秦淮茹又怎麼了?”
傻柱看了看不遠處的賈張氏。
壓低了回答的聲音。
“秦淮茹懷孕了,保衛科讓秦淮茹交代出那個男人,秦淮茹不但不說,還說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賈東旭的,被關在了保衛科。”
李秀芝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縱然見多識廣。
卻還是被傻柱的答案,給嚇了一跳。
她記得秦淮茹上環了啊,就因爲秦淮茹上環,易中海還得了一個上環狂魔的綽號,到現在還有人用易中海安排傻柱迎娶秦淮茹這件事調侃李秀芝。
上環的人,怎麼就懷孕了?
用手拉了拉傻柱的手。
傻柱的手,攥住了李秀芝的手,兩口子一起看着站起來,邁步走到賈張氏跟前的劉海中。
只見劉海中盯着賈張氏,一字一句的說道:“賈張氏,你知道秦淮茹爲什麼沒回來嗎?因爲她懷孕了,軋鋼廠本來看她一個寡婦拖兒帶女的不容易,想着給秦淮茹一個寬大的機會,讓秦淮茹交代誰是她的野男人,結果你們家秦淮茹,真牛叉,拒不交代,被關在了保衛科。賈張氏,我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命令你趕緊把秦淮茹的事情說出來,秦淮茹跟誰懷孕了,那個人是誰,你說。”
“說你媽個大頭鬼,我兒媳婦都上環了,她怎麼懷孕?我打死你這個狗日的混蛋,你不得好死,你給我賈家扣屎盆子。”
剛反應過來的賈張氏,罵了劉海中幾句髒口,擡手抽了劉海中一巴掌。
劉海中沒想到賈張氏反應這麼強烈。
壓根沒有準備。
所以這一巴掌,他是結結實實的捱上了。
“賈張氏,你敢打我?”
“我豈止敢打你,我還要撞死你,讓你給我兒媳婦扣屎盆子,我撞死你個王八蛋。”
賈張氏將自己的腦袋。
當作了武器。
朝着劉海中撞來。
劉海中身體肥胖,賈張氏身體也肥胖,兩人合稱四合院雙肥。
又因爲距離離得比較近。
劉海中被賈張氏一頭撞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尾巴骨,一個人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倒吸着涼氣。
周圍街坊們面泛微笑。
看戲嘛。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卻在心裡一個勁的高興着。
好你個劉海中,你也有今天,讓賈張氏最好將你撞得癱瘓在牀上,這樣的話,劉海中就不能打他們哥倆了。
兩人並沒有高興太長時間,就被劉海中一嗓子喊得從幻想中回過了神。
“看什麼看,還不過來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