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易中海做媒,讓賈東旭娶秦淮茹。
賈張氏死活不同意兩人的婚事。
拒婚的當天下午。
院內突然流傳出了十六歲傻柱被十八歲秦淮茹征服,放話讓秦淮茹等他幾年,自己長大必娶秦淮茹的閒言碎語。
受此謠言的影響。
第二天賈東旭就跟秦淮茹扯了結婚證,當天晚上兩人睡到了一屋。
但卻苦了傻柱。
這麼些年。
他一直受流言蜚語的侵害,至今光棍一根。
跟何雨水不一樣。
傻柱重點懷疑許大茂,認爲許大茂看他不順眼,故意捏造謊言要讓他打光棍,明裡暗裡給許大茂使了不少絆子。
由於何雨水卻誤打誤撞的聽到了事情的真相,傻柱才曉得這些年,許大茂自始至終一直在替易中海背鍋。
“狗日的混蛋玩意!真不是人!”
低聲咒罵了一句的傻柱。
忽的頓在了當地。
他的目光。
被何雨水手中的書給吸引了。
看着書封皮上面的字跡,傻柱本能性的一慌,錯以爲自己最大的秘密,就這麼被何雨水給知曉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索性發現書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
事情還有的挽回。
他把手一伸,本意是把書搶回來,卻沒想到何雨水比傻柱還精明,立馬把書從右手轉移到了左手。
嘴巴一張,一句讓傻柱半安心的話從她嘴裡飛出,鑽進了傻柱的耳朵。
“哥,你買了這本某思想的書,你怎麼還把它給藏了起來,你這是要找倒黴嗎?”
某思想!
這明明就是《情滿四合院》劇本!
瞧何雨水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跟傻柱開玩笑。
他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指着封皮上情滿四合院五個字,朝着何雨水發問道:“雨水,伱說這五個字是某思想?”
“哥,你別告訴我,你連某思想這五個字都不認識。”
“這兩個字那?”
傻柱指着的地方。
是被畫了大叉的傻柱二字。
也就是劇本原名。
但是落在何雨水眼中,卻成了那三個忌諱之字。
“某某某呀,哥,你不認識了字,連數數也不會了嘛,這是三個字,不是二個字。”
傻柱的腦海中。
突然有了一個大膽到極致的推測。
那就是這本書。
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裡面的真實內容,換成別人,即便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她都無法獲知裡面最真實內容。
心中的石頭。
落了地。
出於最後驗證的考慮,趁着何雨水不注意的空檔,把書搶在了自己手中,隨意翻開一頁,指着上面的內容,讓何雨水把內容念出來。
“我們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民族,我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文明,我們堅信可以靠着我們的雙手……。”
傻柱臉上的表情。
變得釋然了。
他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何雨水唸的內容與傻柱看到的內容。
截然相反。
傻柱眼中的這段文字。
記錄着這麼一件事。
成年後的小鐺,有朝一日,在四合院門口,攔下了傻柱,問傻柱對賈家三白眼狼有什麼看法。
傻柱說棒梗隨父,也就是像賈東旭,槐花隨母,性格方面及相貌等,比較貼近秦淮茹,唯有不上不下被夾在中間的小鐺,不知道如何評價,說像賈東旭,方方面面不像,說像秦淮茹,愣是尋不出一點相似的地方。
小鐺具體像誰。
傻柱最終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案。
“借我看兩天。”
“馬上考大學了,你不學習呀?”傻柱突然想起這書,是被自己鎖在了抽屜裡,雨水又是怎麼找到的它,“你怎麼找到的它?”
雨水莞爾一笑。
驕傲了。
小腦袋一昂。
“二十七八戶街坊,家家戶戶不鎖門,突然有一家鎖門了,你怎麼看?”
“肯定家裡有了值錢的東西,或者有了見不得人的東西,擔心被人發現,所以鎖門。”
“你屋內並排三個抽屜,十來年都沒鎖,中間那個炸然鎖了一把鎖頭,明擺着有問題,屋內都收拾了一個乾淨,唯獨桌子下面的爛膠鞋捨不得丟,我猜鑰匙肯定藏在裡面。”
何雨水露出了一副趕緊表揚我一下的表情。
傻柱心道了一句。
我還誇你。
我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
“早知道這樣,我就把它藏在櫃子裡面或者藏在髒衣服裡面。”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雨水的語氣。
剎那間變得急巴巴。
不等傻柱發問。
便把發生在他同學身上的事情朝着傻柱低聲闡述了一下,何雨水的同學就因爲把書跟髒衣服放在一塊。
被對頭舉報了。
落了個不尊敬某人的罪名。
失去了跟何雨水做同學的資格,聽說這幾天,這位同學跟着自家大人一塊回了老家。
這本書。
是被何雨水發現了。
換個人。
比如易中海或者一大媽,再比如後院聾老太太,一旦發現,對傻柱心存怨恨的情況下,光憑傻柱把字典壓在某某某三個字上面,就可以給他捏造一個讓傻柱吃不了兜着走的罪名。
把書藏在櫃子裡面,外面用鎖頭鎖起來,在某些人眼中,也是大不敬的一種行爲。
最正確的做法。
是把書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的最中間!
經過雨水這麼講述。
傻柱才明白自己差點走了黃泉路。
他誠心實意的朝着雨水錶達了自己的謝意。
保證在今後的日子內,更加小心謹慎。
沒辦法。
誰讓院內有幾位盼傻柱不死的混蛋玩意,易中海算一個,一大媽算一個,聾老太太也算一個。
……
易家。
被傻柱一招沒飯盒無法帶飯理由鬧了一個沒着沒落的易中海,把新飯盒交到傻柱手中後,便躲在屋內抽着悶煙。
剩菜交鋒的第一天。
他易中海失敗了。
這種失敗感。
讓他無法接受。
他是誰?
軋鋼廠的七級技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反觀跟他交鋒的傻柱,就是一個街坊們口中不會動腦筋的莽夫。
就是這麼一個對易中海言聽計從的一根筋,今天卻當衆擺了易中海一道。以磚家說的賈東旭不能用別人飯盒的理由,破了易中海的算計。也讓易中海賠出去了一個新飯盒,剛纔把飯盒遞到傻柱手中的時候,易中海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就彷彿自己這一次又做了肉包子打狗,它有去無回的勾當。
“呼!”
嘴裡長嘆了一句。
擡頭看了看忙碌的一大媽。
忽的想到了下午一大媽說的那句話。
‘有沒有可能不是何雨水在背後搗鬼,而是傻柱自己變聰明瞭!’
這句話。
沉甸甸的壓在了易中海的心頭。
前者,還好處理,大不了想辦法把何雨水趕走,不讓傻柱接觸雨水,可是後者,事情便有點棘手。
總不能把傻柱的腦子掏出來吧!
用力抽了一口香菸,把菸屁股擰滅,易中海開口朝着一大媽說道:“老婆子,你下午說傻柱變聰明瞭?”
一大媽停下手中的活。
回過頭。
看着一臉憂愁的自家男人,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察覺到了沒有,這兩天,從東旭出事那天算起,柱子給我的感覺,整個人有點不一樣了,人看上去精神多了,做事情也懂得考慮了。”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
他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即有腦子的傻柱。
爲了讓傻柱對自己言聽計從,易中海真是費盡心思的做了傻柱十年的思想工作,方方面面的洗腦着傻柱。
有朝一日。
還是在他最需要傻柱付出的時候。
你告訴我。
傻柱變聰明瞭。
這結果。
真不是易中海所期待的那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