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現那金黃色身影閃現的方向正是在處理獵物張大全的時候,何雨柱急了,但是他也不敢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因爲那樣可能兩個人都跑不了,於是他大聲的喊道:“叔,小心可能有大蟲!”
由於還有沒死透的野豬的哀嚎聲,何雨柱喊的什麼張大全並沒有聽清楚,張大全還起身看向何雨柱的方向大聲的問道:“柱子,你說什麼?”
何雨柱一直在緊張的觀察着周圍,當他視線裡再次出現那抹金黃色的身影的時候,他想開槍提示張大全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此時張大全正起身看向他這邊,當他反應過來不點對勁,應該有東西向他撲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點晚了。
軍伍出生入死多年形成的戰鬥直覺,在這一刻救了他一命,他沒有轉頭去看,而是奮力的向側前方撲滾而去,這是生與死之間練就的生存本能。
當他眼角的餘光發現躍起的金黃身影,用閃着光的爪子拍向他的頭顱,碩大的陰影就在他身體上方的時候,這一刻,他覺得他可能要一命嗚呼了!
說了這麼多,其實這些都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此時何雨柱在幹什麼呢?
從大蟲的身影出現在何雨柱的視線裡,何雨柱的腎上腺激素就蹭蹭的往上漲,心跳加速,血液都快沸騰了,他瞬間進入穩定射擊狀態,擡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般的絲滑。
就在張大全想放棄的瞬間,槍聲響了,張大全甚至都感受到了子彈的破空聲,接着就感覺後背一疼,然後就是砰的一聲重物墜落的聲音,等他的思緒迴轉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死裡逃生了,真是太刺激了,這夠他吹一輩子了!
開完這充滿風情的一槍,何雨柱觀察了下四周,再次感受了一下週圍的氣息,他纔敢快速跑向張大全那裡,他心中是一陣後怕和擔憂,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大蟲的爪子,最後還是拍在了張大全的後背上,但是力氣已經小了很多,現在他後背上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覺,大蟲的牙齒閃着瘮人的光,碩大的頭顱上有個拇指大小的洞,正不斷的往外流着血,張大全心想這槍法真是絕了,不過也是這充滿風情的一槍,把自己從生死線上救了回來。
何雨柱跑過來,心有餘悸的說道:“叔,你沒事吧,這事怪我,我都沒想到這裡會有大蟲,上次嚮導跟我說山上有大蟲,我還不以爲意,沒想到差點害死你,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就罪過大了!”
“柱子,這事不怪你!其實怪叔託大了,要是叔年輕的那會,別說一隻大蟲,就是兩隻我也不怕它!”說完還後怕的踢了已經死透了的大蟲一腳。
放心不下的何雨柱,特意上前查看了一下張大全的傷,發現後背只是一片通紅,他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轉頭看着地上這頭骨瘦嶙峋的大蟲,何雨柱說道:“估計是它餓急眼了,不然也不敢出來襲擊我們,難道它是發現我們把它追蹤的獵物給射殺了,然後不管不顧的出來報復了嗎?”
張大全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看它體型,比正常的瘦了不少,應該是這樣。不說這個了,我來處理這個差點害死我的玩意,它全身可都是寶!”
其實真實的情況正如同雨柱猜測的那樣,因爲何雨柱前段時間在這裡抓了不少獵物,讓這頭大蟲很長時間都沒吃飽過,今天好不容易追蹤到野豬羣,沒想到還被何雨柱他們給搶先了,它哪裡還忍的下這口氣,
就不管不顧的衝了出來。
張大全拿出刀開始處理已經死亡的大蟲,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張完整的皮被張大全剝了下來,品相完整,僅有額頭附近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洞,看着就很漂亮!
張大全把整張皮子遞給何雨柱說道:“便宜伱小子了,這東西的品相很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好好珍藏吧!”此時的他,心中一點貪念都沒有,有的只是劫後重生的那種幸運感。
接下來,張大全開始肢解大蟲,這隻大蟲大約有200公斤,兩人顧不得收拾野豬了,先把重要的裝進一個大麻袋,然後再裝肉,最後裝了4個大麻袋才裝完。
下山的時候何雨柱拎着兩個大麻袋健步如飛,張大全帶着那個輕點的麻袋,10多分鐘後兩人回到放三輪車的地方,何雨柱再次返回,把另外兩個麻袋也拎了下來,看的張大全目瞪口呆,直說你小子要是去當兵,絕對是個兵王!
何雨柱聽了只是一笑而過,他懶散自由慣了,已經不適合兵營的生活了,回來的時候,三輪車是何雨柱開的,張大全教了他,他一學就學會了,對此,張大全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人把東西都擡到車上,用麻袋蓋好,然後騎上三輪車就去找人幫忙把野豬弄下山,等回到李進步家說了下情況,他找了5個壯實的大小夥,帶上東西繩子木棍就上山了,用了兩個多小時,野豬被從山上弄了回來,何雨柱從書包裡取出煙和3塊錢遞給了幫忙的衆人,在一陣推託和客氣中,5人才收下東西離開。
眼看時間都到了中午,何雨柱和張大全在李進步家裡吃了頓午飯,飯後給李進步留下一頭小野豬,讓李進步喜笑顏開,走的時候李進步還說歡迎他們以後常來。
路上兩人對獵物的分配和處理方式達成了共識,兩頭大野豬賣給軋鋼廠,估計能賣1000塊錢,到時候兩人平分,何雨柱沒有一點異議。
至於其他的東西,張大全只要了50斤大蟲肉和一頭小野豬,剩下的全給了何雨柱,何雨柱推辭了好久才肯接受下來。
何雨柱騎着三輪車,先把兩頭大野豬送到軋鋼廠冷庫,然後把張大全的東西幫他送回家,最後他開着三輪車離開。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何雨柱把車上大部分東西都收入空間的石頭房子裡,外面只留了一頭最大的小野豬和2只活的產自空間的野兔子。
擡手看了下時間,馬上晚上7點了,這次不用想許曉楠了,因爲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何雨柱開着車往許曉楠家所在的大院趕去,等到了門口,讓警衛人員電話聯繫了許曉楠家裡,他耐心的在外面等着。
過了大約10分鐘,許曉楠一臉開心的跑了出來,何雨柱沒有避諱警衛人員,上前給了許曉楠一個大大的擁抱,甚至還抱着她轉了幾圈,其實今天嚇了他一大跳,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他感覺後怕不已!
抱着許曉楠,何雨柱心底才感受到安寧和溫馨,就像遠行歸家的遊子,就像返航歸港的漁船,更像指引前行的明燈,照亮了何雨柱前行的道路,雖然許曉楠不願意做他的光,非要做他生命裡的樹!
“寶貝,我想你了!”這是何雨柱第一次叫許曉楠寶貝,羞得許曉楠臉色通紅,心細的她同樣發現了何雨柱情緒上的不對勁,就要拉着他往家裡走,主要這裡不適合問話,但是沒拉動,何雨柱指了指不遠處的三輪車。
警衛人員檢查完三輪車之後,何雨柱把許曉楠抱進後車廂裡,開着三輪車進了大院裡面。
到了許曉楠家門口,何雨柱給了許曉楠一個公主抱,低頭就親了上去,何雨柱就這樣雙手抱着許曉楠,肆無忌憚,直到聽到開門聲,何雨柱才放下許曉楠,看着開門出來的是母親,許曉楠不着痕跡的擰了一下何雨柱的腰!
“阿姨好,我過來給你們送點東西!”何雨柱先跟許母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要往房子裡搬運東西,許曉楠趕緊上前去幫忙拿東西,看了看好像只剩下兩隻兔子了。
許曉楠伸手去拿兔子,可是她沒想到兔子是活的,兔子看到有人來抓它,被捆着的兩條後腿亂蹬,嚇得許曉楠啊的一聲,直接跳到何雨柱身邊,拍了拍胸脯,一臉的心有餘悸。
何雨柱忍住沒敢笑出來,“活的,不用害怕!”說完給了許曉楠一個摸頭殺。
許曉楠根本沒注意何雨柱的動作,小臉一板,一臉嫌棄的說道:“都怪你,活的也不告訴我!”然後也不幫他拿兔子了,就這樣揹着小手,往屋裡走去,看的何雨柱一臉懵。
許母給何雨柱倒了一杯茶,何雨柱連聲感謝,然後許母就回自己房間裡了,給兩個年輕人留足了私密的空間。
何雨柱給許曉楠講述了今天曲折的打獵之旅,何雨柱講的是波瀾起伏,驚心動魄。許曉楠聽的是擔驚受怕,眼中含淚,聰明的許曉楠上線,立馬分析出了何雨柱今天情緒異常的原因。
何雨柱講到最後,一臉深情的看着許曉楠:“你知道嗎,直到見到你、抱着你、感受到你的氣息的時候,我的心,才感受到了片刻的安寧!”
許曉楠聽着何雨柱感人肺腑的小情話,感覺心都快碎了,她好想安慰一下何雨柱那顆受到驚嚇的小心臟,於是她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坐到何雨柱的腿上,雙手捧着何雨柱的臉,深情的看着他,慢慢的靠近,慢慢的親了過去。
一接觸,何雨柱就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鹹味,他知道這是許曉楠的愛之淚,何雨柱此刻心中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有深深的愛,何雨柱輕輕攬過許曉楠,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許曉楠,我愛你!我要娶你!”
何雨柱第一次跟許曉楠說他愛她,他感覺這句話早該跟許曉楠說了,因爲他已經佔過許曉楠太多的便宜,可是一直都沒有親口告訴她,今天經歷的事情讓他明白了,愛她,就要大膽的告訴她,不能讓她去感受,去等待!
許曉楠抽噎着說道:“我也愛你,現在我都害怕失去你,沒有你的生活,我都不敢去想象,我也想早點嫁給你,來我家提親吧!”
“好!”何雨柱緊緊的抱着他心愛的女孩,這一刻,兩人的心緊緊的連在了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割,永遠也不會分割,永遠,永遠......
兩人平復了一下心情,緊挨着坐在沙發上,許曉楠拿出今天去北海公園取回來的照片,跟他一起欣賞和評論着,兩人就這樣聊着天,時不時的還打鬧一番,甜蜜至極。
等許母再次返回的時候,何雨柱問了下許父啥時候在家,想商量下兩人訂婚和結婚的事情,許母沒有絲毫的意外,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
許母沒給出確切的時間,說許父最近一直很忙,很少回家,明天打電話問下, 到時候讓許曉楠告訴他。
何雨柱見天色已晚,就提出告辭,許母再次對何雨柱送來的東西表示感謝,許曉楠送何雨柱到大院門口,兩人擁抱了一下,何雨柱開着三輪車離開了大院,向軋鋼廠駛去。
等換了自行車回到四合院,已經快10點了,三大爺都準備鎖門了,看到何雨柱這麼晚回來,趕緊幫忙打開門讓何雨柱進來,兩人又寒暄了一會,何雨柱回家準備洗漱睡覺,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主要是心靈上的疲憊!
週一的清晨,天空中下着滂沱大雨,何雨柱翻遍了家裡的東西,只找到一件雨衣,何雨水那裡也沒有,只好去一大爺家借了件雨衣,騎着車冒着大雨,把何雨水送到了學校,等送完何雨水,雨勢更大了,何雨柱被淋的全身溼透了,索性脫了雨衣,就這麼在大雨中向着軋鋼廠騎去。
等到了軋鋼廠大門口,遇到了剛來廠裡的張大全,看到他這個樣子,張大全關心道:“你這孩子,怎麼有雨衣也不穿,淋生病了怎麼辦?”
何雨柱笑了笑,解釋道:“這不送完我妹妹去學校,被淋透了,索性就不穿了,我身體好,沒事的,叔!”
“行了,身體好也不能這樣!你趕緊回辦公室擦一擦,換身衣服,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說完張大全穿着雨衣走開了。
接下來張大全就按昨天商量好的,由他出面把兩頭大野豬以1000塊錢的價格賣給了軋鋼廠,其實這個價格相對來說都有點低了,因爲最近豬肉供應太緊張了,但是張大全只是想攢點私房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