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頓時笑了笑,有些期待地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俏臉微寒,默不作聲地轉身走進了裡屋繼續收拾行李。
傻柱微微一愣,急忙喊道:“哎,秦淮茹,我說你差不多就得了,就這麼一點小事,你至於要那麼跟我較真嗎?”
可是,秦淮茹對這番話置若未聞,依舊自顧自地收拾着衣服。
傻柱眉頭一皺,有些沒好氣地開口說道:“行,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說完,他就想轉身離開。
而棒梗心裡一喜,急忙上前去把飯盒端到飯桌上放着。
秦淮茹動作一頓,迅速跑了出來,趕在棒梗即將開吃之前,一把將飯盒搶了過來。
“媽,你快點把飯盒還我!”
棒梗微微一愣,急忙大聲喝道。
傻柱聽到動靜扭頭一看,頓時就沉着臉問道:“你這是幹嘛?”
秦淮茹沒有去搭理棒梗和傻柱,徑直走到煤爐竈邊,拿起飯盒蓋“啪”的一下把飯盒給蓋上,然後走到傻柱面前,把飯盒一把塞進傻柱的懷裡。
傻柱有些詫異地看着秦淮茹,心裡感到一陣不適應,甚至有些懷疑秦淮茹是不是撞邪了!
“傻柱,你以後都不要再拿飯盒過來了,我不會再要你的任何東西,現在你給我出去!”
秦淮茹強忍着心裡的不安,冷着臉說道。
“秦淮茹,你沒事吧?”
傻柱臉色一變,脫口而出問道。
“你走不走?”
秦淮茹瞪眼低聲喝道。
傻柱緊皺着眉頭看着秦淮茹,伸手把飯盒接了過來,有些不爽地開口說道:“你這是想要跟我翻臉是吧?”
“隨你怎麼想都行!現在請你出去!”
秦淮茹咬緊牙關,冷聲說道。
“成,真成!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有什麼事你可別過來求我!”
傻柱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滿是氣憤地說道,說完更是直接甩袖走人。
一直以來,秦淮茹都是對他百般呵護,百般討好,平時更是處處都在爲他着想,何曾有試過這麼不給他面子?
這對於非常愛面子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他甚至覺得有一種被秦淮茹背叛了的感覺。
賈張氏看到傻柱想走,急忙衝上去死死拉住傻柱,一臉蠻橫地說道:“傻柱,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傻柱一把扯開賈張氏的手,憤然說道:“這是你們家自己的家事,我哪有這個資格去管!”
賈張氏微微一愣,隨後眼睛猛地一亮,大聲說道:“你有資格!你忘了你已經認我當媽了嗎?”
“你是我兒子,你怎麼沒資格管?”
傻柱表情一僵,頓時想起來之前認賈張氏當媽的事情,心裡滿是尷尬。
接着,他眼珠子一轉,有些得意地笑道:“對啊!秦淮茹,你婆婆她可是我媽,你不給我媽吃飯,還要把她給趕出去,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啊!”
“我沒有什麼說法,你要是覺得不滿意,那你就把你媽給接回去好好伺候着,反正我是不想伺候了!”
秦淮茹板着臉說道。
事已至此,她也是徹底豁出去了!
比起被林鐵牛給送進監獄,這些事情又算的了什麼?
剛好她也沒信心管好賈張氏,要是能讓傻柱把賈張氏接回家去,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傻柱聽到這話,瞬間有些傻眼。
他沒想到秦淮茹居然會這麼說,這要是把賈張氏接回家裡供着,那他以後還能有安生日子嗎?
想到這裡,他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嘿嘿笑道:“不行,這哪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那都是說出來哄老太太的,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說完,他就直接撒腿打開門跑了出去,生怕秦淮茹真的把賈張氏丟給他。
“哎,傻柱,你個王八蛋,你個小B崽子,你怎麼能丟下我不管?”
賈張氏一時沒注意讓傻柱給跑了,頓時捶胸頓足地罵道。
棒梗看到飯盒被傻柱帶走了,他眼珠子一轉,就想偷偷打開門去傻柱家裡拿飯盒吃。
結果剛打開門就聽到秦淮茹呵斥的聲音。
“棒梗,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敢白拿傻柱的東西,要是再敢去偷東西,那你就不用再認我這個媽了!”
棒梗腳步一頓,轉過身來一臉惡狠狠地看着秦淮茹,過了一會,他看到秦淮茹不像是開玩笑的,只能跺了跺腳非常不爽地說道:“哼!真沒勁!”
時至今日,他可不敢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不僅是因爲之前躲進茅廁的難忘經歷, 更是因爲衚衕裡的人都不再待見他。
而且,他雖然怨恨秦淮茹,但是他也非常明白,要是沒有秦淮茹,那他恐怕連飯都吃不上,更別提吃肉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妥協了,心裡猛地鬆了口氣,同時也是有些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要是一味地順着孩子,寵着孩子,最終能教出什麼好孩子?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對棒梗都那麼不客氣,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急忙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說道:“淮茹,我知道錯了,以後我都聽你的,你看在東旭的面子上,就不要跟我計較那麼多了,行嗎?”
秦淮茹聽到這話,心裡不禁有些軟了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媽,不是我非要這樣跟您鬧,是咱們家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真以爲二大媽吃了那麼大虧會善罷甘休啊?”
“我今天聽人說,二大媽已經跟院裡人商量要把我們家給趕出這個院子,我想來想去,發現現在能幫我們家的也只有林鐵牛,所以我剛纔就去求他。”
“他看在京茹的面子上,說只要我們以後都安分守己地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去惹是生非,也不要去惦記傻柱的東西,更不要去偷別人的東西,他就能幫一下我們家。”
“您要是再這樣胡鬧下去,那我們家就真的沒救了!”
賈張氏一臉悻悻地嘟囔道:“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只覺得一陣心累和無語。
賈張氏眼珠子一轉,有些期待地問道:“那林鐵牛有沒有說可以接濟一下我們家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