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那怎麼好意思嘛!”
二慶媽聽到劉洪昌的話,頓時條件反射般客氣了一句,然後急忙轉身朝着自己家裡跑去,生怕晚一點就趕不上分肉了。
其他人見狀,也是一陣手忙腳亂地跑回家拿碗盆過來。
很快,在劉洪昌面前便排上了一支隊伍,一個個眼巴巴地看着盆裡冒着熱氣的紅燒肉。
劉洪昌也沒怎麼耽誤工夫,直接抄起大鍋勺,給街坊鄰居們分起了肉。
這些紅燒肉,一塊塊都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並且都已經燉得軟爛入味,在撈起來的那一瞬間,肉塊顯得有些顫顫巍巍的,讓人看得食慾滿滿。
分到肉的街坊鄰居們,就跟拿着什麼寶貝似的,都快把嘴咧到了耳朵旁。
此刻,整個院子裡都飄滿了肉香,充滿了歡聲笑語。
不久後,肉都分完了,劉洪昌也端着盆子進了廚房,繼續烹飪其他菜品。
他之所以要給街坊鄰居們分肉,一方面是爲了刷取系統獎勵,一方面也是爲了避免讓人眼紅。
這大過節的,他也不想讓人破壞了興致。
反正對於他來說,那一點肉也算不上什麼,就跟一個億萬富豪,花十萬塊錢請人吃頓飯一樣,也就跟一個普通人花一百塊錢請人吃頓飯差不多。
同樣的事情,對於不同的人,其代價是不一樣的。
相比較其付出的那點肉,他能得到的東西顯然會更多,更重要。
而且,別說是他了,就連何家姐弟也沒覺得怎麼心疼,可見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衣食無憂的好日子,對於那一點肉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同時,這也說明何家姐弟已經徹底離不開劉洪昌了。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如果說,誰想要讓他們回到以前那種苦日子,那麼,不用劉洪昌開口,他們都會主動把那個人給幹掉。
而這,也是劉洪昌那麼幹脆地收下何文遠的主要原因。
只要他能夠一直讓何家姐弟過上好日子,
那麼就算何文遠以後想要反咬一口都不會有人幫她。
更何況,她自己能不能捨得放棄這麼好的日子,都還不一定呢!
很快,院子裡的街坊鄰居們都紛紛回了自己家裡享用美食,原本熱鬧喧囂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冷清,唯有各家各戶亮着的燈光,在默默跟天上的月亮互相映照着。
何家姐弟見狀,也全都跑進了廚房裡幫忙,沒過多久,就在客廳裡擺了滿滿一大桌美味飯菜。
“來,我們一起幹一杯,大人喝酒,小孩子喝汽水。”
劉洪昌捧起小酒罈子,給於秋花、何文惠、何文遠,還有自己都倒了一杯十年陳釀,然後又給何文濤和何文達各自開了一瓶汽水,接着端起酒杯,呵呵笑着說道。
“好好好!”
於秋花滿臉笑容地應了一聲,然後在飯桌上摸索了下,緩緩端起了酒杯。
這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兩個閨女都給劉洪昌拿下了,只感覺這日子是越過越好,越過越紅火了。
她很慶幸自己當初咬牙默認了劉洪昌在外面養女人的事情,不然現在哪能有這麼好的日子啊!
只要這日子能過得好,那劉洪昌在外面養幾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何文遠看到劉洪昌把自己當成是大人了,心裡不禁有些羞赧和驕傲,然後非常爽快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本來,她還以爲酒會很難喝,可是酒液剛一入口,她便感到一陣綿軟細膩的口感,還有一陣醇厚的香氣,讓她覺得大爲過癮。
何文惠看到何文遠都已經喝了,而且也沒有什麼難受的樣子,頓時也就照貓畫虎般地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下一刻,她的臉蛋上就浮現出一抹暈紅,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汗。
很顯然,相對比何文遠,她要更加不勝酒力。
劉洪昌看到這一幕,急忙笑着說道:“文惠,你不能喝就少喝點,等會還要在院子裡賞月,你可別喝醉了。”
“嗯!”
何文惠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何文濤和何文達早都已經對着汽水的瓶口吹着,大有一副不喝完不罷休的勁頭。
劉洪昌瞥了他們一眼,也沒有去管他們,拿起快子給於秋花夾了一塊雞肉,然後便開始享用起了晚飯。
最後,在何家姐弟的大快朵頤之下,桌上的飯菜都被一掃而空,一個個的也都仰靠在椅子上,雙手捧着圓滾滾的大肚子不能動彈。
可以說,這是他們吃得最滿足,也是最撐的一頓飯了。
而且,其中大部分都還是進了劉洪昌的肚子,不然非得把他們的肚子給撐爆了不可。
何文遠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之後,主動站起身來收拾碗快,臉上也沒有一點兒不情願的意思,跟以前對比,恍若兩人。
劉洪昌看着何文遠手腳麻利的樣子,心裡頓時升起一絲成就感。
有時候,要想毀掉一個人很容易,可要想改變一個人,卻是很難。
好在他做到了,沒有讓何文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與此同時,街坊鄰居們也陸陸續續吃完了晚飯,然後從家裡搬出來一些桌椅板凳,在院子裡等着劉洪昌把彩電搬出來。
劉洪昌走了出來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怎麼擺架子,直接就回到自己的小屋裡,把彩電搬了出來放在窗臺上面。
隨着他擰動了開關,電視屏幕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個色彩斑斕的畫面,讓街坊鄰居們紛紛驚呼不已。
“哎呀!這彩電就是不一樣啊!你們看這裡面的人和景,就跟真的一樣。”
“呵,你懂個屁啊!那裡面的人本來就是真的。”
“......”
“哎,你們看,電視裡面那些人怎麼穿成這樣,那大腿都全部露出來了,真是不知羞!”
“嘁!你不想看就別看啊!”
“誰說我不看,我今天還非得要好好批判一下他們才行!”
“......”
這一刻,街坊鄰居們說什麼的都有,有讚歎的,也有故作清高的,可是他們共同的一點,就是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電視屏幕上,生怕錯過一丁點畫面。
就連家裡本來就有電視的二慶爸和二慶媽,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沒辦法,相對比黑白電視,彩電的畫面實在是太誘人了。
有了色彩,他們才能感受到裡面的人物和風景是有多麼漂亮,多麼美麗,不像黑白電視裡,看誰都是差不多。
“文惠,文遠,你們去屋裡把月餅、糖果、瓜子、花生、水果什麼的都拿出來吧!”
劉洪昌看着院子裡熱熱鬧鬧的場面,笑着開口吩咐道。
獨樂了不如衆樂樂。
有些時候,一些快樂的事情就是得要跟人分享才行。
這樣既賣了人情,還能落得不少誇讚,心情也自然會變得更好。
何文惠和何文遠聽到這話,也沒怎麼猶豫,直接便進了屋裡把劉洪昌拿回來的糕點零嘴都拿了出來。
不久後,在院子中間就擺了滿滿一大桌東西,讓那些孩子們紛紛歡呼不已。
其中,何文濤就像是一個帶頭大哥一樣,其他孩子們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不斷用各種方式討好他,就爲了能夠多拿一點零嘴。
劉洪昌看到東西都擺好了,親自進了屋裡把於秋花給扶了出來,坐在了那張桌子旁邊,讓她能夠好好享受一下街坊鄰居們的恭維和討好。
果不其然,很快在院子裡就響起了她的陣陣笑聲。
街坊鄰居們,各自按照實力和身份,圍在了於秋花身邊,一邊聊着天,一邊看着電視,孩子們也都一邊吃着零嘴,一邊低聲討論着哪種東西好吃。
而劉洪昌則沒有參與進去,他在享受完街坊鄰居們的誇讚之後,便獨自走到一旁坐着,微微仰着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心裡滿是對自己家人的懷念。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另外,雖然眼前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和諧快樂,可是他知道自己終究只是一個過客,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就漸漸變得有些惆悵不已。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用無限的生命和無限的旅途來麻醉自己,但是隨着一個個影視世界過去,他那顆心也漸漸變得有些麻木了。
在有着無限生命的前提下,他對很多東西都失去了興趣,更沒有了努力奮鬥的方向和目標,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像條鹹魚一樣享受着生活。
他很擔心,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有一天完全喪失了生活的熱情,變得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因此,他纔會不斷去調整自己的狀態,不斷去嘗試改變自己。
可是,最終效果都不是很好。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有着無限的生命,就完全提不起一絲衝勁,哪怕他知道自己如果努力的話,完全有可能改變整個世界。
可是,就算改變了世界又如何,到了下一個世界,又將會從頭開始,就好像是在玩遊戲一樣。
假如你已經知道了遊戲的結果,並且完全沒有什麼難度,那麼你還會對這個遊戲產生興趣嗎?
答桉顯而易見是不會的。
就好像一個人做夢那樣,夢裡就算改變了很多東西,醒來還是一切照舊。
他不希望自己繼續這麼墮落下去,一個人活着,總要有點執念,總要有個目標才行。
想着想着,他又突然想起了李秀芝和許尹尹,心裡有種馬上回到她們身邊的衝動。
他緩緩低下頭,看向不遠處正在陪於秋花坐着的何文惠和何文遠,心裡沒有一點不捨和留戀。
對於他來說,何文惠和何文遠都只是無盡路途中的一點**曲而已,根本就不像李秀芝和許尹尹那樣,真正走進了他的心裡。
可是,他一旦回到李秀芝和許尹尹的身邊,那就代表着他需要放棄無限的生命和無盡的旅途。
因此,他還是有些沒法下定決心。
有點煩啊!
他微微嘆了口氣,重新擡起頭看向天上的月亮。
此刻,又大又圓的月亮映照在他眼裡,發出一絲絲亮光,就好像是想要爲他指明眼前的道路一樣。
時間緩緩流逝着,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十點多。
電視節目也在街坊鄰居們不捨的目光中結束了。
在約定好以後每天晚上都在院子裡一起看電視之後,劉洪昌把街坊鄰居們都勸回了家裡,然後回到了小屋裡坐着喝茶。
何文惠和何文遠先是非常默契地扶着於秋花回屋睡覺,等於秋花睡着了,她們又悄悄進了廚房裡燒熱水洗澡。
等到她們都洗得香香的,這纔去小屋通知劉洪昌,讓他也去洗澡。
劉洪昌微微一笑,看了她們姐妹一眼,然後沒說什麼,拿着何文惠遞過來的換洗衣服走了出去。
何文遠看着劉洪昌離開的背影,用手戳了戳何文惠的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姐,我們真的要一起嗎?”
“嗯!”
何文惠聞言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她在白天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琢磨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要這麼做。
其目的還是爲了能夠儘可能快點懷上劉洪昌的孩子。
何文遠也是知道何文惠這麼做的原因,所以在聽到何文惠肯定的回答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就拉着何文惠一起坐在了牀沿邊,默默等着劉洪昌回來。
於是, 在不久後,劉洪昌洗完澡走進屋裡,看到的就是她們兩姐妹並排坐着的場景。
他眉頭一挑,然後會心一笑,轉身鎖好了房門,徑直朝着她們走去。
三個人,正好可以玩一下鬥地主。
不過,能夠有幾個炸彈,那就得看等會怎麼發牌了。
很快,屋裡便響起了一陣陣叫地主的聲音。
何文惠和何文遠憋足了勁,想要把劉洪昌這個地主給打趴下,可是無奈地主家的餘糧非常多,她們最終還是以慘敗收場。
因爲擔心第二天會讓於秋花發現,所以何文遠在玩完牌局不久之後,就一個人悄悄熘回了自己的房間,只剩下何文惠一個人收拾殘局。
劉洪昌坐在椅子上,一臉愜意地品嚐着茶水,原本有些惆悵的心情,也不禁變好了一些。
所以說,有時候打打牌,是真的能夠陶冶一下情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