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燈光下,秦淮茹滿臉疲憊地坐在裡屋的牀上,一邊抱着小槐花喂奈,一邊聽着客廳裡,賈張氏、棒梗和小當他們,呼哧呼哧地,大口喝着棒子麪粥的聲音。
這也多虧了傻柱帶回來的飯盒,不然的話,她甚至連這點清淨都沒有。
在外人眼裡,她是一個好母親,是一個好兒媳,可又有誰能夠真的理解她心裡的苦。
自從賈東旭走了,賈張氏擔心她會丟下孩子們改嫁,隔三差五地就拿她的工作說事,威脅她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就去廠裡大鬧一番,讓她丟掉這份工作,然後再把她趕回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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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保住這份工作,爲了不被趕回鄉下去,她只能默默忍受賈張氏的欺壓,只能在外人面前扮演一個好兒媳。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按照國家現在的規定,賈張氏並沒有把她趕回鄉下去的權利。
可是她根本就不敢拿自己的名聲去賭。
這年頭,要是名聲壞了,就算她沒有丟掉工作,就算她沒有被趕回鄉下,那她以後的日子也沒法過了。
更何況,她也需要有個人在家裡幫襯着,照看一下孩子,哪怕就只是看着,那也比沒有人照看要好得多,至少能讓她抽身去廠裡上班賺錢。
不然,她跟孩子們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除了賈張氏之外,讓她感到不安的還有院裡和廠裡那些臭男人貪婪的目光。
寡婦的身份,還有過人的姿色,註定會讓她遭到不少男人的覬覦。
好在她比較機靈,第一時間就找了傻柱這條舔dog當護花使者,這才避免了許多麻煩。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栽到了林鐵牛手上。
想到這裡,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悲慼的神色,眼睛裡也泛起了一縷水霧。
雖然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了,她才能真正體會到這其中的無奈和辛酸。
但凡有一丁點辦法,她也不想落到這般地步。
這一步一旦跨出去,那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而且,萬一讓人知道了這些事情,那不僅是她,連帶着她的孩子,都會讓人戳着嵴樑骨罵一輩子。
到時候,她又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孩子們呢?
想着想着,她心裡頓時感到一陣茫然,感覺未來一片黑暗。
正當她有些愣神的時候,突然從心口處傳來一陣刺疼,讓她勐地回過神來。
隨後,她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只見小槐花的嘴巴使勁鼓動着,臉上也帶着一抹焦躁的神色,似乎在爲了口糧不足而感到不滿。
她心裡勐地一酸,然後微微咬着牙,伸手掐住小槐花的下巴,把小槐花的頭往外推了一把,下一刻只聽見吧唧一聲,小槐花的嘴巴終於鬆開了,同時也露出了那隻不堪負重的乃頭。
“哇嗚哇嗚”
感覺自己的糧倉被拿走了,小槐花直接就張開嘴哭了起來,並且揮舞着雙手蹬着雙腿,使勁掙扎着想要搶回糧倉。
“小槐花,你聽話,不哭,媽去弄點棒子麪粥給你吃!”
秦淮茹一臉心疼地哄着小槐花,然後迅速整理好胸襟,抱着小槐花往客廳裡走去,想要嘗試着弄點棒子麪粥給小槐花吃。
可是,當她走到飯桌前打開飯煲蓋子,卻發現裡面已經差不多空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棒子麪粥還殘留在煲底。
見狀,她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便默默拿起勺子,一點點地把那些殘留的棒子麪粥給刮起來放在碗裡。
“啪!”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一抹嘲弄,然後微微用力,一把將碗快拍在桌子上,
接着又一臉滿足地抹了一把嘴角,緩緩起身走到一旁坐着消食,根本就沒有想要幫秦淮茹抱一下孩子的意思。
過了沒一會,棒梗也同樣丟下碗快,悶頭跑進了裡屋玩耍,完全不理秦淮茹還有沒有東西吃。
唯有小當,似乎還算有點良心,她擡起頭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媽,我來幫你喂妹妹吧!”
“沒事,你接着吃你的,等你吃飽了再幫媽看一下妹妹!”
秦淮茹有些欣慰地笑了下說道。
“哦!”
小當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吃了起來。
剛纔因爲有賈張氏和棒梗在,所以她根本不敢去夾菜,只是埋頭吃了一大碗棒子麪粥,現在賈張氏和棒梗都下了飯桌,她才能撿點殘羹冷炙。
秦淮茹看了一眼被吃得只剩點湯汁和幾片菜葉的菜盤子,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然後伸手端起盤子把所剩無幾的一點剩菜全都倒進小當的碗裡,接着她才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喂小槐花吃棒子麪粥。
不久後,等她喂完了小槐花,讓小當在一旁看着,她才坐在飯桌前,就着一小碟鹹菜啃起了窩窩頭。
一邊吃着,她一邊還得在心裡琢磨着各項家用支出,還有糧食蔬菜等用度,完全沒有一點兒空閒。
想着想着,她又一次想到了林鐵牛的要求,臉上也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茫然的神色。
怎麼辦?
我真的要從了他嗎?
想來想去,她最終還是下不了決心,因爲她總覺得林鐵牛不像傻柱那麼好湖弄,一旦真的從了林鐵牛,那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可是,不從了林鐵牛又能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眼睜睜看着棒梗被抓進去嗎?
到時候,別說她自己接受不了,就是賈張氏也不可能會放過她。
罷了!
反正遲早都是有那麼一天的,誰讓自己的命那麼苦呢!
在閉眼睡覺的那一刻,她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與此同時,林鐵牛也早已經在初級生態空間裡忙完今天的農活,然後抱着小白進入了夢鄉。
另外,他還在空間裡燉了一隻兔子,打算第二天上班拿去軋鋼廠食堂讓手底下的人都嚐嚐鮮。
畢竟,在管理上面,恩威並施纔是王道,同時也需要讓手底下的人知道他的廚藝到底有多麼好,這樣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正當林鐵牛睡得正香的時候,四合院裡,許多人也在私底下議論着林鐵牛。
“真是沒想到啊!林鐵牛那小子居然這麼有本事,不聲不響地就給當上了食堂主任。”
易中海躺在牀上,眼睛盯着房樑,一臉感慨地說道。
“是啊!要不是你回來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呢!平時那小子也沒怎麼跟這院裡人接觸,誰能想到他能成爲咱們院裡第一個領導幹部啊!”
一大媽把手放在被窩裡,不斷撥弄着,臉上帶着一抹感慨的神色。
“唔行了,你別弄了,我明天還得早起去上班呢!”
易中海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
一大媽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默默側身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勐地一亮,然後有些期盼地開口問道:“哎,老易,你說咱們要是對那小子好點,以後是不是有可能讓他給咱們養老啊?”
“畢竟,他現在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平時有點什麼事情也沒個人幫襯,應該不會拒絕咱們的好意!”
“這個...這個事情我看你還是別惦記了!雖然他現在當上了領導幹部,工資也多了不少,可是以他的飯量,估計也只是剛好夠他自己一個人吃用的,而且,你上次也看到了,秦淮茹家的孩子只是去他那院裡拉了個大便,他就直接找上門去要說法,可見他也不是一個容易讓人擺弄的主。”
易中海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意動,然後想了想,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
在他看來,林鐵牛不僅長得俊,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領導幹部,而且身邊也沒個親人,無疑是很好的養老人選。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得要林鐵牛足夠聽話才行。
不然的話,最終只會白費心機。
“你說得也對,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心裡有主意的,可不像傻柱那麼聽話。”
一大媽沉吟了下,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你就別瞎琢磨了,有這工夫,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讓傻柱多點去照顧一下老太太,如果他能照顧好老太太,那以後也能照顧好咱們倆。”
易中海眼神一凝,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嗯,那我明天找機會跟傻柱好好說說。”
一大媽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開口答應道。
事關他們兩口子的養老大計,由不得她不認真對待。
說完,她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要是她能給易中海生個一兒半女,現在也不至於要算計來算計去。
很快,屋裡就陷入一片安靜。
......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讓那小子當上了食堂主任?”
另一邊,劉海中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陣,最終還是忍不住坐起身來低聲開口罵了一句。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哪點比林鐵牛要差了,怎麼他就一直沒機會當個一官半職呢?
“哎呀!老劉,你就別再跟那小子慪氣了,可別真的氣壞了身子!”
二大媽見狀急忙爬起身來,然後一邊給劉海中順着後背,一邊有些擔心地勸說道。
“真是沒想到啊!林鐵牛那小子居然這麼有本事,不聲不響地就給當上了食堂主任。”
易中海躺在牀上,眼睛盯着房樑,一臉感慨地說道。
“是啊!要不是你回來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呢!平時那小子也沒怎麼跟這院裡人接觸,誰能想到他能成爲咱們院裡第一個領導幹部啊!”
一大媽把手放在被窩裡,不斷撥弄着,臉上帶着一抹感慨的神色。
“唔行了,你別弄了,我明天還得早起去上班呢!”
易中海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
一大媽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默默側身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勐地一亮,然後有些期盼地開口問道:“哎,老易,你說咱們要是對那小子好點,以後是不是有可能讓他給咱們養老啊?”
“畢竟,他現在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平時有點什麼事情也沒個人幫襯,應該不會拒絕咱們的好意!”
“這個...這個事情我看你還是別惦記了!雖然他現在當上了領導幹部,工資也多了不少,可是以他的飯量,估計也只是剛好夠他自己一個人吃用的,而且,你上次也看到了,秦淮茹家的孩子只是去他那院裡拉了個大便,他就直接找上門去要說法,可見他也不是一個容易讓人擺弄的主。”
易中海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意動, 然後想了想,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
在他看來,林鐵牛不僅長得俊,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領導幹部,而且身邊也沒個親人,無疑是很好的養老人選。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得要林鐵牛足夠聽話才行。
不然的話,最終只會白費心機。
“你說得也對,那小子一看就是個心裡有主意的,可不像傻柱那麼聽話。”
一大媽沉吟了下,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你就別瞎琢磨了,有這工夫,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讓傻柱多點去照顧一下老太太,如果他能照顧好老太太,那以後也能照顧好咱們倆。”
易中海眼神一凝,擺了擺手沉聲說道。
“嗯,那我明天找機會跟傻柱好好說說。”
一大媽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開口答應道。
事關他們兩口子的養老大計,由不得她不認真對待。
說完,她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要是她能給易中海生個一兒半女,現在也不至於要算計來算計去。
很快,屋裡就陷入一片安靜。
......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讓那小子當上了食堂主任?”
另一邊,劉海中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陣,最終還是忍不住坐起身來低聲開口罵了一句。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哪點比林鐵牛要差了,怎麼他就一直沒機會當個一官半職呢?
“哎呀!老劉,你就別再跟那小子慪氣了,可別真的氣壞了身子!”
二大媽見狀急忙爬起身來,然後一邊給劉海中順着後背,一邊有些擔心地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