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棒梗冷哼一聲,起身就想走,錢老幺這個時候卻道:“棒梗,我知道你花花腸子多,你也別想謀算我,有些事別看已經平息下來,可真要逼急了我,我有的是辦法拖你下水。”
聞言,棒梗的動作都僵了一下,臉色微變的他盯着錢老幺,看到錢老幺一副我真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模樣,他感覺自己肝疼。
棒梗離開了,氣得不行卻有暫時無可奈何。
小當也離開了,也是氣呼呼的,瑰花看着這樣的情況,眼中多出幾分闇然,微微一嘆,也起身去內屋了。
“你滿意了!”,秦淮茹盯着錢老幺,咬牙切齒出聲,這錢老幺攤開了說後,很多事情已經不一樣了。
“當然滿意!”,錢老幺點頭,呵呵一笑道:“秦淮茹,我知道你有心計,現在我的情況也就這樣了,你要是想以後輕鬆些,就從別的地方想辦法吧。”
說着,他靠近秦淮茹一些,笑吟吟道:“我可是記得,你當初說過,一大爺易中海可是想讓你跟棒梗養老的,這以後啊,多跟他提提這事,畢竟院裡除了林大福,就他的工資最高了。”
“對了。”,錢老幺拍了拍額頭,笑呵呵繼續道:“他跟賈張氏那個老虔婆不是有過一段嗎,這想辦法又撮合兩人啊,我不介意多一個長輩的。”
秦淮茹:……
她嘴角抽搐不已,因爲此時的錢老幺,活脫脫的就是賈張氏以前謀算一些事的翻版。
深深呼吸,又長吐一口氣,秦淮茹壓住心中的膈應,開口道:“你不是要想好了以後要靠着我跟棒梗嗎,那就把你的錢交給我保管。”
“錢老幺,你若是想以後日子過得舒服些,你的錢就別大手大腳花了。”
提到錢,錢老幺頓時嘴角抽搐起來,他現在還有個屁的錢。
“我沒有了,都花完了。”,錢老幺一攤手,心情頓時不美妙起來,畢竟任誰把自己的家當都輸沒了,心情也不會好。
“你沒騙我?”,秦淮茹的語氣都急促了些,心都在往下沉。
“我騙你幹什麼。”,錢老幺是不打算跟秦淮茹說他把錢給輸了的事的,那麼一大筆錢,不說秦淮茹知道後會不會急眼,就是他錢老幺也擔心一些事情被翻出來,畢竟其中有部分錢怎麼來的都不能讓秦淮茹知道的。
要是秦淮茹知道了自己將工作“買賣”以及李副廠長用錢來了結一些事,秦淮茹肯定知道自己有些事是哄騙她的。
到了那個時候,他錢老幺會反過來被秦淮茹拿捏的。
確定了錢老幺手中都沒了錢後,秦淮茹真恨不得給錢老幺幾巴掌,黑着臉道:“你是賭輸了?”
“屁!”,錢老幺立即否決,假模假樣憤憤道:“你以爲那事兒收尾那麼容易,秦淮茹,我特麼是倒了血黴了,當初怎麼吃進去的,就怎麼吐出來。”
“你也別想着去打聽這些事,否則連你手中的錢都保不住,都說困難的鳳凰不如雞,秦淮茹,這知道我沒了靠山後,落進下石的可不少。”
他故意說得誇大一些,就是想要秦淮茹害怕,從而讓她不去打聽一些事。
秦淮茹確實被嚇到了,她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不是都結束了嗎,爲什麼還要找你的麻煩?”
“都說了是落進下石,你就不明白嗎!”,錢老幺一副抑鬱模樣道:“這以前得勢的時候人家忍了,現在落難了,不踩上兩腳心裡都不平衡。”
“那你是真的沒錢了,對吧!”,秦淮茹也抑鬱了,情況怎麼變得如此這般糟心呢。
“沒有,一分也沒有。”,錢老幺說着,又攤了攤手道:“我跟林家國還有林大福借的錢,你都得幫我還了。”
秦淮茹的心又是一抽,急忙問道:“你別告訴我,你跟其他人還借有錢?”
“沒有!”,錢老幺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想借,可別人不借給他啊。
“確定沒有?”
“沒有!”
確定以後,秦淮茹總算心安些,不過一想到錢老幺居然能從林家國父子手中借到三十塊錢,她也有些無語。
是該說錢老幺能哄能騙呢,還是要說林家國父子兩人真心幫忙。
這般想着,秦淮茹心裡也有警惕了,這一點以後得防着點了,別錢老幺一邊謊話連篇四處借錢,到時候卻要她這邊來還。
兩人心思各異結束了這番談話,秦淮茹此時也沒立即去把林家國父子的錢給還了,三十塊錢呢,能拖多久拖多久吧,反正錢老幺的理由找得挺好的。
……
錢老幺沒繼續去搞什麼翻本了,一來是本錢沒有,二來是怕秦淮茹順藤摸瓜,翻出一些事情來,三是自己都明白自己只怕是無法把那些錢給搞回來了。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開始了今年的寫春聯活動,林家國跟南易都各自給了三大爺閻埠貴一包煙,請他寫對聯。
院裡的人也遵循舊例,你不讓我白忙活,我也不讓你白忙活,在這大過年的時候,誰也沒說三大爺閻埠貴會算計。
對聯寫好,林家國招呼大胖他們幾個一聲,就開始貼對聯。
聽到“歪了歪了”的嚷嚷聲,於莉笑道:“這等大胖他們再長高些,這些事兒,估計都不用家國出手了。”
李秀芝也是一笑道:“這可得還要好幾年嘍。”
“這可不一定,你家幾個孩子身高串得快得很。”,旁邊一人說着,笑了笑道:“你跟家國都是高個子,幾個孩子也不會矮了,孩子身高串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快。”
幾人有說有笑聊着,等到三大爺閻埠貴去了中院的時候,幾人才各自回屋。
中院,秦淮茹也在邀請一大爺易中海一起過年,本來一大爺易中海是不想同意的,畢竟他跟賈張氏還有過那麼一段關係,一起吃年夜飯顯得尷尬。
可一看到一大媽跟劉思緣在傻柱家跟秦蓮有說有笑忙碌着,他就同意了秦淮茹的邀請。
“哥,要不你也教我做菜吧,小雅姐跟家國哥學會點後,下鄉可是過得悠哉得很,等我年紀到了,也要下鄉的。”,劉思緣笑嘻嘻說着道:“到時候,我也有一技之長,免得我媽擔心。”
一聽這話,傻柱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秦蓮笑道:“你這丫頭怎麼聽着像是臨時抱佛腳呢。”
“嘿嘿,嫂子,我這不是收到小雅姐的回信,讓我也要有點心理準備嗎。”
劉思緣說着,眨眨眼笑嘻嘻道:“小雅姐趟出來的經驗,當然得學啊,技多不壓身不是。”
“這話就對了。”,傻柱笑道:“這以後就跟我學着點,你哥我別的本事沒有,做菜還是有點火候的。”
“謝謝哥!”
幾人有說有笑的準備起來,看到一大爺易中海去了秦淮茹家一起忙碌,一大媽沒什麼反應。
前院,林家國一家子跟南易一家子也在忙碌,說好了一起吃年夜飯,要乾的準備工作可不少。
一幫孩子嚷嚷着誰幹完了誰沒幹完,有拿糖誘惑幫忙的,有談條件的,大毛二毛年紀大些,看得是滿頭黑線。
“你們兩個別幫他們,說好了自己做,他們怎麼談是自己的事。”,林家國笑着說了一聲,南易看着四毛正跟三胖拉扯,也莞爾一笑道:“聽你們林叔的,做完了自己的事,該玩耍就玩耍。”
“爸,林叔,我們知道了。”,兩人搖頭失笑,也知道兩個大人這麼說有自己的想法,就沒去幫忙。
看着還撅着屁股討價還價的幾個小子,李秀芝跟樑拉娣也是無語了。
“我說你們幾個,看看小妹跟秀兒都去玩耍了不慌嗎?”,樑拉娣有些無語說着,這還掰扯來掰扯去,光說不幹活了。
幾個小子一聽這話,頓時果斷就現在的條件成交,還一個催促一個快一點,風風火火的模樣讓大人們搖頭失笑。
傍晚,鞭炮聲噼裡啪啦響了起來,熱鬧的年夜飯在大家的樂呵氣氛下開吃。
吃了年夜飯,該發壓歲錢的發壓歲錢,有了錢在手,幾個小子是憋不住了,熘達着就想出去。
“別跑遠了,玩一會兒就回來。”,林家國叮囑一聲就讓他們離開,這大過年的,任由他們撒了歡玩吧。
幾個小子歡呼一聲,如同土匪下山,一熘煙跑出去了。
李秀芝幾人去隔壁屋聊天去了,林大福邀請三大爺閻埠貴一起喝酒守歲,屋裡就剩下林家國跟南易。
兩人也搞了下酒菜小酌幾杯,一邊聊一邊喝。
……
大年初一,新年新氣象,大人孩子們都換上新衣服,該玩耍的玩耍,該出去看熱鬧的就出去看熱鬧。
大年初二,該拜年的拜年,林家國走了該走的人家後,就回到四合院。
幾個徒弟也來這邊拜年,有來看望老太太的,前院倒是熱鬧得很。
眼看過年的氣氛慢慢落下來,中院,秦淮茹又露出些許愁容。
棒梗要再一次下鄉了!
沒辦法更改的秦淮茹只能叮囑他不要亂折騰了。
“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衝動了。”,棒梗摸了摸臉上的疤痕說着,隨即眼睛微眯道:“媽,錢老幺的事等我回來再處理,他要是有什麼針對你的,忍着就是了。”
“我知道!”,秦淮茹點了點頭,自從錢老幺把話攤開來說後,她就不期待有好日子過了。
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錢老幺這種人。
“你回去後別惦記着要針對林小雅,當初要不是我求人,她也不會去幫着打聽你的事。”,秦淮茹叮囑起來,生怕這孩子想不明白去找林小雅麻煩。
“媽,我那個時候說的是氣話。”,棒梗臉色微紅說着,對於林小雅,他是不準備接觸的,找林小雅麻煩,對他沒有好處,反而壞處多多。
“你明白就好。”,秦淮茹拍了拍棒梗的頭道:“過去好好改改自己的以你子,真要有看上的姑娘了,就果斷去追,你媽我對早點當奶奶,還是很樂意的。”
“就我們家這條件,也不分城裡跟農村的了。”
棒梗微翻白眼,就他下鄉的地方,年紀到了的姑娘早就名花有主了,那還輪得到他。
母子兩人說了一會兒,門打開,一大爺易中海走了進來。
“棒梗,這是二十塊錢,你帶着一起,以後有個難處,也有轉圜的餘地。”,一大爺易中海將一把零錢遞給棒梗,棒梗不想接,秦淮茹卻拍了他一下道:“一大爺的心意你就拿着,以後記着一大爺的恩情。”
棒梗聽着老媽的話,心裡儘管不願意,不過還是把錢接了。
“謝謝一大爺!”
感謝以後,棒梗將錢揣進兜裡,一大爺易中海笑着點了點頭,對秦淮茹道:“你們母子兩人要是說好了,我有點事找你。”
“我們沒什麼說的了,一大爺,您有什麼事?”,秦淮茹問了起來,一大爺易中海看了看棒梗,便道:“去我那屋說吧,就幾句話。”
“棒梗,你也別誤會,有些事,現在不適合你聽,以後你會知道的。”
一大爺易中海說了一聲,就先出了屋,秦淮茹剛要過去,棒梗卻拉住她,眉頭一皺道:“媽,有什麼事不能當着我的面說嗎?”
“跟你說有什麼用?”,秦淮茹笑了笑道:“行了行了,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你該知道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你。”
“你要是有心,那就儘快結婚,到時候我什麼也不管,當一個閒人最好。”
說着,秦淮茹就擡腳走了出去,來到一大爺易中海這屋。
一大爺易中海抽着煙,看着秦淮茹,神色認真道:“錢老幺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幾天就是天天爛醉,一個人樣都沒有。”
“到了現在,你就不該跟我說一些事嗎?”
聽着一大爺易中海這話,秦淮茹頓時苦笑起來:“一大爺,有些事,我也想跟你說,可說了反而會給你帶來危險的。”
“時到今日,就當是我自作作受,要怪就怪當初考慮不周,這般後果,只能我擔着了。”
又是嘆息,又是抑鬱,五分真,五分假,秦淮茹真真假假表演着。
“有那麼嚴重?”,一大爺易中海眉頭緊皺着,有點不信秦淮茹的這話,秦淮茹見狀,便又苦笑道:“一大爺,您就別多問這事了,有些事牽扯出來真的無法收場的。”
“您覺得,就錢老幺那種人,是怎麼起勢的?”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眼睛眯了眯,有點信了秦淮茹的話了,這些年,像錢老幺這種起勢的人,無一不是做着某些事。
抽了一口煙,他嘆息一聲道:“那你就這樣把日子給過下去?”
他說着,語氣都很嫌棄道:“看看他現在的狀態,說是混子,其實就是個混蛋。”
秦淮茹也沉默了,她當然不願意過這種日子,任誰跟一個爛酒鬼過日子心情都不能好了。
可她現在沒有辦法啊,錢老幺的威脅之言還纏繞耳邊,如果不能找到很恰當的機會,她根本不敢跟錢老幺翻臉。
當然了,她是不會任由錢老幺把她當做保姆一樣的老婆的,她秦淮茹過這樣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一大爺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陷入沉思的模樣,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長道:“知道什麼叫以毒攻毒嗎?”
一句話就讓秦淮茹微微擡頭,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見她沒有領悟,一大爺易中海又說得更直接些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爲難,可爭取人心還是很重要的。”
“人心所向,會是你的助力,人心所惡,也會是你的助力。”
說着,一大爺易中海語氣悠悠提醒道:“你別忘了,賈張氏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而且她還是長輩。”
這話說到這地步,秦淮茹怎麼可能聽不懂呢。
不得不說,一大爺易中海是提醒到她了,對啊,以毒攻毒。
既然錢老幺跟賈張氏都不是省油的燈,那就放出賈張氏,讓兩人鬥起來。
所謂人心所向,就是讓賈張氏多在錢老幺手裡吃虧,她秦淮茹就是一個夾在中間的人,到時候怎麼說她都有理。
等時機成熟,想必可以搞一搞錢老幺的,真要能夠跟錢老幺離婚,苦一苦賈張氏那個老虔婆應該沒有問題吧。
知道秦淮茹懂了,一大爺易中海就不再多說,相信以秦淮茹的能力,能夠做出一些應對的。
兩人的談話結束,秦淮茹出了屋,嘴角微微上揚,覺得有必要跟她的好婆婆賈張氏談談了。
屋裡,秦淮茹進來,賈張氏看了一眼,話也不說就坐在火爐邊做着自己的事。
秦淮茹把門關上,走過來坐下,看着賈張氏,她嘆息一聲道:“棒梗要走了,媽,有什麼要交代的,跟他好好說說,他可是聽你這個奶奶的。”
如此溫言細語,卻讓賈張氏眉頭一跳,隨即一臉防備道:“秦淮茹,你又要打什麼主意?”
吃的虧多了,賈張氏也總結出一些規律了。
當秦淮茹沒給她好臉色的時候,她會很麻煩,可當秦淮茹溫言細語的時候,她只會更麻煩。
對於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的如此反應,秦淮茹有些想笑,會怕就好,就怕你不怕啊。
“媽,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有一點你必須信我,那就是在棒梗的事情上,我們兩個都希望他好。”
秦淮茹說着,攤了攤手道:“這一點,你沒辦法否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