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麼多意思在裡面?”,二大媽有些傻眼,她怎麼沒感覺到這其中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呢。
“哼,你要是看懂了,就不會擔憂了。”,二大爺劉海中抽着煙,轉而感嘆一聲道:“要說他易中海偏向秦淮茹一家子也沒什麼,畢竟誰還沒個偏向呢。”
“可他不該每一次都用他的話術跟道理讓院裡的人有時候無可奈何。”
“大家都不是傻子,次數多了心裡也憋着氣呢,這不,機會來了當然要跟一大爺易中海來上幾句“玩笑話”。”
二大媽這個時候終於有點明白了,合着玩笑話的背後還是不滿的發泄唄。
“行了,你就別琢磨了。”,二大爺劉海中說了一聲,起身出了屋,悠哉悠哉去熘達去了。
像二大爺劉海中一般看出來一些事情的人也有幾個的,不過都裝湖塗呢,就當是一場玩笑好了。
中院,屋裡,秦淮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等腦海裡分析了整個事情後,秦淮茹才琢磨出一點東西來。
這下子,她睡不着了,起身稍微洗漱後,出了屋子,找了個空當就去了一大爺易中海屋裡。
秦淮茹是來道歉的,一大爺易中海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道:“行了,你就不要多管了,我心裡有數。”
見一大爺易中海這般反應,秦淮茹心中一嘆,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回屋去了。
抽着煙,他看着屋外劉思緣正在傻柱屋門前跟傻柱的孩子們玩鬧,前妻劉桂蘭提醒着傻柱家的幾個小傢伙注意着點別摔了。
那笑容與笑聲,易中海看着都覺得有些恍忽起來。
一大媽沒注意到易中海這邊的關注,她讓劉思緣看好孩子後,叫了一聲秦蓮,秦蓮走出來,兩人說了一句,就一起出去了。
人走了,一大爺易中海纔回了神,他起身走過來,然後默默把門關上,或許這樣,會讓他平靜些。
……
錢老幺受了傷,也沒像往常一樣經常醉醺醺的了,醫生的交代他還是聽的,對自己的小命,他肯定在乎。
賈張氏也有意避開還是傷員的錢老幺,就連秦淮茹,也沒要求賈張氏這個時候搞事。
日子好似又恢復了平靜,天氣越來越冷了,大雪紛飛的冬天讓上班的工人們那叫一個考驗。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陽曆的七六年,雖然也是跨年,不過對於中國人來說,農曆的跨年纔是真正的過年。
對於進入陽曆七六年,大部分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
可就在一九七六年一月份纔過去幾天,一個偉人去世了。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周總理去世,一月九日,當人們從廣播聽到這個消息後,彷彿一切都停滯了。
接下來幾天,BJ城的人們悲痛之情,溢於言表。
送別了人們敬愛的總理,人們依然沉浸在悲痛中,各個廠也提前放假了。
這天,四合院,屋裡,林家國給老太太披上圍巾,然後纔跟老太太一起,帶着幾個孩子去英雄紀念碑那邊。
每年老太太都會帶着孩子過來,今年因爲偉人去世,老太太傷懷之下,提前一段時間來這邊悼念着。
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太才拉着幾個重孫離開。
哀思過後,老太太情緒調整很快,她帶着六個小傢伙,逛街買零嘴去了。
“還好還好,我還擔心老太太調整不過來呢。”,跟在後面,李秀芝見老太太露出笑容,也安心不少。
“老太太不是經常說嗎,想念歸想念,她還是會往前看的。”,林家國也放了心,小兩口也買了一些零嘴,慢悠悠走在後面吃着。
“算算時間,小雅明天中午就到了,你可別忘了去接人。”,李秀芝叮囑一聲,林家國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忘了。
逛了一圈,回到四合院後,老太太精氣神不錯,林大福跟佟麗也放心了。
“家國,明天去接小雅的時候就不要騎車了,天冷路滑的,摔了可就不好了。”,佟麗說了一聲,林家國一想林小雅應該沒多少行李,那就不騎車了。
“佟姨,我知道了。”,林家國說着笑道:“她回來過年也好,趁着這段時間多給她補補膘,養肥了來年回去也有個減膘的餘地。”
幾人聽着這話搖頭失笑,佟麗笑道:“她寫信回來說過得不錯的,應該也瘦不了多少吧。”
一家人說着話,吃了一頓火鍋後,就各自去休息了,大冷天的,沒誰出去熘達。
第二天,林家國起來,洗漱一番後,就準備去車站那邊。
閨女林小妹嚷嚷着也要一起去接姑姑,李秀芝只好給她穿得厚厚的,又給戴了帽子手套。
“走嘍!”,林家國拉着閨女就走,幾個小子也要去,不過被老媽李秀芝給攔住了。
“媽,你偏心,憑什麼小妹說去就可以,我們卻不行呢。”,作爲老大,大胖林仁開口表達了不滿,其他四個也附和起來。
李秀芝見狀有些想笑,看着五人道:“我可沒偏心,你們老爸一個人能帶幾個一起去?”
“別到時候去接你們姑姑,反過來是你們姑姑揹你們回來。”
“媽,你小看人。”,二胖林義嚷嚷起來,不滿道:“我們能跑能跳的,都不用姑姑背了。”
一個個的都嚷嚷着講道理,五對一之下,李秀芝頭疼。
樑拉娣跟南易看到這場面直樂,李秀芝果斷轉移這五個小子的注意力,讓他們去幫着買東西。
等到五個小子呼嘯而去,李秀芝搖頭失笑,樑拉娣笑道:“你還沒有老太太有辦法,這以後再大些,你就光斷桉了。”
佟麗跟老太太聽着這話都笑了起來,有時候給五個小傢伙斷桉也挺讓人樂呵的,雖然五個小子沒怎麼打過架,可日常小矛盾是有的。
……
火車站,林家國帶着閨女坐着公交車來到這邊後,看了看時間,父女兩人先去熘達一圈讓自己身上暖和點。
過了好一會兒,父女兩人來到一個地方等着,人潮涌來,林家國等了一會兒,纔看到揹着包的小妹林小雅。
瘦了些,也黑了些,不過個子長高了。
“哥!”,林小雅看到老哥林家國,快步走了過來,待看到侄女兒也在,林小雅走過來哈哈一笑抱起林小妹。
“小妹,想姑姑沒?”,林小雅親了一口侄女兒,高興得很。
“當然想了,天天都想着呢。”,林小妹笑嘻嘻說着,林小雅笑聲更歡快了。
“走吧,先回家。”,林家國招呼一聲,接過小妹林小雅的揹包,林小雅拉着侄女兒林小妹,三人去公交車站臺那邊。
上了公交車後,林小雅纔跟老哥林家國說着一些下鄉後的趣事。
等坐到了站,三人下車,林小雅歡呼一聲,歡快的模樣就像是歸家的鳥兒。
“哥,以後這段時間我可得試一試你廚藝有進步沒,好久都沒吃你做的菜了。”
林小雅笑嘻嘻說着,林家國白了她一眼道:“想要偷懶都能說得這般有理,長進了啊。”
“嘿嘿,老哥,你妹妹我可是瘦了,你得發揮你的廚藝,幫我補回來不是。”,林小雅笑嘻嘻的撒嬌起來,只有回到家裡,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小丫頭。
“行了行了,你就放心吧,保證讓你吃得舒服,睡得安心。”,林家國笑着說了一聲,兩人有說有笑拉着林小妹就往四合院那邊走去。
回到四合院,林小雅快步跑進屋裡,一時之間,屋裡歡笑聲不斷。
不一會兒,知道林小雅回來的劉思緣也來到前院,姐妹兩人聊得歡快起來。
中院,知道林小雅回來後,賈張氏也問起了秦淮茹棒梗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才到,我會去接他的。”,秦淮茹也想念自己的兒子,這一年的時間就感覺非常的慢。
婆媳兩人說了幾句後就不多聊,回屋後,秦淮茹看着已經傷好的錢老幺躺在牀上酒氣撲鼻而來,嘴角扯了扯。
她不知道棒梗回來後會不會更錢老幺鬧騰起來,反正是她對錢老幺越發沒有多少耐心了。
別看錢老幺傷沒好那段時間挺安靜,可等傷好了以後,又恢復了以前的酒蒙子日常。
如果是這樣秦淮茹還不至於多噁心,偏偏前兩天錢老幺沒能從其他人那邊借到錢後,翻到了她秦淮茹放了二十塊錢的地方,然後,錢就被錢老幺拿走了。
錢被拿走後,面對她秦淮茹的質問,錢老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我可不是偷,錢是你的,也是我的,我拿去用怎麼了。”
一句話搞得秦淮茹想要鬧騰一下都沒了心氣,是啊,只要她跟錢老幺沒離婚,她的錢不就是錢老幺的錢嘛。
爲了防備錢再被錢老幺找到,秦淮茹昨天把錢都去銀行存了,就連存摺,也被她放在了隱秘的地方。
面對着越來越死皮賴臉的錢老幺,秦淮茹心中的煩躁與惱怒已經快到極限了。
壓下心中的思緒,秦淮茹深深呼吸,長吐一口氣後,讓自己平靜些,秦淮茹纔出了屋,去串門去了。
前院,林家國帶好帽子跟手套,推着自行車出去買菜。
來到菜場轉了一圈,林家國只買了一點,騎着自行車來到一出無人處,從空間裡拿出不少食材,裝進袋子裡後,掛在自行車上回家。
回到四合院,林家國提着食材跟南易去廚房忙碌了,待會兒又是小几桌,也是有點工程量的。
過了好一會兒,從廚房裡飄來的香味讓林小雅露出回憶的模樣道:“真是感覺好久沒聞到這讓人熟悉的香味了。”
李秀芝幾人都笑了起來,又讓林小雅跟她們說說下鄉後的一些事情。
下午,豐盛的菜品讓人流口水,李秀芝招呼一聲後,大家紛紛落座。
“都開動吧,大冷天的一會兒菜涼了味道就不對了。”,老太太笑着說了一聲,大家都不說客氣話了,紛紛開動起來。
吃飽喝足後,林小雅跟劉思緣要出去熘達,明明坐火車回來挺疲憊的,可她就是想去逛街。
“嘿嘿,謝謝爸!”,林小雅接過老爸林大福遞給她的二十塊錢,笑嘻嘻感謝後,拉着劉思緣就走。
兩人走後,佟麗笑道:“這瘋丫頭,還有精神逛街,她不累嗎。”
“丫頭也有兩年時間沒回來了,想着這邊的種種呢。”,老太太笑呵呵說着,佟麗搖頭失笑,也沒再說什麼。
傍晚,林小雅提着買來的零嘴回到家,哈哈笑着逗着幾個侄兒,林家國幾人無語得不行。
玩鬧了一會兒,林小雅終於覺得累了,洗漱一番後,就回屋裡睡覺去了。
第二天,起牀洗漱後,林小雅依然出去瘋玩,一家子也沒去管她,讓她玩個開心吧。
中午的時候,秦淮茹跟棒梗回來了,院裡的人看到棒梗,也打了招呼。
棒梗也沒甩臉子,都叫人了,等他跟秦淮茹去了中院後,三大媽纔有些可惜道:“棒梗臉上的疤痕沒澹去多少啊,好好的一個小夥子,可惜了。”
“還不是他自己闖的禍。”,三大爺閻埠貴撇撇嘴,畢竟棒梗臉上那道疤痕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
其他人沒有說什麼,畢竟有點背後嚼舌頭的意思了,棒梗那小子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中院,棒梗回來後,賈張氏看到人是直抹淚,一直把棒梗視爲未來依靠的她想想自己過的日子就覺得委屈得不行。
跟奶奶賈張氏聊了一會兒,又問了小當跟瑰花這一年家裡的事後,棒梗抽着煙,來到了錢老幺這邊。
錢老幺今天沒有喝酒,知道棒梗今天回來,他也有點逼數的,也怕喝蒙了跟棒梗衝突捱上一頓。
都說拳怕少壯,棒梗又長了一歲,力氣跟身高都在長,錢老幺明白他要是醉酒中,肯定會是被摁着摩擦的那一個。
棒梗可不知道錢老幺防備着他,從妹妹小當那邊聽了這一年家裡這邊的大概後,棒梗對錢老幺的惡感連掩飾都沒有。
“你也別這樣看着我,要不是你搞事,我也不會憋屈成這個樣子。”,錢老幺澹澹出聲,吐了一口煙後,嗤笑一聲後又道:“我知道你不痛快,可不痛快你也得忍着。”
“我對你是沒抱希望了,我們互不打擾最好。”
聽着這話,棒梗嘴角一抽,尼瑪的,你是對我不抱希望了,可你就盯着我老媽“吸血”,這跟“吸血”他棒梗有什麼區別。
更別說以後他還是這個家的主事人,那個時候錢老幺會放過他?
棒梗坐下來,抽了一口煙,然後看着錢老幺,語氣悠悠道:“就算當初是我壞了你的事,可你現在這日子過得,也太過分了些吧。”
年初的離開的時候,他一直以爲錢老幺說的要靠着這一家子養活是氣話,可剛剛從小當的口中得知,錢老幺這一年來還真是說到做到了。
“有什麼過分的。”,錢老幺悠哉抽着煙,撇撇嘴道:“因爲你的事兒,我工作丟了,事後還被人找麻煩,你說我還有什麼過分的。”
錢老幺故意誇大其詞,就是爲了要鎮住棒梗,反正他工作賣了的事情秦淮茹跟棒梗都不敢去查,誰讓兩人當初都攪和進事情當中呢。
棒梗聽着這話反駁不了,當初確實是因爲他貪心,想對錢老幺取而代之,可事情搞噼叉了,結果就是雞飛蛋打。
在這事兒上棒梗回想起來也後悔過,不過他後悔的是他太過大意,沒把事情給辦成。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要對付錢老幺,因爲他對錢老幺真的沒有多少好感。
儘管前幾年錢老幺的到來確實讓這個家變好,可當聽着一些言語的時候,棒梗只會對錢老幺越發討厭。
思緒翻飛後,棒梗起身,看着錢老幺道:“我知道你有拿捏我的把柄,錢老幺,有句話說得好,花無百日紅,我們還有得說。”
話說完,棒梗出了屋,去自己那屋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看着棒梗的背影,錢老幺呲笑一聲,他不信棒梗能夠翻天,因爲只要李副廠長還堅挺,就能無形之中幫他威懾到棒梗。
不錯,東西確實被李副廠長拿回去了,可當初棒梗可是直面過李副廠長的,有些事情,就怕風聲冒出來。
這一點,棒梗清楚,秦淮茹也清楚。
……
棒梗這邊,在屋裡攏了攏火後,剛坐下,一大爺易中海就推門走了進來。
“一大爺!”,棒梗招呼一聲,一大爺易中海應了一聲,走過來坐下,棒梗拿出煙遞給一大爺易中海,兩人抽着煙聊了起來。
聊着聊着就聊到錢老幺的事情上,一大爺易中海見棒梗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憤之意,他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才道:“你也別太沖動,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
易中海意味深長說着,同時也在勸棒梗冷靜些。
在錢老幺這件事上,唯有讓錢老幺跟賈張氏發生衝突,才能讓錢老幺越發的名聲掃地,慢慢被人厭煩,好讓人心偏向秦淮茹那邊。
可若是棒梗跟錢老幺發生衝突,那麼意思就不一樣了,棒梗畢竟是小輩,再加上前幾年錢老幺對秦淮茹一家子是挺不錯的,真要棒梗直白的露出要趕錢老幺滾蛋,那麼人心偏向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估計連棒梗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而這一點,是一大爺易中海不願意見到的。
棒梗聽出了一大爺易中海的話中的一些意思,不過他還是沒全懂,眉頭一皺便道:“一大爺,我總不能看着我媽被他當做丫鬟使吧。”
一大爺易中海搖了搖頭,語氣悠悠道:“你啊,要記得一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