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了,林家國也開始上班了,他得賺錢養家啊。
老太太身體好,能幫着李秀芝,林家國也每天中午回來做一頓好的,儘管有些累,可林家國樂在其中。
忙着的同時,親朋好友也過來看望,林家國一家子都客氣招待,找了一個閒暇時間,他去找了木匠師傅,請他幫着打一個嬰兒車,讓以後李秀芝與老太太出門遛彎的時候能帶着孩子。
畢竟是三個呢,總不能抱一個不抱一個吧。
也許是喝過特級營養液的原因,李秀芝的身體恢復很快,身體恢復的同時,身材居然沒受到影響。
這個年頭雖然不講究什麼苗條美,可女人對自己的身材都是重點關注方向,李秀芝也不例外。
見自己的身材居然沒變樣,心情就更好了。
感覺自己身體恢復了,李秀芝就出了月子,如此一來,林家國就輕鬆很多。
“秀芝,你真幸福。”,婁曉娥看着正咣噹咣噹釘着釘子的林家國,又看看三個可愛的孩子,一臉的羨慕。
“娥姐,你以後會找到愛你的男人的。”,李秀芝安慰一聲,看着林家國正給嬰兒車安裝輪子,她甜甜一笑道:“娥姐,現在你應該也恢復過來了,我看許大茂都在重新找,你也再找一個唄。”
聞言,婁曉娥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說得簡單,真以爲是買菜呢。”
說着,她抱起林禮,親了一口後道:“三胖,等以後姨姨找到老公,生個小女孩給你當老婆怎麼樣?”
這個時候,老大老三彷彿也想要抱,開始哭了起來。
李秀芝與老太太一個抱一個,安撫住了兩人的哭聲,李秀芝調侃道:“娥姐,你這是差別對待啊,看看大胖和二胖,人家都不答應了。”
三人都笑了起來,婁曉娥笑道:“好,以後我也多生幾個,男的就給你們幾個小子當兄弟,女的就給你們當老婆。”
逗弄着孩子,婁曉娥心情好了不少,林家國終於給嬰兒車安裝好輪子,試了試後,滿意點頭。
“秀芝,接下來交給你了。”,林家國將嬰兒車推給李秀芝,李秀芝點頭,開始量着嬰兒車的尺寸,然後拿出一些布與棉花,用縫紉機開始改裝起來。
林家國去了廚房開始做飯,老太太給三個孩子換着尿布。
飯菜端上桌,幾人開始吃飯,婁曉娥看着這一家子,臉上露出幾分愁容。
“娥子,你這是有什麼心事嗎?”,老太太詢問出聲,這半天,她就發現婁曉娥失神幾次。
婁曉娥回了神,本來不想說的,可一想到老太太的眼界,她就道:“老太太,我家現在的處境越發不安了,我擔心……”
她沒有說下去,老太太眼睛眯了眯,林家國聽着,心頭一動,這股風,已經開始吹起來了嗎?
婁家的反應也夠敏銳,只是,這滔滔大勢之下,普通人只能隨波逐流。
“娥子,老太太我雖然不懂什麼國家大事,可我懂一個道理,君子不臨危牆之下啊。”
婁曉娥聞言,苦笑起來,道:“我爸他們也這樣想,可故土難離啊。”
林家國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婁曉娥,道:“趁現在這股風剛吹,能走就走吧。”
聽着,婁曉娥嘆息一聲,道:“我爸他們現在想着等等,再等等看吧。”
老太太點點頭,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讓人家自己選擇吧。
林家國也沒有再勸,什麼給婁父分析未來大勢,他辦不到,因爲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等過上兩年,局勢就會逼着婁家選擇,到時候自己能幫就幫一把。
吃完了飯,又聊了一會兒,婁曉娥才離開。
日子還是繼續着,林家國沒關注什麼風,就連廠裡楊廠長與李副廠長開始明爭暗鬥他也沒參與,守着自己三食堂的主廚幹好就成。
這天,剛提着菜返回四合院,就看到聾老太太正從自己家裡出來,而老太太也正相送。
“老太太,這正好,留下來吃個飯再回。”
林家國笑着說了一聲,聾老太太搖了搖頭,笑道:“你一大媽說讓我過去吃呢,等下一次,再嘗一嘗家國你的手藝。”
說着話,她就走了,林家國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回頭走進屋裡,問道:“奶奶,老太太這是過來串門?”
林老太太微微搖頭,坐下來逗着自己的重孫子,這才道:“她讓我給傻柱那孩子介紹對象呢。”
聞言,林家國愣住,有些哭笑不得道:“她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傻柱那個傢伙自己沒有拎清之前,誰給他介紹對象都白瞎。”
“所以她讓我幫着斷一斷傻柱與秦淮茹的事。”,老太太說着給二胖擦了擦口水,林家國聞言眉頭一皺道:“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現在傻柱與秦淮茹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怎麼斷?”
“所以我拒絕了。”,老太太眼中精光閃過,笑呵呵道:“男的想着又無法下定決心,女的有着一點念想可又其他謀算,這種事,我摻合進去幹什麼。”
林家國點頭,要說傻柱對秦淮茹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而秦淮茹呢,一來是賈張氏的阻礙,二來則是孩子的原因,所以她必須壓下心中的一絲念想從而從利己的角度來謀算。
這樣一來,她的太過利己的想法隨着時間的推移只會越來越讓自己變得極端。
她現在怕找一個後爸對孩子不好,可等棒梗長大,那個時候,她利己的極端就會變成對別人的傷害。
人都是利己主義者,這一點林家國承認,可其中的尺度必須把握好,太過極端的利己想法,到頭來說不定會雞飛蛋打。
“那一家子是個麻煩。”,老太太伸手給大胖擦拭口水,道:“棒梗已經開始長歪了,那個賈張氏太過溺愛,秦淮茹也是如此,只不過比賈張氏的溺愛程度輕了一些而已。”
“現在賈張氏溺愛着棒梗,每天都將小當與愧花叫做賠錢貨,光是一個吃的,就區別對待。”
說着,老太太嘆息一聲,接着道:“孩子從小被區別對待,自然而然的,也會學會了習慣性自私,因爲她知道,如果不自私,她就得不到好的。”
她目光轉向林家國,笑道:“所以,孩子的教育必須是一碗水端平,日子差了,那就共甘苦,父母若是有一個偏向,孩子就會越陷越深。”
林家國點頭,孩子的心理是最敏感的,而大人呢,感情上自然也會有偏向,這其中的尺度把握不好,一個家就是雞飛狗跳的。
知道老太太是趁機點自己呢,林家國便玩笑道:“老太太,等將來這三個小傢伙誰調皮,誰乖巧,您老可得看準了,不然老大犯錯您打老二,老二隻怕會怨您這個太奶奶。”
老太太聞言呵呵笑了起來,道:“他們是三胞胎,到時候我這個太奶奶打錯了,我就跟他們說我老眼昏花,分不清誰是誰。”
一老一少都笑了起來,林家國先去做飯,正做着飯呢,李秀芝一臉鬱悶返回,與老太太打了招呼,就來到廚房。
“這是怎麼了,出去一趟,還帶着氣回來?”
林家國看着辣椒都快被李秀芝扭爛了,嘴角抽了抽,老婆啊,你這是洗菜還是想做辣椒醬?
“家國,你說賈張氏到底是怎麼能在這個院裡生活下去的?”,李秀芝連張大媽都不稱呼了,直接叫賈張氏。
她憤憤道:“秦淮茹見我正給大胖他們做衣服,就過來讓我幫着把小當的衣服改改,好給愧花穿。”
“我想着這天冷,愧花又剛學會走路,就改衣服的時候填了一些棉花。”
“可送到她家後,賈張氏卻嫌棄我棉花放少了,還說我改衣服的時候,剪了小當衣服準備留着給大胖他們當尿布,你說說,這話有這麼說的嗎。”
聞言,林家國眼睛眯了眯,不解道:“她家不是有縫紉機嗎,怎麼會想到讓你幫着改衣服?”
李秀芝露出一絲無奈,道:“這不正遇上我給李叔家的石頭幾個孩子改衣服嗎,秦淮茹看到了就說我手藝好,笑着讓我幫着改一改。”
“我想着這也不算事,就同意了,可我這好心拿出來,卻裝了一肚子氣。”
“行了行了,有這個教訓也好。”,林家國微微搖頭,笑道:“以後啊,好心就留給該給的人,不然你還有得氣。”
聞言,李秀芝翻白眼,道:“以後我得分清楚情況了,不然真的會氣飽我。”
林家國哈哈一笑,道:“飯菜才能讓人吃飽,所以老婆大人,還請儘快把菜洗好,你再繼續扭着辣椒,今天晚上我們就得吃辣椒醬了。”
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辣椒,李秀芝也是撲哧一笑,開始忙碌起來。
中院,賈家,秦淮茹看着自家婆婆賈張氏,那叫一個無語。
“媽,人家是好心好意,怎麼到了你口中,人家就是要佔便宜呢。”
秦淮茹是真心心累,她家有縫紉機嗎?有!她有時間改小當的衣服嗎?有!她技術不好嗎?不差!
自己好不容易藉着這事同李秀芝拉進一些距離,想着人情往來,以後關係會慢慢變得密切。
可自家婆婆賈張氏嘴巴一張,幾句話,又把人給得罪了。
“本來就是嘛。”,賈張氏哼哼一聲,一臉不滿道:“我親自看到李秀芝去買了棉花,那麼多,卻只給愧花的衣服填了一些,她這是扣。”
秦淮茹滿頭黑線,好傢伙,人家爲什麼要平白無故大方送給你,真以爲誰都是傻柱嗎!
“還有。”,賈張氏提了提李秀芝改好的衣服,目露懷疑道:“小當的衣服被改得這樣小,那些剪下來的布料呢,不是她收着,還會丟了不成?”
“呼!”
秦淮茹長吐一口氣,她不想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自己會被氣死。
人家林家國一家需要你這剪下來的布條嗎,拿來幹什麼,做乞丐裝?
帶着鬱悶,秦淮茹做好飯,等一家子吃好,她收拾好後,這纔出門。
“你去哪?”,賈張氏詢問出聲,天黑黑的,自然讓她多了心思。
“去道歉。”,秦淮茹說着就離開,往前院而去,賈張氏撇撇嘴,自己說得有錯嗎?那麼多棉花,爲什麼不多給一點,哼哼,就是扣。
前院,秦淮茹過來,正看到李二猛的老婆帶着石頭幾個孩子在林家國試衣服。
“秀芝,你這手藝,嬸子佩服。”,石頭媽說着,對幾個孩子道:“還不快謝謝你們嫂子,一個個愣愣的。”
“謝謝嫂子。”,石頭幾人感謝出聲,摸着自己衣服的口袋,咧嘴笑着。
李秀芝笑着給幾個孩子一人一顆糖,道:“等大胖他們能走路了,你們得帶着玩,可別讓人欺負了你們的侄兒哦。”
“嫂子,這事就交給我吧。”,石頭拍着胸脯做出保證,鄭重其事的樣子,逗得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秦淮茹走了進來,跟幾人打了招呼,石頭媽又說了幾句感謝話後,才帶石頭幾個孩子離開。
“秀芝,剛剛我婆婆的話你別記在心裡,她就是……”,秦淮茹說着苦笑起來,沒繼續說下去,她這個兒媳婦,也不能當着別人數落自己的婆婆不是。
“秦姐,沒事的。”,李秀芝微微搖頭,讓秦淮茹坐下,秦淮茹沒有坐,而是看着三個小傢伙的模樣,笑道:“我是一胎一個,帶起來都頭疼,你這一胎三個,是不是更頭疼。”
“呵呵,還好。”,李秀芝見二胖又在拱着大胖,便伸手拉了拉,笑道:“這三孩子倒是不怎麼鬧騰,再加上有老太太幫襯着,倒是不累。”
兩人說着話,林家國點燃一根菸,走出門外去抽,過了一會兒,秦淮茹才離開。
房門關上,林家國熱了溫水讓李秀芝給孩子擦拭身體,笑道:“是不是覺得秦淮茹有時候很真,有時候又很假。”
李秀芝點頭,手上動作不停道:“其實作爲一個母親,我能感受到她的一些處境。”
“可是啊,她心念唸的就是走捷徑,這人啊,要是能一條直路走到終點,非得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不可。”
讓林家國幫三胖換上衣服,她繼續給二胖擦拭,方纔道:“換做我是她,我肯定也會爲孩子考慮,因爲這是一個母親的責任。”
“但是,我會用我的雙手去慢慢改變糟糕的生活,讓生活慢慢變好。”
“秦淮茹明明有着可以改變自己的能力,可卻自己忽略着她自己能改變的決心。”
“你說她真要靠着自己,到時候家裡困難了,這院裡的人見到了,誰不會幫一把,難不成會眼睜睜看着她一家子餓死不成。”
“可現在呢,院裡的大部分人都不想幫,靠着傻柱,讓她家的生活水平比這個院裡大部分人都好,習慣以後,就更難更改了。”
說着,給大胖穿上衣服,然後給三個孩子蓋上被子,這才道:“所以我很不習慣她那自私的謀算,她太精明瞭,精明到她能夠自如應對各種不利於她的情況,可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
“今天聾老太太來找老太太給傻柱介紹對象,老太太拒絕了。”
“我能看到聾老太太眼中的某些堅決,真要等她敲醒了傻柱,到時候秦淮茹才知道什麼叫惡果難吃。”
聽着這話,林家國頓時撇撇嘴道:“我估計難了,響鼓要用重錘,聾老太太想敲醒傻柱,不是一般難。”
李秀芝也點頭同意,搖頭一笑道:“最關鍵的是,何雨水那個丫頭也是個不簡單的,就想撮合秦淮茹與傻柱,家國,你說那一個妹妹能在自家哥哥有房有工作,還是一個大廚的好條件下,還想着讓自家哥哥娶一個帶着三個孩子的寡婦。”
“難不成是她等不及想盡快當姑姑不成?”
林家國微微搖頭,他也覺得何雨水那個姑娘不簡單,自己跟她的年紀相差不大,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院裡的聾老太太與一大媽都是時不時幫襯着傻柱與何雨水的。
至於說什麼何雨水被秦淮茹照顧着,有了感情依賴,林家國表示呵呵。
那個時候,秦淮茹確實也幫襯了何雨水一些,可人家的重心,還是自己的家。
棒梗出生,小當出生,直到愧花出生,三人的年齡間隔又不大,秦淮茹照顧自己一家子都夠嗆,那還有什麼精力去將何雨水當做女兒來養。
相反,是傻柱工作穩定後,賈東旭借錢,秦淮茹也借錢,尤其是賈東旭因爲工傷癱了以後,反而是傻柱幫着秦淮茹一家。
如此情況下,何雨水在她最需要父愛的時候,父親何大清跑了,又在自己懂事以後,想得到哥哥傻柱的關愛,可傻柱這傢伙的大部分心思又不在她身上。
換位思考,如果他處在何雨水的處境,他會恨何大清,因爲何大清沒做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事。
同樣,他也會對傻柱不滿,明明是兄妹兩人的一個家,憑什麼哥哥傻柱關心別人勝過關心自己。
用陰謀一點的說法,就是何雨水在她最應該得到的時候卻失去着,那麼,她憑什麼不恨呢,換做他林家國,他也會恨會惱。
會恨父親何大清的無情,會惱哥哥傻柱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