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人面挺廣啊。”,林家國聽着就是一樂,李秀芝也笑了起來,道:“老太太在這片已經熟絡了,人面當然廣,她喜歡個熱鬧的,活得自在。”
兩人說着話的時候,吳郵提着一些東西上門,見到是他,林家國和李秀芝都笑着讓他進屋坐。
“老太太呢?”,吳郵放下東西,接過林家國遞過來的煙,笑呵呵詢問出聲。
“喝喜酒去了。”,林家國笑着迴應一句,讓吳郵坐下,道:“吳叔,您別每次來都買東西,搞得我和秀芝都不好意思了。”
“我又不是來看望你的。”,吳郵瞪了林家國一眼,哼哼一聲道:“我來看望老太太,總不能帶着一張嘴就來吧。”
“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點心意,你小子總得讓我給老太太表示表示吧。”
好吧!說不過你!
林家國無奈,能說什麼呢,吳郵看他這樣,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吳郵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道:“走,我們出去走走,我有事跟你說。”
林家國見他神色凝重,又對他微微點頭,林家國便點頭,然後兩人起身,跟李秀芝說了幾句後,就走出院門。
出了院門,看周圍無人,吳郵便遞給林家國一根菸,邊走邊輕聲道:“牛隊長讓我過來跟你說,最近一段時間多預想一下怎麼演示罵你父親林大福的話。”
“牛隊長說,這一段時間,那些人的動靜可不小,轉運了錄音設備的零件,動起來的人,都被盯上了。”
“時機還不成熟,所以沒動手抓人,接下來,是最考驗你的一步了。”
說着,林家國點頭,兩人都狠狠抽了一口煙,吳郵這才道:“唯有他們拿到你恨你父親的錄音話語,他們後面隱藏更深的網才能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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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林家國吐了一口煙,笑道:“我一直在腦海裡預演着呢,就等着人家找上我了。”
“你有準備最好。”,吳郵點頭,眼睛眯了眯笑道:“快了,只要你這一步走出去,上級領導那邊的部署就方便了,到時候要收網就容易不少。”
兩人邊走邊說,走出衚衕口,又聊了一會兒,吳郵才離開,他一走,林家國抽了一口煙,想了想,準備轉身回家。
“家國,吳隊長又來看望老太太了?”,聞言,林家國回了神,偏頭看去,見到是一大爺易中海,他笑着應了一聲。
“一大爺您今天是遇上什麼好事了嗎?”,見一大爺易中海此時紅光滿臉,心情舒暢的模樣,林家國有些意外,這傢伙,這麼快就走出離婚的低落情緒了?
“能有什麼好事,就是遇見了幾個朋友,聊得很開心。”,一大爺易中海說着,還擺了擺手,可臉上的笑意根本掩飾不住。
聞言,林家國也沒有多問,兩人聊着,就回了四合院,進了院子,又說了兩句後,一大爺易中海便回中院去了。
來到中院,正看到傻柱在溜達,一大爺易中海便讓他幫着做幾個好菜,說兩人好好喝一杯。
傻柱一聽,頓時樂呵去忙了,回到屋裡,一大爺易中海坐下來,還是忍不住樂。
沒錯,他的報復已經成功了,本來,他還想再忍一段時間的,可想到村裡那些人也對那幾個滾蛋玩意不滿,他就忍不住了。
這幾天,費心費力設了一個局後,那幾個貪婪的混蛋玩意果然上當,結果就是被整治得很慘,想必那幾個混蛋玩意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自己暗中設了局吧。
報復成功,易中海就覺得心情舒暢,心中憋着的所有氣,都發泄出來了。
他一個人在屋裡樂呵的時候,傻柱家,秦淮茹忙着做菜,有些好奇就走了過來,詢問出聲。
一聽是傻柱要跟一大爺易中海要喝幾杯,秦淮茹就笑着幫了忙。
“傻柱,你說一大爺與一大媽離了婚後,這一大爺每天下班回家都吃不上一口熱乎的,哎!”
秦淮茹說着嘆息一聲,看着傻柱的反應,沒錯,她現在心中有點想法了。
一大爺易中海與一大媽離婚後,這段時間看着一大爺易中海家冷屁秋煙的,秦淮茹心中有了一些思路。
“我也沒辦法啊。”,傻柱攤了攤手,聳了聳肩道:“現在一大媽與一大爺形同陌路,話都不說,就是想讓兩人解開誤會,再撮合起來,也不太可能了。”
聞言,秦淮茹嘴角抽搐,這傻柱,到底是怎麼想的,這話說得,讓她都沒辦法接下去。
眼睛一轉,秦淮茹就嘆息一聲道:“也不是我說,這離了婚,一大爺纔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一大媽搬到了後院,每天顧着老太太,看着就像是一個新家,你再看看一大爺,每天就一個人,哎。”
傻柱眉頭一皺,對秦淮茹道:“秦姐,你不會是想給一大爺介紹一個吧?”
不怪他這樣想,實在是人家一大爺易中海目前這條件,好像比很多年輕人都吃香,光是工資這一點,就能讓不少人動心了。
秦淮茹此時是真無語了,怎麼傻柱老是能把話題給扯偏了呢。
算了,這傢伙的思路頻道就不在一個方向上。
這麼一想,秦淮茹便直接道:“傻柱,秦姐的意思,是一大爺現在一個人挺孤單的,他經常維護着你,我看啊,你們現在還不如搭夥過日子。”
“搭夥過日子?”,傻柱一聽這話,就有些愣住,反應過來,他眉頭一皺道:“秦姐,一大爺對我很好,我也想顧着他,可我這邊還要顧着後院聾老太太呢,現在一大爺與一大媽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真要去夾在中間,到時候就裡外不是人了。”
看着他,秦淮茹又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傻柱還好意思提顧着聾老太太這話,自從一大媽搬到後院後,你這段時間,有幾次去後院看看聾老太太。
不過這樣最好不過,傻柱越是跟聾老太太變得生分些,對她秦淮茹越有利。
“傻柱,現在聾老太太有一大媽顧着,你能少分心。”
秦淮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繼續道:“你想想一大爺是怎麼照顧你的,現在人家路走到這一步,你就沒想着照顧照顧?”
“這麼些年,都是一大媽做好了飯菜等一大爺回家吃,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一大爺的開火問題,就是最大的難題啊。”
聽着,傻柱認真想了想,事實還真是這樣,一大媽顧着聾老太太,自己心裡確實感覺輕鬆許多。
還有一大爺一直以來確實挺維護自己的,現在一看他的情況,確實有點不忍心。
“我待會兒跟一大爺提一提,如果他答應,顧着他一點也是應該。”
聽到傻柱終於鬆了口,秦淮茹心中頓時舒服了。
看着傻柱忙碌,秦淮茹心中更加高興幾分,傻柱與一大爺易中海都挺照顧自己家,現在只要將兩人推到一邊站在一起,有一大爺易中海時不時幫着說話,她以後面對的問題要少很多。
沒過一會兒,幾個菜就做好了,傻柱分了一些讓秦淮茹端回去,他去叫一大爺易中海過來喝酒。
兩人喝着酒的時候,秦淮茹將端來的菜給幾個孩子吃,賈張氏也大口吃着,別的不說,傻柱這手藝,真心不錯。
一會兒就吃完了,賈張氏還意猶未盡,忍不住道:“再去跟傻柱拿點,棒梗這孩子還沒吃飽呢。”
秦淮茹嘴角抽了抽,棒梗是沒吃飽,你更沒吃飽吧。
“媽,傻柱跟一大爺喝酒呢,我過去端菜算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賈張氏嘟囔幾句,就不說了,很快,她眼睛一轉,就讓棒梗帶着小當去傻柱家。
見她這樣,秦淮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麼,算了算了,棒梗與小當過去,應該吃不了多少。
“以後啊,多讓易中海幫忙,他現在一個人,工資還那麼高,不請他多幫忙,浪費了。”,賈張氏悠悠說着,秦淮茹翻白眼,無奈道:“媽,以前一大爺與一大媽沒離婚的時候,我們接觸起來,別的人話很少。”
“可現在人家離婚了,要是做得太過,話都不知道傳成什麼樣了。”
賈張氏一聽,眉頭緊皺着,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以前易中海沒跟一大媽離婚的時候,他給自己家送點東西,其他人就算想說也說不出什麼來,可現在人家變成單身漢,做一些事就不能那麼隨便了。
腦海裡思路翻轉,她臉色變換着,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是一臉不甘心,好像以後與一大爺易中海的接觸,真的得謹慎些了。
“你說說,他現在變成一個人了,每個月那麼高的工資,嘖嘖嘖……”,賈張氏說着眼中都露出幾分貪婪,秦淮茹撇撇嘴,道:“媽,別想那麼多了,說不定等緩過一段時間,人家一大爺就能遇上合適的呢,畢竟以他的條件,想再找一個搭夥過日子的人,容易得很。”
聞言,賈張氏眼睛眯了眯,有些不樂意道:“要真找了一個,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就沒辦法讓人家幫忙了。”
秦淮茹愣住,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以前一大爺易中海幫她們家,人家一大媽是默許的,真要以後一大爺易中海再找一個,到時候人家把家給管好了,誰認識你秦淮茹,賈張氏是誰?
婆媳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一些想法都在冒出,可都沒說出來。
兩人這邊想着一大爺易中海的事的時候,傻柱這屋,棒梗與小當終於吃飽了,可桌子上的菜就沒剩下多少,傻柱與一大爺易中海都不怎麼在意。
等兩個孩子回家後,一大爺易中海喝了幾杯後就不準備繼續喝了,雖然他想醉上一醉,可教訓太過深刻,醉酒這種事,都成了他最忌諱的事了。
見他不再繼續喝,傻柱也不勸,一邊自己喝,一邊陪着一大爺易中海聊天。
等喝得差不多了,傻柱才笑道:“一大爺,剛剛秦姐提醒我了,您現在這日子這樣過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兩個呢,乾脆先搭夥過日子,等您想再找一個或者我結婚了,到時候我們再說以後的事。”
聽着這話,一大爺易中海頓時愣住,反應過來,有些激動道:“傻柱,你沒拿你一大爺開玩笑吧?”
他心念唸的,這就開始踏出第一步了?
心中頓時冒出許多想法,眼睛卻盯着傻柱,生怕這小子開口就說是玩笑話。
“一大爺,這事能開什麼玩笑。”,傻柱喝了一杯,笑道:“我看您啊,這麼些年都是一大媽做着熱乎飯菜等你回家,十指不沾陽春水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了。”
“我呢,也有點手藝,您一直也挺維護我的,我也不能看着你一天天吃不上一頓熱乎的吧。”
“好,好,傻柱,我謝謝你了。”,一大爺易中海這個時候真是激動了,至於傻柱說的他易中海再找一個又或者他傻柱結婚後,這事再說的問題,易中海一點不擔憂。
只要有了開頭,以後的日子,他易中海就有把握了。
心情舒暢,一大爺易中海又和傻柱喝了兩杯,說了一會兒後,這事就落定了。
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一大爺易中海就起身回家,回到家,就是坐不住。
“哈哈哈,雙喜臨門,好,好,很好!”
忍不住哈哈一笑,一大爺易中海點燃一根菸,悠哉悠哉抽了起來。
以前心中所想卻遲遲不能往前一步,卻沒有想到,這離了婚,轉機反而來了。
福之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靠,老祖宗誠不欺我!
忍住又想哈哈大笑的一大爺易中海這一刻終於對離婚的陰霾,徹底散去。
下意識的,他的目光看向後院方向,神色複雜,最終化爲一聲嘆息。
也罷,橋歸橋,路歸路,這就是命了!
後院,一大媽可不知道一大爺易中海此時心中所想,相比一大爺的一些想法,一大媽這段時間反而過得很輕鬆,是精神上的輕鬆。
每天雖然累了一點,可她看到了以後的路。
接下來幾天,院裡的人發現,傻柱與一大爺易中海搭夥過日子了,有人好奇一問,傻柱與一大爺易中海都沒隱瞞,直接說了。
前院,林家國聽說這事的時候,心中默默爲傻柱默哀三分鐘。
沒想到一大爺與一大媽離婚這事,反而給了一大爺一個契機,以一大爺易中海的手段,有了口子,以後傻柱就真的難退出來了。
“嘖嘖嘖,這一大爺與傻柱怎麼一搭夥,以後日子得過得多好。”,一人羨慕出聲,人家易中海工資高,傻柱有手藝,這麼一搭配,好日子不就來了嗎。
“別羨慕了,我們沒那個機會。”,一人撇撇嘴出聲,心也有不甘來着。
林家國聽着這些人的酸話,心中呵呵一笑,一大爺易中海要真只是讓傻柱幫着養老,這倒是好壞各半,可真要有一點其他的心思,以後的事就不一定了。
抽着煙,林家國也不聽了,聽這些酸話,還不如去帶娃呢。
院裡的人對這事可是有說法得很,要說最高興的,就是秦淮茹一家了,傻柱與一大爺易中海一搭夥,棒梗幾個孩子的生活水平直線提高啊。
而心情有些複雜的就是一大媽了,沒離婚的時候,一大爺易中海什麼想法,她是知道一些的。
直到那天晚上易中海醉酒,說出了內心深處的話,她才徹底明白一些事情。
想着事,她嘆息一聲,隨即搖頭一笑,算了,既然橋歸橋,路歸路,人家易中海怎麼走,與她無關了。
一大媽想想就放下了,可聾老太太在屋裡,就眉頭緊皺着。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傻柱居然跟易中海搭夥去了,問了傻柱,傻柱說出了原因,聾老太太聽完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是該誇獎他心善?還是該罵他看不明白一些事呢。
一想到以後有易中海站在傻柱背後,聾老太太就苦笑連連,傻柱這孩子,跳進的這個坑,越來越深了。
一大媽端着飯菜進來,看到聾老太太苦笑,心中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到易中海,一大媽就對傻柱輕輕一嘆,那孩子,如果自己沒明白過來,別人怎麼說都沒有用的。
“老太太,吃飯吧。”,一大媽扶着聾老太太下牀,現在老太太能走了,就是得小心些。
兩人坐下吃飯,吃好了飯,又跟聾老太太說了一會兒,一大媽才離開去洗碗。
“一大媽,洗碗呢!”,二大媽走過來,笑呵呵出聲,一大媽點頭,笑着迴應一句。
說了幾句,二大媽假裝不在意,笑道:“一大媽,你也是好心,盡心盡力照顧着老太太,把傻柱的活都搶了,人家傻柱在這邊是放心了,掉頭就去過好日子去了。”
“要我說,照顧聾老太太是應該,可你也不能讓傻柱也認爲你這樣做是應該的。”
聞言,一大媽看着她,便看出了她的假笑,這人啊,又是在心裡可憐自己嗎!
“沒事的,老太太把我當閨女,我照顧着,應該的,傻柱還年輕,有他自己的事要忙。”
見一大媽神色自然,話出真心,二大媽心裡直嘀咕,這一大媽是有病吧,她自己離了婚,以後的日子都沒個着落呢,現在又有了奉養聾老太太的意思,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要說人家一大媽惦記聾老太太什麼東西,二大媽都說不出什麼來。
惦記聾老太太的房子?人家一大媽現在也有一個屋,別說她一個人住了,就是一家三口住,也夠的。
除了房子,聾老太太還有什麼能讓人惦記的呢!
這人,估計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心裡這樣想着,二大媽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壓低聲音道:“一大媽,你也別說我揭你傷疤,現在傻柱跟一大爺易中海搭夥過日子,說不定是便宜誰呢,傻柱那小子,對秦淮茹一家可是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