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路上沒出什麼事。
到了醫院自然由醫生接手,閻解成累癱在板車邊。
幾個值班的醫生連說搶救的及時,這纔有救了。
過了一會,一大媽從醫院樓裡出來,見閻解成還坐在板車邊休息。
臉色古怪的說:“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雨水搶救過來了。跟一大媽一起回去院裡吧,你也好趕緊休息一下。”
一大媽這是準備回去拿雨水住院的東西,比如衣服、臉盆之類的。
剛剛她被醫生叫去,給雨水換了衣服。
那孩子的胸口被搞的通紅,原本瘦瘦弱弱的姑娘,硬是被砸出了饅頭樣,好在醫生說肋骨沒事。
可是姑娘家的,唉,看着就遭了老大的罪!她結婚三十年加起來,老易也沒有讓她這般變化。
也是一個凡夫俗子,需要吃喝拉撒。
“你小子是睡過頭了,還是和誰家姑娘去相親了?怎麼現在纔來?”
但是人家毫不保留的傳授了技術,這不僅是技術的問題,是直接給塞了一個鐵飯碗呀,這是多大的恩情。
閻解成心下一陣膩味,便不再多想,畢竟他不是傻柱,還沒有道德婊能綁架他。
他跟傻柱有什麼仇什麼怨?說到底其實沒有。
閻解成見大家早早調試完了道岔,便將線路上的道牀邊坡扒了扒。
聖賢曰過,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調試好,工人們用撬棍把軌枕下面砸硬搞結實,這樣列車過來纔不會壓下去。
三十幾個人湊了點錢,足以搞一個大件了。
他們私下裡給閻解成準備了一份大禮,結果春節不放假,沒能提前送出去。
動惻隱之心的是他,睚眥必報的是他;積極奉獻的是他,偷奸耍滑的是他;樂善好施的是他,斤斤計較會算計的還是他。
羅工見閻解成遲到這麼久,不高興的問。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跟大夥說了一下技術要求,像什麼邊坡坡度,砟肩寬度,堆高等。
他和傻柱的矛盾說到底,就是傻柱給他顛了一次勺。
閻解成休息了一會,聽一大媽說何雨水沒事,便去上班了。
所以,家長們也在行動。
“我說你這個同志,可不能有封建思想,要不是你那位鄰居,你妹妹早就沒了。哪還需要送醫院。”
“我53年跟着我師傅的,整整學了四年,才通過的考試。
“因爲這種道岔有一坨有害空間,所以列車輪對的衝擊力強,所以他它的病害容易積累加劇。
就這,你們不知道我給我師傅送了多少菸酒。不然那老傢伙,到死估計都不會教我的。”
說着便將閻解成救何雨水的事情講了一遍。
不忍看到一個年輕的生命,活生生消失在自己眼前。
就像他們父母說的那樣,你頭沒磕,茶沒敬。
接着又細細打量一番閻解成後,說到:“這事不簡單,我一會向曹書記彙報一下。”
第三軋鋼廠,廠辦會議室裡。
當然了閻解成肯定不會在乎的。他救何雨水又不是爲了傻柱。
這裡不僅有原本軋鋼廠的線路工,還有一些其他地方來的。
不管是鈍角還是銳角,你都要讓他順起來,車輪來了的時候要很順暢,不能有疙瘩。”
實實可笑。
有人也許會說,你都後世人,還跟一個影視劇裡的可憐人計較。
閻解成趕緊說到:“羅工,這個不需要吧。都是鄰里鄰居的,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再說傻柱又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閻解成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閻解成一邊給工人們講解着技術要點,一邊指導着調試。
這一切都是源自他一個俗人的內心。
傻柱這才徹底的相信了閻解成。不然一直會心有芥蒂的,這會誤會解開,他的心頭又挺複雜的。
肯定也不是爲了何雨水。
大家聽閻解成的講解很是明白。心下對閻解成很是佩服。
大夥聽得很認真,等閻解成走了,有人便向軋鋼廠衆人說,
“我現在知道,你們爲啥這麼短時間都考過線路工等級考試了。
閻解成不知道的是,中午羅工找曹書記彙報了閻解成救人的事。下午就有兩隊工作人員,分別去了軋鋼廠和四合院。
剩下的幾個喜歡弔書袋,工人們當然聽不懂了。
軋鋼廠衆人其實都是廠裡的子弟,更何況這年頭都知道學藝的規矩。
醫院這邊,傻柱找到醫生,不好意思的問到:“醫生,您好,我諮詢您一事。”
憑什麼叫他偉大?
就憑他叫閻解成?
閻解成不由的想起傻柱說過的一句話,我爲別人着想,誰替我想想。
……
畢竟,在這裡閻解成只是比別人多了一些見識和學識。
就像傻柱看不慣許大茂和他閻解成一樣。
“你小子就不要管了,我找曹書記自有說頭。”
他並沒有內褲外穿的超能力,也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情操,更是一個連繫統都沒有的人。
而閻解成下午還在調試上午剛鋪設好的那組菱形交渡。
楊書記,楊廠長,靳副廠長,李科長,王師傅都在。
救何雨水僅僅是因爲他動了憐憫之心。
所以,他們準備今天晚上給閻解成拜年的時候送。
有這麼好的老師教,誰學誰厲害呀。”
閻解成趕緊將事情講了一遍。
指揮部線路組就五個技術人員,羅工又很少直接涉及施工。
大過年的也是夠糟心的。
你給一羣大老粗說什麼拋物線,什麼餘切值,聽天書了!
他就是單純的看不慣傻柱,看不慣他那牛皮哄哄的樣子。
“是呀,是呀,閻師傅這是一點都不藏私,有啥說啥,你們真幸福。”
“你小子,這事做的不賴。是個有擔當的。”羅工豎起大姆指說到。
還有幾個穿中山裝的人,面色嚴肅,一臉審視的望着楊書記他們。
他穿越過來又不是當聖母的。
工地上到處都是大幹特幹的場景,閻解成沒敢耽擱,趕緊到辦公室拿了一個竹編的安全帽去了現場。
後世都是拿搗固機搗固的。
今天是一組菱形交渡的鋪設,施工精度很難把控,所以羅工幾人都在現場。
再一個,說起來有點丟人,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可以收拾得了了傻柱。
這就要求咱們養護人員對它的尺寸做到精準調試。
“好,大家都到了。請坐吧。
今天我們來,沒別的事,就是想了解覈實一下閻解成同志的一些情況。
楊書記你是老同志了,您先來,其他幾位同志先回避一下。”
說完,旁邊自有人打開筆記,準備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