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妮在走進別墅的時候,看到門外放的車,心下一驚,這個人怎麼那麼會挑時候回來,以前她乖乖呆在家裡的時候,不見得他回來。她今晚稍微出去活動一下,他就回來了。愛妮手觸到冰涼的門把,感覺自己就像是出軌的妻子,因爲晚歸擔心丈夫責怪,而在糾結着要怎樣面對接下來的場景。
愛妮打開門,客廳的燈是暗的,她舒了口氣,想着他該是睡着了,就大着膽子,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卻不知,燈在她輕悄的腳步聲下,居然亮了起來,她下意識伸出手臂擋住刺眼的光芒,在客廳沙發一角發現了他的身影,愛妮陣陣心寒。他等在這裡就是爲了等她嗎,真是難爲他了。難不成他是想,抓住她的馬尾,好在方佩芸面前說自己如何不守婦道,以此達到他離婚的目的。不過,如果是這樣,她求之不得呢?
想明白這點,愛妮反倒平靜下來,只是輕聲說:“你回來了?”就準備上樓梯,晚上出去活動都是比較累的。
“慕容太太,你這話,貌似不太歡迎我回來?!”他特意在慕容太太這四個字說了重音,讓她明白他有多生氣。
“這是你家,你想回來就回來,不回來也沒有人說你的不是。”愛妮譏諷道,憑什麼他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而她就得乖乖等他回來。
“呵,你天天這麼晚回來,居然還有理了。作爲一個妻子,你不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你今晚的行爲嗎?還是說,你認爲你就是這樣當人家妻子的嗎?果然是沒有家教的女人,和當初一樣,不要以爲你披上慕容太太的冠子,就認定自己是鳳凰。”慕容亦零一生氣,也不管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難聽,只一股勁地說出來。
愛妮吸了幾口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慕容亦零,你沒資格說我的不是!還有……並不是所有人都想做慕容太太。”
愛妮說完這些,扭過頭,蹭蹭地跑上
樓梯,懶得理她身後的人。
重重關上房門,愛妮就跌落在門後,脊背發涼,她靠着門。聽到樓下震天聲響,突然覺得好笑。
勝雪姐讓她好好跟他溝通一下,畢竟一輩子那麼長,不能這樣就過下去。跟他攤牌,誰不想,但是他願意聽嗎?他壓根不想聽她說,只希望她在家安安分分的做慕容太太。難不成她就得像個傀儡一樣,下了班就得往家裡跑,沒有自己的個人自由。
想起他說的話,她的心就一陣陣的難受,眼睛瞬間失去了焦距,看着房裡的一切都猶如隔着層層的水簾。他以爲她稀罕當他的慕容太太嗎?如果有選擇,她一定會選擇做一個普通人的太太,寧願苦逼的爲生活到處奔波,每天起早貪黑,至少生活還有盼頭,現在心裡空虛,這跟行屍走肉有區別嗎?…….愛妮突然覺得好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人有時候往往會情緒低落,她知道的,她是一時情緒低落。
可是情緒低落,也容易走上一個死衚衕,一時出不來。愛妮想着一切的一切,突然發現人生活着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早上,當她揉着頭痛欲裂的額頭下來的時候,看到桌上擺放的早餐,撇了下嘴,以爲這點早餐,就可以讓她忘記昨晚的不愉快嗎?哼,簡直做夢,她氣哼哼地想着,拿起麪包狠狠咬了一口,果真是大少爺,連個麪包都煎不好?!喝了口牛奶,雖說是有錢人,但是奶粉還是很貴的,不要一次性下那麼奶粉行嗎?這樣一來,原本積壓在心頭的陰霾,也散去一部分,心情好了很多。女人是很容易情緒化的,看來她也是不能夠例外的。
不知爲什麼,冬至來臨,卻不覺得有多冷,估計是今天的陽光太暖和,坐在有陽光的窗口,極其溫暖。今年的冬天,應該會比去年暖和,看着自己身上穿着仍然是去年的棉襖,什麼時候去商場買些冬天的衣服。
“愛妮,你撿
到金子了,看你滿面春風。”同事甲也被她感染了好心情,笑眯眯地說。
“對啊,一路上都被鍍着一層金光而來,簡直是幸福得無法形容。”愛妮也玩笑道。
“依我看,是好事將近。”同事乙說。
通常同事口中的好事將近,指的都是愛情來臨。她跟慕容亦零的這段婚姻,除了她的親人,就只有勝雪知道了。也是,這段婚姻,除了多了一紙憑證,可以說什麼都不剩了。
想到此,又想起昨晚的一幕,心下黯然,表面仍然笑着說:“別閒聊了,大家手頭上可是有很多事情做的。”
明明早上陽光還是挺明媚的,怎麼一個下午,就冷得她手腳發麻了,她哈着氣等着公交車的來臨,一陣冷風吹來,直襲擊她的脖子,她冷得打了一個噴嚏。她把棉襖的帽子戴上,大冬天的可不要感冒,那就很辛苦了。
包包裡傳來手機的震動,她拿出來一看是林母打給她的,倒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叮囑她冬天來了,要注意保暖。這應該是這個冬季,她聽過的最溫暖的一句話。愛妮吸着幾口冷氣,說她知道,要林母好好保重身體。
才說完,正想把手機放進包包裡面,公交來了,愛妮一邊把手機往包包裡塞,一邊擠公交,就在這個當口,有個小偷趁虛而入,把她的手機偷走,她驚叫起來,可是周圍太嘈雜,沒有人聽清,也沒有注意到她,都忙着擠公交車,愛妮連忙追上去,怎麼都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偷,那個小偷拼了命的逃跑,任愛妮怎麼追都追不上,終於在人多的街頭,她跟丟了。
10220:昨晚我一定傷害到你了,才讓你那麼不安,就連睡覺都皺着眉頭。你……你別怪我不請自入,只是有點擔心。有人說過,只有在乎的人才會傷害到自己,昨晚我讓你那麼難過,是不是證明我在你心裡是有一點兒位置的,一點兒……
(本章完)